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吞谷面馍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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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吞谷面馍馍——中午下课后,家距离学校较近的同学们都欢跳着回家吃午饭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几个山沟里的孩子啃着各自中文首发的干粮。扫射一下四周无人注视自己后,我才悄悄地如同做贼一样,从书包里摸出谷面馍馍,用手一粒一粒扣下来,放进口中嚼食,不时吸半口用酒瓶子从家里装来的凉开水,把干馍馍冲进肚子里。一个空酒瓶、一只破旧的塑料袋,在我看来,都是非常珍贵的难得的“宝贝”,拿它可以装几个星期的干粮。

    银发奶奶年愈七十了,她依然和年轻的主妇们一样,一年四季做着烦碎的农杂活。奶奶挽起袖子在案板上和面的时候,我就乖乖地蹲在三尺灶台前,手里握一把整理好的麦杆子,划着一根火柴引燃,小心翼翼地塞进澡堂里,学着奶奶烧火的样子来回摇摆。奶奶告诉我,这样做有利于火苗迅速燃烧起来,让锅热得更快一点。

    很快,锅里开始冒烟了,奶奶迅速拿来一块蘸过油的布,使出旋风一般干脆利索的动作,用油布围绕着锅里涂擦几下,紧接着转身拿来一个两端开口的瓦罐放置在锅中央,倒进些许的凉水,用勺子缓缓地把和了水的谷面糊糊倒向瓦罐周围,盖上锅盖,最后用一个破旧衣物缝补成的珍藏了七、八年的简易保温套,紧紧地包裹住整个锅盖,以防止漏气。

    十多分钟后,锅盖周围和上方热气滚滚,小屋子里飘起了香甜的谷面味道。干了一辈子农家活的奶奶,做谷面馍馍的技术已经到了非常娴熟的程度,大概过上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把耳朵贴在锅边附近一听,或者用鼻子嗅一嗅蒸汽的味道,便知道锅里的馍馍熟到几成了。奶奶告诉我,她根据瓦罐里水的沸腾声音来准确判断谷面熟到什么程度了,当听不到水沸腾的时候,就只能听的到锅底“吱吱”的干响声了,就意味着馍馍已经熟了。家中有一个用了十几年的大竹筐,专门用来装谷面馍馍。奶奶每次都拿菜刀做为托运工具,把冒着滚滚蒸汽的谷面馍馍从锅里托扶到案板上,风干水份后才一点点切成块状装进筐子里。

    小时候,奶奶给我传授了不少烧火做饭的小窍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