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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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潭泽海是怎么弄到徐小敏的电话的,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这并不是重点。他真正关心的是,他可以和徐小敏通电话了,上一次的信发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回音,所以潭泽海一直怀疑我并没有亲手把信交给徐小敏。我想,现在我总该沉冤得雪了吧!他只要打一通电话过去问一下,一切都会很明白了。

    伤感,是我对秋天的诠释,今年的秋天比起往年来不算很冷,但却停留了很久才离开。当2004的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_38605.html秋天就这样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却没有带走那原属于它的伤感。我看了看天空,初冬的太阳和熙但没有温度,冷风迎面而来的感觉比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要强烈很多。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比起秋天的伤感来冬天所具备的是残酷。

    12月的下旬,记得是快要过元旦的时候,雪开始越来越频繁的下了起来,北方的冬天只有白色的风景,永远都是那么单调。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除了早餐,我们都会把东西带进寝室里来吃。而每次,都是由最晚放学回来的人去买。最初的借口是:“因为你穿的整齐。”我们是这样对最后一个进寝室的人说的,或者说他们是这样对我说的。由于天气太冷,大家一回到寝室便会把鞋子和外套全脱掉,然后迅速钻进被窝等待最后一个进寝室的人帮大家义务买饭。通常情况下,我是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人会是我。对这帮家伙来将“轮流”两个字就像是甲骨文一样的难懂。所以我在没有被赋予任何发言权的情况下,很冤枉的被沦为了义工,后来日子久了,木一便会陪我一起去买饭,打包回来给那几个混蛋吃。

    圣诞节的天空依然是飘着雪的,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很冷,因为风很强。我和木一的教室是在5楼转左第一间。潭泽海跟易剑锋在3楼。圣烈跟付哲则是在1楼。所以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买过饭。想起来就让人发指。

    像往常一样,我又挤了半天楼梯才回到地面,看看一楼的教室,早已经空空如也,我只好一个人跺着步子回寝室去了。想当然尔,这个中午又是我去买饭的。木一因为有课业要做,所以没有陪我去.我很不情愿的下了楼,并没有去学校的食堂,因为圣烈说那里的饭不是给人吃的.付哲也是,自从上次在学校的饭堂吃出半颗苍蝇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去那里吃东西了。其他三人都是无所谓式的放纵政策,所以我就依照自己的喜好,去了食器时代。这么冷的天,吃碗拉面的确是很暖心的。

    “老板,6碗拉面,我要打包带走。”我刚走进店门,便说出了这句自己已经说过N多次的对白,老板乐呵呵的应了一声便去忙了。我正要找位子坐下来等面。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嗨!萧梓飏,这里!”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莫雪跟徐小敏正坐在角落的位中 文首发子招手示意我过去。

    “来这里吃面,你不会觉得腻吗?”我走过去坐下来问道。这些天经常会见到她们来这里吃面。有时候我跟木一一块来的话,还会坐下来多聊一会。记得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们的时候,莫雪由于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一直在“302室的,302室的”这样叫着我们,我差点以为她是我们C楼新请来的女管理员。结果那一天,由于和她们耽误的太晚,回去的时候,我们被期于4人猛K了一顿。

    “你不是也一样吗?你觉得腻吗?”徐小敏反问了这一句我就无话可说了,只好苦笑。莫雪打断我的笑声问道:“潭泽海呢?为什么一直没有见过他来?”我看到莫雪提到阿海的时候徐小敏的面部表情明显的僵直起来——自己好友喜欢的人喜欢上了自己,换了谁也自然不起来吧!呵呵……又是一道三角几何题,我不知道阿海是怎样来解答的,只晓得,他最终解出了答案,虽然他的几何烂到不行。

    “他在寝室里躺着呢,这些天一直是我在帮他买饭,所以你们不常在这里见到。”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我倒是真希望那混蛋马上得病死掉,这样,至少我可以少买一份拉面带回去。只是这也只能用来想想而已,因为,我实在担心那家伙晚上会来找我聊天,或是让我帮他买拉面带下去。

    “是,他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已经病入膏肓了。”我用很憎恨的语气说了出这句话,换来对方一句很吃惊的“啊”。我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可是我也没完全说错啊——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

    “别担心,那家伙得的是懒病。”我解释道。她并没有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告诉我说:“梓飏,你冷了。”我也知道这个笑话冷到不行,但是旁边徐小敏的笑声却也着实让我感到了一丝安慰。

    没多久,我的6份拉面便被分别套在12个带子里交到了我手上。

    “小心路滑,别摔掉了。”老板很和气的提醒道。我点头笑笑示意他“收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我听到有人小声感叹了一句“哇!胃口好大!”回过头对他说:“我是帮朋友带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回应他,要是以前,我一定会给他一发凶狠的眼神让他闭嘴,但是现在我真的火不起来,虽然我正在受着不公平的待遇。

    雪依旧下着,却不是标准的6角星,而是卡通里的圆圆的球状,这使我突然想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12月13日吧!应该就是这一天,雪是从中午的第二节课开始飘下来的,和今天一样,并不是标准的6角星,却也不是卡通里的圆球状。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像鹅毛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年中的第一场雪会下到这么大。常居北方的人一定知道,每年第一次下的雪是落不住的,因为那时候,地面的温度还停留在下雪前的0摄氏度以上。但这一天,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这一年,雪并没有在落到地面以后融化成为水,可能是来不及吧!雪实在是太大了,不一会儿就覆盖了地面,覆盖了树木,甚至覆盖了蓝天,整个世界被点缀成了单调的白。冷风袭面,我迅速关掉窗户,隔着残留着污垢的玻璃,望着外面的雪。

    “第一场雪降临了,你在想些什么?”下课的时候我收到了来自雨欣的短讯。这个时候的学校几乎已经是被炸开了,就为了这场空前绝后的雪。教学楼的栏杆上扒满了学生,偶尔还会有人伸出手臂去,似乎是想要触摸这几近透明的白色,却只能看到它落到手中消失了,似乎是凭空的。

    “我在想,它什么时候会停。”我是这样回复她的。她的回答是“你太煞风景了,梓飏。”原来圣烈说的一点也没错——女孩子不但唯美,而且还会对诋毁美的人发起人身攻击。我于是转话题到她身上:“是,我煞风景。那么你呢?在这样单调的白色里,你又在想些什么呢?”她的回答让我很惊讶,同时也让我更加了解她:“纯白的世界是显的单调了点,但白色就是纯洁,纯洁就是美,当整个世界都充满美的时候,你认为我在想些什么呢?”这一刻,我只是震撼。

    笔者言:在“食器时代”最动听的音乐是这样唱的:“老板,两碗拉面,要大碗的。”记得哦,是两碗,带上你最重要的人一起去,那里的拉面真的很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