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李艳彻夜陪伴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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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艳回家时已经下午两点了,打电话去谈门头儿房的事儿,房东说有事儿,明天再说,气的李艳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艳儿啊,部队领导说,大军受伤了,让你去一下部队”王大军的母亲都快哭出来了,父亲在一旁只是呆呆的站着。

    “爸、妈,没事儿的,部队领导会处理好的,您二老放心,我现在就去沈阳”李艳心说:“王大军啊王大军,你如果不想离婚,你就直接说,干嘛编个谎言,让领导出面跟我谈话。”她以为是领导把她叫到部队里给她做思想工作的,她都想好了如何与领导周旋的话。

    越冬把李艳送到车站,两个人相拥在人群里,互相鼓励着,越冬在等待李艳回来,拿到离婚协议的签字,李艳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尽快飞到沈阳。

    火车开的很快,但是李艳的心更快,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脑子里浮现出与越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她记得是李元虎让他们吃鸡爪子,越冬一个劲儿的看自己的手指。后来她们打牌,说笑,到沈阳,吃煳饼,打电话,说爱她,拥抱亲吻……这一切的回忆都把王大军的影子抛在了脑后。

    车到沈阳的时候是晚上九点,李艳下了车,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这是李艳到沈阳首先要办理的事儿,她知道住在部队里不方便,她也习惯了自己住在外面,这也是过去和马玲来沈阳时养成的习惯。住下后,她没有着急跟王大军联系,她知道,即使领导出面干涉,或者谈话也得明天上班才行,所以李艳洗了个澡,躺下来,开始给越冬发信息。

    “亲爱的,我已经安全到达沈阳”

    五分钟以后越冬的信息才来:“我刚才没看到信息,那就好好休息,想你……”

    “讨厌,不准你看不到信息,也想你……”

    “跟王大军见面了吗?”

    “还没有,明天我直接去部队找他”

    “见了面别着急,如果有领导出面,你就说心里话就行”

    “领导有什么可怕的,我可以选择我自己的生活,跟他们没关系”

    “你不懂,部队的领导很会做思想工作的,我怕你坚持不住立场”

    “好啊,越冬,你不相信我,不理你了……”

    “哪里哪里,我特别相信你,亲亲……”

    “讨厌,想我吗?”

    “想”

    “哪里想”

    “哪里都想”

    “讨厌”

    “不说了宝贝儿,免得你再做梦”

    “我就说,我就说,就是想梦到你”

    “好好,来亲亲……做个好梦”越冬已经习惯了跟李艳这么黏糊的信息,只有这样才算是恩爱,才算是新时代的年轻人。

    第二天一大早,李艳起床进行了简单的装扮,平时她就不化妆,这么一收拾,显得格外精神。打车来到营房门口,冲警卫打了个招呼,李艳走向传达室:“同志,我找一下王大军,电话分机是3421”这是李艳记得最清楚的一个电话,因为她只知道王大军在部队的这个联系方式,其他的就没有了。值班员拨通了分机号:“喂,找一下王大军,门口……您是?”值班员捂住电话问李艳。“哦,我是他爱人”,值班员接着说“是王大军的爱人在门口,麻烦你们出来接一下”说完值班员挂了电话。一会儿的功夫从营区里跑出来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看肩章儿是个新兵。小战士看看周围直接奔李艳就过来了:“你是嫂子吧?我是丁健,走吧,我们连长让我来接您呢”

    “你们连长?我找王大军,小同志你搞错了”李艳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哦,嫂子,王大军就是我们连长”丁健看看眼前这个漂亮女人说。

    李艳说:“那他怎么不来接我啊”?

    “嗯,嗯……我们连长说,让你先在连队住下,他……”

    “他什么?他不是住院了吗?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李艳笑着问。

    “嫂子,你都知道了?”丁健哭丧着脸问。

    “啊,我知道啊,是你们政委打电话说你们连长受伤了,所以我就来了,现在在哪儿呢”李艳的表情说明,她要当面揭穿王大军的谎言。

    “我们连长……他今天做手术,没法见你嫂子”丁健控制不住自己的留下了眼泪。此时的李艳似乎感觉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丁健,你连长,不,王大军怎么了?”

    “嫂子,我不隐瞒你了,我连长的左腿没有了”说完后,丁健蹲在地上哭出声音来。

    李艳被丁健的话打了个趔趄,她觉得这个可爱的战士不会骗她,失去左腿?一个活生生的王大军没有了左腿,我却在跟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的聊天,我还在猜疑他骗我,我简直不是人。她突然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揪了起来。双脚不断的用力跺在地面,嘴张的很大,却说不出话,眼睛看着前方,却没有一个方向,整个人像是被电击的状态,抽搐着。丁健赶紧上前扶住李艳:“嫂子,嫂子”。营门的值班员迅速拨通卫生队电话,来了医生和护士把李艳送到病房里,进行了救治。

    等李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赶紧问:“我这是在哪里?王大军在哪里啊?我丈夫在哪里啊?”护士连忙过来:“同志,你需要安静,不要吵,等你恢复了再说。”

    “不,我没事儿,我要王大军,他在哪里?”李艳挣扎着。

    “你需要好好休息,你丈夫现在在总医院,等你恢复了,我们送你过去,刚才政委已经嘱咐过了,你别急”护士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手里还忙活着其他的事儿。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吗?”李艳几近渴求的看着护士。

    “哦,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叫李艳是吗?”护士还在忙着其他工作。

    “你怎么认识我的?”李艳很是纳闷。

    “我们部队几乎都认识你,你是我们这里的名人”护士回头看了一眼李艳。

    “怎么回事啊?我都蒙了。”李艳一头雾水。

    “等你恢复了你可以去营区里看看,宣传栏里有你的照片,是个大特写,你是我们部队有名的好军嫂啊,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护士纳闷的看着李艳。

    “我……那我丈夫到底怎么啦?”李艳关心的是王大军伤情。

    “听说是演习的时候,组织部队进攻,当时下着大雨,跳下车时滑倒在车下,由于车辆安装着防滑链,所以……”护士说着说着不禁动容的留下了眼泪。李艳从来没见过真实的防滑链,但是她从电视上看到过雪地的防滑链,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碾压在王大军的左腿上……李艳不敢再往下想。

    “护士,我真的没事儿了,你能让我去见见我的丈夫吗?”

    “我不敢做决定,但是我可以给上级汇报,您先休息着,我去跟领导商量一下”说着,护士出了病房。

    很快,护士回到病房,告诉李艳,领导马上派车来接她,并告诉她王大军现在很想见到她,李艳的心像是被一个铁链子掉在空中一样,疼痛加杂无助。

    …………

    猎豹吉普车停在军区总医院的门口,一名参谋和丁健陪着李艳往手术室跑去。经过阴暗的楼层通道,李艳第一个跑在前面,她像是奔向残酷的战场,又好像是去面对一次考试。她不知道王大军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她希望这是个梦,她希望这是个大家一起给她开的玩笑。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勾画着王大军的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丈夫的样子,很奇怪,为什么呢?眼睛里开始流泪,想不起来自己丈夫的样子,是个很可怕的感觉。她与王大军结婚这些年来,难道自己真的不爱他吗,爱,爱过的,WWW.soudu.org可是现在连样子都想不起来了,这说明自己已经不爱王大军了。既然不爱他,现在又如此的着急,为什么会这样没命的奔跑,后面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追不上她。

    手术室门口聚集了几名领导一样的人物,一个医生在和其中的一个领导交谈着。李艳猛的停住,看看周围没有自己的丈夫,抬头看看手术室的牌子,直接向里冲去。所有人都被李艳的举动吓呆了,丁健边喊边追了进去:“嫂子,别进去,冷静”。这个时候大家才醒过神来,这时的李艳已经被里面的医生和护士给拦住,并搀扶出来了。李艳的脸上苍白,可能是刚才奔跑的原因,也可能是心情焦急的原因。大家赶紧把她安抚在走廊两侧的座椅上。一个穿着大校服装的领导走过来:“你就是李艳同志吧,你不要着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去拯救王大军同志的腿,希望你能配合组织做好工作。”李艳想回答,但是没能说出话,她想站起来表示感谢,但是没能站起来,于是两腿一滑跪倒在大校面前。“求求你,救救王大军,我想马上见见他,我只想马上见到他”

    大校模样的领导跟医生商量了一下,证实了,手术还没有正式进行,医生破例让李艳到手术室里去见见王大军。

    王大军身上盖着浅蓝色的被单儿,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的样子,看眉头又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他全然不知李艳的到来,他只知道最近李艳会来部队看他。李艳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王大军是否失去左腿,她很想和王大军说上一句话,她轻轻的喊着:“大军,我是李艳,你能听到吗?”王大军慢慢的睁开眼睛,没有激动的样子,也许是麻醉药的原因,王大军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李艳走到王大军跟前,用手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额头说:“大军,没事儿的,听医生的话,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女人!”李艳在医生的陪同下转身离开手术室,王大军使劲的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潸然落下。

    手术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这七个小时对于李艳来说,恍若七年的光景。马玲常说这样一句话,她说她喜欢生活在回忆里,因为很多回忆是美好的。李艳开始回忆,她的回忆居然全是苦涩的,说不出为什么苦涩,从心口的位置一直到喉咙像是被一块难咽的食物给堵着。尤其是她与马玲交往以来,自己的生活好像与王大军失去了联系。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只是李艳搪塞外来男人的一个符号儿。就在昨天晚上她和越冬还在聊着天,而今天她又出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她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会再离开王大军。说不上什么原因,是内心里的一股力量,她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所有人看,她并不是那种世俗的小女人,也不是玩世不恭、随波逐流的小女人。

    王大军被值班医生直接转到住院处,安排在了重症病房。李艳跟着大伙儿一起来到王大军的病房前,他还没有醒过来,看的出来,整个手术不仅把医生给累的够呛,连王大军也像是刚刚踢完一场足球,累的睡过去了。

    丁健是王大军的文书,刚才大校政委已经给他布置了任务,那就是等手术结束后,带王大军的爱人回单位,安排好住宿。他跟在李艳身后,轻轻的说:“嫂子,手术很成功,政委说了,车在楼下等着呢,安排您回营区招待所”

    “哦,你告诉政委吧,我要在这里陪我的丈夫”

    “这里已经安排好了陪护人员,等过几天,连长恢复恢复您再来吧,现在需要医生和护士监护”丁健还是轻轻的,怕影响连长休息。

    “没关系,我不会影响医生和护士工作的,你跟政委说吧,谢谢他”李艳回答着丁健的问题,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王大军的眼睛。

    丁健没有再去争执,赶紧给参谋汇报,一会儿的功夫参谋来告诉李艳,政委同意了她的请求,并且给李艳安排了一个单独休息的房间。其实在他们这个部队并没有这么好的招待待遇,政委之所以对李艳特殊照顾,是因为王大军的特殊,也是因为李艳的特殊。

    王大军在这个部队已经呆了十一个年头,他身上印记着整个部队的成长历程,他是个干工作不打折扣的好士兵,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干部,是个货真价实的战斗功臣,李艳在这个部队也是个特殊的人物,没有人不知道王大军有个贤惠的妻子,由于部队的性质李艳不能像战士一样出现在官兵面前,但是大会小会都能听到王大军描述他妻子的贤惠。他感谢李艳,是因为李艳照顾了自己的父母双亲,他感谢李艳,是因为李艳的确没有影响或者说没有拉他进步的后腿,他感谢李艳,是因为他亏欠了李艳太多太多,当得知李艳要跟他离婚的时候,王大军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知道自己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和责任,回到部队,他没有跟领导汇报,直接投入到军事演习中去,他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可谁又曾想到,一个小小的出击动作,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好连长陷在了车轮下面……

    时针指向了凌晨两点,李艳依偎在王大军的病床上睡着了,王大军从做完手术到现在,刚刚醒来。嘴角像是被一种粘液粘连着,张开的时候很吃力的样子,“是李艳吗?”声音很轻,很弱,但这足以把李艳叫醒,因为她一直在等待王大军的醒来,为了不影响丈夫的休息,她在吃过晚饭后,给老家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二老,不用担心,然后把电话彻底关机。

    李艳听到王大军的声音,赶紧坐起身来:“嗯,是我,我是李艳,我一直在这里,你饿吗?还疼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别乱动,医生,医生,我丈夫醒了”。李艳恨不得把所有想关心的话都说一遍。值班医生赶紧过来,查看了王大军的情况。示意护士用棉球湿润一下王大军的嘴唇,并告诉他不要说太多的话。李艳傻傻的看着护士来照顾自己的丈夫,其实她可以做到的,这个时候的激动心情忘记怎么做了,王大军看着李艳,嘴角向上挑了挑,努力的冲李艳笑了笑。护士进行了简单的护理,告诉李艳:“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你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吧,你们政委已经给你准备了休息的房间”,王大军没有说话,看着李艳。“谢谢你了,我不打扰他休息就是了”。

    …………

    此时的越冬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捣鼓那台刘玲留下来的电脑,说是弄电脑不如说是在等李艳的电话。自从昨天晚上短信聊天后,一个白天都没有联系李艳,原因是越冬和李元虎去应聘去了。李元虎帮越冬找了份工作,在海关仓储任安保部经理职务,手底下能管理八十多个保安,一是李元虎相信越冬能力,再有就是自己的很多朋友都在海关工作,这样以来,说是去应聘,其实就是去跟那里的领导吃个饭,一起聊聊。越冬和李元虎分手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了,越冬回到家,首先想到的就是给李艳打个电话,可是刚刚拨出号码,手机就没电了。越冬心想,晚上再说吧!自己还对着李艳的电话号码亲了一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越冬发现李艳的电话无法接通,起初他想到的是可能手机没电了,后来又想了很多不吉利的后果,最后还是以等待来面对吧。基本上越冬是隔二十分钟给李艳打一次电话,但是仍然接不通,他猜想到了李艳已经休息,但是内心里还是惦念着远在沈阳的李艳,于是闲来没事打开电脑,浏览着形形色色的网页。

    打开新闻一栏,看着那些文艺圈里的花边新闻,看看疯狂上涨的物价,看看情变,婚变,这些个内容无不充斥着越冬的大脑,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空间里了,毕竟接受了那么多年的部队教育,所以对那些事物总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可是回头想想自己,自己不也正过着这样一种生活吗。自己还爱上了别人的老婆,是自己在变,还是这个社会在逼迫着你变,是环境让你变,还是生存的理念在变,不管怎样,越冬想的最多的,牵挂最多的还是李艳,至少他越冬随着社会的变化在变,先去爱自己爱的人,再去讨论其他的,刚开始他是多么的爱刘玲,可是那个让他爱的刘玲走了,刚刚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他又陷入了这个畸形的恋情,手里拿着的烟始终没有点着,他记得李艳让他戒烟的话,所以一直就这么夹着。时钟指向了凌晨三点,他相信李艳会来信息的,或者来电话的,就这么想着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越冬是被卖早点的吵醒的,“油条豆浆啦,包子米汤啦……”。越冬揉了揉眼睛,第一个动作就是看看有没有李艳的信息,手机的显示屏上只有李艳甜蜜的笑容,每天不知道看多少遍李艳的照片。没有信息,越冬开始拨打李艳的电话,对方仍然提示无法接通。到底怎么啦,难道是王大军把李艳扣押了?不可能的,从王大军的身份和他的为人也不会那么做的,难道是部队领导干涉了他们的离婚,这个可能是有的,可是不管怎样李艳不至于关机或者不给自己联系啊。

    其实李艳在关机的时候就想到了越冬,最后她还是没有跟他联系,她的心都被王大军的病情所淹没。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了,一个简单的邂逅,难道真能改变自己的一生吗?自己从那个小小的工人,到后来闯荡各地的商人,到与越冬认识,似乎像一个电影。如果没有王大军的受伤,或者是刚一开始能顺利的离婚,她可能真的跟越冬过上了她喜欢的日子。生活往往就是这样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一个你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李艳就这样在王大军的病床跟前坐了一夜,王大军睁着眼睛,没有了一点困意,想努力的跟李艳说说话,都被李艳拒绝了。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从对方的眼神里开始回忆那些看似顺利,却又坎坷的往事。

    王大军一直在努力的干着自己的事业,他就是一个为战争而生的职业军人,都说战争的目的是消灭战争,而主宰战争胜利的就是优秀的军人。他王大军始终把这个信条记在心里,训练他是最刻苦的,学习他是最努力的,考核他是最优秀的,他的荣誉让很多战友羡慕,但是又有谁知道他所付出的努力有多少呢。他没有把自己局限在小家庭里,而是把自己交给了组织,或者说交给了战场,家庭对于他来说只是个码头,父母是他航线上的灯塔,而妻子却成了他通往成功路上的加油站。每wWw.一次成绩的取得他都会把这份荣誉归结为妻子的支持,每当收到王大军邮寄的喜报,李艳都会给父母看个够,然后悄悄的放进抽屉里,她认为这样的荣誉只属于王大军自己,而她能做到的就是替他好好保管。坐在病床前,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丈夫,总能勾画出一副王大军训练学习的场景,那一个个荣誉和一张张喜报组成了这个职业军人的人生。然而此时的王大军像是一个败将,他也许再也不能回到训练场,也许这是他军旅生涯的结束,也许这是王大军消沉的开始,他能挺的住吗?李艳现在所作的一切就是要让王大军坚强下去,继续快乐的人生,于是在手术前,李艳告诉王大军:“大军,没事儿的,听医生的话,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女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