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找不到自己了。我觉得自己像是在演戏,是在扮演一个冷酷的角色,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穿我在伤心。不!我没有伤心,我在伤心吗?谁说的?没有的事。对!没有,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觉得有点寂寞,有点空虚。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遇到朴圣烈,高一那一段最难熬的日子我要怎么挺过来。所以在我们的302室,我最想要感谢的人是朴圣烈。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高一开学那天,在凛南中学的报名处。他排在我前边,一身黑色打扮,加上天生的栗色的头发被剪成时尚的毛碎发式,站在队伍里很是显眼。我开始注意他是从他回过头对我的那个亲切的微笑开始的。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笑容和他冷峻的外表一点也不匹配。但却让人心里很暖,虽然那个时候还只是夏末。
“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不自觉的微笑,好像我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亲切。”事后,朴圣烈是这样跟我讲述他关于第一次碰面的记忆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的亲切。后来这种感觉变的越来越强烈,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切都像是注定般的顺理成章。
“梓飏,你好象很不快乐。”他总是会这样说,每一次我都挤出笑容告诉他:“我很好,你太多心了。”终于有一次当他再问起这句话时,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悲伤,将我所有的痛楚都告诉了他。
“圣烈,我很痛苦。”最后我是这样对他说的。他很安静的点了点头说:“嗯!你不说我也感受得到。”我本以为我掩饰得很好,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演技很烂。
“我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爱情就像是口香糖,起初会很香、很甜,但是到后来就会越来越无味,最后你就只有……吐了它。”
“如果我决定把它吞下去呢?”当我问出这句话时,朴圣烈愣了,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道:“那只能说明你真的中毒很深。”
高一的时候,我们学校的人还不是特别多,所以一个侵寝室只住4个人,我却非常幸运的和圣烈分在了一起。我发现他的同性缘很差,因为他经常和另外两位室友在寝室里因为小事而大打出手。通常这种情况下我都会保持中立。到最后我就干脆很少回寝室睡觉,每天晚上都会去一楼的长明灯教室,抱着书本发好久的呆,然后沉沉的睡去。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我便很理所当然的中 文首发患了重感冒,好了又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竟成了学校医疗室里的常客。我也因此被同学们骂做有病,那是当然了,没病进什么医疗室啊!只是这病是指神经病,不知道我们这位“三元医生”医不医得了。“三元医生”当时在我们学校可是很有名的,当然他的出名并不是因为医术高明,而是因为心太黑——皮肤擦伤了,进去抹点酒精消消毒——三元;跌伤了,进去消消肿——三元;精神不好,进去开几片安眠药——三元。总之,这个医疗室是三元起步的,像感冒这种不大不小的病,没有一张“桂林山水”劳您止步。出这个数你可别指望他会给你打什么针或者挂什么吊瓶,给你几包药拿好了走人吧!你还真别不服,不服那可有你受的——不给治了,你自己慢慢受着去吧!学校的大门除了周末,通常都是紧锁着的。所以除了这位“三元医生”,短时间内怕是没有人可以治你的病,贵也就贵了个痛快——又痛(指心痛)又快。
记得那个时候,我对于这个位“三元医生”可不是一般的反感。有一次,当我再去医疗室的时候,“三元医生”像往常一样带着奸商所特有的“杀人微笑”问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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