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儿的交代,她每天都替他准备中午的午餐,不过今天她没有准备宇文君的午餐,因为今天他邀请了裕贸集团的总裁南宫裕祺吃午餐,听说......那个南宫总裁有点......怪!至于怎么怪呢?听外人说他有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总是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听说他还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听说他不止是一个惧内的男人,整天还被他的一对双胞胎儿子欺负的很惨......反正传言很多,大多都是不太好听的。
所以宇文君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合作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将办公桌略微收拾了一下,宇文君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的门。白芷正在边看文件边吃饭,宇文君凑过去看了一眼,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你就吃这个?”
“咳咳......”没想到背后会有人,白芷被吓的呛了一下,宇文君赶紧将水递到她手中,还体贴地帮她拍着后背顺气。
喝完水白芷终于恢复了过来,赶紧站了起来,一副专业秘书的形象:“执行长,有什么吩咐?您今天不是约了南宫总裁吃饭吗?”
“嗯,正准备去。”可他站在那儿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嗯......需要我帮你叫车吗?”他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开车吗?
宇文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桌子上的便当,直觉开口道:“你跟我一起去。”
“嗯?”这个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饭局吗?她没有去的必要啊,而且一开始也没有说要她去啊,她什么准备也没有。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好工作,我在停车场等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白芷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要她一起去吃这顿饭。但,没办法,她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快速地将文件收拾好往停车场走去,谁叫他是她的老板呢!
“你平时就吃那些东西?”
“啊?”刚上车,白芷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想了一下突然了解,“不是,只是今天工作比较忙,随便让小李帮我买的,在美国的时候会出去吃,来这以后因为露露要我每天做饭给你吃,所以也会顺带做些。”
宇文君没有在开口,将车开到了一家服装店停下,“先买件衣服吧,既然是吃饭,穿职业装也不太方便。”
“好。”没等他为自己开门,白芷下车随他走进服装店。这些衣服都好贵哦!
宇文君随手拿了一件给她,“就这件吧。”
一件鹅黄色的七分袖织针洋装递到了白芷面前,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领子上别了一个别致的向日葵别针,宇文君感觉它就像是白芷给他的感觉一样,很温暖。
“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光,这是意大利名设计师维尼耳·米斯·金的新作,灵感来自于一位像阳关般的东方丽人,我觉得贵夫人的气质与这件衣服很配呢!”服务员适时地在他旁边解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为了讨好这个看似不凡的金主。
“我不是......”
“谢谢,请你带她到更衣室。”宇文君将衣服交给服务员,没有给白芷解说他俩关系的机会,可能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吧。
白芷换好衣服站在他的面前,有点不安地等着他说话,她已经好几年没有穿过裙子了,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宇文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伸手将她的眼睛摘下,也顺带解开了她挽着的发髻,接过服务员包好的旧衣服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走吧。”
“嗯,那个钱......”
“已经给过了。”
“我以后还给你。”
“我还没那么小气。”
“......”
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她,此刻在她身边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幸福......
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饭店,是南宫裕祺所选的,店内的服务员没有统一的工作服,一律是自己的家居服,店内主打是家常小菜,而这里的用餐的客人也没有那种拘谨的感觉,轻松的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看着这些情景,白芷终于明白外面排着的长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要来这家饭店一次都会被这家饭店里的幸福温馨气氛所吸引。
报了南宫裕祺的名字,服务员将他们领进一间叫“味道”的包间。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男孩,睁着大眼看着他们,他有着一张属于东方人的漂亮脸蛋,但却有着宝蓝色的眼睛。
看看身旁的宇文君,白芷也不打算他能与小朋友说些什么。于是弯下腰问:“小朋友,我们找南宫先生,请问他在这里吗?”
“我们这里有两个南宫先生,请问你们找哪个?”
白芷微微一愣,两个?可能南宫先生还请了其他的兄弟吧,“我们找南宫裕祺。”
“哦,”小男孩回头向里面喊了一句,“南宫裕祺,有人找。”便转身进了屋子。
同时,一个穿白色休闲服系着围裙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头雪白的长发随着他的脚步而飘动,狭长而浓郁的眉毛让他阴柔的面孔有了一些刚阳之气,黑而深邃的双眼透着温和的气息,高而挺直的鼻梁,薄而红的嘴唇,削尖的下巴,如果不是脖子上有突出的喉结,任谁都不会将他联想到一个男人。白芷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啊!想必你就是宇文君吧?进来吧。”他先与站在前方的宇文君打招呼,随后看见他身后的白芷,“这位是你的太太?”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将她当作宇文夫人啊?白芷赶忙解释:“南宫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宇文先生的秘书,白芷。”
“哦,秘书啊。”南宫裕祺边说边将他们带进屋子,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屋子,屋内沙发、电视、音响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开放式厨房。刚才给他们开门的小男孩正趴在地毯上玩玩具车。南宫裕祺倒了两杯果汁给他们,“你们先随便坐,看会电视,饭菜马上就好。南宫佩弦,过来跟叔叔阿姨打招呼。”
南宫佩弦——就是刚给他们开门的小男孩乖乖地来到他们面前喊人:“白阿姨好。”然后看了一眼宇文君轻哼了一声走开了。
南宫裕祺只是笑笑,没有斥责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向宇文君道歉,一点也不在乎别人会说他们没教养。而白芷也了解到,原来南宫佩弦口中的两个南宫先生有一个是说自己的。
“南宫先生......”
“叫我南宫吧,宇文先生也不介意我叫你宇文或者君吧?”南宫裕祺将菜放进锅里熟练地翻炒,看来他经常做这项工作。
宇文君表情没有变化,但却有点不习惯南宫裕祺的亲热,不过想想还是答道:“叫我宇文吧。南宫,你觉得我们的那项合作......”
“今天不是只是一起吃饭不谈公事吗?”南宫裕祺再次打断宇文君的话。
宇文君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看来外界说的一点都不错,南宫裕祺只是一个居家型的漂亮男人,看来没他老婆一点也谈不成工作,“尊夫人呢?”
“她啊?今天回娘家了,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吧,她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哦!”
是啊,肯定很厉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成功地掩饰眼中闪过的鄙夷,同时也听见南宫佩弦更大的一声嗤鼻声。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感觉有点尴尬,白芷知道宇文君除了工作外很少能跟别人谈点什么,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吧?“嗯,南宫先生,需要帮忙吗?”
“好啊,你帮我把餐桌收拾好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这个南宫裕祺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白芷刚摆好了碗筷,南宫裕祺也做好了饭菜,一一地将他们摆上桌,吩咐儿子洗手吃饭。
大门在大家准备落座的时候“砰”地一声被人甩开,随即传来一个怒喝的童音,“南宫裕祺!你竟然不叫我起床吃饭!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啊?”
宇文君和白芷同时回头看到一个与南宫佩弦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但是眼睛却是黑色的,这应该是南宫裕祺的另一个儿子吧?
“呵呵,佩韦,你醒了?正好赶上吃饭,来来,去洗手,今天家里有朋友。”南宫裕祺讨好地向儿子陪笑脸。
“哼!”南宫佩韦看了一眼宇文君和白芷,“阿姨好。”随即站在沙发上指着自己老子的鼻子,“别想混过去!等我填饱肚子后再找你算账!”
“韦韦......”南宫佩韦一点都不甩他地走进卫生间洗手,南宫裕祺只好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另外一个儿子,那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弦弦......你会救老爸的是吧?”
“不好意思老爹,你经常教我们不能目无尊长,而那个家伙正好是我的尊长,我不能不尊重他。”南宫佩弦一点也不将他那令人怜惜的表情看在眼里,如果你从一睁眼就开始看这副表情,随之看了六、七年,你也会有免疫力的,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嗯,还是老爸做的饭比较好吃,比他老妈强多了。
“你是兄长,不是尊长,我才是尊长,也没见你怎么尊重过我。”
“那是你自己为老不尊,不能怪我!”他现在这样还不是他调教出来的?怎么现在又怪起他来了?有本事再去找他老婆生一个不会欺负他的儿子呀!
“死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小心你妈咪回来扒了你的皮。”他真的是全世界最失败的父亲啊!
“哼!”南宫佩弦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吃饭。
而这边白芷被吓傻了似的,不知道该不该拿起筷子吃饭,同时令她不解的是,为何这一对双胞胎只对自己问好,竟然连理都不理宇文君?而宇文君则是带着嘴角的笑意吃的不亦乐乎,还将这场吵闹当作调味料,并不停地为白芷夹菜,她面前的小瓷盘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南宫裕祺拢了拢雪白的长发,看着宇文君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但是听到卫生间里的人出来后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啊!他悲哀呀!怎么会生出这么一对折磨人的小恶魔啊!名副其实的小恶魔。
一顿饭在南宫父子的斗嘴下吃的也算是轻松,宇文君似乎也了解到了什么,白芷感觉他身上不再是冷冰冰的,南宫佩弦也突然好脸色地给宇文君夹菜,带着不耐烦的口气说自己天天吃这些东西都吃腻了,但白芷知道其实他很喜欢这些饭菜,她偶尔夸赞两句这些饭菜很好吃,便看到两个小家伙一脸的骄傲,好似这些是他们做的。
饭后,南宫裕祺说他们家里的规矩是猜拳决定谁来洗碗,而南宫裕祺也一点没把他们当作外人,最后,洗碗的工作竟然落到了宇文君和白芷的身上。其实确切的说,是白芷在洗碗,宇文君只不过是将碗筷擦干再摆放到碗橱里而已,看得出他大少爷根本就没有做过家务,碗筷摆放的歪七扭八,还有几个差点掉到地上,如果不是他的身手敏捷,他们早就“粉身碎骨”了。而他们的合作虽然看起来有一点的笨手笨脚,但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白芷不时地吩咐着宇文君什么,宇文君偶尔也会尴尬地贴近她耳边说些什么,而且大部分都是发生在他又差点将盘子摔在地上的时候。
等他们终于忙完后,南宫裕祺也终于把两个小家伙哄睡了。给白芷倒了杯花茶,他和宇文君则是两杯红酒,大家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你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宇文君对着对面的南宫裕祺举了举酒杯。
南宫裕祺只是妩媚地笑了一下,“你也是个特别的男人,我老婆肯定会对你有兴趣。”
这一刻,宇文君不再有别扭的感觉,轻松包围着他全身,没想到他会对一个刚见面不到两个小时的家伙放下戒心,他相信,只要见过南宫裕祺的人都会很快地愿意与他成为朋友,而愿意与他成为敌人的只能说他们是笨蛋。
“我相信我的朋友也会对你有兴趣。”
“司空玉风?”能让宇文君称之为朋友的只有四个人,而这四个人只有司空玉风比较喜欢交友。
“可能是全部,只要他们与你见过面。”宇文君为自己差一点看错人感到汗颜,他怎么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居家型的漂亮男人呢?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对着宇文君举了举杯,将杯子里的红酒一口饮尽。
白芷有点不解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不懂这两个男人在打什么哑语。
宇文君也将红酒喝完,起身拉起白芷,“我们还有工作,就此告别了,很高兴与你合作。”
“我也是。”南宫裕祺也起身与他握手。
走到门口,宇文君突然又回头说了一句令白芷异常惊讶的话:“更高兴与你成为朋友。”
而南宫裕祺回了一句不止白芷,连宇文君也惊讶了的话:“希望能尽快喝到你们的喜酒。”
坐在车上,白芷还再想着南宫裕祺最后的一句话,他为什么会说那句话呢?她自认为没有给他什么错觉啊?怎么会有人接二连三地将她当作他的妻子看待?她是不会胡思乱想什么,而她也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结婚,就算不为那段令她痛苦的过去,为了白露亚她也不可能会去结婚;因为她害怕,怕结婚后那男人会有自己的儿女而不再疼爱白露亚;怕他人知道白露亚的身世后会鄙视她不能接受她。就算是宇文君现在很疼白露亚,但是,如果再出现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呢?如果他知道白露亚的来历后呢?她没法保证他会一辈子疼爱白露亚。只要这样就好了,只要他能陪伴白露亚长大,等白露亚已经不再需要父亲后,他与她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什么瓜葛了吧?
“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白芷慌乱地回神,有点心虚,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才好。
“是吗?”宇文君也没有再多问,开口转移了一个话题,“你觉得南宫裕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白芷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看似软弱无能,连儿子都欺负他,但总觉得那只是一个表象,而他的真身却潜藏在某个角落盯着你看。”
“哈哈。”为她的形容词宇文君开心地笑了两声。
白芷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哪点取悦了他,更惊讶于他竟然会大笑?
“真身?你以为他是神仙啊?还会分身?”说着还闷笑了两声。
白芷终于明白他是笑她的措词,微恼地握着粉拳捶了他两下,“那你倒是找个合适的形容词啊!”
“别闹了,我在开车呢!”宇文君腾出一只手抓住正在捶打他的小手,为防止她的再次攻击竟然没有放开。
这一刻,他们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一点......
夜,已深。月,以高。
一间以黑色为主调的阴森房间内,宽大的黑色床上趴着一位穿红色睡衣的性感女郎,一头白色长发的漂亮男人正在为她轻轻地按摩。良久,就在性感女郎快要去会见睡神的时候,漂亮男人开口了:“弩,今天我遇见了一个特别的男人。”
“嗯。”被唤作弩的性感女郎懒散地轻哼了一声,像是个撒娇地小猫。
南宫裕祺在娇妻背后轻轻落下一吻继续道:“他周身被黑气所包围,却在内心有一丝的光亮,双手沾满了鲜血却又离奇的圣洁。”
“嗯......”依然是一声轻哼,但这次却是因为被挑起的情欲。
“他......最近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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