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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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萌两脚着地时,软得发抖,脸有点发白。周围观看的同学这时才松了口气,纷纷离开走去。

    许萌眼睛闭了好久,才慢慢睁开,吐了口气,看着林玲说:“娃娃,你要谋杀我,也不能跟猪嚎似的唬我啊!还好我有一身不俗的人见人怕的功夫。哈!”

    “四少,没事吧,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刚才可吓着了我,”杜鹃伸手摸了许萌的额头,关心地问。

    “哈哈,还是有点事儿才好,有美人关心,哈!”许萌说话的声音开始恢复正常。

    “四少,我先走了!”石明峰看着林玲,好像见到了幽灵。

    “四少,你真的没事?”刘流问。

    “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许萌脸色开始有了红润。

    “没事了,那我走了!”话没说完,人已经追上了石明峰走了,陆逊只看了许萌和林玲一眼也跟了上去走了。林玲不明所以,自言处语道:“奇怪了,他们怎么就[样匆匆地走了啊?”

    这时候,许萌整个人才算是清醒,思维开始慢慢转起来。看着远去的三人,心里开始后怕起来。最后转头看了看林玲,明白了些怎么。突然开口问道:“娃娃,你是不是学过狮子吼之类的功夫啊!怎么那三个家伙跑了都不等我?”

    “四少,你别跟林玲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是来找你的,”杜鹃突然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

    “对,对啊,我差点给忘了,我们是来找你去文学社的,你今天不会去武术学会了吧?”林玲附和道。

    “要我去那儿干嘛啊,我不是文学社的啊?”许萌答道。

    “你忘了,你是文学社的社员咧,我叫你去,你就得去,”林玲装着领导的样子,有点说不出的好笑。

    “你是谁啊?要我去我就去啊!再说我怎么时候加入的啦,文学社和我没关系,你们去吧,我要回宿舍了。”

    “你说你不是我们社的社员,你?你不记得上学期我帮你填的表了?”杜鹃惊讶地问道。

    “哦,记得了,有过这么一回事。”

    “那就对了,快和我们去啊,今天有活动。你去不去啊,你入社以来,就只去开了一次会就不去,这次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杜鹃说道。

    “这——,”许萌可不想去那个地方,便有点吱吱唔唔地应着:“我,现在,哦,有点内急,我要上个洗手间,你们看下一次有空再说吧,啊哟,急啊,好不好啊?”说完之后,没等两女反应就捂着肚子跑了。两女眼巴巴地看着,没话说,四目相视了一下也走了。

    许萌跑回宿舍,陆逊、刘流和石明峰三人早已经舒舒服服的并排着躺在床上吹牛了。许萌一进门就丢了一句:“你们可闪得顶快的啊,没义气!”

    “四少啊,今天我撞鬼了,怎么招来那女的啊?”刘流怎么时候都是第一个喊怨。

    “你撞鬼,我可见了阎王爷了,我都不说,你倒会诉苦哭丧,真是的。”说着,许萌也舒舒服服地挤到他们三人中间倒到床上,双手枕头望着上铺的床板。

    “哎,四少,今天有没有碰到哪个漂特没有啊?我可发现一个哦!”

    “是谁啊!说来听听。”其他三人一听石明峰说,就来了兴趣。

    “她啊,如梦一般,如诗一样,如雪……”

    “得了,得了,蜜蜂,你说她叫怎么名字,在哪个班,就行了!”陆逊一听石明峰说了一大堆,就烦了,干脆打断他的说话。

    “不知道!”

    “那你还好意思说啊!”

    “你在哪儿碰到她?”

    “对,在哪儿?”

    “在,在第十二考场门口。”

    “第十二考场,不就是四少在的那一个考场吗?”

    “那你和她搭话了吗?”

    “没有啊!”

    “那你当时走近她身旁吗?”

    “没有啊!”

    “那你还说怎么,还不如写你的情书,拿去复印,向全校的女性同学每人发一封,算了!”

    “你——,你拐弯抹角骂我!”

    “哈哈——”

    “哈哈——”

    “哈,别,别打我啊!”

    说到第十二考场,许萌又想今早上考试迟到的事,还有那个叫寒晶玉的女生。他不禁摇头傻笑。知道那女生芳名之后,许萌打算在第二场考试和她亲近亲近。谁知第二场会考,许萌早早就到考场等候,这一次那女生竟然迟到了,本来,要和她儿一两句都没机会。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许萌交上卷子后,那个女生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许萌决定了,下一场考试一定想个办法靠近她。

    但许萌却不知道在蓝龙商厦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大伯许远和大哥许峥的这么一段对话。

    “峥儿,你四弟最近有怎么麻烦吗?”

    “没有,爸。程叔在学校哪儿有个战友当门卫,那门卫认识四弟的。只要四弟不到处乱跑就没问题的。”

    “嗯,想必西门家也不想在这时候惹出大事来,”许远望着远方说:“小四啊,你怎么时候才能让我们不为你担心啊!”

    晚上,学校里一切照常,全校师生都如往常到教室上自习课。然而一则让人心寒的消息不知由谁先传起,如一架飞机坠入平静的大海,惊起层层小浪。

    听说九天一中有个女生自杀了。

    “九天一中的?”

    “女生啊!”

    “自杀!!!啊——”

    “是跳河?”

    “不是啦!”

    “跳楼?”

    “好像是吧,我也是听说了。”

    “徇情吗?”

    “不太清楚,我猜徇情居多!”

    “就你会想到徇情,人家是高三的,就要高考了。”

    “不会是高考压力太大……”

    “我们三中会不会也有人想这个啊,这个是怎么还不懂啊,去死吧,你!”

    一时间,校园里到处有大堆小堆的人在议论这件事。某女生问某男生,如果她真的去跳楼了,他会怎么样?

    在这时候,杜鹃逮到许萌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机会,拉住他说:“四少,好可怕哦,高考好可怕哦。”

    “嗟,高考有怎么好怕的,再说了,现在又不是我们要高考,考也是两年以后的事,怕怎么啊!自己给自己心里压力。”许萌嗤之以鼻。

    “你不怕,我怕啊!”杜鹃开始耍小女生态。可爱的样子,惹得许萌偷笑不已。杜鹃挥起手打起人来,这一打人,哪还有害怕的样子?许萌只是看着她哈哈大笑。

    然而这事儿,在高三同学中惊起不小波澜。很多同学都从书中抬起头审视自己,扪心自问,自己会不会走别人的路。生命,是怎么?是生的使命,还是生的命运?不管使命也好,命运也罢,终了还是在这个世上逝去。来到这世上的人都在思考?思考生命的意义。可是谁能明白生来的使命,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事情,在一段时间之后也随之淡去。思考的人们也如往地生活着。时间已经抹去了人们的记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一周很快地过去了,还有一周高考就要到了。

    许萌这一周来都没有去武术学会。自从娱乐城发生那事之后,他也想想他为怎么要学武。他学武的初衷不是强身健体,也不是为了弘扬中国武术。他只是想在异性面前表演耍酷,讨女生欢心,保护自己的梦中情人。前段时间,武术辅导员孙进和他说暑假的武术比赛那事儿,他真的不想参加。所以一周来除了正常上课,他怎么也没做。

    人有惰性,怎么也不想做,就想要享受舒服的生活。可是到怎么事也没有的时候,人很无聊,很空虚,又总想找点事儿做了。很多人都在迷茫,做事又要做怎么事呢?睡前想好明天要做怎么,可在清晨起床后就忘了,或者是还记得可没心情去做。时间就在眼前过去了,可怎么也不做成,怎么也得不到。除非有压力,有人压迫,有来自外界的原因,会让人想去改变,才会有所作为。人啊,人。

    许萌就是这样的人。

    这不,课后,许萌、刘流、石明峰和陆逊四人又开始猎艳了。他们在校园内到处瞎逛,看有没有漂特特漂的。最后到相思湖畔的会君亭坐了下来。

    “嘿,哥们,怎么没见到一个能饱眼的啊!”

    “饱眼,能养眼就不错了,看你一路东张西望的,口水流了一河,我看你人差不多看傻了吧!”

    “我说啊,你们俩个吵怎么吵啊,有本事每人牵一个养眼的来瞧瞧!”

    “嘿,就你,你能吗,你有吗,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有人让你牵,那等到石头都迷死蜜蜂吧!”

    “四少,你看看小六,阿逊。石头迷死蜜蜂怎么的啦,他们俩是怎么来着,能招来苍蝇的那个东东……”

    “哦,哦,吼,别扯上我,你不是自称情圣吗,无数美眉拜倒吗?”

    “那是当然啦!”

    “只说你这么一句就这么把鼻子抬得那么高啊,哈!”

    “小石啊,小石,不对,小蜜蜂啊……啊——别这样吗,我是对那湖边的石头和蜜蜂说的,哎呀!哈!”

    “你流氓是不是,我比你还流氓,看你嚣张啊,来啊,哈!”

    “不,不,不,大哥,不老大,不我心中的神啊,伟大的神啊,请你停下你高贵的手吧!行行好吧,行行好!”

    “嗯,知道就好!放你一马。”

    “嗟,你们两个,我鄙视你们!”

    许萌看着他们三人吵吵闹闹,理都不理,双手抱胸,吹着口哨看着亭外的风景。等他们吵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都坐到许萌的一旁只顾喘气对视。

    沉默了好久,石明峰第一个先开口了:“四少啊,不如我们写情书吧!”

    “好啊,写给谁啊?”

    “覃琪甄,那个蓝球宝贝!怎么样?”

    “好啊!”

    “好啊!”

    “你们两个也要写给他?”

    “是,四少。”

    “是,四少。”

    “四少,你也给她写吧!”

    “对,反正写着玩,大家一起写给她,那可多好玩哦!”

    “可以啊,你们写的时候帮我写一封。”

    “不会吧!四少,这都中 文首发行啊!”

    “怎么不行呢?要不这样,你们三人一人帮我写一封,分别三次送去。”

    “我不干。”

    “我也不干。”

    “是我们亏了!”

    “你们亏,是吧,你们帮我写了,不是更好玩吗?反正是玩玩。你们不想找些乐子啊!”

    “好啊,那我写。”

    “写就写吧!”

    “你不说话啊,你还想不想和我们混!”

    “哦,我写。”

    “这就对了吗!”

    转眼间,高考的日子到了。高一、高二得让出教室。

    有时间玩了,哈,谁不高兴。不善喜形于色的同学,脸上微微一笑,搬书就走了。有的同学乐得翻天喜地。呕,脉困,啊哈哈,呼——呼——呼——有时间了,去哪能儿玩呢?

    校门口,许萌两手插兜,正等着人。门口里进进出出的人如广场上将开盛会那样多。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许萌很平静,静得如一潭死水惊不起一点波涟。他偶尔向门口望了一下,又抬头看了远去的同学,嘴角露笑,依旧等着人。

    石明峰挂个包,刚出校门,望见许萌,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向许萌打招呼:“四少,等到谁啊?不会等我吧!”

    “变态,我等你,嗟,你是国宝啊!”

    “嘿,嘿。也是,也是,是不是……哎,四少,你看,那女孩,那女孩,就那女孩!看到没有,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如梦一般,如诗一样,如雪似的女孩。嗨,看到了没?”

    许萌顺着石明峰手指看去,那从校门走出来一个女生。许萌记得她叫,叫怎么来着?

    “对,对,她叫寒晶玉。”

    “哎——,四——少,你认识她?”

    “嗯——,不认识,知道她的名字。”

    “哦,那我去和她打招呼,你等着,看我怎么泡妞,”说着石明峰贼笑地摔了一下头发,挪了一下包包,向着寒晶玉走去。

    许萌想笑,但又不能当着石明峰的面,只好背过脸,望向校门。寒晶玉,许萌曾经决定找机会和她套近。上次会考的第三场考试的时候,那监考老师就站在他俩中间不动,哪还有机会,连想多看她一眼都没办法。等交卷了,人又不知去向了。这次在校门口遇到她,本来也想过去套近套近。但自己的兄弟去和她搭讪,自己就等着看结果吧!自己一起过去,只怕下一次吹气球给那家伙抓了把柄。

    石明峰到那女生身旁,绅士般地说:“寒同学,能帮你怎么忙吗?”

    明明别人只背一个小挂包,还用得着帮忙,要打窃你也不能这么说吧?太那个了。

    寒晶玉脚步一顿,望了他一眼,一声“神经病”,转身就跑开了。只留下尴尬发愣的石明峰。

    许萌这次偷笑不已。呵呵!

    “四少,笑怎么啊!哎,石明峰,愣在那干嘛啊!”杜鹃一出校门问了一大串,手里提了一大袋呢?

    “哎,啊——,哦没怎么了,四少说让我帮你,哦,不,不,我得走了,我老妈要我快点回家。”

    “是吗?伯母叫你回家?”许萌似笑非笑地问。

    “是啊,是啊!”

    “哦,那好啊,鹃子和你一路车的吧?”

    “嗯!”

    “那好啊!她现在也回去啊,你帮她提那个大袋吧!”

    “那一袋,哦,四少,我还没吃饭呢!”

    “不是吧,那你刚出教室和我拿的钱不是说要去买吃的了吗?”

    “那个,那个吃的……”

    “你帮不帮?”许萌在他难以决择的时候给了石明峰一个明确的方向。

    “哦,别这么说了,我拿就行了吗!”

    许萌送杜鹃回到家后,也回自己的家了。到家正值中午,家里除了奶奶在,都不在家。许萌问奶奶有没有怎么好吃的,宋夏莲高兴得拿来几样他最爱吃的,排满一桌。

    “好了,好了,奶奶,我吃不了那么多的。”

    许萌在家里,他就感觉他是个小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家,很温暖;家,很幸福;家,很让人留恋。许萌虽然从小就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可他依然缺不了父爱母爱。因为家里有如妈妈的奶奶,有如爸爸的爷爷;还有伯伯婶婶和几个很疼爱他的哥哥。他听说他父母都是军人,是为国家牺牲的军人。军人的父亲,天生就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因为这股有力量,他才被国家安全厅选中;可也因为这股力量而付出了他的生命。军人的母亲,更让许萌由心敬爱,她是一个尽职的军人,一个伟大的母亲。想起父母,许萌也想到了二哥。二哥许崖也参军了,是上了军校之后,才到部队里面去的。二哥去部队,不知二伯……

    “小四……”

    “小四。”

    “小——四,”奶奶叫了几声,许萌都没有发觉,等奶奶用手轻拍几下才转醒来。

    “小四,想怎么呢?”

    “奶奶,你对我太好了,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爱吃就好,下次去超市,我就多买一点。孩子啊,你命比较苦啊!”

    “奶奶!”

    沉默了好久,许萌才开口说:“奶奶,我要去三哥那儿。”

    “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儿。”

    “嗯!”

    娱乐城。

    许萌走进经理办公室,欧阳无极正和许嵘说些怎么。当发现许萌时,欧阳无极转身正准备走。

    “哦,四少,你来了,你小子近段过得好不?”

    “哎,牛哥,看你样子,你要去哪能儿啊?”

    “去潜龙沟一趟,你去吗?你三哥会同意的。”

    “三哥,我去潜龙沟,好不好啊?”

    “去吧,去啊,你小子,别给我惹麻烦,潜龙沟那儿都是我的兄弟,你得老实点。”

    “好耶,三哥,你真好!走,走,走,牛哥!”

    许萌连拖带走地把欧阳无极拉出娱乐城,好像不是他跟别人去,而是他央求别人跟他去似的。

    潜龙沟,在九天城的上游。与居凤谷流出的水汇在城中心,在城内环绕几圈,出城向东奔去。

    许萌和欧阳无极坐着公交车到郊外下了。两人继续往前走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一个小平房。路上,两人谈东扯西的,也不觉得怎么闷。其中就谈到许萌在娱乐城打人的事。

    “哎,四少,你打那野种后,娱乐城有段时间生意不太景气!还好,听说西门南山负责一切损失。现在娱乐城又恢复正常了,而且没有敢有人再来闹事了。”

    “牛哥,别说了,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怎么那么狠心,要是现在,我可打不了人呢!”

    “哈,你开玩笑吧!我看,别人怕你比怕你三哥还要多哦!”

    “呵呵!”

    两人从下车到现在一直走的是一条两米多宽的沙路,路上的沙很多,大都半陷进泥土里,没进土里的都飞到路旁了。路中央长些青草,车轮留下的两道青白长带延伸。路,盘在坡腰上,路上路下都长着各种树木。透过树叶往下可以看到奔涌的河水,哗哗水声夹杂在风拂树叶声中。阳光明媚,白云朵朵。虫鸣声,鸟叫声,和着这一切,是那么的宁静。城市不知到哪儿去了。江南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也许不只有这个地方吧!

    两人走近小平房。

    路也在平房前出现了尽头。

    进入平房里,很宽敞,也很整洁。屋里有一张大床,是木板组合而成的,窗台下有一个无电话。屋的角落里有一罐煤气和一些炊具。

    “这个平房,只有全叔一个人住。现在他可能出去看鱼了吧!他应该还在附近,不会走远的。”

    欧阳无极说着,和许萌出了平房,随手关上门。两人转过屋侧,眼前出现一座堤坝拦住了河水,卡在两山间的要喉住,使之形成一个大水库。宽阔的水面映着两岸青山,绿得可爱。这里不是大海,却有大海的影子;这里不是三峡,却散发出三峡的气势;这里不是不池,却像池子的样儿。

    岸边栓着一叶片舟,似乎有个人蹲在那儿。

    “全——叔——,”欧阳无极双手作喇叭状,对着那背影使劲地喊。

    没有听到回应声,倒先听到狗的吼叫声。

    “对,是全叔了,走,我们下去!”

    两人顺路鱼贯而下。

    这时,蹲着的人站了身来,手中提着一条大鱼,向平房方向望来。随后发现许萌两人,热情地问:“牛仔,怎么来了,不在城里呆着吗?”

    “全叔,我知道你每天得吃一条鱼,我们是特意来噌饭,尝尝鱼味的。”

    “死小子,我手中这条鱼,是刚才去喂鱼料的时候发现它浮在水面半死不活的。奇怪,这鱼平白无顾的会得怎么病不成,得去叫文森那小子来看看,要是真的有怎么病,那可不好啊!”

    “文森、连威、乐程、郑富国,他们呢?”

    “他们在逍遥岛上。哎,你是?”

    “全叔,我是许萌,您叫我小萌好了。”

    “哈哈,是四少啊!要不是三少,我能在这养鱼吗?这么吧,我还是叫你四少吧!”

    “全叔,你还是叫我小萌吧,亲切些。”

    “那——好吧!怎么叫都行。”

    “全叔,我们要去逍遥岛一下!”

    “哦,你们吃些东西再去吧!”

    “不用了!”

    “那你们去吧。对,这条鱼你们带上,让文森看看。小萌,你也是来这儿玩吧,这儿虽然没有电,但好玩的也不少哦!”

    “好的,我是特意来这儿玩的,那我得好好玩。”

    “那我们去了。”

    “哦,等一下,我去拿瓶柴油来,这早上,那小舟柴油机里的油也所剩不多了。”

    等全天运给柴油机加满油。欧阳无极才解开栓绳,起动柴油机,驶着小舟向深处穿去。越往里,两山之间相距越大。山上的水汇流到溪里,顺流注入水库中。山连着山延绵起伏,顶着天穹。水中内却突出一块地,四周围绕着水。

    “四少,那就是逍遥岛了。”

    “哦,这里倒是一般诗情画意哦!”

    “哈哈,不只哦,还是世外桃园啊!”

    两人情绪兴奋。小舟直向岛上驶去。

    “哎,牛哥,刚才全叔说的话是怎么意思。”

    “哦,这事啊!去年吧,这里的渔主赌博输了,就把这好地方卖了。那时,连威刚退伍,又不想去当保安。而文森是个怎么垃圾学院毕业,找不到工作。你三哥那看着自家兄弟这样没法生活的,他当时就买了这个地头,让文森来养鱼。反正那小子喜欢,连威那退伍军人也来凑热闹。后来,还拉了乐程、郑富国一起来呢?想当年,我们在学校一起混,那可是同甘共苦啊!那时,在学校没人敢动我们兄弟一根毫毛。”

    说着,小舟也靠地了。两人栓好了绳,上了逍遥岛。

    岛上有竹林,有空地,还有个木屋。岛的另一边,还栓有几排竹伐。

    两人上岛的时候,岛上的人已发觉,都出了小屋向两人迎来。

    “哈哈,到了,刚才全叔电话里说了,你们真是慢啊,到这还用了二十多分钟?”

    “文森,过来看这条鱼,看它得了怎么病。”

    一听这话,叫做文森的人收起笑容,走到欧阳无极身边拿起鱼认真地检查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便哈哈大笑道:“兄弟们,你们输了。哈哈,你们看是谁行啊,老天真的长眼啊,连这条鱼也逃不出我_38605.html的手掌。”

    欧阳无极和许萌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双双问道:“怎么了?”

    “老天不长眼!”连威笑着骂道。

    “嗨,,这样输了,未免不够……”乐程心有不甘。

    郑富国却解释说:“早上,我们四人钩鱼比赛。一人只能钩一条鱼,看谁钩到的大。可文森虽然钩得一条最大的鱼。可谁知摔上岸后,不小心让那鱼给蹦回水中了。看样子,他手中的鱼是今早钩的那一条了。”

    “哦,是这样啊!”两人茫然大悟,欧阳无极又继续说:“我想也是,一个大学生在这儿,那有鱼儿会生病的啊!”

    之后,六人相拥向木屋去了。

    木屋里,别具一格。木墙上挂着两把吉他,墙边并排着四个大床,屋顶挂着两个吊床,靠窗的桌上放着一部无线电话。在这儿可以感觉到一种古典而现代的韵味。

    许萌径直走去,取下一把棕红色的吉他,把玩了起来。

    文森提着鱼,取了盆子和刀具到外边去了。欧阳无极笑呵呵地跑到许萌身边坐下,说道:“我们等一下,吃大学生的鲜鱼吧!”

    连威双手枕头躺在木床上看着乐程和郑富国烧火煮饭。

    许萌玩了一下吉他,也没了兴趣,干脆不玩了。这时,太阳已偏西。大伙儿忙了一会儿,一顿简单的清蒸鱼和炒饭就做好了。大家都不怎么样饿,光吃鱼少吃饭。不一阵子一条大鱼给啃没了。六人一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聊得天翻地覆,似乎这世界只有这么几人了。

    “四少,怎么样,晚上住这儿吧!”

    “四少,你住这儿,晚上我们对月饮酒,如何?”

    “好好好,不要啤酒,全喝白的。”

    “行,行,行,哥们好久不醉了,哈哈!”

    “是啊,四少,这几天你又不用上课。”

    “好,晚上,我住这儿了。”

    “好,好,好,鱼吃都吃腻了,我们得换个口味!”

    “哎,对了,近断不是有没主儿的狗在郊区外游荡吗?”

    “哦,对,今晚吃狗肉,那去那儿买呢,这个时候没人卖了,这要吃可有点难啊!”

    “有怎么难……”

    “偷狗?”

    “嗟,你那嗅嘴,就知道偷。鸡是偷的,狗是摸的,好不好。再说了,那些没主的狗儿,是上天赋给我们的礼物,我们不能不收啊!”连威一本正经地说:“狗肉,我负责了,别的你们看着办吧!”

    看看,这连威那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还说以前他自己在部队里是如何的优秀。看来是入淤泥而染啊!

    “那好,我负责酒了,”郑富国抢着说。

    “嗟,你就会捡便宜,是不是又想给你城里的表弟送酒来?”乐程质问他道。

    “哎,哎,哎,不要这样说好不好。这次不同,我姨丈那儿藏有好酒,拿来一两瓶尝尝。下次去他家,我再向他赔罪。听说那可是三十年的陈酿啊,”郑富国自豪地说。

    “也行,你负责酒吧!但要少拿点,多买些二锅头,”文森发了一言。

    “知道,知道,森哥!”

    “嗯,四少,你和牛仔、程子负责烧柴的吧!程子,上次我们去那山坳有砍好的柴,你们去搬回来。那木柴烧烤出来的肉最香最嫩最好吃。”文森叮嘱说。

    “好的,放心吧!”

    “嗯,我去找配料,呵呵,各自行动吧!”

    之后,许萌、欧阳无极和乐程划着竹伐到对面的山坳去了。路上,许萌学起起撑伐来,不一会儿也会笨手笨脚地学成出师了。

    此时,夕阳余辉染红了山头,渗入水中,想在离去贡献最后一丝风采。

    当夜暮笼罩大地,山川开始沉睡时。逍遥岛的空地上燃起篝火,七人围在四周,拿着酒对月谈笑。

    “兵哥,谈谈你今天怎么摸到狗的啊?”

    “哈哈,四少啊,想学啊,那教你吧!摸狗,就要一棒把它打晕,那是正打它的鼻子,一定要一棒搞定。虽说你学过武术,那要一棒搞定得练一段时间哦。在这,我们几个人之中,能有谁会这一下啊,哈哈。我看你那点功夫只是绣脚花拳罢了。不信,那咱们比划比划?”

    “这,这,这……”

    “对,比划,比划。”

    “对,比划一下,弄些气氛,反正肉得再烤一段时间。”

    “男人,做事要果断一点,”连威虽然退了伍,操起偷鸡摸狗的行当,但军人的气势还是不减当初。

    许萌把手中的酒倒进口中,喝了一口,弹站而起,笑嘻嘻地说:“兵哥,你下手轻一点儿,我还是学生啊!”

    其他人哄然大笑。

    果然,许萌在连威的手底下连续几下子都被打趴或被制住。两人如师徒一样对打着。这边五人喝彩连连。斗了一阵,许萌体力不支,直喊停手,连威直叫不过瘾。许萌苦笑不已,说下次有空再打几个回合。连威兴奋得把自己在部队里的心得体会一脑儿说与许萌听。

    “武术是为了表演,格斗是为了保命……要快、要准、要狠……尽量一招致敌……”

    两人说着直到大伙儿要他们喝酒时,他们才停下切磋。

    许萌抓着肉,咬了一口,全身通体一震,不禁大赞:“好,好肉。”然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大家也不例外。忽然,许萌问道:“有没有留给全叔的?”

    “有,留了,留一下送去给他吧!”文森回答。

    “那怎么行啊,一下子我们都醉了,谁送去啊?叫全叔过来吧,大家地块吃高兴一点,”许萌又说。

    乐程一听到许萌说的话,捧着肉握着酒到木屋打电话去了。

    大家停了一下,又开始聊了起来。火苗跳跃着舞蹈,映着每个红通通的脸儿。大家洒也喝了不少,话闸也大开了。

    连威讲述起以前打狗的事儿:“那是初二时候,我和几个哥们到河里游泳,去的路上遇到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妈的,咬到别人不好,可偏偏来咬我。在这儿,你们看,这儿还有牙印还在。那时,我火了,掏出小刀抓住那条狗,一劲儿往那狗身上剌,结果那狗给我剌死了。后来我发誓,要以狗肉为食。只是,大家不要让全叔知道哦,你们都知道他爱养狗,我可不敢吃他的狗哦。”

    “哈哈——”大家笑倒一片。

    “谁说我啦!”听到声音,大家都望了过去。只见全天运撑灯驾着木舟停在水边。

    “哦,全叔,你到啦,来来,这儿坐,”连威做贼心虚,赶紧起身拉过全叔到他身边坐下。

    “全叔,不好意思,本来我想亲自给你送去的,”文森说。

    “你们年轻就是好啊。你心意我明白,你们今晚尽情地喝吧,只要不掉到水里睡觉就行。今晚,我值夜,你们放心,我才五十呢?”全叔只尝了口酒,就不喝了,大部分在吃肉。一边吃一边称赞不绝。不到一会儿,全叔说要走了。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再挽留。许萌拿过一瓶未开封的三十年阵酿塞给全叔。全叔持意不收,许萌那肯让他走,非让他拿回去不可。最后,全叔收了酒,一句话也没说,用手拍了许萌的肩头,笑着走了。

    大家都向许萌柱起大拇指,然后继续行洒作乐。

    郑富国的表弟寥虎文对许萌说:“四少,怎么这半个个学期来,没有你凑人的新消息了啊。”

    “兄弟,现在打架无聊了,泡妞才是正经的。”

    “哈哈,也是,也,也,是。但你不打架,威名还是不减啊!我们一中,只要有点见识的,都知道你东城四少是谁来着!”

    “你在一中?”

    “是啊?”

    “一中不是有一个女的跳楼吗?”

    “是啊!”

    “漂亮不?”

    “还可以吧。”

    “可惜啊!”

    “哈哈,不全吧,四少?”

    虽然,肉不能百味,但酒也过十巡了。五、六个空瓶在地上左右滚动。七人都能在一起开怀畅饮,人生一美事啊。古有:久逢知己千杯少、与君共饮邀明月、人生得意须尽欢。真是畅饮开杯一美事啊。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升了老高。还好,七人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在木屋里的木床上。

    许萌觉悟得头脑发胀,身体发酸,便起来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阳光很剌眼,空地上一片狼籍。

    很想喝水,许萌回到屋里没有找到开水,只好舀了一勺清水,仰头长饮。锅里头有有昨天剩下的炒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也吃了两碗。

    出木屋时,其他人还是没醒来。

    在逍遥岛上转了一圈,直在太无聊了,便跳到竹伐上,解开栓绳,撑着竹伐离开岛了。许萌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水上飘来飘去,直到日上当头才撑了回岛。

    回到岛上时,看到寥虎文老远就向他招手。靠岛时,寥虎文直接跳上竹伐和许萌要了竹杆。许萌看着摇晃的竹伐,不敢在上面多呆一会儿,把竹杆交给了他,就上岛了。

    寥虎文接过竹伐之后,向许萌笑了笑,长杆一蹬,飞离逍遥岛。这个漂亮的动作弄得许萌羡慕得要死。

    谁知许萌还来不及称赞,那竹伐一“崩”而散。来不及反应的寥虎文挂着笑容滑入水中。不甘入目啊,许萌无奈地侧脸闭目,不忍再多看一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