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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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六章 阴谋尤大的赌注下大了,他不仅把几处房产过户到田园门下,而且更改了遗嘱,明确写明田园作为妻子是他财产的第一继承人,当然,田园财产的第一继承人是他,而且是唯一的,尽管田园没什么财产。田园觉得有点好笑。

    “你脑子有问题呀?你继承我什么财产呀?”

    “法律意义上的形式还是要走的,否则遗嘱就不完整,光你继承我的我不继承你的,我不吃亏了。”尤大说着哈哈一笑。

    “我还以为你盼我早死呢。”田园开玩笑。

    “瞎说,别说不吉利的话!”尤大发火了,很认真似的。

    “我不是闹着玩的吗。”田园见尤大发火了,有点撒娇地歪在尤大肩上。

    “我们要一起走完人生路,我会永远爱你的。”尤大伸手揽过田园,在额头上亲昵了一下。

    “我很幸福。”田园也认真道:“今天我才知道你是认真对我的。”

    这是二人到海岛去的车内,司机驾的车,二人坐在后排可以尽享温情。

    “妈,一天不见,你去哪了?”尤银问西门一金。

    “见你爸了!”

    “你们要合好了?”尤银有点兴奋。

    “你觉得可能吗?”西门一金反问。

    “我也不知道。”尤银有点怅然。

    “和好不可能。”西门一金肯定的语气说,“但是,他必须履行对我的承诺,我是去确定这个事啦。”

    “他同意不娶那个女人?”

    “没有!”

    “那同意什么了,不是蒙你的吧?”

    “他向我保证他的财产不会落入外人手。”

    “他骗你的!”

    “看他的神态,肯定的语气,不像骗我,这老东西似乎另有打算。”

    “他不会两头骗吧?”尤银踱着步自语。

    “那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西门一金也在自问自的。

    这是晚上,西门一金家中,母女二人吃过晚饭后在闲聊。

    “是啊,爸一向很精明的,没有利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不过有时候……是的,做生意也有亏本的时候。”尤银自我分析。

    “不错,我怕他骗不了别人骗自己。”西门一金不放心地说。“所以我们要盯紧他,看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对!”尤银道:“我先从他司机那了解一下,那个傻司机一定什么都告诉我,他曾几次露出想追我的意思。”

    “也好,!”西门一金道:“你要小心点,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妈!我是什么人哪,想占我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尤银脸色有点发青。

    尤大和田园都想放松一下,为了结婚的事二人忙好几天了,有关法律方面的事已经办妥,剩下的只是举行个婚礼仪式。田园已有三个月身孕,不想太劳累,所以主张婚礼简单点,而尤大不同意,非要举行个像模像样与身份地位相符的婚礼不可,田园看丈夫如此诚心,也不违尤大的意,反正婚礼的事交给了婚庆公司去筹办,自己今天陪尤大到海边散心。

    车没回别墅,直接停在海边。海面上吹着微风,正是涨潮时,一浪浪有规律地击打着沙滩,来来去去,像做游戏一样逗的田园心中痒痒的爽。她在沙滩上奔跑了一阵,裤腿也弄湿了,看着一波波向身边滚来的海浪,她突发奇想地想窥探一下海浪是怎么来的,从哪里开始的,她要探源。

    她伫足良久,不眨眼地盯着海浪的远处,当感到尤大来到她身边时,回头一幅璨然天真的丽容注视着尤大。

    “我要去玩游艇?”好像她决定了,等尤大批准。

    “你看浪这么大,正是涨潮,不安全的,啊。”尤大像哄小孩子一样。

    “不,我就要去。”田园还在撒娇。

    “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退潮时再去。”

    “不吗!”田园扯着尤大的胳膊。“涨潮才好看,才有趣吗。”

    “那好吧!”尤大似同意了。“不过我批准了还不算,我要问一下水手,他们做了安全保障我才能放行。”

    “好!”

    说着,尤大向停游艇的礁石边挥挥手,那边两个水手早已等在那里。看到老板的手势,二人跑了过来。

    “老板!”二人伫在面前。

    “现在海面上大概有几级风?”尤大问。

    二人向海面看了一阵,还伸手测试了一下,又观察了一阵空中游走的浮云。其中一位答道:“六级!”

    “游艇行走有多大保障?”

    “安全范围以内!”其中一位答道。

    “夫人要玩游艇,有无安全隐患?”尤大盯着二人的脸。

    “这——”二人几乎同时怅然。

    “怎么样?”尤大追问。

    “夫人恐怕不合适。”二人同时回答。

    “为什么?”尤大还在追问。

    “我们两个肯定没问题,即便万一落水,凭我们两人的水性,还可随着海浪回到岸边。而夫人……”一位迷懵着脸看着尤大,一位有点为难地看着田园。

    “这么说是不行了?”尤大还在追问。

    “是的,老板!”二人很肯定。

    “亲爱的,没办法。”尤大面向田园。

    “他们能行我为什么不行?”田园还不死心。

    “他们是专业水手呀,受过专业训练,而且水性又好,万一……”尤大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急忙呸了一口,“他们有自救能力,而你?”尤大做了个似乎很为难的动作。

    田园也似乎觉得有点危险,但又止不住好奇心,看着一波波滚来的海浪,心中痒痒的有点难以抑制。不能放弃,她告诫自己。

    “那么让他俩驾驶,我呆在仓内不出来不就行了吗。”她再次央求尤大。

    “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孩子。”尤大又哄又劝道。

    “那更应该去冲浪了,没出世就让他们经历一下大海的浪涛,将来还不一样叱咤商海。”田园似很认真地拉住尤大的胳膊说。

    尤大心内颤了一下,情绪有点激动,似乎被田园说动心了。他嗫嚅半响没说出话来,好像内心十分矛盾,一时拿不定主意。

    “那么……”他还是下不了决心。

    “那么什么呀,你到底什么态度?”田园有点好笑。心想尤大叱咤商界那么有勇有谋,遇到家人倒儿女情长了。

    “好吧!”尤大终于下了决心,不过眼内有点不易察觉的发红,而且显得很忧郁。

    “太好了!”田园兴奋了,在尤大脸上吻了一下。

    尤大在二位水手脸上扫视了一下。

    “老板?”两位水手还是有点为难。

    “一定保护好夫人!”尤大说完,回头看着田园,“保护好自己,我在岸边等你。”

    一行人向着停放游艇的礁石边走去。

    这时潮水小了点,但风似乎增强了。大家似各有心事,谁也没有在意。

    大凡成功商人,都有一个特质,那就是果断!而且很多成功的案例,并不仅仅依靠理性的数据分析,而是直觉。尽管这中间也有不少失败的案例,但并不影响大多商人直觉的判断力。

    尤银的目标是阻断田园分走爸爸财产的路。从直觉上判断,从法理上分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田园不与爸爸履行结婚手续,更不能生孩子,所以她必须,而且打算万不得一时采取非常手段,阻止田园孩子的面世,同时不让爸爸与她履行结婚手续。但爸爸似乎铁了心,这让她为难,她母女虽然一个祈祷神灵灭了田园,一个用巫毒娃娃诅咒田园死于非命,但她也明白,那只是她母女无奈时的一厢情愿。

    她清楚地意识到,诅咒与祈祷神灵都不能解决现实的矛盾,能解决现实的矛盾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非常行动。从直觉中她意识到行动的危险,但又必须行动,所以她权衡利蔽后立即作了决定:让田园在某些事故中蒸发掉。她先是到了爸爸家门口侦察一番,见爸爸与田园一直往海边去,所以就尾随到了海边,正好是那个看着她眼馋的司机驾车,她有点喜出望外。

    当尤大陪田园到了礁石边让田园上了游艇,尤银慢悠悠地走到尤大停在沙滩外的车旁,司机正坐在车内打盹。

    “喂!”尤银拍了下车门。

    “嘿——”司机吃了一惊。

    “我爸呢?”尤银明知故问。

    “小姐!”司机急忙坐直身子打开车门。“老爷去了海边。”

    “噢——”尤银若有所思地伫了一阵。

    “小姐有事吗?”司机下了车直挺挺地站着问。

    “没什么事,我也是到海边玩的。”尤银做轻松状,又有点无聊地在原地踌躇几步。然后仰头看着天自语似的:“一个人真没意思——”

    “嘿嘿……”司机傻笑了几声,一只手伸到后脑勺挠着。

    “要不——”尤银一个急转身看着司机的脸。笑咪咪的,直看的司机现出发呆的样子。“干脆你陪我玩吧?”

    “玩什么?”司机还在傻笑着抓后脑勺。

    “爬山!”尤银做个跑步的样子,好像立刻就要爬似的。

    司机往山顶看看,上下大约要一个小时,要是小姐呆在山顶玩上瘾了不下来,老爷回来了怎么办?他往尤大的位置瞅了一下,见老爷正坐在礁石顶端往海面观望。

    “我怕老爷回来不见我了要骂人的。”司机还在踌躇。

    “没关系,我就告诉我爸是我拉你走的。”尤银说着,上前一只手挎上了司机的胳膊。

    司机感到触电一样,身上有些发麻,不由自主地腿动了两步,也不知先迈的那条腿,有点别扭。

    “不,老爷会炒我鱿鱼的!”司机费尽好大力气才止住步,回头看着尤大的方向。

    “真没劲!”尤银真有点生气了,一下甩开司机的胳膊。“我爸炒你的鱿鱼你就到我那儿给我开车。”

    “那行!”司机一下豁然开朗了,眼神也不看尤大的方向了,满心欢喜地跟在尤银后边往山的方向走。

    “我爸要结婚了,我也不知道能为我爸做些什么。”尤银走的很慢,边走边没话找话似的。

    “婚礼交给婚庆公司操办了,你也帮不了什么忙。”司机道。

    “那我爸这几天都忙些什么呀?”尤银问的似乎很随便,像闲聊一样。

    “昨天到律师那,听他们俩聊什么遗嘱的事,还到了公证处。”司机也无意的回答。

    尤银一惊,她担心的另一件事又发生了。“那田园?”尤银停顿了一下,急又改口道:“以后应该叫后妈了。”

    “那是。”司机笑了下,轻松了下来。“不过你们年岁也差不了多少。”

    “后妈一定很开心吧?”尤银又问。

    “那当然。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我都被他们感染的轻松了下来。”

    “是吗?”

    “是的!”

    “噢——”尤银还在沉思。她想爸爸对那女人铁了心,他对妈讲的话全是骗人的假话,她想自己的判断不错,她应该想法让那女人死不了也活不好,她要报复那女人,最好让她蒸发掉。

    想着,走到山边。海边到山脚下有两百米的距离,尤银看有几块石头伫在那,就借机对司机说。“我有点累了,咱们歇息一下。”说着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司机在发愣,心想不是爬山吗,怎么停在这了。“不爬山了?”

    “不是告诉你我累了吗!”尤银心中有气,所以说话的口气有点生硬。

    “是!”司机看了尤银一眼,有点胆怯地伫在那不动了。

    好久,尤银侧头看了司机一眼,有点好笑,随之道:“你也坐吧。”

    司机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下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见了大人一动不动的。

    “你给我爸开车有几年了吧?”尤银问。

    “四年了!”司机眼神注视着停车的位置不停地出神,似乎害怕尤大突然出现在车边。

    “四年了,时间也不短了。”尤银用关切的口气说:“不想换个地方?”

    “不想,老爷对我很好!”

    “那我要是想要你为我开车呢?”

    “你是老爷的女儿,只要老爷吩咐,我肯定很愿意的。”司机停顿一下,鼓足勇气说:“其实我还做过给你开车的梦呢。”

    “噢?”尤银装着高兴的样子,“那太好了,不过,有没想过为我做别的事呢?”

    “有!”司机直率地说:“不敢!”

    “那是什么事呢?”尤银两眼紧盯着他,他抬头想偷看尤银一眼,结果与尤银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惊得他瞬时低下了头,脸也涨红了起来。

    “没,没什么……”

    “是没什么还是不敢说。”

    “我想天天看见你!”司机终于抬起头鼓足了勇气。

    “哈哈……”尤银大笑了起来。“那好办,等我爸婚礼忙完了,我就和我爸说让你给我开车。”

    “谢谢小姐!”司机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尤银似乎故意顿了一下,扫了司机一眼。“表面看来你很老实,可我并不了解你,谁知道你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呢。我是个女孩子,还真有点不放心。”

    “小姐,你放心,我保证对您忠心耿耿,决不会有邪念长出来。”司机突然站起身来了个立正,表决心似的。

    “那好吧!”尤银也站了起来,“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为了证实你的忠心耿耿,我要考验考验你。你听着,我要每天与你见一次,你把我爸当天的情况如实告诉我,我不想让我爸太辛苦,所以我要暗暗地帮我爸一些。明白吗?”

    “明白,这太好了。”司机是为天天能见到小姐叫好。

    “不过!”尤银脸色又沉了下来。“我们是暗地里帮我爸爸的,所以我们在一起的事千万不能告诉我爸,要不然我爸会以为你是和我偷情呢。那时我爸炒了你的鱿鱼,我也帮不了你了。”

    “是,小姐!”

    “记住我的话,不许背叛我,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那咱们上山吧?”司机有点死心眼。

    “我累了,今天不去了,改天吧!”尤银往海边瞅着。

    司机也在往海边瞅,他盼着尤大此时千万别出现,否则会看到他与小姐在一起,那时自己的处境就不妙了。

    “我——”他回头看了尤银一眼。

    “你先去吧,别和我爸说什么?”

    “是,你不见老爷了?”

    “不,就当我没来过!”

    司机一愣,不知尤银搞什么名堂。但不敢也不能多问。

    海面上风小了,潮水也落去了,一望无垠的大海荡漾着微波闯入田园的视线,她从仓内伸出头,挺直身躯,感觉是那么的清爽怡人。她陶醉了,她被大海的宽广所萦绕,她为幸福的生活所感慨。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没有姐姐田野那么幸运,但尤大对她恩爱有加,只是年龄大些,但人生哪能十全十美呢。该知足了。

    尤大要上艇陪她,被两名水手阻止了。水手说一个人他们能照顾,要是万一游艇出了事,两个人他们会顾此失彼,这也不合安全规则。虽然老板为他们付薪水,但规则他们必须遵守。尤大有点不情愿地退回了迈到游艇上的一只脚。田园看着尤大关切又有点失落的眼神,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她与水手迎着海浪冲去,走好远了,她又回头一看,尤大正站在礁石上伫视着她呢?此时田园感到尤大就是一座山,在护佑着她。

    既然有座山作后盾,那就可以不俱风险、横冲直撞就像有个贪官爸爸一样,做儿女的就敢胡作非为。田园边冲浪边和两位水手聊天,不时工夫,两位水手放松神经,竟协助田园乘风破浪高速飞行了起来。

    冲了一阵,田园觉得自己老是作乘客不过瘾,于是要亲自驾驶。两位水手看风浪不大,就放慢速度让她到了驾驶仓。田园站在中间,把着操纵器,两位水手一边一个保护着她。一个浪头打来,游艇冲上浪尖,随之又跌进浪谷,一高一底,惹得田园大喊大叫,仿佛像听到山里人喊叫的回声一样,可惜这是大海,她的高分贝的叫声湮没在风浪中了。

    开始时两个水手有点不放心,一直小心奕奕地把着操纵杆平稳运行,待穿过一些风浪,田园已是能娴熟操纵了,于是水手也放松了些,这时的田园更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夫人?”待田园独自驾驶时,一名水手问。“您好像与大海有缘似的,快能做个水手了。”

    “别叫我夫人,”田园无意识地说:“论年龄我们差不多,大家干脆兄弟相称算了。”

    “我们可不敢!”两位水手伸伸舌头。

    “哪有什么,老板在时叫夫人,其它时间叫兄弟,这样大家随便点。”

    “我们听夫人的。”

    “还夫人——”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游艇穿过一个个海峡,绕过一个个海岛,待她们回头时,夕阳已是映得海面一片红光。到了岸边,尤大把田园扶下游艇。这一切都被远在山石后边的尤银看个一清二楚。待尤大偕田园与司机一起离开后,尤银方从山石后走出来向两位水手走去,她想收买两位水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