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P。”淮然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么显而易见的谋杀,夜一姐他们不可能没看出来啊,嗯……”
她把卷宗翻到最后,“谋杀”两个字跃入眼帘。
“啥啥啥,不是吧,神啊,又被忽悠了。”淮然气结,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房前,发现夜一正在等着他们,淮然忍不住抱怨起来:
“真是的,夜一姐,你们觉得耍我很有意思吗?”
“别这么说嘛。”夜一笑嘻嘻的回答,“这是个测试,看你的推理能力退步了没有。”
“切……”淮然转过头去,“我说呢,是你们给冬狮郎提建议让他去找我的吧,自杀什么的也是你们事先编好的吧,我居然还真就上当了……”
“这些小事就不要在意了,不然你是不会去找我们的吧。”
“唉。”淮然了叹口气,“神秘管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吗?”
“没找到。虽然不排除已经被害的可能性,但事实上也没有发现尸体。”
“为什么会觉得他被害了?”
“你真的有好好看卷宗吗?”夜一伸手拿过卷宗,翻到某个位置,“自己看。”
淮然低头仔细观看,那是几封信,确切的说,是一封信的几份不同草稿,信纸皱皱巴巴的,显然是被揉着成一团过,字迹小巧端正,工整清晰。
第一张是这样写的:
笔者不希望引起任何不愉快的事件,他认为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是错误的。但是……
写信人写到这,显然不是很满意,所以突然中断,重新写起:
管家六条九郎向您问好。在把手中的信息上报警方之前,他很乐意简短的面谈一下今晚的悲剧……
他仍然不满意,又重起了一份:
管家六条九郎手里掌握着与夫人死亡事件有关的证据,他尚未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下一张草稿不再用第三人称了。
我急需一笔钱。某些事情我可以报告警方,但我不想制造麻烦……
最后一张更是毫无保留:
我知道夫人是怎么死的,但我还没有跟警方说什么。如果你能见我…
这封信中断的方式不一样,在“我“字之后,笔记逐渐变得十分潦草,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显然,六条写到这里时,被什么事情打断了,然后他把信纸揉成一团,藏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淮然看完后问道。
“管家房间的壁炉底下。”
“壁,壁炉?还底下?这么偏僻的地方亏你能找到啊。”
“啊呀,实际上……”
原来搜查当日,把六条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什么都没发现。正准备撤时,大前田的金戒指掉到了地上,他在找戒指的时候碰巧发现了壁炉底下被揉成一团的信纸。
“这也行啊……饶了我吧。”淮然被雷得不轻,“也就是说,这位六条先生在勒索某个人喽。而且这个人很明显就是凶手。既然一切都这么显而易见,还找我干什么。”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六条行踪不明。”
“所以说这跟我有啥关系,这应该是警方的工作才对。”
“淮然。”夜一很严肃的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够运用你灰色的脑细胞从另一个角度解开案件,毕竟六条是否还在人世都是个问题,有了关于他外貌的描述,很难发现不了他吧。”
淮然看着关于对六条九郎的描述:
十分体面,络腮胡,头发灰白,有点驼背,身体发福……
“就没有更具体的?比如胎记啦,伤疤啦。”
“根据仆人们的描述,一概没有。”
“嗯……”淮然考虑了一会,“OK,我去找女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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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小姐,我有一些情况想要问问你。”淮然在厨房里找到了虎彻清音。
“警方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所以我会问一些跟警方不同的问题。”
“好吧。”清音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首先,请你告诉我,六条九郎是一个怎样的人。”
“就算你这么问……毕竟才在一起工作了很短的时间,我也不好说啊。”清音一说起话来非常高兴。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
“唉,这样吧,请你先告诉我,你觉得他跟这件案子会有关系吗?”
“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
“哦……那你敢肯定他是一位纯洁城市的普通管家吗?”
“不普通,小姐。他与我以前共过事的管家都不一样,他安排工作的方式不同。”
“但你认为他不会谋杀夫人。”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呀。”
“嗯……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要是跟六条有关的都可以。”
“我想想……对了。”清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次夫人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好像是在开玩笑。”
“奇怪?”
“因为夫人虽然和蔼可亲,但却是从来不跟我们多说话的。”
“夫人说了什么?”
“那天六天先生将老爷的来信送去给夫人,夫人接过信之后笑着说:‘你是个第一流的管家,六条。清音,你觉得呢?’我吓了一跳,因为夫人从来不这样说话,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唔,谢谢你,清音小姐。”淮然若有所思的踱出了厨房。
来到走廊上的淮然,发现冬狮郎正站在外面等着她。
“怎么了?”淮然语气轻松的问道。
“没什么,调查的情况如何了?”
“怎么说呢,不容乐观吧。啊,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冬狮郎,关于这位管家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他左腕上有一块草莓状的标记,我在他上菜时看到的。”冬狮郎道。
“……”淮然看着他无语,“你没告诉警方吗?这么重要的线索。”
“他们没有问我。”
“……算了,现在说也不晚。”淮然伸头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啊……”
“要回去了吗?”
“非也,有一个地方想要去一下。”
“天黑了才去的地方?”
“是啊,只能天黑了才去。”淮然抬腕看了看手表,“诺伊特拉差不多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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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是去哪?”葛力姆乔在车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去一个好地方。别问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去了不就知道了?”淮然回答。
“社长,他是……”乌尔奇奥拉指着诺伊特拉问道。
“别担心,是诺伊特拉。”
“什么时候……”
“啊,这个呀,因为一直维持那个人格的话太麻烦了,所以我今天早上出发前把他一棍子拍晕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淮然轻描淡写的说道。
拍晕了……想起传言中“无影”铲除异己的雷霆手段和心狠手黑的作风,葛力姆乔不由得头皮发麻,就算自己出身黑道世家,不过比起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乌尔奇奥拉的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估计就算泰山在他面前崩塌下来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到了到了。”淮然伸手一指车窗外的招牌,上面赫然是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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