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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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日子过的很快,因为我们总希望可以把它留住,可是很遗憾,时间从不会因为我们的眷恋而停住它前进的步伐。所以,年轮指针被很轻易的拨到了2005年的11月。我似乎是有些不舍,却还是在心里期盼着它在走快些,因为对于时间,我是有所期待的。

    “心月,圣诞节的时候就回来吧!哪怕是住着漏雨的房子,那个时候,我会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这是开学前我在给心月的一封E——mail里提到的一就话。当时她的回复只有一句话:“绝对不可以再反悔了哦,已经等太久了,我几乎熬不住了呢!”

    现在是2005年11月的7号,星期一。天气很好,太阳和风都是柔和的,穿过人身体的时候,会觉得很舒爽。距离12月25日还有59天,心月偶尔会写信过来,我总是会在第二天准时的回复她。高三的教室里竞争的气氛逐渐浓烈了起来,木一比以前学的更加卖力了。他的压力很大,因为他必须考上四川大学。至于为什么,那就又要说到女孩子身上了,他是四川人,初恋情人还在四川等着他。他曾经许诺会永远爱着她,却很无奈的因为距离而分手,又因为距离而厮守。我想,他们之间也必定会因为距离而相知,相惜,相拥。虽然是离别却也是让人称羡的爱情。

    雨欣送给我的百合已经被我放在了我们302室的窗台上。虽然花儿已经败了,但枝叶还在,而且它并没有因为花儿的败落而改名,它——还是叫做百合,是代表着幸福的花种。虽然我还并不知道它为什么代表着幸福,但雨欣这么说,我就一定相信这其中有着让人折服的道理。

    下午的时候,太阳的温度似乎又提升了几度。11月北方的天气,只有早上跟晚上会很冷。上周的星期三已经立冬了,进入冬天了吗?好像是吧!很奇怪,这个秋天已经过去了吗?我都还没有感觉到它的伤感呢!于是,我开始怀疑——秋真的是用“伤感”来定义的吗?

    已经是初冬时分,但我却并没有感觉到它的残酷。或许,我之前对于冬的诠释也是错误的吧!下午的太阳照的人身子很暖,我几乎分不清现在是初冬还是初春了。直到发现窗台上的野百合还没有发出新芽才知道——原来春与我们还隔着一个冬的距离。

    “梓飏,你放在窗台上的花是野百合吧!”易剑锋突然就问了出来。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了窗台上的花一眼道。他笑了笑道:“笨蛋,花虽然败了,可是枝叶还在啊!”

    “呵呵……这样子啊!”我傻笑,想了想又补充说,“这是雨欣送给我的,她说这就是我的幸福。”我以为,我已经基本上理解了它幸福的意义,但事实上,我只是误解了它,因为雨欣所给我的幸福,远比我所想到的要伟大很多,那是“俗爱”与“博爱”的本质区别。

    “梓飏,你很幸福!”他说,带着满脸的羡慕。我问他说:“为什么这么说?”他笑笑拍了拍的肩道:“你知道吗?野百合的花语是‘幸福又将回来’。”停了几秒钟他又补充道,“那是雨欣给你的最真诚的祝福。”我突然想起了雨欣送给我花的时候说过的话:□□□“你很想她的,不是吗?”

    “这是一种祝福,不分男孩女孩的。”

    □□□原来她所说的“幸福”是在说心月,我还一直以为她所谓的幸福只是关于我,或者是我跟她,原来她懂得真正的博爱。

    “呵呵……她很有心啊!”我假装轻松的笑了笑,转身从窗口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初冬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到了我的书本上,我伸出手来放到了书上,让阳光落到手心——很暖。我在想,如果是夏天,我会在乎这点温度吗?一定不会,人只有在没有牛排吃的时候才会觉得原来面包也不错,这叫自降标准。

    “梓飏!”易剑锋突然就到了我身后,“你觉不觉得雨欣她很喜欢你。”

    “我当然有感觉了。”我笑了笑,“但是,我必须假装看不到。”易剑锋不解:“为什么呢?”

    “阿剑,你不明白吗?这是一种责任。”

    “我只知道让喜欢自己的人快乐是一种责任,因为她总是会希望你快乐。”

    “如果我不能去喜欢她呢?”面对易剑锋的话,我丝毫没有回避,我觉得自己应该是那种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很有原则的人。于是他愣了:“梓飏,你不喜欢雨欣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但有时候,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已经背负了一份责任,而对于她的……我负不起了。”

    “但是……”

    “阿剑,我们这是在生活,不是在演戏,不能只以观众的身份去考虑问题,知道吗?”这句话,是圣烈告诉我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到。

    “梓飏!”我已经站起身朝门口去了,阿剑突然又出声叫住了我。

    “嗯?”

    “你喜欢……哦不!你爱着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女孩子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我开始大笑,并故意问出这么一句超级白痴的话。

    “因为你刚才的表情看上去很幸福,你刚才一定是在想她吧!”

    “呵呵……你猜呢?”我依然在笑。阿剑没有再说什么,但我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羡慕。是在羡慕我吗?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得到值得别人称羡的快乐。

    已经是11月的中旬,中 文首发距离圣诞节还有40天。这一天是2005年11月的15日,日本的本州岛发生了7.1级的大地震。中国人很开心,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同学们几乎都是在欢呼。我突然觉得很可悲——在日本,有无数的人因为这场灾难而丧生,他们的亲人在痛哭,而我们,却在欢呼。就因为他们是日本,而我们是中国?我想,人性应该是不分国界的,人性应该是没有历史、政治背景的,人性里关于爱的部分,应该是博爱。

    “在灾难的另一边,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也是在等待着幸福,也是在过着倒计时的日子?如果在这个时候,生命被夺走了,那么,即将到来的幸福又该往哪里去呢?它是会沿着预期的方向继续运行,还是倒退,亦或停留?”这一天我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我突然好想见到心月,思念的狂潮从未掀起过如此壮大的巨澜。于是,这个夜晚,我失眠了。我记得我已经戒掉咖啡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睡不着呢?所以,这一夜,我想了很多,我甚至觉得我已经变的神经质了——明天云波会不会发生地震?凛南会不会发生地震?我会不会突然就死掉?

    “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爱你。”不知是哪位天才说过的话,起初觉得那是为怕死找的无耻的借口。现在才开始明白,那时的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圣烈,你怕死吗?”很久以后,我问过圣烈这样一句话,他的回答是:“怕!因为我还并没有见到过幸福。”

    笔者言:爱国,反日不需要损及自己的格调与道德,更不能_38605.html泯灭人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