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找到许嵘时,许嵘刚好忙完,他责怪许萌说:“四弟啊,四弟,你——太冲动了,这叫我怎么办啊?你知道那两个人的手差点就给你砍断了,知道吗,看来他们那两支手也算是费了啊,即使冶好,也不怎么好使了啊!你怎么不等到我来呢?”
“三哥,别说了,这我知道。今晚,保安队是谁值班,谁在监控室值班?”
“是王保,你问这干嘛?”
“你把他叫来,我有事找他。那六个人渣到医院了没有?”
“到了,还好没有生命危险,”许嵘说着,转头见到一个保安向这边走来,便挥手喊道:“王保,王保,这里来一下。”
王保一听到许嵘的叫喊,赶紧小跑了过来,然后说:“经理,这平常都没发生这种事,我只去上了一下洗手间,谁知就发生了这堆事!”
“这不怪你,还好没出人命。对了,我四弟有事找你。”
“哦,四少,有怎么事?”
“你带我去监控室。”
“好,和我来吧!”
到了监控室,许萌要王保调出西门勇风从进入娱乐城直到被送去医院离开后的整个过程的画面。
“王保大哥,有空的优盘吗?”
“有啊。”
“能给我三张吗?”
“好的,没问题!”
“我这儿没事了,我三哥那儿可能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大街些忙,你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如何?”
“好吧,有事叫我。”
许萌等王保出去之后,把门由里反锁了。回到电脑有重新浏览一遍,把多余的画面删除掉,再把有西门勇风的画面重组起来,保存到标有A、B、C的三张优盘里。之后,想了想,怕有人把原份弄掉了,就把原份备份到电脑里的G盘,用了数字、图像和音频三道密码保护,并把文件夹隐藏起来。做好了之后,出了监控室,已经三十三点了。许萌看了看手中的三张优盘,随手放入口袋,进入大厅。
大厅里一切恢复了原样。只有几个服务员还在,有点儿凄凉。服务员告诉他,经理在办公室等他。
许萌由电梯上到五楼,进了经理办公室。爷爷许世忠、大伯许远、大哥许峥、三哥许嵘、王保和几位重要人员都有在。三哥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给许萌的感觉是那种没法对她发脾气的那一种。
许萌还没进来时,他们一直在讨论刚才发生的事。
许萌一进门,望见许世忠,恭敬地说:“爷爷,你也在这儿啊!”
“小四,到爷爷这儿来,”许世忠语重心长,和蔼地对许萌说:“你和,你爸都是一个脾气,太容易冲动了。听爷爷的话,以后,不管发生怎么样事,都有要学会冷静啊!”
“嗯!”
“许爷爷,西门勇风他们也太过份了啊!”欧阳无极极力为许萌解说。
“你们年轻人一不小心就乱捅麻烦。许嵘,这段时间要你的兄弟朋友们谨慎一点,不要给别人抓了把柄,再出别的事来,”许远严肃地说。
“知道了,爸!”
“四弟,这事儿你有思想准备了没有啊?”许峥是那种惜言如金的人。
“想过了,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我都会接的,”许萌坚定地说。
“小四,很多事情,你们这年龄的都会不明白的,能不结仇最好啊!”许世忠还是语重心长地说。
“我想,公了好一点,”许峥说。
“大哥,这事儿公了,我也准备了一点,我已经把监控录像弄了几份。再着我想给二伯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大伯,你把二伯的手机号码给我,这事我和二伯说说。三哥,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萌,这事不能怪你三哥,好吗,是……”许嵘身后的女人还没说完,许嵘阻止她说道:“容蓉,我来说吧。四弟,西门勇风以前和我们俩是同班同学,可他自作多情,时常来纠缠容蓉。我们之间的恩怨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上大学以后,才有点好转。可谁知我们毕业后回到九天城,那家伙又来搅闹。嗨!”
“你们年轻人的事,要自己处理好啊!”许远说着,把手机递给了许萌。许世忠很冷静,也很平静。他的眼里不时露出长辈对后辈地关怀。他从许萌进办公室后,都一直看着许萌的一言一行。看着许萌,他想到了许漠——许萌的爸爸。
许萌接过手机,拔了二伯许伟杰的电话。屋里,很静,谁也不说话,只有手机拔号的响声。
“喂,大哥,怎么有空找我聊天啦!”
“二伯,我是小萌。”
“小四啊,好久你都不给二伯打电话了,过得好吗?”
“还可以。二伯,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你说吧,二伯听着。”
“是这样的……”许萌详细地把发生的事和许伟杰说了,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二伯,这事儿,如果公了的话,你帮我在北京那找位好律师来帮我一下!”
“好,小四,你要沉住气,啊!要听爷爷的话,爷爷老了,别让他为你担心了,好吗?律师,我这儿没问题,你放心吧!有事要通知我,二伯有空会常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把电话给爷爷一下,好吗?”
“好”许萌把手机弟到许世忠身前,说:“二伯有话和您说。”
许伟杰向许世忠问好之后,就挂机了。
许萌把手机送到许远身前,并从口袋里拿出标有“A”的优盘,一起给了许远,说:“大伯,里面有西门勇风的录像,你拿着这一份吧!”
在许远点头中,许萌转身走到许世忠身前,蹲下身子抱住许世忠的脖子,说:“爷爷,孙子让你担心了。”
“小四,很晚了,我们回家吧!老大,我们先回家,”许世忠说。
“好的,爸。嵘儿,你去安排好娱乐城的事吧!”然后对室里几个重要人员说:“你们辛苦了,也去休息吧!”
“是,许董,四少的事,我们可以支做证人,”欧阳无极等到几个重要人员一起纷纷说道。
“那先谢谢你们了!”
当许世忠、许远、许萌坐着由许峥开的商务车别克回家的路上,西门勇风的老爸西门南山打来了电话。
“老许,我问你,你怎么充许你的侄子打伤我儿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你得给我个说法!”西门南山语气非常重。有哪能位父母,当自己的儿子中 文首发给别人打了,不会发火?
“南山兄啊,这事我确有管教不严之处,年轻人啊,出事,我们做大人的也头疼啊!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许远边说边看着许萌的反应。
“好,我等你的答复。但我没有太大的耐心。”
“好吧,那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喝口茶,如何?我的小侄仔,他已经把事情经过的录像弄好了,到时我拿去给你。这事儿,我侄子说,不管公了还是私了都行。看你的吧!”
“好啊,你们倒好,打人了还要怎么样,我儿子哪儿惹他了?”
“那明天见吧!”许远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萌回到家后就回自己的卧室睡觉了,可是一直都睡不着。都凌晨四点了,头脑都回想着那事儿。周围包裹着黑暗,怎么也看不到,只有自己翻来覆去,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只好让时间在偷偷地潜走。好久好久,许萌干脆一个人爬了起来,到楼顶看着膝黑的夜空。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空,除了黑,就是黑。
许萌感觉他好像是夜空,夜空就是他。这时候,他才能独自享受这属于自己的时间,享受这属于自己的世界。似乎黑暗本来为他而诞生的,他就是出生在凌晨的夜里。他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母亲却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寻找他的父亲去了。他一出生就注定他在黑暗中孤独地等待黎明地到来。他想到发生的那事儿,他打伤了四人竟然不费吹灰之力,砍断两人的手筋竟然不皱皱眉头。这还是人吗?
他的父亲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因为那股力量,让他看不到他父亲。父亲啊,你在哪儿啊,我现在多么想让你抚摸我的头,让我叫一声“爸爸”。许萌很想,很想生来从没见过面的父亲,他感到很孤独。
在这夜里,没有谁能陪他说话聊天。爷爷睡了,大伯、大婶、大哥,也都睡了。三哥在娱乐城,不知他现在睡了没有。
医院里头的那六个家伙,人渣,哈,不知道躺得舒服不?他们的家人呢,会怎么样啊?
“嗬,惹火了我可没有怎么好下场!”
许萌就一直这样站着,站了不知多久。他越来越觉得凶应该属于这样的世界里。
看着脚下的土地,看着眼前的灯红绿火。一个深呼吸,他微微闭上眼睛,感受黎明到来,太阳即将升起的感觉。他感到宇宙里到处有他的存在,他存在宇宙中的每一个角落。每当他感受到这种的时候,他朐前水滴形玉坠似乎感应到他的心,也随之微微闪光。这不只一次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人玉坠有怎么作用,他总以为只是个首饰罢了。听爷爷说,以前他爸爸也有这么一滴玉坠,可是那滴玉坠已经随许漠离开这个世界而消失了。许萌胸前的这一滴玉坠是他三四岁在院子里的草地中的泥土中抓出来的。许世忠觉得让许萌佩带上这一滴会让他看看到许漠的身影。许萌在上学之后,学了些字,就给那滴玉坠取了个名字,叫“生命神坠”。
神,你见过神吗?就像龙一样,你也没有见过龙,是吧!龙虚无飘渺,神也是。可人们心中需要一人神,一个信仰。所以,中国人是龙的传人。
当人失去信仰会变成怎么样的呢?
太阳从天际里透出第一缕光时,许萌也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到来了。
许萌精神只会更加抖擞,没有一点疲倦。
之后,他回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换了几轮,可没有怎么好看的,连早间新闻都还没开始,只有一大堆的广告。他干脆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
“小萌,昨晚没有睡好吧!那事儿,给你大哥大伯去处理吧,你不要太在意啊!”
“哦,大婶,你也起来了啊,早啊,我会照顾自己的。”
“呵呵,那你等到一会儿,我去做早餐,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大婶,我要那个……”
“知道啦,你想吃怎么,我能不知道吗?”
“呵呵!”
大婶欧霞进入厨房,许萌又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头,摇晃着二郎腿,两眼望着天花板。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许萌整个人一弹而起,按下了接听按钮,墙上闪现出二伯许伟杰的图像。
许萌高兴地对墙上的屏幕说:“哦,二伯啊,早啊!”
“早啊,小四,不睡懒觉了?”
“二伯,我早就起床了啊!”
“哦,对了,我给你找到了一位名律师,很少有人请得动他。他可是我的朋友哦,他叫韩天伸,我和他联系了,正好他现在就在九天城,今天下午他有空,你到‘九天律师所’去接他吧!”
“谢谢,二伯!”
“呵呵,你可要记往,他可是我的朋友哦!你叫他韩伯伯好了。”
“二伯,我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就好!”
许萌扮了个鬼脸,许伟杰就把视频电话给关了。
许萌左顾右盼,没有怎么可做,便到厨房门口望了一下,又上楼去了。
在厨房做早餐的欧霞笑看了这个让人担心的侄子。许萌从小到大,大都是她带大的,欧霞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了。虽然,她已经有了许峥许嵘两个儿子,但再多一个不是更好吗?
许萌到三楼时,爷爷、奶奶正好起床往楼下走,他乖巧地问了一声好,就到大哥许峥的房间去了。
“大哥,起床啦!一下子,我要去律师所接韩律师,借你的宝马给我开开吧!”
“别吵,好不好,我还要睡会儿。”
“好吧,那我自己找钥匙了。”
“你,一大早的,大吵大闹的。你不到十八岁,能开车吗?”
“我要到十八岁了,很快就到了,再说了我的车技可比你还要好。”
“那你有驾驶证吗?”
“……”
“没话说了吧!怎么时候去,我叫程叔和你一起去。”
“嗯,好吧,是下午。”
这时候,许峥床头的对讲机响起来,大婶欧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早餐咯,爷爷、奶奶在等你们呢!”
当两兄弟到客厅时,已经有两碗热腾腾的早餐在等着他们。
“许峥,一下你和我到医院看西门勇风,老三说西门南山夫妇已经到医院_38605.html了。老四,你一下子陪爷爷奶奶去练太极拳吧!程叔到时间会来接你的。”
“嗯,好的,大伯。”
吃完早餐,许萌跟爷爷奶奶去练太极拳了。他们走后,许峥对许远说:“爸,四弟这段时间就让程叔为他保镖吧!再说也能制止他再惹祸。”
“你看着办吧,如果周一他去学校,在学校里安排些影子,以防西门家报复。”
“我会安排的。”
许萌当然不知道他们的谈的这些话了。
许萌在武术学会也学过太极拳。每次施展,他都爱用极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可这一次不同,要陪爷爷奶奶一起练,只能憋一肚子闷劲,不能畅快淋漓地自由发挥。
慢,只能用一个慢字来形容爷爷奶奶的动作了。许萌不想练了,可爷爷对他说:“小四啊,你年轻气盛。太极拳,可以修身养性啊!你要静下心来,会有所收获的。”
世间有谁能比爷爷更亲?爷爷的每一句话,许萌都愿意接受,在无形中他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和亲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有怎么事情能比得上亲情呢?
听着伴乐,许萌的心静了下来。闭上眼睛,许萌可以感受到爷爷奶奶绵长的呼吸。太极拳,对许萌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他没有睁开眼,只想像爷爷现在的动作,是怎么动作,会有多慢。在此时,他也渐渐融入太极阴与阳的两端。高与低,长与短,圆与方,生与死,光明与黑暗。
世界是怎么,怎么是世界?宇宙从哪里来,从怎么时候开始,又为怎么而来。
他又感觉到宇宙里到处有他,他存在于宇宙各处。胸前的那滴玉坠“生命神坠”又微闪光茫。只是在晨光中,谁也没有去注意,谁也没有发现,也很难发现。
可许萌变化了,许世忠、宋夏莲夫妇也发觉他变了。
许萌在晨光中,依然闭上眼睛,每一个动作是那么慢,是那么和谐。很慢吗?不是了。是慢得和时间一样快,这不是速度上的快了,而是他正在撑握了时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随着时间,带动整个地球、整个星系、整个宇宙在运转。时快时慢,时高时低,左长右短,存圆有方,转变光与暗的结合。
天地有多长,时间有多快。
许萌不只感受到夜的孤独,也感受到昼的欢聚。他想哭,可他很快乐;他想笑,可他却笑不出来。最后,他决定怎么也不想,让心情融入动作,让动作随时间而动,进入了无喜无忧中。这是天人合一吧,可他没得到怎么力量,变化的只是他的心态。他对生活充满希望,全身到处有使不完的劲,仰昂地激情,他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不断暴涨。他变了,他真的变了。不知何处来的风抚着他的脸,吹着他头发飞扬。
胸前的“生命神坠”迎着太阳发出更耀眼的光茫。
许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不带一点尖埃,是那么洒脱,那么自然。仿佛他就是自然的宠儿。
许世忠也笑了,宋夏莲也跟着笑了!
音乐已经停了下来,可许萌依然在感受着觉悟带来的美妙。这时候,他不再需要音乐,自然界已为他奏曲。自然的每一个声音都是一个音谱,随着时间而不断演变,奏出生命的乐章。
太阳升得老高,树在风中摇摆,草由土里长出,花于光下绽放。
好久,许萌才睁开眼睛,一个全新的世界进入眼幕。胸中一片舒畅,豪情由心间游遍全身,他禁不住长啸一声,吐出无言无尽地情感。啸声传遍九天。
“爷爷,姐姐,让你们久等了……”
“小四啊,我的好孙子,这么快就领会了,不错啊!”
“谢谢爷爷了。”
“我们的小四,那有比别人差的啊,哈,我们回家吧?”
“好的,奶奶,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许萌和爷爷奶奶回到大院,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宝马。一看就知道是许峥的那一辆。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立在那车旁边。他一见到许萌三人,说道:“许伯父、伯母,你们回来啦,我是程松,大少让我来当四少的司机。”
“哦,是程侄子啊,先到屋里头去坐坐吧,小四还要换衣服,洗洗澡怎么的,你得等他一等。”
“好的,伯父。”
中午,许萌和程松到“九天律师所”。
韩天伸正和一个年轻人在长椅上聊天。当他发现有人进来时,还没等进来的两人开口询问,就主动先说道:“你是许萌吧,不认识我吧,我就是韩天伸。来这边坐吧。这位是?”
“哦,是韩伯伯啊!他是程大叔,专门开车送我来这接您的。我正准备想个办法去找你呢!这下可让我有点过意不去了,让你在这久等了。”
“哈,小萌啊,你真会说话啊,我本来就是在这的。这是我的学生,刚到这工作,我来九天城也是来看他啊!他叫韦正义。”
“那我就叫你正义大哥吧,这我可要占便宜了哦!”
“哈,以后得多照顾,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心里高兴啊。这也是有我的老师在这,我和你才能认识。这是一个缘啊!”
“哈哈。”
四人随便聊了一下,问了一些事情发生的具体情况,韩天伸就和许萌坐着程松开的车去许萌的家了。
回到大院时,许萌看到车库里停放着大伯的别克和一辆黑色的红旗。
“大伯回来了吧!”许萌心里想,随后引着韩天伸到了客厅。
客厅里,许远和一位中年人正在聊天。
……
“看来这次换届,那位子非你莫属了,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我无德无能,怎么能想那个呢!只是这段日子,不要有大事发生就好咯。我们同学那么久,你还不了解我?”
“哈哈,西门兄啊,这些年,你当市委以后,我们的城市变化有多大啊哈!这个,你功不可没啊!”
“许兄,你说笑了,你这个董事长,这么说,蓝龙集团没有功吗?将来还要你的帮助啊!”
许萌一进客厅,就听到许远西门南山两人在说话打太极,便说道:“大伯,我回来了。”
这时,许远两人才发现门口进来的许萌、韩天伸和程松。
“这位是……?”还没等到三人坐下,西门南山站起来,看着韩天伸向许远问道。
许远刚要介绍,韩天伸抢先自我介绍:“在下韩天伸,打拢两位雅兴,真是不好意思。”
“来,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坐着喝喝茶聊聊天,嘛!站着说话,腿多酸,是吧?”许远作为主人,当然得要尽地主之宜。
“小四,来,这位是西门伯伯,快向伯伯问好!”
许萌迟凝了一下,还是走向前说了声:“西门伯伯好,小萌不懂礼貌,请伯伯不要见怪!”
“哈哈,小萌啊,伯伯高兴啊,有你这么个侄子。我家那傻呆子竟然不知道我和你大伯是同学。怎么算来你们也是兄弟啊,回去我教训他,以后谁欺负你,他要是不帮你忙,我打死他。”
“谢谢,西门伯伯,我自小无父无母,是大伯大婶一手把我带大,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了。今天,伯伯来我家作客,得好好吃一顿再说别的。我去看大婶,看能不能帮着洗洗菜怎么的。伯伯,您先喝茶稍等一会儿。”许萌不太想和他打太极,就推给大伯许远,便向厨房去了。
许远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程松说:“幸苦你了,程兄,小四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时许萌端来一盘水晶葡萄,放在桌中间,笑呵呵地请他们品尝。
西门南山一副弥勒佛样,笑着对韩天伸说:“怎么风把韩大律师吹到我们这角落来了。有空到我家喝杯茶,如何?”
“哈,很久以前都听说九天城名胜古迹闻名全国,近日有空特来朝拜啊!能得到西门大哥如此赏识,看来不虚此行啊!等有空一定去。”
“哈哈!好说,好说,”西门南山哈哈大笑。
等一顿饭吃完之后,西门南山就走了。韩天伸说这件事儿竟然能这么样解决也行了,不打官司也是好的。所以,他也打算明天回北京去了。
看来许萌和西门勇风的事情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但平静之后不会永远的。不管许远和西门南山怎么处理解决这件事情,许萌也不想去问了。许萌也是地种拉屎后让别人去帮擦屁股的人。
韩天伸和许远两人在客厅里谈了些家常。许远问了一些关于许伟杰的近况,韩天伸也随便说了说。
程松和许远、西门南山及韩天伸喝了一个下午的酒,现在休息去了。
当许萌经过客厅,韩天伸叫住了他。
许萌到了他身边,叫了一声伯伯。
“小萌啊,你很聪明,是个聪明人,要把精力用到学习上啊,这样才能发挥你的才智啊!”
“是,伯伯,小萌听伯伯的话,不负伯伯的期望!”
“嗯,好。明天你上学,不用送我了。”
韩天伸说出的话无形中有一股威严,许萌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感觉到过。
之后的两周,平平静静地过了。许萌生活学习一切都正常,去武术学会,去打球,和同学有说有笑。偶尔有个别同学私下议论那事儿,许萌却不知道了。
很快会考到了。会考的第一天,当许萌到考场时,考试已经过了十多分钟。第一场考试就迟到,并且全场只有他一个。监考老师看了他气喘呼呼找到位子,再看看整个考场的人都被他惊动望向他,心里那个恨啊,恨这小子这么不争气。小考就这样,到大考还能好到哪儿去呢?
许萌迟到,是因为要开考前上洗手间不小心把笔掉进马桶里,不好意思把笔捡上来。出洗手间时,考试铃声已经响了。那只有唯一的一支笔又掉到那个不该掉的地方。嗨,运气差啊,苦啊,要他去哪儿马上能要来一支啊!大家都进考场了,许萌不得不到文具店去买一支了。可他到了文具店,往口袋里一掏,没钱了?这才记得,早上吃早餐时,请几个同学时就花光了。这个时候,即使你的银行卡上有上百万也没用啊!远水能救得了近火吗?我的天啊,现在怎么没有哪一个同学或朋友来文具店呢?
售货员看许萌握着一支圆珠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萌发觉顿时一窘,苦笑着问:“能不能先让我借支笔,我现在没带钱?”
“哦,没带钱啊?那你先拿走吧!”
你说,这丢不丢人啊?
许萌拿到试卷,前后看了一遍,信手一挥,拈来就写,用不到一个钟头,就做完了。抬头看了看别的同学,大都还在埋头苦答。
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才结束考试,许萌便无聊地左看右望。
突然,许萌发现旁桌的一个女生,长得水灵,正入神地做题。好眼熟啊,在哪能儿见过呢?
许萌干脆收起笔,侧脸扒在桌子上看着那个女生。想想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女生。
那女生一头齐肩短碎,可爱的小鼻子,长长的睫毛,柔小的身子。许萌多想保护着她一生一世。这个奇怪的想法让他自己笑了起来。那女生转过头,突然全身一震,握笔用食指指着许萌,红着脸惊奇小声地叫道:“是你?”
“啊——,怎么是你?”许萌记得她了。她是那个在校门前被摔伤了腿,然后被许萌送到校医室的那个女生。
整个考场又被这么一惊一吓给搅醒了。监考老师恼火走了过来,严肃看着两个当事人,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那个女生只顾埋头,不知如何是好。
“老师,我要交卷!”许萌偷看着监考老师的脸色说。
“你捣蛋啊你,交卷就出去吧!别的同学还要考试。”监考老师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很严厉。
许萌交卷跑得老远的时候,监老老师只看了那女生一眼,便走回讲台打开许萌的卷子,自言自语:“啊——,这种学生。”可他看了许萌的试卷不久,才缓缓放下试卷,兴奋而无奈地笑着看向门口方向,又自言自语:“人才,人才啊,这种学生,不知是哪能一班的,要是在我的班就好了!可惜,可惜!”
而那个女生在许萌离开后,用小手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许萌出了考场,校园看不到一个人。
他想起了怎么似的,便跑到考场公布栏认真地看了起来。
“对,她是寒晶玉,肯定是了,哈哈,寒晶玉。”疯子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他是个清醒的疯子。
“寒晶玉。”
“寒——,晶——,玉——”宁静的校园上空就飘荡着这三个字。
此时在西门家,龚珍寒着脸问西门南山:“咱风儿都被别人打成这个样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都还不好,你不心痛?”
“痛,你知道我不痛?惹谁不好,偏要支惹许漠的遗种,”西门南山想来也有气。六人上医院得自己放医疗费,还要赔许家娱乐城的损失费。有气又能怎么样,要不是碰到今年的换届选举,那容得许家这么嚣张。
随后,西门南山看了龚珍一眼,说:“孩子他娘,勇风还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你帮我看好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近断让他们省省,在我选举完之前别捅出马蜂窝来。”
龚珍呆在那儿,一名话也不说。
西门南山提着公文包出门去了,随手关门,还丢下一句话:“我有事儿,走了。”
西门南山走了之后,龚珍又到医院看儿子了。医院里西门勇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翻身侧卧还得有别人来帮忙才行。龚珍暗暗的心里流泪。可想到邻房两个断手筋的,心里才好了一点。可他们的医疗费,还是自己出的,又心痛起来。怪也只能怪那个遗种心太狠。那两个伤手筋的,不知以后那手能不能灵活?
嗨,可怜了我的孩儿啊!
龚珍走近病房,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在床头看着西门勇风。
好一会儿,西门勇风悠悠醒来,看到龚珍,轻轻而无力地问:“妈,你怎么时候来的?”
“别乱动,你感觉好点吗?”
“妈,不死人的。下次要我碰到那小子,非剁死他不可。”
“你小子少惹点事,你爸能帮你一辈子吗?你也为你爸想一想,特别在这一段不能给你爸添麻烦,要好好养病。”龚珍的话有点严厉,但伟大的母爱却让她痛爱着儿子。
西门勇风不说话,龚珍心里也知道西门勇风心底有怨不服,却也不说话。随手拿了个苹果麻利地削着。
过了一会儿,西门勇风忍不住问:“妈,我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龚珍一听,气直窜脑门,吼道:“以后,别和他们来往!”
西门勇风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样吼过自己。
随后,龚珍和下气继续说:“你自己想吧!光那两个断手筋的,花了你爸多少钱,还有另外那三个呢?你想想。”
“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给爸爸惹事的,您放心吧!”
“嗯,知道就好。”
西门勇风心理却还在想,等出院了以后怎么支收拾那小子。这可让许萌在后来的一次群殴中,差点丢了性命。
许萌对这当然一点都没有预料到了。
他现在正和石明峰、刘流、陆逊三人坐在相思湖的护栏上,对着直出餐厅的女生发出尖叫吹口哨呢。这惹得众多路过的女生红着脸低头就跑走了。
四人看到这种,相拥而笑,似乎已经忘记身后还有波光粼粼的湖水。
甚至,杜鹃和林玲到他们身边,他们还在兴奋中没有发觉。
“四——,少——,啊——”震地的一声大吼,周围路过的人都侧目惊讶望来。随后,都看到石栏上四个吹口哨的男生被这一吼,吓得手慌脚乱,其中右手边一个当场滑落地上,手捂屁股咧嘴皱眉吭不出声。而还在护栏上最兴奋的是中间那个,慌忙中抓不着护栏,晃了一下,就翻下湖面。他旁边的两人刚抓稳,身子还没平衡,那能来得及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落入湖中。
不只护栏上的两人,还有杜鹃和林玲,以及在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捂眼惊叫。
在大家想像中,大家应该听到物体落水的声音,随后从水中浮出,大喊“救命”。
可当大家睁开眼睛时,都不约而同的擦拭自己的双眼。随后,听到一个发抖的声音在求救:“你们愣怎么,快拉我上去啊!”
林玲第一个惊醒,看到许萌双腿倒挂在护栏上,只要再稍为一使劲,就有落下去的可能。如果真的落下去?
她怪自己不该有那么一吼。要是许萌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当想到这,她要冲向前,却停下来对石明峰和陆逊叫道:“石头,狮子,你们俩还愣在那干嘛,快按住四少的脚啊,拉他上来啊!”林玲说得很焦急,说完才和杜鹃跑向前去,一起反许萌拉上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