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千秋来了,但是那些据说是可以驻颜的花此刻变成了果子。一夜之间的变化未免太快了!说什么赏花赏木欢娱事?分明是落花满地的无味事。
树下跑来的一只小猴子,见了生人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还是朝着原来的路线去摘了几个果子抱着跑了。一路小跑,将地上本就脏了的白白的落花踩的更脏。
她抬起手,剑指朝它击去!
不为别的,就为了它所践踏的落花。业已凋落的命运却被畜生无情的糟蹋,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她,出手无情。纤纤的玉指,风扫落叶一般的在空中划出劲气一道,无形的风瞬间似乎变成了极厉害的武器。这一招势必将它自腰际一分为二!
它见状不觉惊震,像个孩子一样吓的一闭眼。
突然,只见数道白光在空中凝成一体,如一道白色门一般挡住在了它的身前。
生死的危机化解,小猴子没命的逃跑了。远远的它中 文首发回头看来一眼,白光中翩然而落的剑者就如同一把银剑,带着萧杀冷漠又别样高雅的奇特光彩。
见到这个人欢千秋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转身,无言而走。
“寂寞芳菲暗度,岁华如箭堪惊。缅想旧欢多少事,转添春思难平。”纱织剑皇缓缓道。
“真幽怨!”欢千秋嗤之以鼻:“伤春悲秋,十年如一日!你有话从来不直说。”
“游戏人间和寡廉鲜耻只在一线之间。”纱织剑皇。
“你说的是玩弄感情的男人还是女人?”欢千秋直视着他的眼睛。这双银色的眼睛里有着他的心情。他总是不善于掩饰,却要故作镇静。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她再不用‘本宫’两个字。
“玩弄本身就是错误,无论是对什么人而言。伤人,总归是错误的行为,有意为之的伤害更是罪恶的。”
欢千秋拍手笑的极富挑衅:“你是在指责我啰?”
“不敢——”他咬咬牙道:“当弟弟的怎么敢指责自己的姐姐……四……你的事情小弟从来不过问,只是善意提醒。玩弄感情,最终的结果都是……”
“你果然不是在指责我。你是在教训我!”欢千秋冷哼道:“不要说的这么亲切!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姐姐。我并无亲人。再来就是你提到的这个敏感的问题不太适合谈话,不欢而散大约就是这样被酝酿出来的。说到玩弄,这个世上本来就是有那么一种被用来玩弄的人,就如同还有一种被叫做‘主人’的人。对仗工整的人群,就像是对仗工整的诗句。他们享受被玩弄,就如同你我——享受在这种玩弄的乐趣里。”
纱织剑皇声音不由的提高了:“我从来没有玩弄过任何人!”
“那六弟醉千红是怎么死的?”欢千秋紧逼。
“……他……没有人逼他。”
“也没有人帮他——尤其是你!”
“我……”
“你怕。你怕了!害怕被一个男人恋慕,而这个男人还是你的结拜兄弟!你逃避,你不想解决,于是你把问题抛给了他。是你逼死了他!”
纱织剑皇被她的话逼的连连退步。
“你说我寡廉鲜耻,你呢?你连游戏人间的勇气都没有!你不懂爱,不会去爱,你懦弱,你——无情!”
“不!四姐,我爱过……我对你——”
一个响亮的耳光阻断了他的话!
没有人可以这样轻易的打到他,除了,她。
他站在原地,眼底带雾。
欢千秋忿然移步,怒道:“我说过,不许再叫我!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纱织剑皇凄然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我当成凶手?在那场悲剧里,你可以看到他的伤,为什么看不到我的?难道一定要让我死你才能看的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逼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总是要将罪责归咎于我——你这么想我死?哪一天,我或者真的会死给你看!”
“那你就去死吧!”她刻意用了这个轻描淡写的声音。
他缓缓松开手,转开脸。他背后的发丝在颤动,极度伤感的颤动:“一叶天峰有一叶天峰的规矩。欢千秋,你既然是天峰的人就要遵守。外面荒诞的生活该结束了。这是天峰之主啸天星的命令:回归天峰,恕你无罪。”
欢千秋笑了:“他要怎样便怎样的话,当初他也就不会被诸仙排挤到一叶天峰这样的‘一席之地’。哼,命令我,他也要有这样的本事才行!”
“我今天不会放你回去。”
“哈……你真是大有长进,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好,就让我领教你的能为!”欢千秋笑着亮出的不是金剑而是鞭子。
“轻视对手,你总是犯同样的错。”
“对手,凭你?”她语音未落三道光已挥出去。
纱织剑皇手中几乎是与此同时多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剑——九龙玉剑。剑身三化,九龙乍现,乘风而来快如疾电。这一招是‘照空第一品’的‘纵霄’!宛然灵蛇般的动作,如同舞姿般的优美空中的气流更是被凝聚成一个高大的球,带着其巨大的力量朝她压去。剑光如同大日中天的光芒刹那间将整个空间都照亮了。刺人眼球的亮,不止是用来助阵的,看到它的人瞬间便会眨一下眼。
她没有眨眼,没有破绽。她的眼合着!她的鞭挥出了第四下,轰隆之声连串而起,沉雷巨响之中,她双手如千手观音一样的朝周围散开,她的剑终于出现了。金剑,艳招——欢舞天涯!她发现了他剑势的一个弱点,不精。不精的弱点是一套剑法的致命伤。就算是加上他自创的经纬大决,除了内力特异,招式方是没有优势的,这便让她有了必胜的把握。
漏洞,弱点?那一次月澜君竟然都没有看出的弱点?亦或是,看的人不同,发剑的人也不同了吧。
劲招现对,胜败一瞬。
她的剑刺中了他的左肩!
剑光退。
她收手的慢了。
“我轻视你了吗?”欢千秋瞪着他问:“或者说是你本来就如此而已!喜欢闭关,继续去闭你的关,对着你的墙壁好好研究你的剑法!下一次,别让我看到你这种层次的招数!一叶天峰的二院主,好自保重吧!”
他无言的对着她的冷嘲热讽。
她收剑而走。
“你爱过那个男人吗?”望着她姣好的背影,他终于问了。
“我不回答连走到我面前来的勇气都没有的人。”
他到她的面前:“你爱你的锦衣郎吗?”
“你自己也说是‘我的’,既然是我的,当然爱。”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是你的?”
“那一定是因为我玩腻了!”
“也有可能是他离开了。”
她傲然的一笑,飞身入车:“也有可能——你啊,永远是这样!我真想不通六弟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
纱织剑皇木然,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可以看到血,他喃喃自语:“我和你一样不明白。但是重要吗?从来重要的都只有结果,结果就是……一剑之差,我杀了他。”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纱织剑皇的世界里被醉千红划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深痕!
阴郁的一天,在这阴郁的早晨,苹果熟透了挂在树上,透过窗可以看到两只特别红的。
他来到他的面前,吐露了关于爱的最真是的语言。两个人之间,从此横亘着无限的天宇,在相互对望的那里一片寂寞,在那里横跨了一道巨大的断层。一个人只有用笛声去填补那巨大的寂寞。另一个再也没有心思去钻研剑法。如果没有竹笛就不会奏起乐曲,如果没有他就不会出现彼此的这般境地。他躲避他,躲避他的笛声。对醉千红来说爱情来的比生命重要,兄弟之情亦如此,但是当他们难解难分的绞着缠绕到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什么重要了。一面的无边的痛苦深渊,另一面也是。除了离开,他想不到更好的结局。而这离别的最后一刻他选择让心爱的人送行!为此,他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为此,他死的不光彩,不过却是得偿所愿倒在了他的剑下。那一夜的落枫啊……美的让人相信倒在那个男人怀里的一定是他的恋人。当他紧紧抱着他的一刻,他心满意足。用生命做赌注,他赌一刻爱的温存。
他呢?生命依旧要继续,却是无尽悲伤与自责的开始。
如果醉千红没有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而杀掉金雕那今天会如何?一叶天峰不会和造化古院‘分家’,啸天星也不用为了维护醉千红而和金枭结怨……如果没有那一场错位的恋情!纱织剑皇叹息:如果没有那一场错位的恋情,也许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是,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如果没有’这四个字。
世上又什么力量比爱情更可怕的?一个人有情,所以才能以真心爱人。他以真心爱人,所以希望别人以真心爱他。最可怕的情感就这样产生了。以爱的名义,不是恨,而是爱。因为有了爱才有恨,恨到想要——不是杀死对方,而是自己。爱情不但能令人变成呆子、傻子,还能令人变成疯子。多情的人,就难免疯狂。一个人的本身若是发狂了,无论他的剑法多么坚强,都已不重要,他是注定要和自己干一仗的。但是爱和恨最大的不同,是爱能使人憧憬未来,能使人对未来充满希望。然而对于醉千红,未来是绝望的。有时候纱织剑皇是怕的。他怕他,因为看似脆弱的他太过强大了。他的爱是让他望尘莫及的,恐惧的,悲戚的。也许欢千秋说对了一个字,他的确是怕。
洞中一日。
月澜君运行先天元气,试图将魔气驱逐。但是现实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出身水府仙宫的他拥有的气态竟然和通过了浮幽渡水域的魔气在水质上柔和相吸,水,起到了一个极度的推动作用。水,是血的一大部分。要导出它,除非他将血液导出,驱除一部分已经与血水融合了的魔气。但是这个过程必须是一次完成的,否则他会因为中断换血,元气冲出,血崩而死。他的心情异常的跳动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也许是感应到风焰的再度生机乍现心情过于激动……着手排除血液里的魔气,他在自己的指尖开了一个口,天地所酝造的一方石坛是最好的用具。
一丝丝的鲜血导入它里面。
另一只手,他催气而出,化血,收血而回。完成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不长。
但是哪里与绝对安全的时间呢?
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出现!当此关键时刻,他不能有一丝的差池。静心凝神,他镇定的‘看着’他。
此人的步法是迷魄‘十二舞’此前他从没见过魔界的人如此大胆的出现,难道真是自己的劫数到了?他的身法确确实实是魔界无魂迷宗步,看来他是要做第一个敢于现身于光明之下的人。
凭空一道黑影窜了过去,给洞里的暗色调增加了一道杀机。
他试探他。
月澜君熟视无睹的继续。只需一刻他的血就将全部导回体内,一刻的时间是关键。
他当然也知道。是终结的时候了!三尺的浑浊气息震散开来,一股暗光直逼月澜君后心。这道光,暗黑的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同时偷袭者身上竟幻化出一把巨型长剑,带着万倾雷霆之势,朝前冲去,只听风声阵阵,若九天震怒,流星坠地,直逼月澜君的后心而去。
刹那间人已烟笑云散?!
月澜君消失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偷袭者自己也变成了被偷袭的对象——突来的气流击中了他的肾俞穴。
无法动弹的他。
洞外渐渐近了的脚步。
来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祭。
模模糊糊月澜君感到自己被无形的力拖到了另一个地方,体内的鲜血回流在顷刻间。踏进这片神奇的天地,只见前面一个宽阔的场地上里面有不少的钟乳石,而地上也长出了七彩斑斓的石笋,头顶的每根钟乳石却又都是黑光大著,整个空间一片阴霾与异幻的色彩。在那看不到头的道路尽头竟隐约的出现了一扇门。那三步之隔却有一群阴魂不散的孤魂,专门诱惑进门之人,但是它们见到他却是退开了。神魔结缘之物,孤魂无力害之。月澜君越发的好奇了,他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魔这样看得起自己。眼中露出审慎的光,他的右手中慢慢的幻出羽扇,他的眼睛却早已能在黑暗中看见了一物。
白羽铺就的大巢穴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黑鹏。它仿佛在酣睡,又似乎不是。
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一只半山高的庞大怪兽,而是有着一双斗大的深黑眼睛的生灵。它巨大的羽翼收拢着,的额头上长出一只长长尖角,背上则生有刀状的脊麟,它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使得人不敢轻易侵犯。但是看它那样子,如婴儿在沉睡一般,在它那粗大的右爪旁边有颗硕大的泛着金光的天珠。
月澜君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了,只是那一次它来去的太快看不清楚样子,只有轮廓。
它救过他两次。
四目相对的一刻,月澜君只觉得这双傲然的眼睛很熟悉。
“你是第一个进到这里的人。”老者的声音苍白而低沉如同他的形态。
“前辈是……”
“前辈,不敢当。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扫撒人而已。”
“我为何会进到这里?”
“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每一个进来的人都问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们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就死了。你是第一个可以等到我的回答而没有断气的人。”老者一笑。
“那还真是荣幸!”月澜君望着黑鹏:“想来是此刻不饿,你说是不是?”
“它不吃肉,只吃草。”老者。
“哦,原来如此。那么,怎么会有人死在此?”
“我不清楚,大约是进来的就是要死的。”
“嗯,好答案!”月澜君强笑道:“看来我的时间也快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看你的时间,很长。”
“何以见得?”
“所有人的人进来看到的东西首先是天珠,其次是黑鹏。这个顺序延续到他们的死亡的一刻。人的眼睛很奇怪,它选择性的看想看的东西,最终它要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既然选择了就可见离行动不远了。于是就离死亡不远了。奇妙的际遇,并不都是好的。大约常常是人心不足吧!”老者轻轻的捡起地上落下的一根黑色羽毛:“留着吧!”
“为我还能活着出去留个纪念好了!”月澜君伸手摸了它的翅膀一下:“你老兄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当旁观者不好吧?”
它动了动,合上眼睛,继续睡。
“哈?!有个性!”月澜君解下白玉雕成的龙珠扇坠子放到它的手边:“交换吧。”
目送月澜君出洞,老者的眼光里浮现出了异样的红光。他的背后隐约的浮现出盘旋的尸气。白的蜃人的骷髅头围绕在他的四周他身后的黑鹏顷刻间灰飞烟灭,或者说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只是他制造的幻相。他正在试图用一根得来不易的羽毛将一个人引入错误的判断,引入他的计划中……
云祭进洞当场抓偷袭者一个现形!
他叫出了焦衣人的名号——烂樵柯。
“想不到是你!看来你在天宫的身份真是值得商榷了。三天十地中有你的地方总是不少,可惜我竟然没有发现你这样一号重要的人物。我们两个一道同行总要分出个主次来才好。怎么分,这个你就不用添加意见了。我涵盖了就好。当然,你还是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只是……要等我心情好……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呵呵……”云祭不敢大意,虽然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已被点中大穴无法动弹,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保险的办法——拿绳子捆。
一路向着造化古院去。云祭半路停了下来,叹气道:“我说,你腿又没有断,嘴巴也没有被封上,走两步好不好?你也说两句话来听听!通常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大叫‘冤枉’才对吧?”
“我不用叫的。”烂樵柯终于开口了。
“然后呢?”
“你到不了造化古院。”
“接下来呢?”
“我将会从你眼前消失。”
“最后呢?”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哦,哦——你真高才!”云祭不禁笑道。
骤然,一团白雾滚滚而来!
云祭只觉得身体仿佛一下子没有了一丝重量,而且无法动弹,轻轻向后一飘,白雾竟然将他卷走了!便躲开这闪电般的一击。他提动真元,以意导气,浑身金光闪耀,拂尘脱出舞起片片光影,滚滚向那雾扑去。只见那雾好像一团轻絮,在拂尘的疾风中被驱散有聚合,有生命的吸力一般。拂尘就是赶不完它,它越升越高,竟停在离地十余丈的半空。所有飞到它身旁的拂尘之气全部炸开!阵阵气浪反扑而来,夹杂着不知什么东西,狠狠地回来!
就在他惊愕间,凭空冒出一个人挡住了它,一顿乱拳打散了刚才还汹涌的雾。来人气鼓鼓将烂樵柯连连胖揍,边揍边道:“老道是我的——藏头露尾,竟然敢和本尊抢人!讨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长的对不起爹对不起妈对不起社会主义的烂木头,遗言倒是屌的很!你不用叫的,我打到你叫爷爷——”
云祭见到他,乐了。同时他也心里有底了。这团雾只对上界之人有效,对凡人反倒没有如何的威力了。也就是说出手的人了解自己,而且以雾幻形不露真身,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他认识的人。有如此能为的人不多,云祭认识的就寥寥可数,而且都是‘大人物’。难道,烂樵柯的所作所为是被什么人操控?这个人要危害月澜君的人是谁?他眉心皱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打完了他,就轮到你!”解风流撸胳膊挽袖子喝道。
“修道人可是没有惹到你。”
“没有?也不知道是谁心肠黑到家骗我去送信,害得我着英俊潇洒的脸上多了两道鞭伤!”
“有疤好啊!这可是男子气概的魅力所在!”
被胖揍,烂樵柯一声不哼。
“好了,不要打脸!”云祭抓住他挥不停的拳头。
“他的自然灾害已经相当的严重了,有啥关系?”
“阿弥陀佛,善哉善_38605.html哉,还是留个‘全尸’吧!到了造化古院也好看些。”
“你又到佛寺串门儿去了!不过,说正经的,你真要带他去古院?”解风流问道。
“当然。我要查一个真相。”
“不如杀掉他——看看谁来给他收尸不就找到主儿了!”
“倒是好办法。不过,不行。”
“哪里不行?”
“那那儿都不行。”
“那是哪里?”
“就是那里。”
“哪儿?”
云祭不得已指了指一个地方。
解风流脸一黑,喝道:“满肚子坏水儿,你满肚子男盗女娼……你个老不休……”
“我又没说什么,你急的什么?”
“……哦——”
“你今天有新东西要兜售吗?”见他盛怒的面孔转成悲凉,他主动换了话题。
“有也不给你。”
“我有新的丹药要兜售。”云祭抛出了一句颇具吸引了的话。
“哼!”解风流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结果就是——交易就是这样开始的,云祭太了解他了。
一路不寂寞的到了造化古院。
金枭院主刚好在。
真是太巧了。换作平时,他大多是不在的。不是闭关,就是踏遍青山。
移交成功。云却是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造化古院不留宿,除了罪人。云祭,你还等什么?”金枭盯着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茶的他,问道。
解风流已经喝茶喝的眼晕了。
“不是等什么,贫道希望院主现在就查办这件事。
“你是命令本院主办事啰?”
“哪有?纯属误会。贫道只是觉得此时刻不容缓,不查个明白延误下去实在是隐患诸多。”
金枭一思之下挥手叫人把刚刚带下去的人又带了回来,道:“也好。”
审问的结果却是让云祭和解风流诧异的。
烂樵柯供出的主使人就让是,欢千秋!
“你这个烂舌头的!说谎也说的太离谱了吧!”解风流上前揪住被绑到了刑架上的他的腮帮子。
“嗯……”金枭哼了一声。
他赶紧松开手,退下道:“我只是觉得不合逻辑,有点离谱……赫赫……”
细问缘由之下,烂樵柯供出的第二个人更离谱——纱织剑皇。
“什么?!”解风流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云祭若有所思,不语,继续喝自己的茶。
解风流忍不住小声道:“牛鼻子,他这可是牵人哦!你还喝得下去这茶?”
“哎,这茶很好,比云雾山的还要好。你也再来一杯吧!”
“哈……免了!”
金枭继续问下去,结果就是更惊人。
解风流一头雾水的跟着云祭出了造化古院,立刻问道:“这是咋回事?”
“一起听的,我难道会比你知道的多?”
解风流摆摆袖子:“哼,下回有这样的免费糊涂课堂不要带上我!”
“唉呀,也不知道是谁硬要跟来。”
“我真想送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解风流懒洋洋道。
“喂,不要开玩笑!”
“是你打断我非要断章取义。”
“哦,请继续。”
“就不信招不来九百九十九只蜜蜂!”
…………
夜半,一个身影自古院的正门脱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