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出事的这天下午,赵腊兰、柏大炮和阿毛两口子都在世纪红楼。不知道阿毛从哪里弄来一些海洛因,赵腊兰和柏大炮以前都没尝过,也就拿来四个人一起享受了一番。一阵梦幻般的刺激后,又把赵腊兰和柏大炮相中的那几个妓女叫来打了一阵排炮。事毕,阿毛说要召集他的兄弟们开一个会,重点扩大新十三太保的实力,准备好武器和人马,打算在出年后的三四月间杀回去,为他“小十三太保”的十一个拜马兄弟和数百个小弟报仇雪恨。于是,赵腊兰和柏大炮在天还没有黑就回到了天上人间。
这天晚上,吕明、张子豪和陈亮发没有去上晚自习,也就抱着两件啤酒,叫上几个妹子到天上人间来,到下就打了一场体力战,做完之后也就相安无事了。啤酒摆上就开始喝,音乐响起来,妹子往怀里一搂,那便是忘乎所以,心旷神怡。喝得火热之际,又来了一群仙姑,陈亮发再出去买了两件酒上来,张子豪到临近的餐馆里炒了几个小菜摆上,音乐开到最大,今朝有酒今朝醉,歌舞小蜜上齐全,尽兴地喝着玩着。
这一夜,他们吃喝玩乐,弄到半夜,又都男男女女倒成一片睡了。这夜里,所有的人都睡得很香,也没有人来惊扰他们,直到太阳出来照到屁股都没有人醒来,没有谁意料到阿毛出事。直到太阳都升得几高,赵腊兰和柏大炮都做了相同的梦,都梦到的了阿毛和他老婆,才都被梦惊醒。
最先醒来的是赵腊兰,梦到他们在世纪红楼里面打排炮,刚刚打结束,突然,赵四方跑出来,一张开嘴,就伸出长长的獠牙。他的眼睛一下子变成深蓝色,还发出红光,叫了一声“爸爸。”阿毛立刻七孔流血,口吐白沫,说不出话。然后,他又叫了一声“妈妈”,阿毛老婆立刻也口吐白沫,七孔流血,倒在地上。赵四方又用发出红光的眼睛看着赵腊兰叫“干――”。
正要叫出来,香儿从他后面给他一脑掌,将他打倒在地。他倒在地上,变成一滩淡红色的血水。
阿毛还不会说话的那个小儿子,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像是一个老人一样,对赵腊兰和柏大炮说:“快,你们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世纪红楼,永远都不要来,以后不要再见我的爸爸妈妈了,我爸爸妈妈都死了,在一个月之前,你们不能来看他们,看了你们就会和他一样。还有,不要说你们和他们的拜马兄弟,说了,你们就会和他们一样。以后,不要和任何人说你们和他们的关系,说了,你们就会和他们一样。无论如何,你们俩都不能来看我爸爸妈妈的葬礼,这里有杀手,有鬼,来了就会鬼上身。还有,叫你护卫同盟会的兄弟们都不能来参加我爸爸妈妈的葬礼,死人的鬼魂会上身,就会和我爸爸一样。你们快走吧。走得远远的。我也要走了。”
说完,他就化成一团青烟飞了。
他低头看阿毛,阿毛全身紧张,脸色都变了,头上冒着白烟,手脚颤抖,突然又急迫地说:“老亲,快走,快走,杀手来了,以后不要说我们是拜马兄弟,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快走,去了就不要再混了,好好读书。我要走了,我马上就要去和我的弟兄们共商大计去了。等我的尸体下葬一个月以后你才能来看望我,快走吧!”
说完,他的脸色发紫,眼睛发出蓝光,望着赵腊兰和柏大炮。正要开口:“老――”
阿毛老婆赶紧从后面捂住他的嘴,急迫地说:“你们两个快走吧,记住阿毛说的话,记住我们的孩子说的话!你们快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快走!快走!快走呀!”
赵腊兰和柏大炮跑出了世纪红楼,跑了一段路,他们回头一看,世纪红楼已经是一片火海。
“香儿呢?”赵腊兰突然问柏大炮。
“不知道。”柏大炮说。
一列火车突然从他们身边的公路上驶过来。
柏大炮说:“这火车怎么这么怪呀,都跑到马路上来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管它跑哪里去,我的香儿呢?会不会被火烧到她?我要去救她去!”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要走了,我要从良去了,这两年来,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我对不住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你也找不到我的。”香儿坐在火车上招手回答,火车在公路上奔跑着,香儿的身影随着火车快速地远去了。
柏大炮说:“战神,我们走吧,到学校去找我们的弟兄们,为老亲一家报仇。”
一股白烟飞到他们的面前,变成了阿毛老婆的脸,说:“不要报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自有办法,我还没死。以后好好读书,别再混了。”
“老亲呢?他也还活着吗?”赵腊兰急迫地问。
阿毛老婆没有回答,化作一股白烟像北方飞去,慢慢地消失了。
“你到哪里去呀?以后怎么找你?”
赵腊兰大叫着突然醒来,吓出一身冷汗,看看身边的柏大炮。柏大炮也挪动着身体,睁开眼睛。这时候,已经上课了。
“阿毛。”柏大炮说。
“阿毛在哪里?”赵腊兰也说。
“我刚刚梦到阿毛了,好害怕哟,我还以为是真的。”
“我也梦到阿毛家两口子了,梦到世纪红楼被火烧了。”
“阿毛家两口子死得惨得很呀。”
“我梦到阿毛家老婆开始好像是死了,后来飞出来了,她说她还没死。”
“怎么,你和我做的梦是一样的呢?”
仔细地说来,确实一样,一点区别都没有。
“怪咯,阿毛会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哦?去看看去!”赵腊兰似乎觉得不妙地说。
“在梦里面,他说叫我们不要去看,去不去呢?”
“咋办?他还叫我们的弟兄都不要过去,说有杀手。我看我们先不要去。走,我们去上课去,听一下风声。到底是不是真出事了。”
“快把他们叫起来,去上课去。”
他们挨着一个一个的拍,把他们都拍醒了。
赵腊兰一推开门,刘洪明正好推门进来,说:“赵腊兰,柏大炮,派出所的人来学校找你们,叫我来叫你们,不知道是啥事。”
赵腊兰和柏大炮的心都凉了半边,他们已经意识到是阿毛出事了,但具体是出什么事情,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腊兰和柏大炮的目光对视了一眼,赵腊兰说:“记住梦里的话,免得吃亏,听到了没?”
柏大炮点了点头。问刘洪明:“找我们搞什么哟?”
“我也不晓得,出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说,好像和阿毛有关。会不会是你们打架的事情,如果不好露面的话,你们就不要去,我回去说找不到你们就得了。”
“老子又没做啥亏心事,怕个G巴。”柏大炮说。
“躲个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去看看。”
赵腊兰、柏大炮和刘洪明,三人一道走出天上人间。听到出事了,金刚和仙姑们都纷纷去洗脸,也打算跟着到学校来看个究竟。
三人来到学校,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早已等在教室门口。
“你不要和我们一起进去,你在后面来,我们先去。”赵腊兰对刘洪明说。
“好的,我去上厕所。”
远远地看着他们,柏大炮有点紧张地说:“腊兰,咋办?”
“别理他们,我们直接进去。”
他们都看一眼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一眼,就直接走进教室去。
这一节恰好是数学课,柏大炮跟在赵腊兰的后面,赵腊兰叫了一声“报告”
张文钊只认真的讲题目,没有回头,说了一声“请进。”他们就直接进去了。同学们都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他俩,什么也没说。张文钊讲完了这个题目,才走下讲台,来到赵腊兰的身边,轻声说:“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怎么有警察来找你们?现在还在外面。”
“没有啊。”
“你们知不知道昨晚上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
“昨晚上有两家金银首饰店被抢了,听说还闹出了人命,还有那个混社会的,叫阿毛的人,昨晚上也死在家里了,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们要小心呀!”
“我们又不知道。”
张文钊说着,刘洪明走进教室。紧接着,两个穿警服的人走到门边,一个用不明不白的普通话说:“老师,刚才进来哪两个人的外号是不是叫战神和钢炮。”
张文钊没有直接回答他,只对赵腊兰说:“找你们的。”
赵腊兰心里掠起一团凝云,这里的警察办案一贯说的都是本地话,这么今天突然就说普通话了呢?并且说的普通话又不太明白,昨晚上做的那个梦突然又浮现在眼前,又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是相信梦还是相信眼前的警服?
他终于相信了警服,有些迟疑地站起来,说:“我就是战神,他是钢炮,是同学们叫着玩的,不是什么外号。有什么事吗?”
“有,有一个案子,请你们协助调查一下,请你们两个和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好吧!”
赵腊兰和柏大炮跟着他们走出了教室,一个问赵腊兰说:“你们认识一个叫阿毛的人吗?”
“你说的是不是叫什么――新十三太保的那个阿毛呀?”赵腊兰用本地话说。
“请你用普通话回答我,我们办案一贯都用普通话。”
“可是我有不会说普通话,我问你是不是那个阿毛?”赵腊兰也用不明不白的普通话说。
他好像还听懂了,说:“新十三太保的阿毛,你认识吗?”
“那个阿毛呀,认识,和他玩过两次,他那人还耿直,我对他也不太了解。怎么呀?”
那个穿警服的人没有回答,只和他的同伴对视了一眼。此时赵腊兰恰好观察到他们的眼神,想起梦里的赵四方的那双发出红光的眼睛。他想,这难道真的是假警察?他的心里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认定是假警察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赵腊兰几头急,走在前面的柏大炮却还被蒙在鼓里。幸好不知道是哪个赶时间的同学,弄掉了一支笔在地上,赵腊兰随手就把它捡起来,也就很自然地走在了两个穿警服的人的后面了。他怕那两个穿警服的人发现,干脆把手伸到背后,用笔在手心写下“假公安,快报J。”,他想,在弄不清是真是假的情况下,只有静观其变。
走出学校大门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校门边。赵腊兰第一眼看这辆面包车上没有警章,心里更是怀疑了。细细看,他认识这辆面包车,是阿毛以前开的那辆,上次在“通风路一战”被洪兴帮的人用刀砍了车门一刀,留下一个刀印,并且车前面的牌照坏了。他想,公安怎么会开阿毛的车来办案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假公安。
此时,柏大炮已经上了车,该怎么办?要是就这样上车去的话,可能死了都不知道,得报警,怎么报,高声喊的话,柏大炮可能会没命。这回,他写的那几个字就派上用场了,他说:“警察叔叔,我妈妈呆会儿要来找我,我去跟学校保卫说一声,免得她找不到我,又要担心了。”
说着,就往保卫室跑去,那两个穿警服的人以为他想跑,也跟着追了上去,他连和保卫说句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靠在窗子边,将手掌对着保卫说:“保卫,我有事。”
“有什么事?”保卫小丘平静地说着,回头看着他。
他轮着眼睛示意着,又用写有字的那只手敲着窗台,又翘起嘴皮指向那只写有字的手,说“哎呀!怎么说呢!”
小丘终于看清楚他手上的字了,又看了两个穿警服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穿警服的用不明不白的普通话说:“说快点,车在等着的。”
小丘又向他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说:“我会帮你的,放心!你说。”
“如果我妈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去公安局去了!叫他――跟着路去。”
“我马上就打电话找人跟着去,等你妈来,注意,回来的时候,小心。”
赵腊兰和两个穿警服的人刚回头,小丘就打通宏远开发区公安局的电话,对方说,他们没有派人来十四中学,赶紧到处派警车拦路,小丘也记了车牌号。
赵腊兰还是一直不上车,他想拖延时间,正在这时候,天上人间的那帮金刚和仙姑们恰好来到学校门口。赵腊兰和他们搭了几句话后也不得不上车了,最后甩给吕明一句:“赶快去门卫室,小丘有话要跟你说。”
小丘告诉了吕明事情的真相,他赶紧拿了一个朋友的手机,穿上小丘的外衣,拿了小丘的警棍,和另外一个保卫骑上小丘的摩托车,跟在面包车后面。陈亮发和张子豪赶紧跑上教室去通知老师和护校队同学以及护卫同盟会的人,几分钟就集聚了一百多个铁杆子兄弟,都陆续地拦车追了去,和吕明保持着联系,还打电话,把吕明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公安人员。
赵腊兰和柏大炮一上车就被两个大汉夹在面包车中排的座位上,前排坐在司机旁边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胖子,开始的时候戴着老板帽,后来把毛子摘了,是一个光头,后面坐的是两个穿警服的和两个便装的,三十岁左右的大汉。他们说的全是一口广东话,赵腊兰和柏大炮一句都听不懂,柏大炮此时想起昨晚上做的梦,才意识到出事了,开始颤抖起来。
赵腊兰用膝盖敲一下柏大炮,把手心对准他,柏大炮一看也就明白了。赵腊兰手都出汗了,也就双手搓了几下,把手上那些已经没用了的字迹搓掉了。
车子开着开着,一辆大卡车挡住了去路。光头又把帽子戴上,说了几句广东话,赵腊兰和柏大炮身边的两个大汉就拿出亮晃晃的刀对在他们俩的肚子上,说:“不要动,敢动我就要你的命。”
两个穿警服的听到光头的话,下了车,去看情况,刚走出车门,就被宏远开发区公安人员给盯上了。吕明,加大摩托车的油门,直直地向一个穿警服的撞了上去,一下就把他撞倒在地上。
边上的人都纷纷围了上来,说:“有人骑摩托车撞警察了。”
吕明也装着是意外,赶紧下车去扶他,两个公安扮的交警赶紧过来解决,不管那个假警察说什么,都硬把他抬上救护车,名誉上是送进医院,实际上是送往公安局了。
那警察正要用手铐拷吕明,吕明说:“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爸爸。”
他拨通了和他联络的那个警察的电话后,对方刚开口说话,他就抢着说:“爸爸,我的摩托车撞到一个穿警服的了,现在,我身边的这个交警要和你说话。”
接吕明电话的那个警察就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假扮的交警,大家心里都有了名目,他就将吕明带到车厢里,弄情楚了情况,他们知道还有一百多个学生参合,打乱了计划,反而不好办了。
张子豪和陈亮发坐的是一辆微型车,他们赶到的时候,兄弟都差不多到了。微型车直接开到了白色面包车的后面不到十米的地方,看到了白色面包车,张子豪说:“师傅,麻烦您快下去看看是出啥事情了咯,我们有点忙,要赶时间。”
“好吧,我去看看去。”开车师傅说着就下了车,向前方的大卡车走去了。
张子豪赶紧翻到驾驶员的位置上做好,踩紧刹车,加大油门,系好安全带,按了一声喇叭,高声喊:“我的车刹车失灵了,快让咯!”
他喊着,按着喇叭,放开刹车,就向赵腊兰在的那辆面包车撞上去,一下子就把赵腊兰后面的那两个大汉撞了一个筋斗,面包车的后面玻璃一下子就没了。他从后面就直接可以看到里面了,赵腊兰和柏大炮身边的那两个混蛋还没有动静,可以看得出赵腊兰和柏大炮是受了他们的威胁,咋办呢?
陈亮发给兄弟们招手,全部都拥上来了。
张子豪也下车,走到面包车边高声说:“我刁你老母,老子不是给你说了,我的车刹车失灵了,叫你让,你不让,撞死你,你活该!”
后排没穿警服的两个大汉气愤地下车来,想抓住张子豪打,后面一帮弟兄都冲上来了,提着棍棒和两个大汉厮打起来。这两个大汉哪里是对手,被打得爹一声娘一声的叫喊着。
边上的警察也都拥上来了,他们不知道这伙学生的用意,怕打出人命,又怕暴露的他们的计划,匪徒伤害到赵腊兰和柏大炮,向天空放了两枪。这些学生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就不买他们的账,打得更猛了,警察势单力薄,也劝他们不得。
一阵疯狂的棍棒,逼着赵腊兰身边的那个大汉也下车帮忙了,赵腊兰也趁机逃了出来。只有柏大炮身边那个大汉还是无动于衷,刀紧紧地逼在柏大炮的腰间,令他动弹不得。
陈亮发怕柏大炮吃亏,握着一根木棍从边上把车门的玻璃都打烂了,棍棒直接威胁到了大汉的头部,他伸手一挡,柏大炮趁机滚出车来。
柏大炮也捡起棍棒,向几个大汉挥动起来。此时,他们才发现赵腊兰和柏大炮与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上当了,赶紧下车,拼命地逃跑了。警察和赵腊兰的弟兄们也穷追不舍,最后合力将这伙人擒住了,一个都没逃脱。
警察还从车上收出金银首饰店的赃物,确定他们就是抢匪。最后查实,他们都是通缉犯,曾经多次杀人,多次抢劫。最后证实了,阿毛也是他们干的。阿毛以前和他们有仇怨,他们杀了阿毛两口子和赵四方,知道阿毛还有两个拜把兄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想拿赵腊兰和柏大炮的人头去祭祀他们死去的弟兄。
阿毛老婆没有死,被香儿救了,送去了医院。第二天下午,她一醒来,就带着小的那个孩子逃出了医院,不知去向。
这帮狠毒的家伙杀死了阿毛,也把阿毛老婆给先奸后杀了,只是她的命大,没死。凶手还用阿毛的血在墙壁上写下“杀人者,当年XXX帮的XXX、XXX、XXX,血债血来还,奸你老婆,杀你全家,灭你兄弟,操你祖坟。X年X月X日X时X分。”
这些抢匪都是些什么人?在阿毛家又干了些什么事情呢?怎么会放过龙大姐呢?
最近几天,有两个匪徒就已经扮成嫖客,扮成酒客,来过世纪红楼几次,阿毛却没发现。这天,赵腊兰、柏大炮和阿毛一道走上世纪红楼的时候,他们俩就被匪徒盯上了。
一个匪徒问阿毛的一个兄弟说:“小哥呀,和毛哥一起上去这两个人是谁呀?”
“是毛哥的老亲,一个叫战神,另一个叫钢炮,这两个人在学校里也能独当一面,都吃得红呀!听说还是毛哥的军师,我们这伙兄弟吃饭可有一半是靠他哦,智谋可是了不起哟。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我看有一个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随便问问,我那朋友倒是傻乎乎的,看来不是,我看错了。”
赵腊兰和柏大炮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暗暗地跟在后面,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教室,弄清楚他们的大体情况、、、、、、
案发的当天,赵腊兰和柏大炮刚从世纪红楼出来不久,阿毛就召集新十三太保的兄弟开了个会。会议结束了,他就上去住处,他的小儿子被香儿抱下去玩了,两口子正在逗赵四方玩。
这时候,十个匪徒拿着短刀,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阿毛有点慌张地说。
“我们是老朋友,来请你去祭祀我们的兄弟来了。”一个匪徒说。
“你们的那些兄弟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们多年了,龙大姐。”另一个说。
“你不是当年的混江龙吗?怎么又改成阿毛这么个窝囊的名字了。老子告诉你,你化成灰我都记得。”
一个匪徒说:“十三太保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今天,这根得除了。”
“我们打架的规矩,只打男人,不打女人和娃娃。放过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来拿去。”阿毛说。
“那不是叫我们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我就不能答应你了。你们是自己撞墙死还是要我们动手?自己撞墙死,我们就留你全尸,要我们动手的话,连全尸都不留。你自己选择。”
“阿毛,不要和这些混蛋儿子们扯了,他妈的,不就是一条贱命吗,豁出去,干了!”
阿毛两口子的武器又没放在身边,只好拿起板凳,和他们打起来。
龙大姐先跳出去,飞了两个连环腿,踢倒了一个,拉开了战场。阿毛也提着板凳跟着打斗起来,在偌大一个大厅里,两口子背靠着背,被十个大汉包围在中间,赵四方也吓得呼啦啦地哭喊起来。
一个匪徒一个箭步飞过去,一把亮晃晃的刀架在赵四方的脖子上,说:“你再敢动,老子把你儿子杀了。”
阿毛很舍不得,有点犹豫地回头看了龙大姐一眼,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刁你老母,老子的儿子不要了,想杀就杀去。”龙大姐高声说。
匪徒的刀一抽,一股血喷在那个匪徒的身上,他还踢了已经中了刀的赵四方一脚,说:“我操你老母,要死你都要放血淋我,果真是豹子养的老虎儿,幸好老子今天断了你的小命,要不然,后患无穷。”
赵四方随着他的脚滚了一个骨碌,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刀口上还不断地冒着血泡,他才六岁多。
由于父母造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天才就这样变成了匪徒的刀下之鬼。这是年轻的生命呀!为什么会有人不珍惜它?践踏它!到底为什么?
有诗作证:
毒花本是良木草,
风吹雨打断枝条。
基因突变染妖气,
化作恶鬼害良蒿。
看到赵四方倒下了,龙大姐暴跳如雷,打将过去,高声喊着:“儿子,老妈来给你报仇来了。”
正在这时候,五个大汉扑向阿毛,将他捉住了。龙大姐又打了回来,一个女人再猛,怎么打得过十个人?持续不到一分钟,也被活捉了。阿毛使劲地喊:“兄弟们,快来救命啊――快来人啊!”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放得正响亮,谁听得到?
他们把阿毛两口子拴好,把门窗全部关好,拖两张床来客厅,把阿毛老婆的手脚都绑在床上,现场强奸她给阿毛看。
平时里别的男人和她做爱的时候,阿毛倒不觉得怎么样,只要她高兴,想怎么X都可以。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被强奸,性质完全不同,他干脆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又无可奈何。听着她的“熬啊――熬啊――熬啊”的叫声,简直就像一把铁锤在不停地敲他的头,他头昏目眩。
龙大姐说:“阿毛,不要难过,要死也得痛痛快快地享受一回,我死了也不遗憾。我就老B一张,X死他们这些狗杂种。好好回忆以前的那段时光吧!多年不见了,我们也该去和兄弟们团圆了,只要不怕死,脸皮够厚,我们就天下无敌。”
这下,阿毛倒是想开了,反而笑了起来,说:“大姐,你就好好享受吧,都好几年没叫你大姐了,我们还是以兄弟的身份去见兄弟们吧!”
“阿毛呀,其实我早就没把你当小弟了,我把你当我的丈夫,和你睡觉的生活很舒服,你能给我高潮,不像这些王八蛋龟儿子们,连XB的本事都没有,一个个都是他妈的的长不大的小G巴,打不起持久战。阿毛,我爱你!这句话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们还是以夫妻的身份去见兄弟们吧!免得他们都说我是母老虎,一辈子都没嫁出去,能嫁给你这个G巴大的,我满足了。”
“我也爱你,现在我又想起以前,你破我的处男的那段往事了。那次我竟然还没有插进去就射了,气死我,欲X无能呀!”
“现在你还想不想日我呀?告诉我实话。”
“现在我都被你给X怕了。”
“我就是知道你被我X怕了的,要是生在打日本的那个年代,我肯定是一个汉奸,你信不信?”
“我就不相信你会出卖同胞。”
“告诉你吧!我这辈子从不抗日的哦,谁想X,谁就X,他舒服,老子也舒服。我就喜欢玩肉战,刺激哦!”
龙大姐别的本领说不强也就不强,但做爱的本领却是从不打败仗的,想干,她两腿一张,累死你,还可以一边陪他们X,一边聊天。
这几个土匪可不是一般的毒,十个人轮了两圈,见还没有伤到龙大姐,干脆就用酒瓶往她的y道里塞。拿大的一端塞,这么也塞不进去。
一个匪徒说:“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酒瓶X不进去,拿刀来,把它割大点,老子今天就是要把这瓶子X进去。”
另一个说:“不要忙,万一现在就把她弄死了,多没意思。让她先看看这条混江虫是怎么死的,玩够了再让她X够。”
说着,一个匪徒用刀在阿毛的身上开始了惨不忍睹地一幕,血也从衣服和肉的交界上慢慢冒出来。
阿毛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终于没有着声。
这群畜牲怎么办呢?弄一个死人可是不好玩。他们又在阿毛的脸上撒尿,把他淋醒。淋醒了又继续他们的游戏,直到阿毛不再动弹。
龙大姐实在不忍心看,紧紧地把眼睛闭上。
他们把阿毛弄昏过去了,这还不放过、、、、、、。
弄够了阿毛,又转到龙大姐的身上。他们先拉住龙大姐挤奶,使劲地捏她的奶子,将她捏痛昏过去了,又在她的头上撒尿、、、、、、
场面惨不忍睹,估计只有这些畜牲才做得出来。直到天已经快亮了,一个说:“不要玩了,弄死人没啥意思,不要误了我们的大事情。可以走了,反正她是活不了的,让她慢慢死,折磨她。”
说着,他们就用阿毛的血在墙壁上写字,写完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世纪红楼,开着阿毛的车,扬长而去。
到底这些匪徒为什么会这么狠毒?他们的恶根在哪里?有诗作证:
鹅蛋并非鹅身孵
恶枝却是恶木出
君若寻根究恶底
良莠一家同一母
恶木又因何事毒
情冷路绝生恶骨
若非当初母偏爱
哪来红楼闻鬼哭
他们刚走出世纪红楼,香儿就醒来了,阿毛的小儿子也醒了,哭闹起来。香儿赶紧起床,抱他来找妈妈。门是关着的,她好像听到里面有人在呻吟,又不像在做爱。她从门缝里瞄进去,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找钥匙,把门打开,解开她脚上和手上的绳索。香儿说:“你等一下,我去叫人。”
她一把抓住香儿,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去,凶手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我还没死的话,我们三个人都活不了,快送我去医院,快,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香儿赶紧把孩子放回房间,把门锁上,叫上一个姐妹,换了一双鞋,两人把龙大姐送到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她又吩咐香儿回来把她的孩子送去给她,把她的银行卡拿去取钱给她。香儿看到她卡上有两百多万的钱,竟然一点歪心邪念都没有。
这时候,她又叫香儿为她写了一封信给新十三太保的那些兄弟,叫他们把世纪红楼里面的东西卖了,给阿毛办后事。说害他们一家的人是十个人,有一个是光头,那是他们的老大。还叫他们不要把赵腊兰和柏大炮扯进去,也不要报仇。
香儿去送信的时候,把信放在另一个姐妹的房间里就走了,出来的时候,也顺便打了报警电话。
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龙大姐就从医院消失了,不知去向。
也许她又去休养生息去了,二十年后,她的儿子又在别人家造这样一桩血案。也许她带着儿子,嫁给了一个农民,过着最平静的生活。也许她看透了江湖上的恩怨是非,归隐山中,从此不问世事。也许她很快就死了,也许、、、、、、
世纪红楼的妓男妓女们也都纷纷逃了,香儿也逃了,去向也都不明。
当警察都赶往世纪红楼的时候,那伙匪徒正在对两家金银首饰店下手,此时已经到八点了,他们打算抓了赵腊兰和柏大炮就离开宏远开发区,竟然没想到大江大海都过了,还在阴沟里翻船。公安局才抓到他们八个人,还有两个呢?
这两个在公安局门口放哨,观察公安人员的动向。当学校保卫小丘拨打公安局的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和同伴会合的路上了。
他们到达指定地点,却始终不见他们的伙伴来,猜想,他们准是出事了。这回又该往哪里去呢?不知道。
他们的弟兄如果被抓了的话,能放出来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没有了这帮兄弟,没有了生活的乐趣,没有追求,那该干什么呢?不知道。
他们扮成阿毛的朋友,去给阿毛守灵,看到谁哭得伤心,肯定就是阿毛的亲信,送他们去见阿毛去。他们要死,也要多拉几个人来垫背。
赵腊兰和柏大炮由于得了梦的启示,给自己的兄弟交了底,也就没有撞到他们的刀口上。以前新十三太保的两个兄弟可不像他们这么幸运,一个被暗杀,一个被砍了一条腿。案发后,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终于把案子破了,但还是没有活捉到他们,捉到的是尸体。他们这些没有追求的人,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有五名警察还也被他们打伤了。
这一战是在世纪红楼打的,两个匪徒还在里面放了火,一阵激烈的抵抗后,世纪红楼变成一片废墟。不久又遇到“扫黄打非”,新十三太保的大小头目全部被抓,宏远开发区又回到十年以前的平静了。
原来的校长调走以后,内部消息说,十四中学女生寝室那个长年不露面,两腿之间上戴三个金环的蛊惑女也是假的,是校长夫人故意说来蛊惑人心的。为的也是保一方安宁,她设下了这个计谋,这一招真灵,确实把女生寝室保住了。
社会在发展,但赵腊兰和柏大炮却没有与时俱进,并没有从这件事中醒悟过来。他们还是继续混,学校里没有了他们的对手,社会上也没有了对手,同时也没有了朋友。整天都和一帮金刚、仙姑们在天上人间寻欢作乐,还是一样的歌舞升平。只是在天上人间,少了阿毛两口子的身影,少了经济来源,没钱交水电费,没钱买烟买酒,生活变得穷困潦倒,连口粮都要断了。
当人到达穷困潦倒而又骄奢淫逸这种境地的时候,偷抢一类的事情就难免了,宏远开发区十四中学的护卫同盟会的人也不例外。才短短几个月,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是常事,无目的、无聊透顶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带仙姑们去**,到火车站去骗钱,拦路抢劫,佘烟佘酒赖账,吃霸王餐,吃跑餐,打游击(只要有人叫吃饭就去,吃了上顿不知下顿的生活叫做打游击)。更霸道的是看到花钱不爽快的同学,就叫人去打,然后去给他们做中间人讲和。讲和当然得请吃喝一顿。逼绝了还会去教室里收学生的书去卖,卖钱来喝酒、买烟。只是不像阿毛那么老道,不会去收保护费了。赵腊兰和柏大炮倒是不愁,兄弟们以前也老是靠着他们两,吃了阿毛不少,这些偷鸡摸狗、摘桃掐瓜之类的事情倒是用不着他们亲自去做,但也明显感觉到金钱来之不易。俗话说:“家中五粮,饿鬼抓肠。”没钱的时候花钱实在太快,喝一场白酒,烟酒账一算,也是一两百块。月底结账,水电费也是一两百多块。这时候,如果还谈赵腊兰和柏大炮读书问题的话,大抵已经没有了意思,他们都住在天上人间,书丢在学校里的寝室,一个星期还看不到他们的书一眼,做作业倒是好办,随便叫一个成绩好的同学代做一下,考勤本掌握在柏大炮手里,从来不记谁,除非老师抓到,实在掩盖不过去的时候,才记上一笔,过几天又悄悄地把它摸了。
“护卫同盟会”真的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帮了,整个宏远开发区都有他们的影子,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丑事,说来也难免有一箩筐,慢慢写出来的话,读者可能就要读得打瞌睡了,还是用后来他们打算和移民的人决一死战的那晚上,护卫同盟会的兄弟们归纳的一首令人哭笑不得的《护卫同盟会兄弟狂歌》概括就相当恰当了:
护卫同盟会兄弟狂歌
十四中学红旗飘得高
护卫同盟兄弟唱歌谣
世纪红楼喝过酒千场
天上人间妹子排十行
高山顶上骂过娘
公安局里偷过枪
逼过良来嫖过娼
放倒处女排两行
共创天下第一帮
老子兄弟就是强
女生寝室偷过盗
教室里面撒过尿
足球篮球场上挂过彩
众目睽睽之下摸过奶
还带妹子下过海
老子兄弟就是拽
三百二十八次打过架
宏远臭水沟里捞过虾
偷过白菜掐过瓜
偷过萝卜钓过鸭
火车站里抢过钱
学校食堂偷过盐
农贸市场盗过米
人家屋顶抱过鸡
霸王餐,
吃饱了才说盐太咸
老子今天就是不付钱
吃跑餐,
你想要
可惜你就是追不到
开发区的花园砍过树
人家养鸡场里放过毒
三更路上砍过狗
五星酒店甩过酒
还找妹子来舔球
打过强盗杀过人
偷过火车卖过淫
半夜爬山还练武
包谷地里玩过毒
世纪红楼吸过粉
教室里面念过经
十三鹰,小刀会
全部都是小毛贼
斧头帮,黑色党
牛头法轮不算强
拜上帝,洪兴帮
全部在我刀下亡
天上人间的金刚
就是天下第一强
公安局,算个屁
抓贼不如我兄弟
小强盗,下三烂
操你妈,你想跑
只怪阿毛命不好
钢枪握在手,
妹子随时有
十朵莲花真是强
一夜五次她还抢
金刚哥,金刚弟
放倒一遍小意思
迷雾七郎烟瘾牛
半截烟头轮着抽
四大酒仙更是贱
酒撒桌上他去舔
谈进步,
更是强
跑步进入性共产主义好理想
天上人间就是性天堂
你说咱们兄弟狂不狂
开车师傅的轮子呀跑得快
不如世纪红楼妹子解裤带
老子分钱不把身
同样随时可以来
谁敢说他比我拽
兄弟跟我扛刀宰
兄弟们,跟我唱
干一杯,一起狂
天下就是我们来称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