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刺一样的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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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醉酒后的伯父又躺在炕上胡乱骂人。我从院子中央走过的时候,他听到了轻微蠕动的脚步声响,便转身扫射了一眼院落,发现是我后,伯父忽然提高嗓门大声喊骂道:“韩家人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给我滚出这个家...滚...滚...滚远点......”我的母亲姓韩,伯父骂的“韩家人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给我滚出这个家”虽然是骂我,但是中文首发,他内心真正想骂的人,也许是我的母亲......因为父亲的死和我落为孤儿的事实,跟母亲有不可推卸的直接责任。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但是,伤心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冰凉的脸蛋上滑落了下来。

    “狗日的给我滚,赶快滚出我的家门...他妈的,韩家人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伯父醉酒后一次次的诅骂声,每一个字,就像一把把涂抹了巨毒的锋利刀子,插在我受惊的心灵深处狠狠的旋转、刺戳。不知道有多少个痛苦的岁月中,在数不清道不尽的酸楚的夜晚里,我把自己的整个头和脸部都死死地捂在又脏又破的被子里,任由委屈的泪水顺着我火红的脸蛋流成两条小河。不论我怎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不争气的液体总是无法阻挡地往外喷射。也有的时候,遇到伯父醉酒后躺在炕上开始骂人摔东西的时候,我就悄悄躲在一间黑屋子的墙角里,小心翼翼地喘气......装出一副“外面的世界与我无关”的神态。

    伯父不喝酒的时候心肠比较软,从来都不胡乱骂人。可我从小就不敢接近严肃的伯父,更不敢在他面前多讲一句话或者闲时拉家常。就算是学校里紧逼着缴纳总共几十元的学杂费用,我也是在奶奶面前嚷嚷,奶奶就会在伯母面前放低声音委婉地提醒一下,伯母会直接告诉伯父关于我需要学杂费的事情。

    我从来都不敢开口向伯父讨要零花钱,而我,从小也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万一我需要买铅笔和笔记本的时候,就在塑料袋里装几个奶奶平日里积攒下的鸡蛋,拿到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商店里,等价换取所需的学习用品。尽管,酸楚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尽管,重重的困难一个连着一个,但是,童年的我,始终都能坦然面对,机智解决。

      每一天面临解决不了的困难,每一次面对眼前一时的痛苦,我都会鼓舞自己:“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坚强挑战,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