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变了,朋友都说,
已不记得曾经的笑意了,把它遗失在红尘,
从苍白的手指间一股一股地滑落,挣扎也是徒劳,
苍凉吞噬着腐化的心脏,
羁绊风干。
和煦的阳光下,却站在幽暗的角落,漠然地张望,明亮而凄怅,
本不是温润的女子,只习然于绝望的思维,
温暖不了别人,也浸润不了自己,然让寒气沁心,
因而冷冽逼人,难以触及,
流痕鲜明凸现,却不狰狞,只是在诉说着零散的萌动,
绝然的气息里隐伏了衰竭的情感,浓郁清冷,
隐匿,淡静,阴暗,孤清,清澈,堆彻了我生命。
笑不再明媚,只有绚烂,却在转身后敲打着孤凄的文字,
孤苦的灵魂,流离的肢体,属于我的仅此而已,
快乐,单纯,无虑,青春...这一切,早经失却,
惟有淡然了,淡而无味,然却微心,
如斯,如此,如然。
风采的眼睛淡化,依然清澈,不自然已凝滞了郁黯,
凄痛矫饰着它,萦绕不散,
习惯性地青黑,习惯性地流转,隐盈了充溢的泪珠,
于幽黑中,一次次地坠落,散化,
没入耳朵和黑发,无踪可循,墟落斑驳,
凄寂的惨伤在眼中摇曳,逼仄,
眼睛沉淀的太多了,将要流泻而出,抑或延蔓残破,
要么彻底空缺,要么直到漫溢。
手,纤弱,苍白,冰冷,无力,
轻盈地触碰着肌肤,彻骨的寒冷,虚弱的柔软,
十指绞缠,牵绊不休,只为了如丝般的温暖,
了然于此,仅有的是冷,淡,凄,
苍穹的手指虚无一片,握不住残留的余温,
从而放任了,不再妄想所有,
十指轻微地张开,不再试图追捉,握紧,
遂而被封闭,被禁忌,被拖延,被搁置,
丧失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