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三十。大夫人还真是下得了手。
跟在婠婠后面过来的柳娘,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大夫人,七小姐。这么小,三十杖责。怎么受得了。请您大发慈悲,饶了她吧。”
“是啊,大夫人。不关七小姐的事,是三小姐自己跑过来的。”银杏也跟着跪下来求着。
她们以为,这样求着大夫人,在大夫人就会有侧隐之心。对婠婠的惩罚要小一点。却没有想到越来越击怒了她。
“好呀,你们都反了?这里轮得到你们说话了吗?”说着,又指着柳娘。“柳娘,肯定是你教唆的。你个舞姬带过来的陪嫁丫环。想必心肠也跟主子一样的坏。”
“大夫人……你何必出口这么恶毒。”柳娘,无奈地说着。这些话,已经令她听得麻木了。大夫人,经常是这么贬底着她的,也同样贬低着婠婠。
“大胆的奴才,竟然在此教训起主子来了。来人,七小姐先不用杖责了,直接关到柴房柳娘替她受。”于秀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婠婠听了吓了一跳。柳娘,她也受不了三十下的杖刑。而自己也算皮糙肉厚。又年轻是没有什么样问题的。“大娘,不要。婠婠做错的事,自会承担。”
“呵呵,现在。可不是你想一个承担就承担得了的。我今天就是打这个顶嘴的奴才。不止你的那三十下呢。还有刚才她跟我顶嘴的五十下,一共是八十下哦。你们还不动手?”然后吼着。
“大夫人……”柳娘,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人架走。
虽然,杖责可免,却还是被关进了柴房。
柳娘的那八十下的杖刑,却是她一直担忧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得了。心里狠狠地在想。大夫人的这个仇。她南宫婠婠记下了。以后,自然会让她加倍地偿还。
“七小姐,这个地方的老鼠好大呀。”
柴房,破烂得很。银杏坐在她的旁边,眼睛不停地盯着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的两只老鼠。这个小丫环已经不似以前的那胆小了。最起码见到老鼠也不会害怕。
银杏,曾经见到婠婠故意养了一些老鼠做盅。可惜再怎么养都没有养到眼睛这柴房里的这么大。肯定七小姐,现在是羡慕死这些又肥又大的大老鼠了。
“好大。而且很肥。是硕鼠!”平静地说着。两个人一直地盯着眼前活动的两只硕鼠。
“七小姐。我现在好饿呀。大夫人好像把我们关在这里,没有打算送吃的过来。”摸着已经空荡荡的肚子。银杏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她。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弄到吃的。大夫人可真是够狠的了。居然已经一天了。也没有叫下人送个吃的,喝的进来。
银杏见到婠婠,盯着那硕鼠,眼睛都不眨的样子。心里猛然地一个激灵。“小姐。那老鼠太大,有些可怕呢。”
“银杏,我没有打算用它们来制蛊。你干嘛这么的紧张?”婠婠突然朝她笑了起来。
银杏就不敢说些什么了。七小姐,喜欢钻研的这些盅毒的东西,整个靖南王府内只有她知道。当然她也不会乱说。对于主子应该忠心。这个她的思想。况且平时府里的人,只认为七小姐,喜欢研究奇门遁甲而已。每次都喜欢钻到王府的书房里钻门挑些那样的书看。
只不过是为了在通往绡园的那条路上,设置一些屏障。怕被姐姐们欺负而已。大夫人也没有管她。想想一个女孩子家,琴琪书画没怎么学会。洗衣服做饭估计也不会。弄些乱七八糟事情。不正合她意。整个京城只知道,靖南王府里有两个貌美的小姐,琴棋书画都知晓的才女。并不知道,而有一个七小姐。
那只不过是大夫人于秀,将南宫妤和南宫嫱的名气传在外了而已。等到她们及笄之年时,也能跟所谓名门贵族,皇亲国戚们的公子沾上些关系。也算巩固了她靖南王妃在京城达官贵夫人中的地位吧。可惜她只顾想着自己的地位,却不知。这样的一个虚名,会另她的丈夫南宫靖,置于多大的危险之中。
“小姐,不知道,那两只老鼠身上的肉多不多?”说着银杏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婠婠笑了起来。小丫头,才饿了一天,就饥不择食了。只怕今天那两只老鼠活得不久了。
“自然多,这么肥。”说着,折过身后的柴枝,那柴枝便如箭矢一般地朝老鼠的方向飞过去。正中那最大的一只老鼠的喉头。它都来不及出一点儿的声音,便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而另外一只,却突然这发生的事情,吓得急忙退到了墙角。不知往哪里走。
银杏见到此处,乐到拍手。“七小姐,好厉害。射得可真准。”正打算跑过去拿的时候。婠婠一把拉住了她。
“还有一只,银杏,你来吧。”
“不行,小姐。我射不准的。”她急忙摇着头。七小姐,自从那天,有一个老道士落入了她的流水阵后,老家伙便经常溜到绡园后院来,教七小姐一些稀奇古怪的功夫。有时她也跟在旁边,学了一些皮毛。出门倒是可以保护自己。却不能别人对敌。
把手里的柴枝扔给了她:“试试吧。”
银杏现在习惯于听从七小姐的话。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她也觉得七小姐好像懂得特别的多。不似先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七小姐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她突然不记得一些事情的时候吧。
她接过柴枝。努力地瞄准了一下。然后,再飞速地扔了出去。在碰着老鼠的时候,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老鼠受到惊吓。已经在柴房里到处地乱窜了。然后,撞着一个老鼠洞,撞了进去。
银杏失望地摇了摇头。“小姐,为什么我每次发出去的时候,连个边都沾不上?”
“因为,你没有把全身的力道,集中在手腕上。然后,集中精力一发。自然能瞄准。”看了一眼,她还是一脸的茫然。看来那老家伙说得对,银杏这丫头,不是学武的料。“还愣着干什么呢?去把老鼠拿过来吧。”
“可惜只有一只?”银杏叹了口气。从柴房里找到一把砍柴的刀,从容地把皮给剥了下来。她倒是一脸的惊愕都没有。看来跟着七小姐,别的东西没有学到,倒是学会了随遇而安。不似婠婠刚刚开始见到她的那般的性子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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