说实话,在此之前我只知道这是个娱乐时代,商业时代,艺术时代,个人神精或者叫阿Q精神时代,但我并不知道也是个盛产“导演”的时代。
我原以为我只是个要拍电影的,但我不知道自己就是个“导演”。
就在我准备开机的前一天来了两个人。他们当中的一个对我说,其实我就是个导演。_38605.html
我靠,我现在即将成为或者已经就是个导演?
他们一个是以前的哥们,一个是哥们的女朋友。
哥们是搞音乐的,高中没毕业就一直在到处卖唱,为的是能有一天能实现自己的理想。那个时候我经常和他们混在一块,也期盼着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嚎上两嗓子摇滚。结果直到有一天我一口气吃了两盒金嗓子还发现嗓子干痒,于是我认为自己不是那块料,还是继续耗费我的青春读我的书搞我的机械设计专业来的实在。
他们的思想很固执,摇滚,摇滚,还是摇滚。他们曾经做出了这个城市的第一批原创摇滚歌曲。不夸张的说,那些歌曲都是世界级别的,当然是最底层最黑暗层次的那种。
但,那样的摇滚真的不适合中国,不适合这个城市,不适合这个时代。
这个我也早就跟他们说过,可他们不信。事实证明结果当然是肯定的,因为他们至今还没能有一首歌被搬上《同一首歌》,就连哪个什么《中华情》里也没见过,所以我觉得他们现在依然只能永远在地下滚。
随着年龄的增加,我开始听不懂他们的歌曲,经常在他们夸夸而谈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去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许自己本来就没有意见,又或许是自己变的俗了。
但反过来有时我也会想,究竟是我在变,还是他们没变?
我一直认为娱乐文化的迅猛发展是科技给予的力量,从视觉的报纸到听觉的收音机再到视的听的长在一起的电视和电影,搞的现在音乐更多程度上只是视觉产品的一个附属品,我们被五彩斑斓的电视、电影所迷惑着,一群所谓的评论家也整体忙着为“究竟是音乐带动视觉,还是视觉带动音乐”而把口水喷的满天都是。
喷来喷去喷出个当红的人妖,我觉得他们应该去死。
记得我五年前的时候,认识一个大哥哥,在北京地质大学上学,玩过吉他,也搞过乐队,他抱着那些在北京生活的经历,回到这里,他告诉我:北京一下雪,冻死十个人里就有九个人抱着吉他。”,他还说他曾经远远的看到过张艺谋的背影一眼。这些晃如童话般的故事让我对他崇拜不已,也对北京的文化气氛非常的向往。
说实话,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我还是没去过北京。
因为后来有一段时间突然觉得北京不是我梦想中的北京,我觉得北京是个垃圾城市,至少在我眼中,只比上海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但现在我又想去北京了,因为在这些年的磨练中,不知不觉的我也变成了一堆垃圾。我喜欢的于小曼在出现前就被别人霸占了,没有了爱情,我只能把最纯洁的理想都拉到WC里了,干干净净的走到了垃圾中间来了,努力学习怎么样做一堆好垃圾。我在努力,一直努力着,但结果发现很不容易。其中 文首发实这个世界的垃圾多,但,那些垃圾都很有钱,他们开着宝马,带着小蜜,上着电视,穿着名牌服装,住着几千美元一平的房子。
我没有钱,所以我觉得我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
虽然说有钱我的未必人生就一定完美,但是有钱我才可能成为垃圾,才能干一切我想干的事情——比如买架飞机去撞东方明珠,比如我可以直接理直气壮地叫于小曼跟着我。
同学说我是疯子。
那哥们说我是“导演”,想象力就是丰富。
院子里的人听见了说我“闲求的无聊”。
那帮子烂逼兄弟都说“毕业了赶紧找个媳妇,安心过日子”。
可是这些我都听不进去。
世界在变,我们的理想也要变。
我一直在幻想撞五角大楼的是我,在飞机脑袋和大楼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是我驾驶着飞机,我的精神至高无上地和五角大楼一同升华,但结果毕竟只是幻想。
其实那天后来我又和他聊了很多如何让他从这个城市那么多烂逼歌手中脱颖而出的办法,但无非是一些商业迂回炒做的东西,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不过那时侯我还不认识老麦,如果当初老麦听到我说的这些话,一定说我又在毁人不倦。
唉。我为自己急也为我的难兄难弟急啊。
不过个人思维是不可以强加在别人身上的,这个我明白的很。
扯蛋,我在扯蛋,这个城市在扯蛋,北京上海在扯蛋,全世界在扯蛋……
扯完蛋还是拍我的电影,追求我的理想吧。
没钱当垃圾,就追求理想。如果没钱再没理想那这辈子就白活了。
结婚生孩子有什么用呢?如果你不能给老婆孩子一个高质量高品质的生活。即便上了床怀了孩子,那孩子也不一定跟你姓,也许他自己长大当爸了还连谁是自己的亲爹都不知道呢。
所以我觉得,钱和理想随便实现一样,这辈子就没白活,而结婚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就是我的世界观。赞同的,等我哪天得了奥斯卡金奖娶了于小曼回来请各位吃饭。
27
我们的电影终于开拍了。
那年的10月1日,找来了所有选好的演员,大家坐在一起聚了个餐,我把剧本故事大概讲了一下,并且分析了每个人物的性格,按着各自的人物性格分配了角色,就开始了我们那个校园剧的整个拍摄。为了节约时间,此后七天长假的时间里,不论天气怎样,我们都会按着制定的计划拍摄,实在不行,就干脆改戏,改台词,晴天的戏由于下雨改成了雨天的,晚上的改成白天的,市区的改成山上的。为了不影响拍摄的进度,所有剧组人员退掉了回家的车票,放弃了回家团聚的机会。每天总是争分夺秒地工作。有时早上一大早天蒙蒙亮出发,晚上十点后才能回来,一次为了抢拍一组日出和日落的镜头,带全剧组人一天一连爬了好六次山,可大家依然没有一句怨言,那时侯最辛苦的其实还是大黄,老大和老朴几个,他们搬桌搬椅,布置场景,忙前忙后一整天,从不叫苦叫累。当然那些看似不禁用的几个花季少女们敬业也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甚至让我非常感动。为了拍好戏,她们在大雨中整个人都淋透了,也不叫冷,咬紧牙关忍着。
白天在外边拍摄,晚上回来,我和**还得学习,因为所有的后期制作技术必须从我们两个手里出。为此,我们专门租用了一间工作室,买来剪辑、制作软件和教材,利用白天拍摄的素材,一边实践一边学习,有些软件是英文的,就用金山译霸翻译后再摸索,就这样熬着一个又一个通宵,攻克着一个又一个技术上的难关。
一个月时间下来,白天拍摄晚上学习,软件编辑技术知识也熟练掌握了。
我最大的特长是用智力,用意志去战胜一切,包括残忍地压迫自己控制对于小曼的思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