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整,特务、警察、宪兵同时出动,在昆明城展开了大搜捕。
吴思雨对张瑞刚说:“杨杰跑了,到时候毛局长肯定会怪罪我们监视不严的。现在,还有一个杨青田,他曾经在参议会里鼓动大家向中央多次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迫使总裁撤掉了几任警备司令,这才让卢汉从中得利。如果这次能抓住他,我们或许还好交代一点。所以,你亲自带几个人去抓,一定不能再让他跑了。为了保险,你只带我们的人去,不要让警察和宪兵参加。”
张瑞刚带着几个特务立刻去抓杨青田,来到杨青田家门口,张瑞刚先布置几名特务分头把守住大门、后院墙外等可以出逃的地方,然后亲自带着两个特务翻墙而入,他们悄悄地靠近了正房,来到窗下细细地听,里面静悄悄的。张瑞刚冲身边的一个特务摆了一下手,特务立刻向后倒退几步,然后猛地用肩膀向屋门撞去,木门一下子被撞开了,屋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张瑞刚和两名特务立刻举着手枪冲进去,手电向床上照去,只见一个女人穿着衣服已经在床上坐起来了。她吓得身子直抖,哆哆嗦嗦地问:“你们干什么?”张瑞刚没有搭理她,他用手电向屋子里照了一遍,连床底下也都找了,没有其他人了。其实当张瑞刚一看见这个女人竟然穿着衣服睡觉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预感,杨青田肯定是早就跑了,因为只有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女人才会穿着衣服睡觉的。他觉得很不顺利,但他又不甘心,他伸手拉亮了屋里的电灯,走过去,用枪指着杨青田的妻子说:“你男人到哪儿去了?”这时候,杨青田的妻子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她抬起头说:“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从来都不告诉我。”一个特务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嘴里骂道:“妈的,你的男人到哪儿去你会不知道,再不说出来,老子就把你给弄死!”杨青田的妻子没有说话,她的嘴角已经流了血,他用愤怒的眼睛看着深夜闯进来的这几个人。张瑞刚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很好征服的女人,这时那个特务已经恼羞成怒,冲过去就要撕扯杨青田妻子的衣服,张瑞刚一摆手制止了他。嘴里说:“我们找的是她男人,与她没有关系,既然她不知道,我们就走吧。”说完,扭头就往外走。两个特务大惑不解,这个既杀人不眨眼又专爱玩弄女人的魔鬼怎么今天发起了善心当起了菩萨。可他们不敢问,赶紧跟着他走出了杨家。
来到门外,张瑞刚立刻将在外面监视的特务全部撤走。李老四很不理解,他跟在张瑞刚的身旁,一边气喘吁吁的走一边问:“组长,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张瑞刚没好气地说:“不这么走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吉普车前,张瑞刚立刻上了车,对司机说:“开车,到唐用九家里去看看。”车子启动了,李老四还是想着刚才的事,他说:“我们为什么不把杨青田的老婆抓回去呢?从她的嘴里或许能问出杨青田的藏身之处来。我就不信,一个女人能经得住我们的酷刑。”张瑞刚说:“你不懂女人,女人看起来是软弱的,但是一旦她们上来那么一股子韧劲儿,很多男人是不能比的。这个女人如果带回去审问,我敢打保票你什么也问不出来。”李老四心里不服,可嘴上没敢再说出来。他只是说:“那就这么算了?”张瑞刚冷笑一声说:“这么算了?那我还是张瑞刚吗?”说完,他凑到李老四的耳朵上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李老四听了,连连说:“组长就是高明!可这件事我去行吗?”张瑞刚说:“别看你显得傻头傻脑的,可你并不笨啊!那些看起来很精明的人反而做不来,这件事我琢磨着还就只有你最合适。”李老四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却说:“你这是信任我呢,其实我知道他们几个都猴精猴精的。”张瑞刚说:“他们几个看见女人就像是好几天没吃饭的饿鬼见了肉似的,还不一下子就露了馅?”
车子很快来到了唐用九的门前,一停下车子,特务们立刻跳下来。这次张瑞刚没有亲自进去,他只是让手下的几个特务翻墙进去看看,并嘱咐说如果唐用九不在家就别为难他的家人。不一会儿,特务们就灰溜溜的出来了。上了车,张瑞刚连一点意外的样子也没有。李老四看了看他,问:“你知道我们这次抓不到这个姓唐的?”张瑞刚说:“杨青田跑了,唐永久还会在家里等着我们吗?”“那你怎么还领着我们空跑这一趟呢?”张瑞刚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哪怕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不能放过啊!总得碰碰运气吧?”另一个特务问:“组长,那咱们还去抓马曜吗?”张瑞刚说:“怎么不去?我不是刚说了吗,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得去碰碰运气。”结果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怎么样,他这个组要抓的这三个参议会的重要人物一个也没有抓到。张瑞刚很不甘心,这样空手而归也太难看了,可安排给他的名单上就是这三个人。他转念一想,命令司机说:“去云南大学!”车子转了一个弯,向云南大学驶去。
到了云南大学门口,张瑞刚掏出手枪,逼着门卫打开了大门。他率领特务们直接冲向了教工宿舍区,他吩咐特务们:“单身宿舍必须挨个检查,其他的我们明天再来。”当检查到青年教师马建青的宿舍时,他发现马建青的眼里有一点的恐慌,他立刻让特务们翻箱倒柜的仔细搜查,结果在褥子底下搜出了一本进步刊物《南方》,张瑞刚如获至宝,让特务们立刻把马建青给带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