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病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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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读的这一年,进哥几乎不回家。父亲偶尔来看他,这时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从安博和舍友口中,父亲听说了他在学校“努力”学习的事,心中颇为欣慰,来看他时也塞给他几百块,嘱咐他好好用功,进哥唯唯诺诺。他用功吗,也许吧。他学习时很拼,有时候学到很晚,所有人都撤了剩下他一人还在学着,点着蜡烛学。一旦他脱缰,他可是玩得很疯的。这期间他学会了打电子游戏,打雷龙和雷电,而且一打时间就是很久。老板都认识熟知了他和其舍友们,他们一来还没有交钱给老板,老板就先给他们每人三个币――不用说,开始肯定是每人一块钱三个币。他也经常和小堂去看电影,港台片。小堂是个准电影迷,今天哪家电影院放什么电影好不好看都那些人主演他是早早知道的。进哥也爱看电影,看完就后悔及像犯罪了似的内心不安,他没忘记他是来复读的。

    学校的治安比在镇中学时治安要好的多。班上有几个本地的来混的复读生,有次课间安博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惹到了其中一个,那菜鸟蛮横的对安博横眉竖眼,安博不做声,毕竟他是外地来的,不想惹事。进哥在旁边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想“挺身而出”,最终没有任何举动。他哪敢啊,内心惴惴连正眼都不敢去看那菜鸟一中 文首发眼,内心和思想却挣扎搏斗开来。要不要替安博解围?以何种方式解,是对那菜鸟来句狠话还是直接冲上去给他几巴掌,万一菜鸟比自己狠呢,或者菜鸟去拿菜刀来对他和安博一阵猛砍,还是装傻装作不知道装糊涂算了。这事过后他觉得好对不起安博,心中很愧疚了很长时间。作为好朋友,他帮不上安博什么忙,自己真贪生怕死,真没用。不知安博有没放在心上。

    对这种事情他永远都解不开那结。套句话说叫自己找罪受。类似的事情在以后他的生活中发生过好多次,无一例外的他都采取像对待安博这件事的思维处理方式――“他”战胜他。

    负责管理宿舍的是一个老头。老人很尽职,每天早上都按例检查宿舍有没偷懒睡觉逃课的学生,如有,他一定要把学生赶出去的。进哥被他赶出去好几次,早上全校学生要做早操,进哥偶尔偷懒被他发现,硬硬把进哥从床上赶离宿舍,为这事进哥和他争吵过多次,甚至威胁要打老人的话都放出来过。老头不吃这套,仍然依旧。

    做操时都是从矮到高从前面往后排队,个头不高甚至算矮的三级残废的进哥一般排在前面。做操完后按例所有学生坐在操场地上听校领导训话。当然了,校领导训什么话讲什么内容他哪里听得进。他总感觉他与众不同,很酷毙,后面有很多双眼睛在看他,包括漂亮女生们。这时他表现很稳重,都是保持一个他认为很酷毙的姿势坐死死一动不动。或者和旁边的比他小很多的低年级的学生低声说着话,也是很酷的说话表情神态和拽毙派头的言行举止。很明显的,这是中了幻想和虚荣的毒害了。因为这样一来要付出很多精力,完后他往往觉得累,又还是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装B耍酷。偶尔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排到后面队伍,却又百无聊赖,甚至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排在前面。上课时或者在大众前面他也这样,他总觉得自己特别,很多人在注意着他。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们说也可能存在这样一种情况_38605.html:他本来与常人无异的,因为要保持着酷动作倒让大家真的注意到他了。不过也有迹象表明,是被事实证实了的,他小学时的老师还有后来的什么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很特别。他曾经问过说他特别的某位仁兄,他进哥到底什么地方特别,那人回答说也说不清,不知道,总之他很特别就是。

    而他稳重吗?他幼稚和单纯时十足像个小孩。譬如有次他和朋友吃饭,大家正谈论着某个严肃话题并讨论得相当热烈时,这种场合一般人都是正襟危坐正儿八经的,冷不防的他突然屁股从椅子靠背上顺着往下滑,还配以孩子般的天真又丰富的表情,动作相当滑稽和不成熟,真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他生气和高兴时经常呈现出的一面是发飙抓狂歇斯底里,生气发火到极度时不亚于红楼梦中贾宝玉的抓狂,要活活把人吃掉的那种。他快乐高兴时笑到很狂,笑到十万分的彻底,笑到大家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极尽人生百相搞怪之能事。

    鸟人他奶奶的就是鸟人。怎么样,你们的感受如何,是不是也认为他是个另类,他和一般人有太多不同。我还是那句话:存在的就是存在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