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什么？路上，李金玉想，男人的性工具。妓女又如何呢，只不过供不同的男人满足发泄性欲望罢了！男人发泄了性欲望，妓女获得了利益。可又有哪个女人不考虑利益呢？李金玉的脑子中不停地流动着她对妓女的认知思维。当一个女人面对婚姻的抉择时，又有谁不考虑经济因素呢？又有哪个去选择穷鬼呢。是的，有感情因素，也有为了爱执着于某一个潦倒的男人。但那只是个例，大多是一时冲动，哪个女人愿意长期困守贫穷呢？没有！人们都是趋利而为。妓女是趋利，人们选择配偶也趋利，只不过选择配偶多了个道德与法律上的定位，而妓女是非法及非道德的，可实质呢，我们找个有钱的男人嫁出去，不也是利益的驱动吗，这与妓女又有何区别呢？
没有，一点也没有，唯一的区别是妓女采用零售的方式付出性，而我们正常人却是采用批发的形式把我们的肉体批发给某一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在一定时段不能对我们有物欲的满足时，我们也可以结束这个批发对象，转而批发给另一个男人。当然，同时我们也可以暗中零售的方式与那些多情男人做黑市交易，最多被人们指责为红杏出墙，没人骂我们是妓女，也无法律上的责任。
哎——可怜的妓女，李金玉感叹了句。她们背负着骂名，做着和其她女人同样的事业，于其说她们危害了社会，倒不如说她们维持了社会的安定，给了那些因贫穷不能批发到固定女人的男人一次次放纵发泄生物动能的机会，使他们的心灵得到了些微的平衡，也让那些为生计远离妻室的男人有了减缓性压抑的机会，让那些因感情生变的男人少生事端。
想着，前边红灯亮了，李金玉急踩了刹车。想起刚才所思，不觉一阵诧然，心说我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呀，是不是给自己的行为在找借口，可再思思又觉得自己想的道理有点歪，但却是合理的歪理！
绿灯亮了，一踩油门，李金玉什么也不想了。
郑天祥在等李金玉。
接获李金玉的电话后，大律师郑天祥心簇荡漾，因为虽只与李金玉有一面之缘，但李金玉那成熟女人的风度，丰乳堆砌出的深邃的乳沟，荡人心脾的笑容，似乎李金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充沛的性能量。
郑天祥打发走了妓女，自己亲手整了下房间，做出一个夜间办公的单身男人独处的情状。为了显示他对李金玉的诚意，他利用房间内配置的器具煮了两杯升腾着热气的咖啡，仿佛那热气中隐藏着他对李金玉多么深厚的爱意。然而那热气是气雾状的，李金玉要的是实质的——并不仅是爱和性，她要的是现实的功利。但郑天祥没想这些，他只想着李金玉一会像只温顺的羔羊一样依偎在他怀中，一会像只骚动的兔子在他怀中惴惴不安，骚动得他心痒难耐，一会又像一只狂飙不羁的母狼一样嘶咬搏杀，让他生命的性能量发挥到极致。
郑天祥望着咖啡冒出的热气，想像着。这时他听到走廊内走在地毯上轻柔发闷的脚步声。他急忙站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似阅读状。
有人敲门。
“谁呀，请进！”郑天祥有点做作。
李金玉推门进来了，看到郑天祥侧转身拿着文件作秀的样子，她即想笑又有点作呕，心说做了婊子还要挂贞节牌房。
“噢，你在办公呀？”李金玉推开半边门伫立在门口，故作唐突的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然等你忙完了我再来。”说着做出欲退出关门的步态。
“哈哈——”郑天祥不再做秀了：“办什么公呀，不就等你的吗？”
说着站起身向外走两步。李金玉也不再演戏，进到屋内随手关上了门。
“大哥好！”李金玉面向伫在她面前半伸展双臂似要拥抱她的郑天祥鞠了个躬。可她这一鞠躬不打紧，低垂丰腴的乳连同深邃的像科罗多拉大峡谷似的乳沟完全送入郑天祥的视野，直刺得郑天祥眼前一片迷朦，似有无数条金光闪得他心潮澎湃，身体不能自制的抖动颤栗。
“你怎么啦？”看着盯着她一片茫然的郑天祥，李金玉明知故问。
“我，我，没，没什么——嘿……”郑天祥在傻笑。
“对不起，大哥，请恕小妹冒昧，给您添麻烦了！”李金玉也在装客气作秀，尽管谁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没——没麻烦——”郑天祥本计划李金玉一来就直入主题吃下她，可现在他不知怎的倒做起谦谦君子客气起来了。“小妹请，请坐！”他作为律师流利的语言节奏也有点不和谐了。
李金玉不再做秀。她大方落落地跨前一步，坐在了沙发上。郑天祥急忙侧转身弯下腰把冒着热气的一杯热咖啡一手托底一手轻扶杯边很绅士的往李金玉面前移了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深情厚谊。
“小妹请！”
李金玉轻轻点头给了郑天祥个温柔的笑意，轻端咖啡杯放在唇边很淑女的啜了一小口，随之抬头轻瞄郑天祥：“大哥的咖啡真香纯呀，一小口就把小妹暖热了。”
“是吗？”郑天祥随之侧身坐在了李金玉身旁。
“是呀！”李金玉侧转脸做了个天真的模样。“因为咖啡里包含大哥对小妹的关心呀。”
“哈……”郑天祥听到这大笑了几声，随之站起来踱了几步。不再作秀了。“金玉！”他的话不再发酸了，“你找大哥肯定有事，我已知道张乐天住院成为植物人的情况，因为他是名人，他的行为很容易引起外人的关注。”
“不错！”李金玉也干脆道：“我找你就是为了财产继承的问题。”李金玉直入正题。
“你放心，如要打官司，我全权代理。就是与他们家的协商谈判，你也交给大哥好了。你什么也不要管，只要向我陈述真实情况就行。你放心，有些隐私大哥会保秘的。”
“我会好好配合你的。”李金玉道：“大哥对小妹有什么要求，小妹一定全力以赴，让大哥心满意足。”说着，李金玉向郑天祥做了个勾魂的眼神。
李金玉没勾走郑天祥的魂，郑天祥也端起另一杯咖啡在啜饮沉吟。
“我先问你一句。”郑天祥看也不看李金玉地说：“你的儿子是不是你和张乐天所生？”
“是的！”李金玉轻声道。
“肯定？”郑天祥转过脸死盯着李金玉。
李金玉身下一颤：“肯定！”
“如果你的儿子不是张乐天的遗传，任是神仙也打不赢这场官司，这是我给你交的底。我们帮人打官司是讲信誉的，没把握的事我是不做的，否则我就不好在律师界混。”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做个DNA测定吧。”李金玉看着郑天祥，口气有点不自然。
“你没有绝对的把握？”郑天祥还在盯着李金玉。
“是的，大哥——”李金玉有点言语不整了：“在和张乐天的同时，和我一个大学的同学也有……不过别人都说这孩子长的像张乐天……”说完有点胆怯的审视着郑天祥的脸。
“好的，我明白了——”郑天祥搓了几下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随之转身走到写字桌旁，坐下拿起笔写了一阵什么，写完撕了下来，回转身走向李金玉：“你明天到市医疗检测中心去一下，这是我一个同学，她是专门做DNA测定的。你拿着我的纸条去，她会帮你的。等做完了我们再商量打官司的事，好吗？”
“好的！”李金玉有点痴呆的张了下口。
“天已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郑天祥叹了口气道：“我不会帮不了你让你付出的——”
“大哥——”李金玉长叫一声，有点失落又激动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郑天祥——她动了真情。
郑天祥心中一乐，再也不作秀了。
多么晴朗的天啊！阳光像不请自来的客人透过窗帘缝一缕缕洒向了宾馆的卧房，酣战了半宿的李金玉与郑天祥抱在一起睡的正香呢。是的，发泄后的睡梦是轻松又香甜的，带着对激情的回味是令人陶醉的。二人都陶醉了，她们绽放着满足的笑靥，谁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一缕缕光线在慢慢移动，移到了酣睡中的二人脸上。也许刺激了李金玉的视神经，她皱着眉头睁开了眼，光线刺得眼有些痛，她想用手遮挡一下，刚想伸手，胳膊被郑天祥紧紧压住了。
她身子急忙往上欠了欠，半仰起头，看着还在酣睡的郑天祥，她笑了，心想他就是一头牛，那么不知疲倦，连自己都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可他还是伏在她身上冲锋不止。
李金玉感到很满足，她无意中拿他和张乐天作了比对，觉得张乐天就似一只贪吃的小狗，吃饱了就一边玩去了。每次射后连再拥抱她一阵的温柔都没有，不然她也不会暗地里又找了别的伴侣，以弥补自己失落的性。
李金玉感到自己的胳膊有些发麻，是郑天祥压麻的，她想把胳膊抽出来。于是她用另一只手轻托住郑天祥的头，慢慢抽胳膊，胳膊抽出来了，郑天祥也醒了。
郑天祥先揉揉腥松的眼，转头看了眼正注视着她的李金玉，露出了孩子气的笑。
“我把你弄醒了？”李金玉轻启小口。
“今天的天气真好！”郑天祥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扫视着窗帘缝中的一缕缕阳光。
“是好天气。”李金玉半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往上拉拉被子遮住两只白晰肥硕的乳。“我们也该起床了。”
“是的，是该起床了！”郑天祥忽地坐直了身子。“你还要到医疗检测中心做DNA测试呢。”
“是呀，我们起床吧？”说着就抓起床头的胸罩想往身上套。
郑天祥一个侧转身，突地又抱住了她，脸贴在她乳上摩挲着。被子中的腿也向李金玉腿中间挤去，而面上的表情痴迷迷地盯着李金玉。
李金玉感觉到了他的意思，随口笑道：“还想要呀？”
郑天祥还是盯着李金玉，点点头。
“小馋猫！”说着，用手在他脑壳上轻轻点了一下。
郑天祥不再说话，一下翻身扑在李金玉身上，被子往头上一拉，顺势把李金玉也拉在了被子里，于是二人又是一场酣战。
完事后，李金玉边穿衣服边说：“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侧躺在床上看着穿衣服的李金玉，郑天祥点了点头。
“不会很快玩腻了吧？”李金玉盯了她一眼。
“不会！”郑天祥带着天真样。
“会不会我不管，你们男人都这样。”李金玉已穿好衣服，又盯着郑天祥道：“反正我欣赏你，你让我满足了。”说着，进了洗手间。
“真的？”郑天祥一下坐直了身子，似在为自己的男子汉雄风而骄傲。
郑天祥也不再睡了。待李金玉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穿好衣服。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李金玉整着衣领问郑天祥。
“我要去看守所取证，早一点迟一点没关系。”郑天祥道。
“什么案子？”李金玉随口道。
“一个轮奸案！”
“你怎么什么案子都接？”李金玉皱了下眉头，似乎对郑天祥接乱七八遭的脏案子不满。看来她真对郑天祥动了感情。
“这是个很久以前的案子，被轮奸的女孩子怀孕了，稀里糊涂六七个月大了才发现，可女孩子有心脏病，不能做引产了，只能生下来，这牵扯到谁是孩子的生父问题，那几个轮奸的都是纨绔子弟，家中都很有钱，可女孩家是农村的，很穷，所以一定要给她多争取些扶养费。”
“那女孩也真够倒霉的，你去吧！”李金玉似乎只关心别人的事，忘了自己的事。
“恐怕也要给那女孩腹中的孩子做DNA测定。”郑天祥道。“我先给医疗检测中心的同学打个电话，你回去带着儿子直接去好了，具体怎么做我那同学会告诉你的。”说着，郑天祥拿起手机，拨通了医疗检测中心同学的电话。
“小莉——”
“是我，郑天祥！……对！我有个朋友，夫妻两个感情一直很好，可我那朋友一直怀疑儿子不是他的，……对！儿子长的不太像他……是的，这也难怪。哈哈……现在男人不都这样吗。是的，他妻子有点气不过，想到你那做个DNA鉴定。……对！具体有什么要求你告诉她，是！……我让她准备好。……是的，上午时间太迟了，已快十点了，……好，那下午让她过去吧。……好的，再见！”
关上电话，郑天祥看着一直听他打电话的李金玉：“你现在就去医院，采一点张乐天的血液样本，下午我陪你去医疗检测中心。我现在就去看守所，下午就有时间陪你了。”
“好吧！”说着，李金玉拿起提包就想出门。突地又转回头：“我怎么采集血液样本呢，医院那么多人。”李金玉噗哧一笑，“我不能拿刀割他的耳朵吧，别人还以为我谋财害命呢，再者这事也不能公开。”
“啊——”郑天祥一拍脑袋：“对不起，是我忘记交待你了。”
李金玉看着郑天祥错乱的样子笑笑。
“你先找到值班护士，给她买点礼物，向她说明情况，女人对女人都有同情心。她会帮你的。”郑天祥道。
“买什么礼物呢？”李金玉在凝思。
“化妆品类的。”郑天祥笑道：“女孩子都爱臭美。”
“你才臭美呢！”李金玉说着，提包往肩后一甩，说了声再见，独自出了门。
张翠上班没到财务部，出了电梯直奔总经理办公室，门也不敲就推开了，弄得王金忠愕然一惊抬起了头。
“翠儿呀？”王金忠平静了下道。
“二叔——”张翠说着坐在了王金忠对面，把包摔在桌上，喘了口气，双手支着脸看王金忠。“二叔，我有个事你要帮我？”脸上一幅孩子气。
“什么事呀？”王金忠若无其事地问。
“帮不帮我？”张翠突地直起身靠在椅背上，装着不讲理下通碟似的。
王金忠心中突然涌出一丝柔情，他爱翠儿这个孩子，他是看着张翠长大的，他感到张翠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他也只有一个女儿，可他的女儿有点弱智，他妻子死的早，他本可以再续个妻子，但他怕后母欺负他的弱智女儿，所以下决心不再讨老婆。
“傻孩子，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帮你呀？”王金忠说着，从办公桌后边绕了出来，走到张翠身边。
张翠转动椅子，看着王金忠，还是一幅淘气不讲理的样子：“你不答应帮我，我就不告诉你什么事。”
王金忠苦笑着挠了挠头，在室内踱了几步，然后看着张翠说：“二叔答应帮你！”
“太好了！”张翠一下跳了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了。”王金忠沉下面孔道：“我是有条件的。”
“说吧，什么条件？”张翠还是一幅笑嘻嘻的样子。
“不能是违法乱纪的事！”王金忠很郑重。
“就这条件呀——”张翠道。
“同意吗？”
“同意！”
“说吧，什么事？”
这时张翠倒沉下了面孔，她也感到自己的事有点大，而且很沉重，所以她不能胡闹，必须认真。她沉吟半晌，低着头，王金忠也不催她。王金忠似乎也看出点端倪，这丫头是有备而来，不是胡闹。张翠终于抬起头，脸色凝重的盯着王金忠：
“二叔，我爸最信任你，我也最信任你，而且我以后还想依靠你——”
“是的，我们两家不是一般交情，我一直把你当亲女儿看。”王金忠说的也是真心话。
“我想把集团公司一分为二。我哥一半我一半，我那一半就由你帮我打理。”
王金忠心中一咯噔，心说这丫头挺有心计的，这事即不能完全拒绝她，但也不能答应她，一个办法，拖！
王金忠叹了口气，仰起头，道：“你爸还躺在医院里，我们现在谈这个事不好吧？别人还以为我鼓动你兄妹瓜分你爸的财产呢。”
“二叔，我爸是生死未定，可我哥是做事业的料吗？我很担心他把我爸的财产弄光了，他可是个正宗的败家子。”张翠陈述道。
“是的，你哥在做事业上是有点欠缺，可他是家里的长子呀，这个家不交给他还交给谁呢？”王金忠道。
“那我算什么？”张翠有点不满的问。
“一个女孩家，总要嫁人的——”王金忠这话有点恶意了。
“好哇，二叔——”张翠一下跳了起来。“你也和我爸一个观点，好像女孩家就不应该继承财产似的。你们不要忘了，国家可是有法律的。告诉你们，我爸不死我就不嫁人！”说着一屁股又蹲在了椅子上。临了又嘟哝了一句：“反正我爸也撑不了多久！”
“什么话！”王金忠责备的口气说：“翠儿，二叔明白你的心思，但刚才的话可不能向外人提，到二叔这就算啦，不然对你可不好。”王金忠似乎还有点语重心长。
“我不管！”张翠气哼哼的。
“这样吧——”王金忠把一只手放在喘着粗气的张翠肩上，“让二叔想一下，我也要先和你娘商量一下。”
“那好吧！”张翠站起身，整了下有点乱的头发。突然胃内一阵涌动，不由的条件反射似的侧转身呕了两下。她尽力止住后，回头看着有点发愣的王金忠，心中茫然地道：“这事我已决定了，怎么帮我就看二叔你的了。”说着，就往外走。
张翠低着头走的，因为她在想心事。刚到门口，与一个人憧了个满怀。
“嘿……”一阵傻笑声传到张翠耳朵中，她急忙抬头一看，是王金忠的女儿大妞盯着她傻笑呢。
“翠姐，怎么撞了你呀？”大妞咧着大嘴：“真好玩，翠姐陪我做游戏吧？”说着就拉住了张翠的胳膊乱摇。
“大妞呀，”张翠哄着她说：“翠姐还有事，改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哇——”说着，大妞哭了起来，抬头看见了王金忠，急忙奔了过去，抓住王金忠的胳膊摇着说：“爸，翠姐不和我玩——哇——”
王金忠一边抚慰着女儿，一边抬头看着张翠，和张翠对眼苦笑了下。
正在这时，张华进来了。
“哥！”张翠打了个招呼。
“你在二叔这呀？”
“是呀，我有事先走了。”张翠到了电梯口，下意识地住了步，因为她听到了身后的说话声。
“二叔！”张华的声音。
“华哥！”大妞的声音。
“是你把她带来的？”王金忠的声音。
“华哥陪我玩——”大妞的声音。
“好，华哥陪大妞玩！”张华的声音。
“爸，华哥答应娶我做老婆，我要嫁给华哥。”大妞的声音。
“净胡闹！”王金忠的声音。
“哇——”大妞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哭声。
张翠不再听了，上了电梯，因为她已明白张华在利用大妞讨好王金忠。
王金忠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女儿，待屋内只有他一个人时，他关上门，静静的沉思了起来。
他看到了张翠的欲呕状，当时他就想到了张翠有可能是妊娠反应，因为与张翠急欲分家产的想法联系在了一起。
张翠欲呕是妊娠反应，可他王金忠此时怎么也有了呕吐的反应，而且胃内一波波蠕动着向上反逆，折腾得他几欲想吐。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他想笑，心说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会也怀孕吧。
他在屋内踱着步，无意间，扫了眼墙上请本市书法协会主席写的一个横幅：时间就是金钱！是的，时间就是金钱，他心内自语。张翠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在肚子明显鼓胀起来之前结婚，结婚之前必须分得张家的财产，想分得张家的财产必须在她结婚之前张乐天死——我的妈呀！王金忠心内一阵惊颤。王金忠自感有点心术歪扭，但张翠却为了钱欲想老爸死，现在的年青人真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不管手段如何，但其阴毒档次却比老一代更胜一筹。王金忠有点恐惧了。
稍倾，王金忠心中的思绪又移到张华身上，蓦地，又是一陈反呕。王金忠明白了，他是因张华而呕。他心中突地一阵冷笑，心说你小子也太嫩了，竟打我女儿的主意，想利用我女儿让我帮你，达到独霸家产的目的。我女儿虽然是弱智，但也决不嫁你这样的男人，我宁可养女儿一辈子。
王金忠从张华小时就有些讨厌他，虽然说不出什么理由。张华的表现印证了王金忠的感觉的正确：那是一个缺心少肺，无人性无良知，无才无德的东西，简直是一团垃圾。
想通了，王金忠不再反呕了。他精神瞬时为之一振，清了下嗓子，咳了两声，回到办公桌前。
王金忠按响了铃声，秘书进来了，是个男性，三十岁左右，很精明能干的样子。
“给我订两张去杭州的卧铺票。”他头也不抬地说。
“是，总经理！”秘书下去了。
王金忠又抓起电话，按了几下：“李部长，我是王金忠，给我准备两张各一百万的银行卡。”那边回了声是，王金忠放下了电话。
王金忠长舒了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说：你们加快了步伐，我也不能止步不前，我必须在张乐天归天之前完成我的大计，你们闹去吧，我要做个旁观者，说不定我还渔翁得利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