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院问罪风之陷 大战天门月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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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澜君正欲往幻海城寻找风焰谈切割灵石之事,前路却遇一人当道。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中 文首发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水唯能下方成海,山不矜高自及天。一个人的行为如果能作到如水一样,善于自处而甘居下地,心境养到像水一样,善于容纳百川的深沉渊默,行为修到同水一样助长万物的生命,说话学到如潮水一样准则有信,立身处世作到像水一样持平正衡,担当作事像水一样调剂融和,把握机会,及时而动,做到同水一样随着动荡的趋势而动荡,跟着静止的状况而安详澄止,再配合最基本的原则,与物无争,与世不争,那便是永无过患而安然处顺,犹如天地之道的似乎至私而起无私之妙用了。数年前你我有缘同听此一课,今日行事,我见你似乎全然忘却了,不争的真意。在外人看来风焰的错误是如此的明显,但在贫道观来,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已然偏离的最初的目标,这将会带来无穷的隐患。”天浮道子拂尘一扫,叹然道。

    “道兄是特意来提醒的还是另有其事?”月澜君开门见山。

    “玄而又玄,众妙之门——你猜。”

    “知道了。谢道兄!”月澜君略一思,行礼道。

    “智慧于你,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向善之人自然是往好处归落喽!”

    “哈……你还是这样有心情开玩笑。”

    “水平却因为纷扰的心绪而大不如前了,见笑。”

    “今日一会,贫道不知对你是祸是福。我的唠叨之言你真是要听进去才好,否则……祸事便要临头。”天浮道子退去时道。

    “我意不欲与天争,无奈情牵两地风。”

    天门开。天风动,云顶平台现。

    造化古院红枫艳烈。

    一阵彻寒入肺的劲风卷过,刮起漫天落枫,横飞乱舞,飘落于屋顶的飞檐瓦当上,平添了无限萧煞,凄艳。清冷秋,清冷的雾。通天之阶可否有行路?古道如同赤壁盘龙,蜿蜒穿梭于莽莽山脉之中。风吹草动,连绵起伏,一片金黄之海。此际,朦胧的天地间只余两种颜色的交辉。

    天阶上的扫撒老人唱到:

    山出枫云里,山木隐鹿鸣。食我山中药,不忆山中人。

    朱红大门一动,两排其开,一行五侍卫,这十人生得身材威猛,面目狰狞,一双气死风灯般的双目下有着极富威仪高耸的鼻梁和宽而厚的嘴。提刀按剑,他们的黑金衣沉重的衣摆飘动在风中,凭添几分厚重,令人见之生畏。他们的一双手粗壮如杵,十指关节园胀,大筋凸出,指头不同一般的长,掌缘处长着一层层厚厚的,寒铁一般坚硬的茧。他们的太阳穴凸起,脑部青筋突显使人一见就知,这些人外家功夫了得,都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巅。

    风焰君一步步踏进门去。

    大门嘎然而合!

    大殿的高度看起来只有十数尺,却仿佛随时变化一般甚为宽广,高大,就算挤上四五百人亦不挤迫。

    满布金龙的正殿主位上赫然一人手执法杖,此人气度天宫少有,仪容冷傲,金目刚毅,一派王者之风!他正是造化古院之主——金枭:

    法掌天下一枭飞,金风傲世我独尊!

    阶下两位禀事官一白一黑。末界生尚立于他二人之下。一把交椅里,端然而坐的是手持圣杯的极道侯。杯中赫然就是魔血!在他的身侧一旁立着的便是不久前刚刚还与风焰君谋面的焦衣人。

    黑衣道:“来人,为西楼之主解下兵器!”

    不等武道上前。风焰君目光一烈道:“我之炙龙乃为身体的一部分,院主当真要让我‘解下’它来?”

    焦衣人见金枭面有不悦立刻上前道:“有话就说话,形式嘛,何必太认真。院主因为我的话可是在理?况且,这样的要求也却是为难人家了。总不好让他将‘肉’割下来一块吧?不然这样——让他将刀柄换个方向不对_38605.html着咱们就好了。”

    金枭点头。

    风焰君退一步,讲刀柄移至右手处。

    “不是这样……是这样才对。”焦衣人近前来伸手要将它的头调到主人的身后,就在手接触到它的一刻,他感到巨大的灼热感迅速的窜进自己的右手五指——他猛然的抽回手叹道:“它的脾气可是真不小!”

    风焰君再退一步,明明知道是麻烦上身依然道:“今日院主之邀,所谓何事?”

    “不邀无罪之人——问罪!”金枭二指一点他沉声道:“数罪。”

    白衣禀事开一金卷,朗然念道:“私放百花冢,其罪之一;斗杀刑官还灵子,其罪二;与古院立约拒未执行,其罪三……”

    “等一下!我的罪应该只有一条才对吧!前两点已经由第三点的约定而变化消失,换言之只要我完成约定就前罪尽清。这一点末界生你是立约人,你该不是不知道吧?”风焰君对末界生喝问。

    “我当然是明白。不过,你似乎也并没有履行你的约定拿回魔血。反倒是玄鉴天之主极道侯替你完成了这一约定,这样约定就失效了。你说呢?我记得你承诺的后果是‘自盖天灵’哦!”

    “拿不到,我当然是无话好说,可是此事的情况却是有人捷足先登破坏了我与花殇君的约定。并且这个人还出手杀死花殇君,强夺魔血以至使得整个幻海城被邪魔侵占,倾覆,死伤无数。这样的罪过是不是要在问我的罪之前好好讨论一番?”风焰君望着极道侯。

    “已是违约,竟然还敢污蔑本侯——你罪不可赦!”极道侯勃然而怒。

    “是污蔑还是实情,一观便知。杀花殇君,人证可寻;幻海城倾覆,地界尚在,便是物证了。”风焰君。

    “取本源双镜来。”金枭命令道。

    双镜被武道们抬上殿来,一面照见幻海城,一面照见花殇君。

    风焰君不禁一震——幻海城一如往昔,臣民安居乐业。花殇君居于殿中,翻阅着书简。他哑然:“怎会……怎会如此?!”

    “什么‘怎会如此’分明就是由来如此!风焰君,你的弥天大谎太离谱了!”末界生斥责道。

    “我有一人可以为证!”风焰君说道。

    “何人?”金枭。

    “烟绽。”

    “你说的可是他么?”焦衣人一指北门的帘幕处。

    烟绽拨开帘幔,自此而出!

    此刻他的出现让风焰君有了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他的刀开始发出细微的光晕,这是灵气遍布的兵刃对于大战的敏感。

    “红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烟绽一脸泰然对他道。

    “的确是……如隔——三——秋。”风焰君冷冷道。可以到达此地的人,不用说必不是凡人。他奇怪的却是他的一副肉身没有脱尽竟然可以直上天宫。可笑,他竟然这么久没有看出透他身边的这位朋友。事实上,此刻他依然是看不出他的来历。好在有一点很明显,他不是来帮自己的。他自失的一笑:愚的可以了!

    “你来说!”极道侯对烟绽道。

    “哦……事情很简单——谎言将在此刻被揭穿。红兄,你还要我继续这样称呼你吗?一个不存在的名字可以改回来,但是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事实可是不能够圆回来的。我是该怎样帮你啊?你真是为难死我了!”烟绽一副左右两难的表情,一种深切关怀的声音。

    “那就讲你所谓的真实,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的真实!”风焰君的声音变得扭曲了。

    “事实就是,你看到的。幻海城平静祥和,而你,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并且寄希望于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而这个借口找的不够聪明。”烟绽。

    背叛的友情,愤怒的心情。他冷漠的脸变的微微泛红:“好,真是好!”

    “无言以对了?还不俯首认罪,祈求宽赦!”极道侯。

    “俯首?你也配叫我俯首?哈!”风焰君大笑一声。

    金枭的法杖一挥:“猖狂!”

    “狂?!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到何为‘狂’!”反身决然冷高对所有人熟视无睹的,他朝大门的方向走去……按住刀刀鞘的他的手同脸孔一样发着那种红。

    焦衣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烟绽退后了,身子闪在了金枭的宝座后面……

    极道侯挥毫一笔,一招‘云笔风凛’杀气直逼上三路!

    末界生与十四武道齐出,钢鞭之外剑光轮转。严谨密实的剑阵,阵眼,力道骁猛的钢鞭!

    独对之人,危如累卵。

    天门外。月澜君的脚步几无法再近前一分。

    紫星,白道,华鸿三大武道天官拦路而来。他们禀性孤僻严谨,刻板如规尺,毫无人性的另一部分,一点变通都似乎会破坏了他们的多年岁月积累的东西。牢不可破的观点和习惯就是他们脸上全部的表情。十足的是三个穿着华丽的大石头!冷酷,狠厉的的目光,背后同样冷酷又锋利的宝剑。

    紧随其后的是双圣坐下阴阳剑者。

    星云光转,金猁隐藏其中,一双冒光眼注视着下面。

    紫星:“擅闯天门,月澜君何以知法犯法?”

    “我有一事要当面说与大执法金枭院主。请各位让路!”

    白道:“什么事,你要见便见,什么人你说放便放,你以为这里是任由你放肆的玉殿天宫?天门之内,任何人没有特权!”

    华鸿:“你有事,需要通报得到回复方可进入。否则,一概以擅闯论处!”

    “事情紧急,若是等到回复之时便要误事了。此事关系一人清白。既然法门讲究‘不可错判一人’就权当我的一个来迟的证人放将进去又如何?禀报可以补,错判却是难以挽回的。三位此次阻拦,难道……是法门有意不让我参与其中吗?”月澜君眉毛一挑,问道。

    阴阳剑者一人双身,一口双声:“听你的口气是说天门对双楼有意为难了?”

    “我岂敢有此相法。不过双圣坐下的剑者进到天门里来当护院是为了什么缘故?天门若真是待人平等,你进得,我如何就进不得?”月澜君手里羽扇摇的频率正在变快。

    阴阳剑者:“我可是没有你这样的态度。”

    “怎么,此时又不说禀奏的流程问题,说道我的态度了?我,态度又如何了?我正规而来,当门而报,延误时间的却是你们!不必说这么多的借口,你们无非是受命于人,我也不想为难——今日,你们闪开就罢了,我自去领那不报而入的罪名,否则……”

    阴阳剑者狂傲的一笑发出两道高低不同的笑声:“否则?呵呵……你也要效仿那位到处放火的提刀大开杀戒喽?可惜,我们可不是还灵子之辈!”

    “哼哼……”月澜君露出了久见的傲然一笑:“本君不会用刀,你太高看我了!最后一句:让不让道?”

    “你说呢?”白道抢在他前面代答了。

    一霎那的沉默。天地寂静无声。

    月澜君背负之一弦琴已然在手!

    见他琴出,众人严阵以待。

    但是此曲非是‘春神’之列,乃是冻经凝血的萧杀之曲——《冰釜》

    炙龙光转,倒式而发!

    三斩齐出——‘金炉三味’包裹‘龙火双形’叠来‘一焰焚天’!

    大殿震动,龙鳞耀眼,火光照亮了无限伸展的空间!

    极烈的炙龙与袭来的兵刃交锋的一刻,所有人才仿佛开始了解了这一口神兵利器的真正厉害。

    抵不住刀锋向後急急退去极道侯,握笔的手指急剧跳动,面色铁青。一种深沉得血淋淋的味道头一次涌到他的喉头。末界生的钢鞭是最直接也是与炙龙接触面最大的一件兵器——已经被震飞!脚,急退的顶住了一根廊柱,他借此方才稳住身子没有倒飞开去。千年金丝楠木终也是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柱脚已开细裂。十四武道发剑便是全力,极招相对,齐齐倒飞数丈,剑断。十四人沾地立即飞起,他们仍然三面绕截,将风焰君围在战心。宛如电光石火般闪入在风焰君前面挡住去路的极道侯此刻已是不敢轻敌,笔一收,追风大剑上手!他冷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些许惊讶神色。末界生神色严肃,眼光依然锐利如刀,对着刀焰,他的心里留了一份力。极快手法,风焰君以快得几乎看不清楚的手法掣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就像是常常见到捕快套住犯人脖子的那种锁链,一端挥扫旋舞直奔极道侯的颈间而来!人人都看得见那链条里细的银丝射出来不是光,而是无数的逆光!这一招,‘四时光逆!’光逆,逆光???

    风焰君的身体一阵的剧烈痛楚!

    一刀挥出,为何刀气突然回流?!

    干脆的刀剑碰撞声——高手面前一丝的变化,就是乾坤的倒转,生死的变局!

    极道侯‘华业争锋’再现一剑数分,万剑光华。

    十四武道察觉到风焰君丝微的变化,困阵改杀阵。

    ‘五印通天’——风焰君竟然舞不出来!

    一声沉闷的低喝,全身半曲着弹起,双手执刀,在身体的猛烈伸展中风焰君控制着刀锋刀光盖天逼向自半空扑来之敌!双方全是用的险招,全是使得挤命打法,而结果却是不同的。

    通天之气回噬,风焰君不由得倒退数步,双眼飞红!

    远在一旁观战的焦衣人无声的笑,弯起来的眼角无一不是带着让风焰君愤怒的神色。

    他后悔让他触碰到炙龙。但是后悔为时已晚。焦衣人那轻柔的触碰竟然是蕴藏着倒旋秘法!

    绝佳的时机,绝佳的战机!

    被逼退的极道侯一剑朝他的制动大穴袭来,这一剑会让他再也提不起刀来!他喝道:“强弩之末!”

    剑锋挥落时碰上了炙龙的鳞角,闪耀的龙鳞四散。炙龙巨吼,却是痛苦之声。剑锋反弹偏斜,尖却一下子扎进了龙的肩胛,同时,十四武道的剑锋与末界生的钢鞭不分先后的到了!

    龙血四溅,红艳的炙热的颜色却是出自风焰君的体内!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重伤,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炙龙悲鸣!

    化血入刀!

    风焰君用自己的身体在这个公理法庭上验证的不是公正而是背叛与遭受屈辱的尊严。面对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面对屈辱的死或是没有生机的活!无可选择的选择。在他的世界里,生命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掌控过。遗憾吗?或许。但以无需多想。骄傲的龙,骄傲的来,骄傲的去!

    以身为刃,余力全倾,一刀‘柳质盘龙’!

    遗憾吗?

    遗憾的是已经没有力气挥出第七斩——‘七龙灭世’!

    金枭骤然释出法杖,一掌浑然之气夹带着困神法印朝他的头顶压下……

    寒云结块,山川急冻,万瀑悬锥!

    寒气之音凝结了万千空间。

    正是:冰釜一出,天地黯然!

    紫星,白道,华鸿三人见状急飞退出战圈,足踏风尾。不料,音波所致,风尾脆裂,三人再退……

    阴阳剑者剑光双和,阳剑护体,一式‘阳极盖环宇’将自身隔离于寒流之外,冰封的天地里只见这一点白光尚余暖意。

    月澜君反掌,羽扇幻剑,‘万剑穿虹’之招刺破阴阳剑者的护罩。只在他尚未来得及再提气闭听运招化解之时,寒音已到!阴阳剑者霎时化为冰釜的第一个听曲人。体内经脉冻结,血液凝住,他顿时不能够动弹。稍有意动,便是不可挽回的碎裂结局。

    天门只在脚下。

    紫星趁此折回与白道合力再拦月澜君去路。

    “别逼我!”月澜君感到心头一痛,说不出的感觉。数年前,风焰君硬受蓝衣人一刀时自己便是这般的感觉。可是,此刻却是不同的痛。锥心,裂肺的痛!琴弦已绷紧,弦光异样。

    华鸿不近前,只在战圈的外围。见此情境不禁想到百魔被封时曾经隐约见到创世真皇万物生背后有一道异样的光,这道光与此刻的竟是如此相同。那日的光华没有声音,却是所到之处群魔灰化,造就无形的杀戮!而此刻月澜君的弦上却是隐隐泛着风的低吟。继续的迟疑将会是先机尽失。

    指尖撩弦,弦音未发之际。

    华鸿先发制人的与他二人三剑合并,三人剑光中却闪烁出精光有如三峰齐现带着志在必得的气势,并且身周尚涌溢出一股无形的凌盛之气,与之相近已能感受到一股护身真气的压力,因此当耳闻四周风声骤然加紧的时刻天空之的大兽金猁也加入了战局。剑气的震动声和金猁的振翅声连连响起,三人的极招,大兽的利爪,猛然同时击出,分别迎向月澜君的前身,后心。

    凄厉一声。

    金猁跌落云层。

    单弦琴,一弦化十,十化万千……纵横交错的冰网书卷般铺开!难道这就是已失千年的上古神曲——‘大风鉴’?!

    天网落下,所网之人尽皆凝冻。

    踏破天门!

    月澜君朝造化古院而去。

    天阶之上,扫洒老人依旧自顾自的清扫着落叶,仿佛没有看到来人。

    护院的刀剑侍者见月澜君人影朝这边来,迎上前来,刀剑已出鞘。

    “来人不报而闯,其罪当诛!”一位持戟的彪悍黄衣人闪现于众侍者之前,戟尖直指月澜君之首沉声喝道。

    “当诛——又是这句!我已听够了这样的话!这条路,我来了,没有见到我要见的人,就不会回去。”月澜君不容反驳话语染上的了愤恨的调子。

    “无礼!”黄衣人戟锋劈来。劲疾狂猛之气,一阵恍如轰雷之声,随着他击出的戟乍响而起,攻击向月澜君的天灵盖而去。但是更令人心惊的是,在他击出的戟锋中,竟然发出炸雷轰响。此一招正是‘魔雷一击’!这招分明是出自已被封禁了的魔化邪城,想不到造化古院这般法度圣地的护院竟然使用这样的招数。月澜君见此招,不觉怨气横生。为什么会由他手中施展出?而且威势竟然如此狂烈?魔之力绝非一般天宫武道所能抗衡的。他没有异化成魔,而且还堂而皇之的使用它!

    月澜君怒。

    身躯已迎近黄衣人,月澜君的身形只是一闪——一弦琴的弦留在了他的颈间!

    “生死只在你的选择。我既已出手,便不在乎多杀你一人!”月澜君变色道。

    护院们大惊。

    “这……”

    远处一个声音急匆匆而来:“快住手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