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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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雪下的很大,很久……就是在这一天,付哲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晚会准备节目,他的歌曲名字很美,也很贴题,叫做《2999年的圣诞节》。中午放学的时候,雪依然飘着,夹杂着钢琴的旋律,以及付哲的歌声。所以,这个时候的凛南的天空,只飘着三道风景——歌声,琴声以及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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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许多年,我们在某处相见,几光年,从不觉得遥远。地球尚未搁浅,几世纪地转天旋,看一眼久违的蓝天。那一天,全世界也许早已不见,我和你还守护这时的约。那一天,多想念,圣诞节的白雪。我和你怀抱里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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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整个凛南中学的上空都漂浮着这首歌的时候,潭泽海却是有着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你为什么对小雪的爱视而不见,我讨厌你!”这是徐小敏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通过短讯联络的。其实除了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们根本就没有直接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那时候的阿海在想些什么,但当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对自己说出“我讨厌你”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的苦楚是可想而知的。可那个时候阿海还是可以装出无所谓的。不过,当他最后一次见到莫雪的时候,这才彻底崩溃了。

    “夜夜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原来你跟我想的并不一样。”这是莫雪对阿海说的。那时候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看的出来,她很伤心。

    “她从我身边擦过的那一瞬,我真想抓住她的手把她留住,但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是阿海叙述完这件事之后对我说过的话。他的眼神已经不止是失望,那是几近绝望的眼神,我猜,他一定比莫雪更加伤心。

    “我想喊她,却叫不出她的名字。只能一个劲的‘喂’,所以她没有理我,就这样离开了。”这还是阿海说的。这一天是12月13日,这里下雪了。

    “阿海,你还记不记得易剑锋曾经问过你一句话?”我像是不会写作文的小学生突然有了灵感一样,兴奋的问到这么一句。

    “什么?”

    “他说,如果有一天,莫雪跟徐小敏都要离开了,你会去留谁。现在你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答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木。

    “其实,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莫雪。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这句话对莫雪而言是成立的。或许你还不愿意承认,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是如铁的事实。”这个时候,阿海已经不再说话了,拿了外套出门去了。我问他说:“你干什么去?”

    “我要下去跑步。天气太冷了。”说完他便出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寝室里。夜色渐渐变的迷蒙起来,大家也都渐渐回来了,我们都呆在寝室里等待着阿海赶快回来帮我们买饭,可是一直等到天黑,他都没有回来。所以我们只好去商店买泡面吃,因为这个时候学校大门已经锁了。学校餐厅里或许还有些剩饭,但付哲跟圣烈说宁死也不吃那里的饭。我们拗不过他们,只好去吃泡面了。

    我拿着那该死的泡面,抱怨着走出了商店,却刚好看见了莫雪,于是停下转过头对圣烈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那群家伙都已经饿到快要晕过去了,当然不会说什么“我们等你吧”,连“什么事”也没有问就这么回去了,只有木一回过头对我说了句:“快点回来。”

    此时的雪已经停了,却依然很冷,而我则越来越确定,我对于冬天的残酷的诠释是绝对正确的。莫雪正要回寝室,我跟在她后面紧追了几步道:“莫雪!请等一下。”她回过头,看着我说:“你是……”

    “我是302室的,你一定猜的到我是因为潭泽海才来找你的吧!”

    “老实说,如果你不说,我还真猜不到。”她说,自从听到“302室”中 文首发我就看不到她脸上的笑容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让原本寒冷的空气瞬间又下降了几度。

    “你能去见见他吗?大家把心情彻底摊开,好好谈一谈,或许会得到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

    “我觉得没必要。”她说,转身就要走,我出声喊住她说:“‘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这句话是你说的吧。”

    “这是宋朝的词人说的,不过我有说过而已。”她说,终于停了下来。我又向前赶了几步道:“既然说过就应该算数。其实你们的心离的很近,只是被一张纸隔到了,彼此看不到对方罢了。”

    “是吗?那就等那张纸消失的时候再来找我吧!”这句话说完,她第二次离开了。

    “喂!你钻牛角尖了,你知道吗?”我喊出了声音,并试图第二次把她留住,可这次,我失败了。她依然向前走着:“爱情本来就爱钻牛角尖,因为它的本质就是斤斤计较。”寒风拂过我的脸庞,催我快些回去。

    “喂!梓杨,你怎么才回来啊?阿海买了卤味回来,快过来吃吧!”我刚打开门就看见圣烈、付哲、木一还有阿剑他们像一群难民一样围在一张桌子旁边抢着卤味在吃。阿海则是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你们吃吧,我一会吃泡面就好。”

    “别管那傻子,我们吃自己的。”我从来没想过阿剑会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印象中只有圣烈是这样的。

    “你去酒吧跑步了?”我走到阿海旁边问他说。他只是在笑。

    “也没喝多少。”这是他对我的回答,也是他的解释。但是单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是没喝多少,而是没少喝。

    “校规第一款,第四则,第十八条规定……”

    “在校学生不得进入营业性网吧、录象厅、台球厅、酒吧以及歌厅等不适合中学生进入的公共场所,违者予以记大过处分,并将该处分记入本人学籍档案。怎么样?我记的比你清楚吧!”他笑着说,那笑是自豪的笑,好像背出校规是无上的光荣。

    “算了,我不跟你扯这个,我刚才见到莫雪了。”

    “你们都说了什么?”他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坐直了身子问我说。我从来没见过喝醉酒的人还会如此清醒。

    “听着,阿海!她是怎么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搞清楚,徐小敏跟莫雪你到底喜欢谁。”

    “莫雪!”这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给出了答案。我相信这也是让所有人欣慰的答复。

    笔者言:我想,下周又要该302室值勤了吧!

    心是要用_38605.html来感觉的,而不是看的,所以,纸永远也隔不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