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呵呵……惭愧的很,除了上街买点东西,我真的什么都不会。所以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我,只能在家里闲坐着。农历腊月27日,天气很好,没有刮风,也没有下雪,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尽管颜色有点惨白,但却让人看了心悦。就是在这一天,我接到了雨欣的电话:“我是萧雨欣。”她先自报家门,这也是她打电话的习惯。
“哦,我看到你的号码了。有什么事么?”我总觉得她的号码很好玩,也很好记。因为末尾的4位数字是5921,听起来就像是“我就爱你”。抱歉,我想太多了。
“你现在在哪啊?”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我一个新的问题。
“我?我现在是在……桑镇。”我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桑镇。
“桑镇?那是哪啊?”果然,她根本不知道桑镇,甚至没有听过。
“你知道临曲吗?”我提了一个比较大的范围,她回答说:“临曲我知道啊,桑镇就是在那吗?”
“对呀,你有什么事吗?”我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我拿了你的外套。”她说,只有这7个字,不知道是停顿还是结束。
“这我知道啊,是我拿给你的。”
“还有学生证、皮夹跟身份证也在我这。”这个我的确是不知道。
“啊?有这种事?可能是我忘记了吧!”我说。
“我想你可能会用到它们,所以正要拿给你呢!嗯……我大概会在两小时后到达。要麻烦你来车站接我咯!”你说什么?要来桑镇?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况且我现在是在桑镇啊,要身份证、学生证跟皮夹干什么啊?
“我想,你可以在开学之后再把它们还给我。”
“你等着我哦,我到了给你电话。”她似乎没有拿我的话当回事,说完这句就直接挂了线。我也只好收起电话等她了。
阳光依旧是和熙的,我看见隔壁的几位奶奶在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晒太阳,旁边不时会有几个小孩子打闹而过。我没事做,便也拿了凳子坐下来晒太阳。一束光打在了胸前的指环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正好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我捏起它,仔细端详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在它的内侧,还刻着一句:梓扬、心月爱情永存。
接近11点的时候,雨欣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了。我便去车站接她。她今天穿的很漂亮,也很喜气——大红色带帽毛边夹克衫,配着一条卡其色粗针织披肩围巾跟一顶色彩稍深的卡其色贝蕾帽,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牛仔裤配着鸵色压纹短靴。她似乎有剪过头发,新的造型会让我觉得眼前一亮——两侧的头发垂至耳根处便呈流线形稍向前的弧度,前面的一束则以和谐的弧度垂至左耳处,使得左边的半边脸显得若隐若现,而后面的头发则是蓬松而有质感的。总之,她的造型让那个时候的我,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到达的时候,她正站在一位做面人的大叔面前。听到我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道:“梓扬,快来看,这个很好玩的。我买了一个,快要做好了,我们等等好吗?”
“嗯,好!”我笑了笑表示同意。我们便都不再说话了。直到大叔一声“好了。”把面人递给她,她才笑着把面人举到与自己脸平行的位置问我说:“怎么样?像我吗?”老实说,除了衣服的颜色很像之外,其他的一点也不像,但我还是告诉她说:“很好啊!”
我们付了钱便开始向家的方向走。她突然问我说:“我们去哪?”
“回家啊!我舅舅,舅妈还有外婆都在等着呢!”
“哦?那我们赶快回去吧!”她突然变的兴奋起来,向前跑了两步,然后回过头冲我说:“喂!你快点啊!”我应了一声便跟她一起跑回去了。
快要到家的时候,雨欣突然停了下来,拉了拉我的衣袖道:“喂!梓飏,我见到你外婆要叫什么,见到舅舅要叫什么,见到舅妈又要叫什么啊?”
“见到外婆就叫‘夏奶奶’,见了舅舅叫叔叔,见到舅妈就叫阿姨啊!”我像教幼儿园小朋友叫人一样,很细心的教给她道。
“我可以叫外婆、舅舅跟舅妈吗?”我以为她明白了,可她却没有。
“不可以!”我很直接的回答她道。
“那又是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雨欣跟心月一样,喜欢问一些很白痴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答,所以就胡乱编了一个借口说:“因为你不是我妈的孩子。”
“只有你妈妈的孩子才可以叫他们外婆、舅舅跟舅妈吗?”她问。我想了想,反正我妈妈也没什么姐妹,就回答她说:“我想,等我结婚了,我老婆也可以这么叫吧!”我想我当时一定是吃错药了。但说出这样的话,她大概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
“哦!知道了!”我以为她这下真的明白了。可是,我又错了。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外婆、舅舅跟舅妈见到雨欣都很开心。外婆夸她水灵,舅舅夸她懂事,舅妈则说她很会说话。为什么会说她很会说话呢?说起来我就晕……
“外婆,我回来了。”我带着雨欣进门先叫了一声,舅舅、舅妈便都出来了。我指着(是用大拇指,不是食指。因为那样很不礼貌。)雨欣对他们说:“她就是萧雨欣。”
“外婆好,舅舅好,舅妈好。”这是雨欣说的,我一下子傻了眼,侧过脸去问她说:“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雨欣带着恶作剧得手后的笑容应了我一句_38605.html,便开始把视线转移到外婆身上微笑,外婆也笑,似乎很开心。
“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已经不记得了吗?”我有点恼火,因为从刚才到现在,舅舅看我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尽管他是在笑,但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梓扬,你太斤斤计较了。你不觉得我这样叫会比较亲切吗?况且,作为小辈,叫外婆‘夏奶奶’是对老人的不尊重,因为你提到了她的姓。知道吗?”我已经完全无语了。舅妈笑着说:“这姑娘真会说话。”我真快给气炸了。
外婆跟雨欣好像很投缘似的,她们一坐到一起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似乎是久别重逢的忘年之交。她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我,而我却连话也插不上,只能坐在一边安静的帮她们削几个苹果,然后听着雨欣向外婆告我的状,还不能狡辩。我看到雨欣在冲我坏笑,而我,是在苦笑。
笔者言:我想,只有我跟我老婆才可以叫他们“外婆”、“舅舅”跟“舅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