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海上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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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园姐妹大老远就看到了伫立在礁石上的两位水手。田园向他们招招手,二人随之走下礁石,来到岸边树林下的遮荫处,看样子二人是想劝说二位女士放弃下海的计划。

    田园二人向树荫下走去,下午时分,正是高温的时候,车内空调渗入体内的凉气很快就被太阳下的艳阳驱散了。走了一段沙滩,已有汗液透过肌肤向外溢出,感觉粘糊糊的有点不爽。

    “让二位久等了。”近前,田园客气了句。

    “你们好!”一位问候了句,口气有点别扭,本来都是称呼夫人的,今天看到少夫人也来了,二人虽是姐妹,但在尤家辈份却不是一个层级,所以称呼也有点困难。

    “今天好热呀。”田园揩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

    树荫下有块石头,可以放下两只屁股,水手用手在上边扇了两下,让田园她们坐下,而水手仍伫在一边。

    “海面上兜风肯定很爽?”田园莞尔一笑,看了眼田野说。

    “是的!”水手点了下头。

    “那两个男人怎么碰上鲨鱼的?”田野仰脸问水手。

    “是,是他们租了辆摩托艇,到了那片海域就出事了。那片海域一向很平静,不知为什么会有鲨鱼出现。凭我俩对这一带海区的熟悉程度,那一带海区不应有鲨鱼存在的。”一个年龄大的水手说。

    “出事后你们又去过吗?”田园问。

    “去过!”年青的水手说:“但没了鲨鱼的存在,海面仍很平静。”

    “那就是偶尔路过的鲨鱼!”田野有点肯定地说。

    “我们也这样认为。”年龄大的水手说。

    “那就带我们去看看,见识一下鲨鱼也很好玩的。”田园道。

    “在安全部门没弄清楚那带水域情况以前,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水手道。

    “你们不是去了吗?”田园追问道。

    “这——”二人都面有难色。

    “如果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快跑就是了,鲨鱼的速度比不上游艇的速度。”田野说。

    “是啊,这样追起来很好玩的,如果有直升机从空中拍摄下来就更好了。”田园在想象着鲨鱼追游艇的镜头,完全忘却了危险。

    “我们小心点就是了。”田野说:“我刚从夏威夷回来,也曾在那里海域游玩过。”

    两位水手对看了一眼,年纪大的有点不情愿的说了句好吧。

    一行四人上了游艇,穿好救生衣,两位水手小心奕奕地驾着游艇出发了。

    鲨鱼属软骨鱼类,但对猎物决不心慈手软。本来嘛,鲨鱼的食性就是肉类,为了追逐某些猎物,它可以一次漫游几百海里,直到饱餐之后方休闲。由于鲨鱼体内可以储存大量的蛋白质及脂肪,所以新陈代谢很慢,不必经常捕食,一次饱餐能维持数日之久。别看鲨鱼体格庞大,但它对极地水况的适应能力却很差,所以大多数鲨鱼喜欢呆在较浅的海区。

    近年来由于近海捕捞过度,已无足够的鱼类供其捕食,无奈,鲨鱼们只有离开近海到深海捕食。所以这些年来很少听到鲨鱼的故事,当然,人们在近海游玩也无危险出现。但是,西门一金祭海的鲜肉抛撒的正是鲨鱼出没的深海区。久违陆生动物血腥味的鲨鱼们潜意识中嗜血的本能复活了,它们寻着陆生动物的血腥味一直跟踪到了浅海区,不过西门一金祭海的鲜肉在浅海区终止了,而鲨鱼们也就在这一海区期盼陆生动物的出现。是的,西门一金抛向大海的鲜肉解决不了鲨鱼们巨大的食量,但却激发了它们的攻击性,于是当有人驾驶摩托艇出现在这一海区时,自然也就成了鲨鱼的腹中餐了。

    当然,这些状况田园姐妹不知道,连富有水上经验的水手们也不明白。

    田园她们的游艇先在海岸线附近兜了几圈,田野觉得不过瘾,于是催促水手向远海驶,水手有点不情愿。

    “二位女士?”水手终于想到了对二人的合适称谓。“我二人的职责是保证你们的安全,要是平时还可放纵一些,但这一段远海不安全,我们实在有点为难。”

    田园姐妹叹口气,只好又在海岸线就近高速兜了一阵,正当二人泛味得想返航时,这时前方有一艘解放军的巡逻艇在向那片静海区驶去,顿时姐妹二人来了精气神。

    “跟着解放军的巡逻艇走就没问题了。”田园兴奋地叫道。

    “是啊,解放军爱人民,即便有了状况解放军也会救我们的。”田野也鼓动道。

    “何况我们是年青漂亮的女人民。”田园逗道。

    两位水手也兴奋了起来,于是就距巡逻艇一公里距离内前行。

    田园她们一直跟在巡逻艇后边,不知是解放军出于关心她们还是怀疑她们的动机,于是巡逻艇向她们喊话了:

    “游艇上的同志们,游艇上的同志们,你们已远离近海,你们已经远离近海,再走下去会有危险,会有危险,请你们尽快返回近海,请你们尽快返回近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水手放慢了游艇的速度,一看航行标示,不由吃了一惊,他们竟跟在解放军巡逻艇后边不知不觉到了那片鲨鱼出没的静海区。看看田园她们,二人若无其事地玩的正开心呢。解放军的巡逻艇也放慢速度在这一带巡游呢。水手想解放军是否在这一带探测鲨鱼的动向……二人想着,停了机车,游艇在这一带漂浮了起来。

    “干吗不走了?”田园问水手。

    “我们返航吧?”水手央求道。

    “那不是解放军的巡逻艇吗,我们怕什么?”田园有点不快地说。

    “万一有了状况恐怕解放军救我们不及?”水手有点害怕地说。

    “我们返航吧,他们说的有道理。看来解放军也是为鲨鱼的事来的,解放军不是也要我们返航吗。”田野似乎理性些。

    “好吧!”田园叫了声,随之向大海挥了挥手:“鲨鱼们,再见了!”

    游艇又启动了,慢慢向海岸方位前行。

    行进间,年青的水手惊叫一声:“看,那里?”几人寻着他手指的方位一看,平静的海面上凸出了一条巨大的水线,高出部分两边是两条凹陷的深沟。水线在向他们靠近。

    “不好!”年长水手大叫一声,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加大马力向水线的外侧全速前进。

    田园与田野也惊呆了,以为鲨鱼在向她们冲击。稍倾水线消失了,海面又恢复了平静。正当各人感到松口气时,从解放军巡逻艇方向传来了喊话声:

    “游艇上的人请注意,你们所在海区发现鲨鱼,请不要慌乱,我们在向你们靠近。”喊声一直在重复,巡逻艇也开足马力全速前进。

    正当几人安全感增强了些时,田野手指着左前方叫了声:“那是什么?”

    田野指的似潜艇背塔的黑乎乎的东西,在几乎杳无声息,而且海面无浪的情状下向前推进。

    “潜艇吧?”田园伸长舌头怅着脸疑惑地说。她想要是解放军的潜艇就不会有危险了。她几乎有点高兴地想跳起来了。

    “别出声!”年长水手轻声呵斥道,同时机器也熄了火,游艇在随着水波的晃动摇摆。

    此时几人都有点恐怖了,不知到底有什么危险。此时田园看年长手一眼,她看到年长水手脸色有点发青,额头上已泌出了汗珠。

    “怎么回事?”田园小声问。

    “鲨鱼!”年长水手轻声回答,同时摆摆手要她安静。刚才田野指的正是鲨鱼的背鳍。

    鲨鱼不仅有很好的视力,而且嗅觉超常,方向性听觉发达。年长水手凭海洋生物学的知识,看着鲨鱼前进的方向,判断鲨鱼不像冲他们来的,可能前方发现了别的猎物,自己所在位置与鲨鱼前进方位不在一条线上,于是他停机示意大家止声。他明白,他们不是鲨鱼的目标,因为鲨鱼没看他们,他们游艇上没有血腥味,鲨鱼也不会有味觉可循。他们停止了一切声响,鲨鱼也不会凭听力关照他们。

    鲨鱼在悄无声息的前进,田园她们也是大气不敢出,几人紧张得似乎想按住自己的心跳,害怕心跳声会引来鲨鱼的注意。她们进入了一个无我的状态,似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静止了,连自己也不存在了,仿佛弄出一点声音都会导致这个世界的毁灭。

    鲨鱼已距她们只有几十米了,除了年长水手睁大恐怖的眼睛注视着运行中的鲨鱼以外,田园三人全都闭上了眼,似感到只要与鲨鱼一对眼鲨鱼就会向她们冲过来一样。

    时间过的真慢哟,似乎一秒钟就有一个世纪难熬。是的,一点与情人约会的快感也没有,好像碰到了一个死缠着你的唠叨鬼让你挣不脱一样,那个烦燥别提多闹心了,另外再加上极度的恐怖,几人甚至想到就此长眠过去,因为长眠可以摆脱眼前的这一切。

    恐怖,一直在纠缠着她们。

    当鲨鱼终于在她们十几米的前方过去后,几人愣怔好久才松开了口气,几乎又不约而同地瘫坐在游艇上。就在此时,解放军巡逻艇已离她们只有不到两百米远了。

    几人瘫坐一阵慢慢恢复了神志,当几人鼓足勇气睁开眼时,又一个景象让她们惊呆了。刚才那头从她们面前冲过去的鲨鱼不知为什么拐了个弯向巡逻艇冲击,也可能前边的猎物追丢了,把责任推给了巡逻艇,要拿巡逻艇撒气。

    解放军也发现了向他们冲击的鲨鱼。只见巡逻艇一个急转舵,摆脱了鲨鱼的直接攻击,就此鲨鱼跃动激起的浪涛还是把巡逻艇冲击得摇摆了好大一阵。鲨鱼一击不中,似乎被激怒了,当巡逻艇与它拉开一定距离后,它突然下潜,然后集聚能量,向着巡逻艇冲去。水生动物的运动是借助水的力量。也可能是鲨鱼脾气大了点,所以往下潜的深了,它的头没撞击到巡逻艇,但它的背鳍却狠狠地把巡逻艇扫的东倒西歪。海面掀起巨大的浪波,艇上的官兵在自己的位置上借助各种固定装置稳住身躯。

    田园她们几个惊得不知所措,游艇也不知道离开这一危险区域了,当再次听到解放军的喊声后,才如梦方醒地加大马力向海岸线方位前进。

    “不要回头,赶快离开,后边还有大批鲨鱼。”解放军不停地向她们喊话,生怕她们傻乎乎的会回头似的。但已经晚了。

    就在田园她们飞行了几百米时,几人似乎感到有什么力量把游艇整个地托出了水面,然后随着一阵摇摆,几人还没回过神来,游艇伴着巨浪重重地侧翻到了海水中。

    四人随着水流分散开来,两个水手还真尽职,在水中还在寻觅两位女士。其实田园和姐姐离的不远,各自都看到了对方,正当两人奋力往一块游动靠近时,猛地听到一声惨叫,她们听出来了,是年长水手的声音。

    年长的水手在游艇倾覆时被硬物划破了腿,在海水中渗出的血腥味引逗起了鲨鱼的贪欲,于是一头大白鲨把他撕破了。他的叫声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哀号,随着这声哀号,他的半个躯体已进入了鱼腹。鲜血在往外流,一丝丝,一片片红色的血液在向四周漫延,他的另半个躯体须臾也进了鲨鱼腹中。

    在周围游走觅食的鲨鱼们闻到了血腥味,于是几乎不约而同地向这一区域靠近。

    年青的水手听到了同伴的惨叫,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意念:就是尽快逃离这一血腥区域,同时取出佩刀划破腿上绑缚的药囊,这种药物能使鲨鱼闻其味避之,因为它与鲨鱼的食性相反,闻之会使鲨鱼呕吐。

    人就是这么个东西,对想象中的灾难往往充满恐惧,一旦灾难真的发生时,人倒冷静了下来,理智也清醒了,只想着如何脱离灾难了。

    田园田野终于到了一块,可以手牵着手了,二人相视一笑,互相鼓励着。她们都听到了年长水手的惨叫,明白已葬身鱼腹,年青水手也生死不明,所以二人都明白只有靠自己了。

    二人所在位置大约十几米深处,水的压力已感到有点胸闷,呼吸有点沉重感。二人互递了一个眼色,手拉着手用力向上浮,她们好像有什么约定似的,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所以两只手一直扣的紧紧的。

    终于浮上了水面,二人摇头甩甩头发上的水,因为绾起的发结已松散开。二人心想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二人互相对望一眼,但谁也没说什么,都在往四周观望,她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解放军的巡逻艇。她们心中明白,如果没有解放军相救,即便没了鲨鱼的攻击,她们的体能是游不到陆地的。

    在海面漂浮了一阵,二人都放松身体尽量节省体能。二人此时都闭上双眼,她们此时连陆地的方向都分不清了,游错了方向更麻烦。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懵之中的二人似乎听到了直升机的嗡嗡声。此时二人的神经也不知怎么恁灵光,几乎同时睁开眼向空中寻觅过去,倏忽之间,看到百十米外空中直升机的吊梯上有个人在随着吊梯往上升,二人看清是年青的水手得救了。

    田园二人终于看到了救星,但又担心救星看不到她们,于是拼命挥手招呼解放军,但她们的手势被海浪淹没了。急切之间,田园想起自己红色的胸罩,也不知怎么那么大的力气,一只手一用力,竟扯了下来,于是就抓着胸罩拼命挥舞。

    有效果了,解放军发现了她们,她们听到了直升机上一名男子浑厚重音的招呼声:

    “两位女士,我们已发现了你们,你们要注意保存体力,我们马上对你们施救。听明白了吗?”

    田园又用力摆了几下胸罩,示意听到了。

    姐妹二人为了节省体力,于是微微阖上了双眼,可那解放军的声音仍在脑际萦绕,那声音似乎比心仪之人的情话、比那迷人的情歌、比那震撼心灵的交响曲,都令人心醉神迷。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响,二人睁开眼,直升机就在她们头顶左侧不远了,有位军人在向她们招手示意着什么。是的,是在做要她们抓住软梯的手势。二人心中很激动,但也很冷静,她们只有沉住气好好配合解放军才能脱困。

    直升机已到了头顶,软梯已在头顶摇摆,就在二人伸手抓软梯的一刹那,只觉得水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她们的衣服往水下沉,二人心想完了,已被鲨鱼袭击了。二人心一横,索性闭上双眼,扯着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随着一阵巨浪的袭击,二人体验到了倒海翻江的味道。二人心想反正要死了,临死前看看倒海翻江也很有趣,于是二人同时都睁开了眼。这一看不打紧,二人同时都惊呆了:有两条二三米长的鲨鱼在围着她们团团转呢,而且鲨鱼也没张开血盆大口,只是不时瞅她们一眼,但眼光很柔和。二人不知怎么回事了。

    二人心情忐忑的四下望去,只见两条围着她们转的鲨鱼外围有几条大鲨鱼张着血盆大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姐妹俩。二人慢慢又靠近了,手又拉在了一起,她们意识到是那两条小鲨鱼在保护她们。是的,她们明白了,正像人有好坏一样,鲨鱼也有好坏,是好鲨鱼救了她们的命,但坏鲨鱼还不死心,于是好鲨鱼就围着她们转来游去形成一个对她们的保护圈。

    几条想猎食而不得手的大白鲨有点气急败坏,于是就不停地翻海逐浪发泄烦躁与不满,弄得海面上浪涛无规律地翻涌。

    二人虽然得到了两条鲨鱼的保护,明白暂时生命无忧,但呆在水下久了,水的压力让二人体能也有些不支了,于是二人慢慢失去了知觉。

    从巡逻艇上起飞的直升机救下年青水手之后,也发现了田园姐妹俩,但随着一阵海涛的翻腾,二女子不见了,直升机上的解放军惊恐了,心想这两女子一定是被鲨鱼拖下水吞噬了,可海面上即不见血污也不见残肢,他们抱着一线希望把情况报告给了艇长。艇长接到报告后,立即放下水下探视器,海水中,水下探视器映射出了田园姐妹俩的状况:她们被鲨鱼包围了,但并没被撕咬的情形,可看二人肢体无知觉的样子,又不知二人死活,更重要的是判断不出鲨鱼何时向她们发出攻击。

    “时间就是生命!”艇长果断发出命令。“沉下超声波发生器!”

    于是四个椭圆形四不像的物体沉入了水下。

    “蛙人做好救生准备!”

    四名身穿蛙人服饰的解放军战士在甲板上跃跃欲试。是的,军人的特点就是陶醉于实战,干巴巴的演习味道就差点,何况解放军本就有救人民于危难之中的光荣传统,逮着这个机会,那战士们还不舍生忘死。

    再说那超声波发生器为何物。我们知道,通常人类能感受到的振动频率为20——2000HZ之间,超过2000HZ,人就听不到了。而鲨鱼对声波的感知频率远高于人;当听阈强度超限时,声波引起的不仅是听觉,同时还会引起鼓膜的疼痛感觉,伴之的是机体的功能紊乱,于是动物们,包括人就失去了攻击能力。不过这也有一个坏处,就是生物体受到超声攻击时,会造成神经功能的损害;不然人们对噪声那么反感,很多文人雅士要到山野海岛去感受世外桃园的生活呢。

    “命令!”艇长在发口令:“各操作手注意,超声波必须定位准确,强度定位到最大阈值,不让鲨鱼有任何翻腾的机会,鲨鱼就是撞击二女子一下,也会要她们的命。”

    是的,鲨鱼一旦受到超声波的攻击会因极度烦燥而翻江倒海,这样田园她们就有被撞击的危险。只有一击使鲨鱼偃旗息鼓才能保证田园二人的绝对安全。在人命关天的时刻,解放军官兵也顾不得动物保护法了,那怕救了人之后,再上动物保护法庭也在所不惜了。

    “发射!”艇长发布了命令。

    从水下探视器传出的信号看到鲨鱼们在受到超声波攻击后只是颤动了几下,随之海面恢复了平静。

    “蛙人!”艇长看着四名蛙人说:“下!”

    蛙人下水了,须臾,田园她们被救了上来,艇上医护人员一摸二人的呼吸,乐了。

    “报告艇长,二人身体无大碍,只是昏迷!”医生向艇长报告。

    “尽快让她们苏醒!”

    “是!”

    艇长可不想上动物保护法庭,搞不好立了功还落下降职:救人是解放军的本份,伤害动物法律不容。

    艇长命令声纳员改变超声波发生器的频道,改放疗伤音乐。

    是的,鲨鱼们是因声波受伤的,也必须用不同的声音使其恢复健康,这个方法不知是那个调皮鬼发明的:把人打晕了又把人救醒。

    先放了一段二泉映月,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有一部分鲨鱼们慢慢苏醒了过来。可另一部分鲨鱼似乎对中国音乐没有感知,艇长心想这些没感知的鲨鱼一定是西洋海域过来的,听不懂中国音乐,于是艇长命令声纳员放送舒伯特的小夜曲,片刻之间,这一部分鲨鱼也恢复了知觉,不久所有的鲨鱼竟都伴着音乐划着舞步一样的动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