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良朋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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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弟是阿进二姑的小孩,家里长男,和阿进同年出生。阿进爷爷遗憾的一件事就是错把二姑许配给了远在C县的二姑丈,二姑丈人长得矮脑袋瓜很小,年青时远离C县来爷爷所在的农村插队,听别人说二姑丈看上二姑后,不知从哪弄来一台在那年代只能收到越南台的半新旧收音机送给爷爷,爷爷感激涕零后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其实,二姑丈所在的C县农村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特很重,他是找不到老婆才来这边找的。中 文首发表弟就是二姑特意送来阿进家混饭吃的,用流行在市面上的话说是寄养,父亲生意做大后刚好缺少人手,表弟就帮阿进家打工。表弟长得也矮,要命的是他脑袋瓜也很小。父亲不顺心时特别是看到他偷懒时,就会骂他:

    “这个**!”

    表弟往往不说话也不笑,偶尔嘟哝一两句,然后继续忙活。对阿进父亲,表弟是敢怒不敢言。**是表弟的外号,外号不胫而走后村里很多人不叫其名字改叫“**”了。除了阿进,他从来不叫表弟为**而是直呼其名字。知道吗,阿进也懂得尊重他人。

    待业的两年大多数时间他和表弟呆在一起。白天他们像机械般烦琐地一起工作,帮家里打长工,晚上每人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就回村里老家玩,睡在老家。实际上,暗地里他也瞧不起“**”,和**在一起“做后生”他会觉得自卑和不安,在和漂亮的他暗里心仪的女生在一块时这种自卑和不安感更明显。当然还有其他因素,和表弟在一起没有安全感,在那个邻村之间相互装B打架的年代,有个有威望的混混“大亨”罩着那是最好的,至少没人敢欺负。镇上就有几股黑恶势力,有光、达显、陈军等都是小混混们仰望的帮提鞋子的没人敢惹的让百姓谈虎色变的绝对“大亨”。阿进“有幸”见过大亨们一两回,这些大亨手臂上无一例外都刻着奇形怪状的动物,看到都让人心悸。村上也有一两伙挺横的社青,他们也能打,一般人不敢惹。阿进和他们交情一般。

    **虽然没有给阿进带来安全感,阿进不会怨他,有时候还挺同情他的。你想想,**生来就这样,他甚至小学才读到二年级,大字不识几个,家里穷不说,人长得还对不起观众,找老婆都困难重重,他都这样了阿进还能奢望被保护?

    阿进的那些死党朋友在这也顺便和大家说说,虽然现在他是几乎不联系他们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嘛!但是这些人影响了他18岁前人生的走向,你要说他交友不慎我不反对你的这种说法,_38605.html是否损友也不好定论,总之那时一起玩得很开心就是。怎么说呢,这些人没几个正儿八经的,除了玩就是玩,要说可取点,就是他们不参与打架斗殴,也幸好他们不打架斗殴,否则阿进可能就这样荒废掉。曾甫,村里小学校长的的二公子,除了长得俊朗帅气外还有个癖好,爱折衣服,这家伙和阿进关系不错,在阿进念高四时曾经替这个人代考过成高;艾云,算是读书仔,后来考上一所师范院校回镇里教体育,吉他弹得不错,当年的准Beyond乐队迷,阿进后来迷恋音乐和吉他还要拜赐艾云的影响;还有“长脖子”阿川,就是前面所提到的的那位仁兄,因为身体素质弱一天到晚擦风油精以抵御风寒,还有大头郭夫、现世四爹、女人婆老三、身材苗条阿长、半脑金弟、萧衍阿尧,他们每个都有外号。阿进老家的房子成了所有人的乐园,有次阿进堂弟和曾甫几个照例在老家房子打麻将,堂弟因为身上没带几个钱,很快就“断庄”(输光的意思),曾甫说:没钱你把衣服脱下来抵押吧!堂弟无奈只能照做,脱到只剩下裤衩,最后堂弟拿被子裹住身体回家。这件事在村里一直被传为笑谈,这等噱头之事也只有这些人才能演绎得出。

    因为自己的特殊性,阿进成了这帮人当中的“核心”人物,他也搞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幻想造成的错位,也许是他家有几个铜臭钱和自身人缘不错而理所当然。所有人都亲切的叫他阿进或者进哥,他是这帮人当中惟一一个没有被灌带有挪揄兼贬义性质外号的,其实阿进有很多不雅习惯,比如抠鼻子,挖眼屎,歪斜着脑袋看东西、走路姿势呈内八字,但他们就不给他取外号。不过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交朋友没什么原则,什么人都交,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他的朋友。阿进对人好的时候好得不得了,但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也可以很快翻脸,对别人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用跟他交往的人的话说就是:他这个“假”,待人不真诚。

    假?嗯,也许人家说的对。阿进的思想太多太杂,审度事物以唯美目光,他和这个世界、和现实格格不入,他没有精力时间应付周旋这么多的人和事,愈来愈疲于应付无穷无尽的人情世故,所以他假。他身边的朋友似乎逐个离他远去,到最后,到最后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了。

    这是阿进十八岁前的一些无聊事。说实在的,他很不愿意回忆过去,他认为十八岁前的他是完全失败的,他只想直面未来。每个人都要面对未来。

    人活着要追求啥?该注重过程还是结果,又或不要过程也不要结果,任你怎样组合。对阿进来说,答案也许是“走到哪算哪”,这就是阿进的准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