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笑得越天真就越没有好事。果然他把她盯了良久的茶,这亭子里唯一的一杯茶,她唯一的缓解毒性的药给喝了。
她单手拂住额头,无奈的轻咳起来“咳咳咳。。。。三少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咳咳咳。。。这是我唯一的能缓解毒性的药咳咳。。你不会。。不知。”她中的毒,以她的能力不是不能解而是不愿去解,所以每六个时辰,就必须饮用沸水煮过的‘司叶青’的茶把毒性压下去。她昨夜找了整夜,不仅柳庄整个城镇都没有‘司叶青’,她就猜到是成诺把所有‘司叶青’都买去了。
“我知道,所以我再帮你加热。”他从怀里掏出素白的手绢,想帮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而她却躲闪着。他这次却是轻轻一笑,动作轻柔“这是我贴身的手绢,不是之前那条。啊。。。不知道娘子女红如何,帮我绣个字上去如何?”
“没有茶,咳咳。。我会毒发而死的,三少。”药叉再次提醒他,语气淡定,丝毫没有一个快要毒发死该有的感觉。
“然后呐。。。”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嘻嘻笑脸。
“我想三少不会闲咳咳。。到看一个人毒发吧,你买了全城的‘司叶青’,应该不止咳咳。。。”
“我就是怕自己争不过你,所以刚刚就把全部的‘司叶青’交给大哥,现在大哥的车队应该挺远了吧。哈哈。。。”他的眼中墨黑深沉,嘴角扬起,把唇靠近她的唇,口中散发着‘司叶青’的香味。“娘子,为夫把茶热好了,你要喝么。”
意思很简单,‘司叶青’现在含在我的口中,要活命,就吻我吧。
这是温柔的沼泽地,脑中危险信号开始闪烁,这时候不能退缩,如果退缩的话,就就输了。她原本些许绯红的脸庞在那么垂眸与抬眸间,又恢复了素白的颜色。她咧开嘴轻笑。“哦?三少。。。我们来打赌,如何?”
“不赌。”
“那,我们就来猜,如何?”
“不猜。”
“那,我们就来等,如何?”
“你这是在赌命,在猜虚无的东西,在等根本就不可能还有的东西。”
“我是在赌,不过是在赌谁的耐性好,我是在猜,不过是猜三少是不是个君子,也是在等,不过在等你叫血走。”
成诺一愣,续而收敛笑容,伸手拂上她的唇,“世间的男子最怕的就是爱上一个太聪明的女子,聪明到自己都驾驭不了。哎~真是可恼。。。早知道就该让血走改掉把‘司叶青’当酒喝的习惯。不过,我娘常说了,对着别人装装君子就行,对自己的老婆,如君子那般相敬如宾,那还要不要生孩子呀~”
“你母亲真特别啊。。。三少。”药叉脸部抽了抽。
“哈哈。。。所以母亲说,对自己的老婆,想吃掉就把她吃掉吧。而且你是我娘子不是。”他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是啊,她和成诺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还要介意呐。打从一开始,那个人不要她开始,她的心就死了,又何必为他守身呢?眼前这个男人不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横竖她就是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苟活下来,而眼前这个男子口中有可以救她的药,为什么她要拒绝呢。想到这反而轻轻一笑,她抬头,把红唇贴上去,不理会他的惊慌失措。成诺的双唇和他的人一样,很温暖。
成诺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还真的吻他了,吓了一跳,直觉身体往后倾。这一倒,重心不稳,连同坐在他身上的药叉一起从石椅上跌了下来。
“哎哟。。。痛死少爷我啦。”成诺揉这屁屁,大喊道。
“我的‘司叶青”呢?”药叉冷冷的说。
“呃。。。”成诺露出一脸很抱歉的表情。
“你给咽下去了!”果然遇到这么个顽劣份子,她培养了老久的冷淡的脾气都没了。
“女人呐,谁让你突然瞪大这眼睛凑过来,吓死少爷我啦。本少爷被那么一吓,就不小心咽下去了。要不然,你在这等着,我再去管血走要口来,这次你深情一点,别再睁着那硕大的双眼,如何?嘻嘻嘻~”
“成诺!”药叉涨红着脸,恼怒的抓住他的衣领。到底是谁,死命让她靠过去的啊,这样男人真的是很欠扁呐。
“要不,下次换我亲你如何?”
“咳咳。。。你。。给我。。咳咳。。”药叉揪着他的衣领,脸气得通红,不停咳嗽。
“哈哈哈。。。娘子慢慢来,不着急。”他双手撑着地,仰着头,笑得很没心没肺,异常开怀。
“少爷!”
“美人呐!”
阿金和血走闻声,掀开席子,于是看到景象就是,药叉很不形象的坐在成诺身上,扯着他的衣衫。
“哎哟,娘子。知道你想为夫想得紧。可是这种事情,下次还是为夫主动比较好。”意思很明了,是药叉急不可耐,把他扑倒的。
血走默然转身退了出去,留下阿金杵在原地。
“阿金。。。我就快死了。”药叉因为愤怒,毒发作的比以往还快。连最后的力气都用来发泄了,现在只能无力的倒在成诺怀里,又尴尬又不甘心的唤着阿金。
“哇呀呀呀!!!美人你也太猛了,这么快就欲仙欲死了。”阿金一脸坏笑,故意往相悖的方向理解,说着就要往外跑。
成诺倒是很乐意美人在怀,他单手支颚,跟着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站住,我中毒了,始干。”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笑声戛然而止,沉默一段时间之后,接着是一阵更大的笑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