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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风光无限好,这里晴空万里,这里鸟语花香,这里热热闹闹。
在这个时代有个繁荣的小镇,叫“左星小镇”,左星这是个人名,至于为何会用这个人名,下面会一步一步把疑问解开。
一个跑腿的伙计,看起来二十出头,此刻他在一个隐蔽的墙角鬼鬼祟祟的张望着,而他的眼睛所望之处,便是那用烫金字写着“左府”二字的大门。这是个高门大户,竹苞松茂。
但见门“吱呀”一声,被下人缓缓的拉开。一位银光闪闪的大小姐和一个俏丽的丫环走了出来。
“小姐,才刚吃过饭,又要出去玩啊?”含玉在后边紧跟着问。
“是啊,我们出去遛达遛达,没听人家说吗?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左颜暇微微一笑,沉鱼落雁之容,便更添几分闭月羞花之意。
含玉又追上去,对左颜暇问道:“小姐,你昨天不是说,饭后一睡,长命百岁吗?”
左颜暇一听,微微一愣,转而又嗤之以鼻的笑道:“那我前天还说,饭后跑一跑,活到神仙老呢,你记住没啊?”
含玉轻轻一搔头,打诨道:“小姐,你又哄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左颜暇不以为然的笑笑,转而又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是哄人啊,我这是给自己找理由,饭后想跑,我就给自己一个跑的理由,想睡,就给自己一个睡的理由,想走,就给自己一个走的理由。”
“嗯,小姐铁牙,果然说什么都在理。”含玉拍马屁的说。
左颜暇得意的笑笑,一副不得了的样子:“那是,铁齿这个称呼,我自然是当仁不让了,走,我们到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胭脂卖。”
方才那位鬼鬼祟祟的伙计,看到左颜暇出门,他就屁颠屁颠的向街上跑来。原来他是珍珠店老板王三的跑腿眼线,叫刘全。
“老爷,快,快,把上等的珍珠藏起来,左家大小姐要来逛街了。”刘全慌里慌张的说,跑得兔子一般快的回来了。
王三一愣,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又接着问:“刘全,你看仔细了?”
“哎呀,老爷,我看得一清二楚,左大小姐和丫环含玉一起出的门。”刘三喘息未定的说。
王三急忙伸手去挑等珍珠,还在一边抱怨道:“我得赶紧把上等货藏起来,这铁嘴我可招架不住,三十两的珠子,她非要你十五两卖,要都卖给她,我这生意也甭做了,赔都赔干了,有左星这个大靠山在,咱惹不起她,咱躲,咱躲得起。”
“是啊老爷,她买珍珠还光挑上等货色。镇长家里那么有钱,她就是专玩弄咱们,图个好玩。”刘全也顺应道。
“哎,别说了,快去通知街坊们吧。”王三无奈的摆手道。
刘全转身跑到街上放声大叫道:“街上的,小心了,凡是卖胭脂,水粉,珍珠的,把上等货色都收起来,左铁牙来了!”。
“街上的,小。。。。。。”话还没说完,他便哑然而止,小声嘀咕道:“哎呀妈呀,说铁牙铁牙到啊。”
他掉头就往回跑,听到的都把上等货收了起来,没听到的,看到别人收,他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有一个卖花瓶的却坐在原处,安然不动。这位是个俊俏的公子,脸上却有种无法形容的镇定,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味道。这么一位公子,却不知为何卖花瓶。但他的身份只能在后边揭开了。
左颜暇和含玉在一个胭脂摊边止住了脚步,左颜暇拿出一盒胭脂笑问老板:“老板这胭脂怎么卖?”
再傻的生意人逢场作戏还是会的,虽然此刻左颜暇拿的是下等货,但老板却还是不想做陪本生意。老板陪笑开口道:“左大小姐,我这都是下等货,都是庸胭俗粉,哪佩得上你这位银光闪闪的大小姐啊。”
左颜暇打开闻了闻,点头道:“嗯,味道不怎么纯,也不够浓郁,确实是下等货。”
她合上盖子,把胭脂放回原处,转身拉着含玉道:“走,我们看别的去。”
左颜暇本对花瓶没兴趣,忽看这位男子端坐于前,美人到前仍面不改色。左颜暇故意停在了这里,拿起他的花瓶故找趣的看了起来。
“小姐,买花瓶啊?”男子淡淡的问。眼睛缓眨着,轻重缓急恰到好处,看着左颜暇,声音不卑不亢,话中问意适入其中。
左颜暇俏脸一仰,诡异的笑道:“不买就不能看看吗?”
男子嘴唇绷了绷,还是缓眨着眼,但已把眼帘垂下,开始无视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小姐。知道又碰到硬钉子了。
左颜暇大概扫了一眼所有的花瓶,都差不多。既然拿了,也看过了,那就要一个吧,于是她看了男子一眼,问道:“这花瓶多少钱?”
男子眼又是缓缓一眨,反问道:“你觉得值多少?”
含玉这时插嘴道:“老板,你就说吧,不管你开多少价,我们家小姐,都能以半价谈成生意,到时候你不卖也得卖,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男子一听,不以为然的缓眨着眼,看左颜暇一脸骄傲,他哼笑道:“哦?有这么利害吗?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左颜暇。”左颜暇一脸孤傲的说。
“哦?左眼瞎?这名字不怎么好听啊?”男子并未开口大笑,但嘴角的笑意却让人无法忽视。
“放肆!你胆敢如此取笑我家小姐,吃饱了撑到了!欠揍是不是!?”含玉瞪眼对男子大叫道。
“放五!也没用,我就喜欢这么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呢?”男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问含玉。
“你姑奶奶我叫含玉。”含玉口无遮拦的粗话,大大出口。
男子度量可佳,倒无怪罪之意,轻思一下,道:“韩愈,字退之,河南人士,这不是唐代诗人吗?你怎么起个男人的名字?”
“含玉,少给他废话,你开个价,不管你开得如何,我都以半价把花瓶买了,让你心服口服,杀杀你的瑞气。”左颜暇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开价!让我们小姐杀杀你的瑞气!”含玉在一旁助威。想到男子必输无疑,她就心里畅快。
男子略加思索,眨了眨眼,装作害怕的样子,道:“半价?你能把我的花瓶,半价买走?”
“嗯。”左颜暇似乎很满意男子此刻担忧的表情。
“怎么?你害怕了?”含玉得意的问,这话带有戏谑成分。
男子微微一笑,淡淡的问道:“我怕?我怕什么?”转而又对旁边的人说,:“各位大哥大嫂们,你都来做个证,这位小姐说,他要以半价买我的花瓶。”
顿时有几个人过来了,看到是左颜暇,都小声嘀咕着:“这男的傻啊,左小姐是出了名的铁齿,小子有亏吃喽。”
含玉和左颜暇不知这男子搞什么名堂。反正也无所谓,她断定这男子是必输无疑了。
“好,小姐,那我说价了,看你如何以半价,把我花瓶买走,说好了不能骗人啊?”男子神秘兮兮的说。
“放心了,我以我爹左星的名讳保证,绝不耍赖。”左颜暇信心十足道。
“好,有大哥和大嫂们见证,我开价,一百两!”男子斩钉截铁的说。说完直瞪着左颜暇,脸木无表情,并无任何异常,眼睛仍是一眨一眨。
左颜暇一愣,一百两?那我岂不是要以五十两把花瓶买走?这回可真是上了他的当!
“你胡说!乱开价,这花瓶不过五两!”含玉气极败坏的叫道。
下面有人想应声起哄,但被一些心里明净儿的人拉住了,小声嘀咕着:“咱们别说话,让他们斗,这个左大小姐,也该整整了,老是占我们便宜。”
“乡亲们,你们说这花瓶是不是五两银子?”左颜暇心有不甘,拿着花瓶转过身去笑着向旁边的人问道。
有的人哑口无言,有的人干脆就说:“不知道,可能最近花瓶涨价了,我也没买过。”
男子并未笑,只是装模做样的眨着眼,充傻扮蒙可真有一手。他也就是摸透了乡亲们的心理,号准了群众的脉,知道人心向背。
左颜暇碍于面子,方才一口咬定要出半价买,何况也有那么多的证人在场,她便不好推辞,于是咬牙切齿瞪着男子道:“含玉!给他五十两!”
“小姐--”含玉面有难堪,心有不悦。
“给他,做人要言而有信,我左颜暇既然话已出,就绝不食言!”左颜暇道,说得头头是道。
“啪!”一声,含玉没好气的把银子砸在男子的桌上。
左颜暇又故作礼貌的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男子一听,心想,这女子该不会是想肆机抱负吧?不过也无须太过担心,他把银子装好,笑道:“我叫万里飘,家住南胡同,若姑娘有意造访的话,在下随时欢迎。”
左颜暇一瞪眼,冷笑道:“放心,本小姐定会造访,含玉,我们走。”
说完,拿着那只所谓的五十两的花瓶带着含玉悻悻离去。
男子又坐了回去,还是那副样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几个凑热闹的人也没什么微词,心知肚明就行了,都自知话多,必招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