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刀声惊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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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亮了,才看到一个清瘦微黑的人站在我面前,笑意盎然。原来虚惊一场,我的恐惧方消。我低头一看才看到他的右手赫然只有半个手掌,变形拉伸的有点恐怖,我赶紧转移视线。

    这里的房间和我所住的差不多,几乎没有什么摆设,都是一地鞋子。“兵哥”带头进男寝,我和“林彪”依次进去。这时原本盘腿而坐的两排人“唰”的一声整齐站起,阅兵似的动作划一,不过我倒觉得跟僵尸没什么区别。里面中间坐着一个人,抽着烟纹丝不动。他的脸很长,长得跟驴脸有的比,一张嘴獠牙横生跟剥了皮的呲牙狗一样。这应该是“兵哥”所说的“没心肺”了吧!

    “兵哥”径直冲到“没心肺”面前,几欲跪下,头一低谄媚的边笑着边握手:“晚上好领导。”起身后便依次与两边的僵尸握手问好。“林彪”簇拥着我很厌恶的敷衍着学做一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没心肺”招呼我做在他左边,左边那排家伙后移给我让出个座位来。看他们还站着,我也没敢动,跟黛玉进贾府一样步步谨慎。我知道这里规矩多,稍有不慎便引祸上身,大丈夫就屈伸一次吧!

    “坐吧”“没心肺”挥挥手。

    “谢领导”众人恭敬附和。

    “虎落平原被犬欺,龙游浅谈遭虾戏。”混到如今的处境,被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禁悲由心生,沮丧满脸。

    “兄弟什么时候来的?”他笑呵呵的问,满嘴的牙齿黑黄相间,就像久不清理的马桶上的尿垢粪痕。

    “昨天晚上。”

    中 文首发“还生气吗?”

    “当然”

    “呵呵,如果你说你不生气的话,那我会觉得你不正常呢,我来的时候比你还生气呢,当时我把我朋友打了一顿呢。如果你觉得打你朋友一顿可以消气的话,你晚上回去就打他一顿,里面的人绝对没人敢动你。”他对着我唾液横飞。

    “对”众人附和。

    我低下头,因为正常的人谁愿意把脸那吗近的对着抽水的马桶。

    “兄弟也来一天了,感觉这里怎么样?对你热情不?”

    “热情的有点过度!”我敷衍。

    “那是你习惯了别人对你不冷不热,一旦真心对你热情了,你反而就不适应了,说难听点就是不识抬举了。”

    “对”众人附和。

    我无语。

    “兄弟路费也拿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当到这里旅游一下,让坤陪你好好转转,玩几天,就算是给自己放几天假。你只是来看,也没人让你干,你又没有什么风险,你怕什么呢?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不好吗?我不希望你做对不住朋友的事情。”他就开始说教,“你来到这里也有一天一夜了,如果真要图你什么的话,昨天晚上一进门,那吗多人早把你绑起来了,不是想把你怎吗样就怎吗样吗?用得着管你吃管你住还好好伺候你吗?你再看看你少一根头发没有?你的钱少一分没有?你的包有一个人动没有?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你有没有看到我们说脏话打架甚至赌博的?这都是我们团队所不允许的。”

    “可是我难以忍受朋友骗我。”我反驳。

    “确实你朋友用了点技巧把你叫来,但是他骗你什么了?路费?那都给国家了。感情?感情多少钱一斤?”

    “可是我就是想走,反正看了还是走,不看还是走,我不想浪费时间。”我不想跟他抬杠,就直接要求以试探。

    “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朋友吗?你朋友发现这是个机会,所以承受很大的压力才做决定把你叫来,而你连看都不看扭头就走!你又对的起这里的每个兄弟吗?你来了,大家都很热情,你这不是打人的脸吗?耽误你几天在这交个朋友,互相了解下,就算你不做,我们以后见面了也可以喝个酒,多个朋友就多条路。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几天变成百万富翁吧?也不会因为这几天变成穷光蛋吧?”

    “不会”

    “你记住只是让你看没人让你干,在这安心呆几天好好看看,既可以交朋友又可以学到经商之道,并非全无收获。其实让你看的目的还有一个:因为这个行业被社会传的不好,且大部分都把‘直销’与‘传销’混为一谈。如果你现在回去,肯定只看到表面,在你不了解的情况下,肯定会抨击、抵制、污蔑它,甚至添油加醋以显示自己逃出的神勇,当你看明白走的话,你回去就可以给我们正下名,仅此而已!”

    “那你要我手机做什么?”我想要回手机与外界联系。

    “你手机值多少钱?再说你的手机也不是我拿的,或许你家主任只是拿你的用下而已,我一个月工资多少钱知道吗?我会在乎你那烂手机吗?我今天才发的工资,让你看看。”他说着便掏出两沓百元钞票,大概有两万,“唰”的一声摔倒地上,并激愤的说:“你那手机我会看到眼里吗?”

    我又沉默。他脸色转缓:“可不可以答应我在这呆几天,好好看看黑板上的东西?”

    “可以,但是我要往家里打个电话,我来到这还没往家里打电话。”我将计就计。

    “那当然可以,没有人不让你往家打电话。不过打电话怎吗说就看你自己了。你可以说:我被骗到传销窝里了。那吗这种说法的后果就是:你的父母担惊受怕,食不甘味辗转难眠!万一有个心脏病什么的,出了什么意外,父母是你的,我可不负任何责任。你打电话也可以这吗说:我到厂里了,先试用一个礼拜,如果可以就在这干,如果不行的话,过几天就回去了。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让家里人多省点心。电话随你怎吗打,反正父母不是我的。”

    他貌似合情合理又孝心无限的回答粉碎了我的阴谋。他所说的暂时缓解我对人身安全的极端想法,我实在又不忍心让父母为我担心,所以回去的时候给家里报了平安。只好暗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暂时按他们的要求看,然后再寻机逃走。

    洗完脚,众人又三五成群的聊天,其实就是带着温情的旁敲侧击兼游说劝说。他们把加入过的人称“老朋友”,新来的没有加入的人称“新朋友”。一般都是两个“老朋友”围着一个“新朋友”,并完全隔开,绝不允许“新朋友”之间的交流。我试图接近普旺、林云和“山东大汉”,都被借机打断或隔开。他们每个人的侦察力都是异常的敏锐。

    “老哥的表情说明还在生气啊?”丽丽笑眯眯的望着我问。

    “现在好多了。”我掩饰。

    “如果你打坤一顿的话能够解气的话,我们都帮你把他按到,随你修理,他不敢还手的。”她拍拍我的肩膀表现的很亲昵。

    “算了吧,我还没打过朋友,就当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交友不慎。”我气愤的说。

    “老哥,可不能这样说,我们这个行业,是因为你朋友觉得是个机会,所以也想让你也考察一下这到底能不能挣到钱。如果他直接告诉你,你也不会来,你不相信天下有这吗好的行业。等他发财了再告诉你,你肯定责怪他怎嘛不喊你,喊你不喊你他也很为难,你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了解吗?如果你不相信他,你会来吗?所以你朋友是个信得过的朋友,既然是信得过的朋友,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老哥应该看开点,‘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中国一贯都是以成败论英雄的。”丽丽滔滔不绝可谓煞费苦心,“再说,坤哥看这个行业是个机会,如果你看明白了,觉得是个火坑。那么你你把他带走,脱离这个火坑。这不仅为你自己考察这个行业,也是为你朋友看看,千万别让你朋友掉火坑里了。”

    她伶牙俐齿、妩媚的笑容、暧昧的动作、纯真的眼神让我气愤消失大半。事实再次证明:越是漂亮的女孩子就越会骗人。最能打动我的,就想看看坤怎嘛会沉迷其中,我走也要带走他,决不能让他跟这一群疯子在一起。

    “老哥想了解下吗?”丽丽试探性的问我。

    “确实想了解下”我望着丽丽的眼睛以示真诚。

    “那好,既然老哥真的想了解下,那我就给你说个方法,以便你听课的时候能够快速了解。”她从我的眼神表情似乎看出我想尽快看明白尽快走的想法。

    “你明天上课的时候,注意听讲如下几个问题:第一,这个行业赚不赚钱?第二,我们赚的什么钱?第三,我们这个行业犯不犯法?第四,你能不能赚到里面的钱?当你把这里面的几个问题看明白了,那你就差不多了。想走想留再做决定也不迟。”她耐心的给我叙述心得。

    “我看明白了,你们要说我没看明白怎吗办?”我担心看明白了也走不了。

    “如果你看明白了,我们非要说你没看明白,岂不是要管你吃管你住?如果你在这呆得时间长了,你不走我们也要赶你走啊!所以这个是没必要担心的,多此一举!”她的话又是合情合理,我又相信了她。

    这几天连续几天都没睡好,兼之今天又到处游荡一整天,困的我两眼皮直打架,一躺到被窝里我就渐入佳境,旁边的那位老兄又唧唧歪歪,我头一蒙便呼呼大睡。

    朦胧中,坤和“兵哥”拿着刀浑身血淋淋的朝我扑来,我拼命狂奔,两人拼命狂追,我跑着跑着被石头绊倒在地,我摔得站不起来,只能拼命往前爬。一回头两人已经追到我的后面,狞笑着朝我逼近,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掐住我的脖子,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大惊而醒,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一场噩梦。

    夜月朦胧,寒气逼人。

    左右回顾,众人跟死尸一样乱糟糟的躺了一地,若不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还以为在乱葬岗。我睡在里面要想出去得过好多人,怕都惊醒了,我估摸这是他们故意给我安排的位置,使我不至于晚上溜走。这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两个人慢慢踏着人体往外走,模模糊糊感觉一个是王虎一个是普旺,王虎嘴里还嘟囔着:“早不去厕所,三更半夜的又起来。”实在太困了,我双眼就像久违的情人一样又深深的吻到一起。

    睡着没多久,就约摸听到一阵噪杂的吵闹声,还有摔碗砸盘的声音,“别过来,不然我就砍了他”“放手”“快把刀放下”等声音在迷糊中多次听到,后来又听到“扑腾扑腾”的声音,后来又噩梦连连,闹腾的的一夜都没睡好,早晨六点起床的时候,困意正浓,呵欠连天。

    刷牙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垃圾桶里有几块摔坏的碗,我一惊,莫非昨天晚上真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屋后,我看到普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个人都是满眼通红,布满血丝,我才确定一件事:昨天晚上普旺挨打了!

    吃饭的时候李欣颇有深意的讲了一个笑话:有个城里人在麦田里走来走去,老农发现后大怒:你干什么?城里人回答:踏青。老农把他赶走了。过了一会这个城里人又在田里走来走去,还踩坏不少庄稼。老农大怒,跑过去一脚就把城里人踢到河里,并骂道:小样,你就给爷装吧!踏青是吧,老子让你踏浪去!虽然他讲笑话的时候没有看一眼普旺,但众人都哄笑的时候,只有普旺深深低下头,这更印证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一个女人,你看到她的硕乳或许很兴奋,但是你无论从任何一个局部看都像一只丰满硕乳的话,再配上一张孕妇肚子一样又白又大的脸,说话又甜腻得跟吃了三年肥肉加奶油那样让人反胃作呕的声音,然后她又脉脉含情的看着你,就好像你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而她是世界上唯一的女人,你会有什么感受?而不巧的是,陈姗正是这样一个女人,而且在我对面对着我讲话。我没有勇气面对,我只能低头缄默不语。如果非要用一种方式表达我内心感受的话,我真的想冲上前煽她一百个耳光。哎,同样是女人,差别怎吗就那吗大呢?

    陈姗讲的是个故事,虽然我很不想听,但那种声音拼命往耳朵里钻,她讲的是:一个刚结婚的秀才进京赶考,途中被强盗把财物抢劫一空,且身受重伤,一个财主救了他,他为了报恩就为财主做了足足十八年长工,而临走前仅仅送给他三个锦囊,让他冲动的时候打开。秀才来的时候才二十多岁,现在都已经四十岁了,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婆怎吗样子了?当他回到村里的时候,就听到关于他老婆的流言蜚语,一怒就冲向家门,忽然想到财主的话语,就打开一个锦囊,里面有张纸条,上写:听到的不如看到的。于是就忍住怒火蹑手蹑脚的进去,看到屋子里妻子腿上躺着一个小白脸,妻子正给他梳头呢!顿时火冒三丈,拿把斧头,一脚把门踹开,举起斧头就要砍向妻子,突然想到老财主的话,就停了下来拆开第二个锦囊,里面也是一张纸条,写着:看到的不如了解到的。他于是耐下心问妻子到底怎嘛回事,原来秀才进京的时候妻子都已经怀孕了,现在儿子也都长大成人了。于是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大哭。突然想起财主还送给他一个锦囊,就又打开了,里面有做工十八年的工资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了解到的不如亲身经历到的。秀才有了这样的教训,以后处事思考,也不冲动莽撞,就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

    “生活就是如此:听到的不如看到的,看到的不如了解到的,了解到的不如亲身经历到的。在你没有了解的情况下,仅仅凭借道听途说就妄下结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丽丽在姗姗刚讲完就接上,“毛主席不是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

    众人附和,并讲述其亲身经历以印证。林云傻呵呵的听着,偶尔还参与讨论;普旺一直埋下头;“山东大汗”低着头猛吃馒头,据说他一顿最高记录吃十三个馒头两碗汤,比“山东小汉”俞斌能吃多了,虽然没有俞斌身材高大,但是俞斌也不得不屈居“山东小汉”的地位。今天我特别留意,亲眼看到他吃了十一个馒头喝了两碗汤。

    我是个路痴,虽然出去好几次了,但是方向和路还难以辨识,并且他们带我出去所走的路都不一样,我感到很纳闷。这次路过汽车站,在汽车站附近路口,与俞斌擦肩而过,俞斌拉着行李箱匆匆往车站走去,“林彪”和“兵哥”同时发现了俞斌,但并未与之打招呼,视而不见,各行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反而感觉到有点神秘兮兮的。

    “我们有个女主任,河北石家庄人,今年20岁,幼师毕业后,找工作找到我们这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但她并没有害怕,只用三天的时间就看明白了,顺利加如我们的行业,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主任的级别,让我们很多人都汗颜不如。老哥你打算用多长时间看明白呢?”“林彪”走路时候嘴巴也不舍得停下。

    “看情况吧,尽量最短吧!”

    “我们行业有个怪圈,越是学历高的就看的越慢。因为考虑的太多,想的太多。特别是带着世俗偏见去看的话,就好像背着大石头爬山,那就很慢了。所以我建议老哥抛弃包袱轻装上阵,这样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林彪”提醒我。

    就这样两人给我列举了几位主任级别的人物的经历,边走边聊。到达课堂外边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歌声飘荡。

    到里面后就见到快做满人了,我做第二排。这时上台一位型男,杀猪似的嚎了半天不知是流行还是通俗的歌曲,独自陶醉得直到下去的时候还余犹未尽。老朋友总是邀请新朋友上台唱歌,或许是紧张和恐惧的原因吧,新朋友一般都是唱了上句就忘记下句,但下面的人都与之附和,没有一人去笑话或者鄙夷的目光来嘲笑任何人唱的不好,这样就形成一个很热闹融洽的气氛。

    过了一会,台上的主任都下去了,只剩下丽丽一个人。

    “再次免费介绍给大家,我叫崔丽,来自河北无极,为了使大家深深记住我,在我下去之前给大家请位大领导,全体起立!”丽丽铿锵玫瑰般。

    一片经久不衰的掌声中,“没心肺”铁青着脸走上来。嘴微张,不过呲牙已露,我倒本能的往后靠,我怕他万一疯狗病犯了,咬我一口那就惨了。

    “同样,走上成功的讲台,带来我最真挚而迟来的问候,在坐的新老朋友大家好!”一字一字的低吼并示意大家坐下。

    “好”同样野兽的回应。

    “好的同时,把我免费介绍给大家,我叫莫新飞,来自安徽亳州。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来到我小小课堂,就得遵循我小小课堂的规矩。我不管你在社会上混的怎吗样,只要你来到这里,是龙的给我盘着,是虎的给我蹲着,是马的给我卧着,我的地盘我做主。下面我宣布几条规矩:首先,上课的时候不允许窃窃私语,左顾右盼甚至睡觉。第二,上课其间不允许私自外出。第三,上课其间我不希望听到手机声,振动也不行,全部给我关机。第四,希望抽烟的男士给不抽烟的女士留点小小的空间,不允许抽烟。大家能做到吗?”“没心肺”威风凛凛。

    “能”野兽在呼唤。

    “那好,口号是你们喊出的,行动也是你们做的。人都是相互尊重的,我尊重你,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如果任何人违反规矩的,我就在外边等着你,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好了,下面有请我公司做的非常好非常棒的陈冈做辛苦主持。”“没心肺”瞪着杀人的目光、獠牙还闪着白光。

    掌声中,一个脸上导演称为打马赛克、画家称为抽象、地理学家称为丘陵地带、我称为斑驳陆离的“娘娘腔"陈冈上台,他很套路的介绍过之后便请出一个叫赵青的女孩讲市场课。

    从一个故事引出营销方案的优劣,从体力劳动延伸到脑力劳动,继而引出三商法。用三商法结合新市场营销计划,用几何倍增、人际口碑和直达送货详细阐述三商法的好处;接着又用直达送货和传统的卖货方式比较其优劣,然后再介绍公司、产品、经营理念及其好处。

    接下来王虎出马讲制度课。从五种职位、四种晋升到四种收入。四种收入包括:销售奖、能力差额奖、辅导奖、福利奖。从业务员卖出一套产品提成540元到总经理卖出一套产品提成1650元;从业务主任月工资几千元到总经理月工资15.3万元;从一个月卖出4套产品6个月成为总经理到半年卖出一套产品4.5年成为总经理;继而讨论15.3万现实与否。既然赚钱为什么98年之前有人赔钱,进而比较前后制度的优劣差异,并肯定现在制度的优越和百分百的成功率。一月赚15.3万难在那里?需要观念转变,然后举例说明,批判赚钱--娶妻--生娃--赚钱的死循环,提出温馨的环境—成功的理念—成功的行动—成功的习惯—富裕生活的新思路。

    在这二人口中市场与制度的课程,由浅入深、语言简练、事例清晰、数字准确、案例比真的还真、逻辑性强、简直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执笔犹叹服不已。(据他们所说这套课程是我国商务学院副院长杨谦教授所写。后来看到一本直销方面的书是杨谦教书所写,里面内容好多与课堂上的东西如出一辙,我估计是从杨谦教授书中截取压缩而成。有关这两节完美的课程,我将上传作品相关里面,不妨一看,有利于理解本小说。其实课程本身对于我们启发很大的,只是被不法分子所利用而已。)

    二人讲完,长达十分钟的掌声和吼声引出个东北汉子陶村,他彻底发挥了东北人能装能吹的特点,大讲特讲其混迹于齐齐哈尔的往事,黑社会里称老五,月工资万元以上,兼之军事之家,号称一个电话甩出,半小时军用飞机必到。偶然机会,好奇地考察此行业,最终认定是他人生的大转折,便激情加入。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絮絮叨叨讲完。而“娘娘腔”陈冈在旁边嘴里喊着“辛苦了领导”又不厌其烦的递水达二十几次。完事之后,陶村在众人热烈疯狂的要求之下,唱了三首歌,令我跌掉眼睛的是,这三首歌曲不是什么流行的时尚的,而是曾经的经典《父亲》《母亲》和他们的团队战歌。这让我错误的认为他也是个有孝心的人,其实这些都是所谓的领导用来麻痹下属的。

    “为了出人头地,我们相约来到这里新老朋友的热情总是让我难以忘记感谢我的父母辛辛苦苦把我们养育希望我们越来越有出息二十年来的生活让我悟出一个道理人在没钱的时候谁都会瞧不起感谢我的朋友给我这次好机会我要好好地把握在这里干出成绩不愿再过着那种打工的日子我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新朋友我要奉劝你千万不要在犹豫最光辉最灿烂的日子在前方等着你最光辉最灿烂的日子在前方等着你”

    歌词感人,歌曲优美,令人撇竖。我相信每个哭着唱完这首歌的人都不是疯子,都是一个善良的有孝心的人。在期望报答父母、期望出人头地,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有谁不想呢?可_38605.html惜被利用了而不自知。悲哀的是我也是其中之一。

    当一颗颗不甘雌伏的心升华为野心勃勃的激情,当激情燃烧到极点的时候,这时在人为的煽风点火和鼓动,每一个人新来的朋友都嗷嗷上台,激情宣誓。

    “相信自己吗?”老朋友问。

    “相信自己”新朋友答。

    “相信自己,无所不能。”老朋友鼓掌。

    如果有人说:“我一定要加入。”

    老朋友则回:“语言是花朵,行动是果实。”

    激情过后,上来两个领导,为大家解释各种疑问,其实提问题的都是加入的老朋友,新朋友如果有人乱提问题,就会被立马喝止!我在听完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就被“兵哥”和“林彪”带着出来了。(所提问的问题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提法,是有顺序和技巧的,在作品相关里课程里会写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