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来我才发现,就是这样与监禁无异的日子,也是命运的赏赐。如果能够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继续留在没有欢笑、亦没有忧愁的绛雪殿。
在蝉鸣中继续着的和平,终于在这天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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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一个早晨,我以为我会在绛雪殿醒来,然后吃吃喝喝睡睡。
可是当我被早晨还有些温热的风吹醒时,我躺在一个石台上,中文首发浑身湿漉漉的,很薄的一件白色绸衣黏在身上。天空蓝的出奇,我肯定是在户外了。我坐起身,缠绕在我双臂和头上的金属饰品发出很清脆的碰撞声,衣服粘在身上变得透明。我有些慌张地用双手护着胸。虽然还没怎么好好发育,但也是可以用Acup的人了。
然后我就看到在石台下围着一圈带着面具的人。他们的面具都是金灿灿的,很可能是用黄金打造,但是现在的我对他们的面具值多少不感兴趣了。我很确定是“他们”而不是“她们”,因为那些人除了面具之外身无一物。细数来,一共有十二个金面人,从身躯上看似乎什么年龄段的都有。他们发现我醒来,就发出一起很原始的呼喊。这呼喊声充满了宗教狂热的气息。
金面人之后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他们衣不蔽体跪在地上,似乎隐忍着什么。强烈的情感在看到我坐起来后爆发出来,无声的汹涌几乎能压抑过有声的呼喊。
最后围着一圈银甲的武士,无声、无情。
这真是一个非常极其以及特别诡异的场景。
“妈呀,我不会是又穿了?”刚才这么想着,就知道多穿没成立,因为明信片这厮正走上石台。他穿得好像《少年天子》里的黄晓明,玄色的布一层又一层。真是的这大热天的穿这么多也不嫌热?今天的他和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少了唯我独尊的欠扁气势,眼神闪烁不定。让我觉得有翻身做主人的可能性。
我想站起来确定下,却发现双脚被锁在了高台上。
明信片站到了我身边,伏在我的耳边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话说:“背《迎月》。”话音里那种欠扁气势丝毫不减,我只能很认命地缩回去做奴隶了。
我开口,以为下面吼得起劲,全面秉承人猿泰山光荣传统的金面人同志们听不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大。敢情这石台还有扩音作用,扩出来的声音空空的,像山谷回声。原来月球话要在这里说啊,果真有气氛。
四周变得安静了,偌大的空间只听得到我背诵的声音。我第一次发现《迎月》是一篇很悲伤的文字,虽然我不知道它究竟写的是什么。金面人后的那群人中间却开始弥漫起一种非常悲哀的叹息,这种叹息融合着悲哀和无奈,让我心痛。隔着金面人严酷的封锁,我似乎能够和跪在那里的人交流。我开始为不知道怎样回应他们而内疚。
我背完书,很无辜看着明信片,用眼神问他:“可以走了吧?”在着气氛下背书,太虐了。可是那家伙却无视我,一副很窝囊的样子看着金面人中的一个,似乎在等指令,神啊,明信片这也太会装了,我就没看到他对我有这种表情过!
那个金面人一步步走上了石台,他的皮肤很白,白得几乎能化在空气中,有着一种病态的美。不过这是一具已经不年轻的身体,松弛的肌肉上留下了纵欲过度的痕迹。我突然想起《达芬奇的密码》中描写的那个祭祀仪式,为了在高潮的空白中与上帝交流,然后就……
我下意识地抓住明信片的衣角,喂,我可没有和这种老头子xxoo的想法。
金面人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站住,径自跳了会儿大仙。一个全裸老头跳成这样,看到我叫那一个汗啊、庐山瀑布汗啊。
“@%#¥……¥&”金面人一通仰天喊道,没听懂。下面的金面人却一起吼了几声。
“@#¥#%……&&*(%……#¥”金面人一通对我说,还是没听懂。不过金面人似乎没想要我的反映。
就在我很努力想和金面人交流的时候,明信片挥挥衣角退开了。不是吧,老大,我在帮你做事耶,你就这么把我丢给猥琐老大叔?用眼神杀死你……可惜,在走上石台后明信片的眼神接受功能显然受到了限制,他居然能在我这样的高压下继续眼观鼻。
眼见大叔停止了舞蹈动作,向我走来,也许就此贞操不保,我伸出中指朝着明信片狠狠的说:“kyou!”切,心理上就此好过一大半。然后我安安稳稳地躺下,闭上眼睛双手摊开,脑袋中浮现出的是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是强奸,你抵抗不了就躺下来享受它。”
然后,在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爬上了我的脖子,再然后就是右边一阵痛。有东西咬我!睁开眼睛后,我的小胆儿再一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条碗口粗的蛇正咬着偶的脖子,而且这条蛇正是从金面人大叔的手臂里长出来的。OHMYGOD!大叔你是大蛇丸来的?
这蛇不像其他的咬了注射点毒药就算了,了不起和大蛇丸家的学种个咒啊什么的,可它竟然叼着我的脖子喝起我的血来。当真是变态人养变态蛇。那条蛇白得几乎透明,这样我就能很清晰地看到我的血正通过蛇进入到金面人的身体中,、、、……不行,我的血要被喝光了,我要死了……
然后,我眼前就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