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滴下,这是她的女儿啊,就这么离她而去,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再掩饰她的不舍,不再吝啬她的眼泪。
“怎么可能?今天她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死的?大人,凶手是谁?抓到了吗?”
县衙大人摇摇头,“刚刚又发生了一场命案,我估计就是杀芯叶姑娘的人,主谋怕被人知晓这一切就再次杀人,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
“为什么?芯叶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有谁会跟她结仇,就算是那些夫人,她们也不可能为了自己风流的丈夫而买凶杀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香姿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香矜楼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连给人想想的余地都没有!
两年前那个被白茨利用的男人,如今已经成为三军将军,他带着两年前的侮辱回到了这里。
推开白茨的房门,生生的赶走了她房中的客人。
点燃蜡烛,白茨有点错惊,眼前这个人很是眼熟,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刚刚他的语气却跟两年前的一个人很是相似。
“大人,您是不是来过这香矜楼?我怎么觉得您似曾相识?”白茨为他斟满酒杯。
“那是当然,那年你不是让我去教训一个叫素眉的姑娘吗,那今天要不要我再替你去教训她一顿?”
白茨手中的酒有些晃出,他难道就是两年前的那个--
成欲接过白茨手中的酒杯,“这么名贵的酒,可别洒了。”
他真的是两年前那个被白茨利用来毁素眉的那个男人。
“愣着干吗?还不快斟酒。”成欲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白茨颤抖着双手一滴滴为他斟满酒杯,“你现在回来是为了还我当日对你的戏言吗?”
“有那么点意思,可是我现在也想尝尝这里女人的滋味,白茨姑娘,你可愿意?”放下酒杯直接抱住白茨。
白茨想推开他,可是却被他扣得死死的。
“你究竟想怎样?”
“玩女人啊,你不是很喜欢被人玩吗?我现在就来成全你啊,难道你还不乐意了。”
白茨一个用力,将他推向了柱子,头破了。
鲜红的血液流下,白茨慌了,拿出丝巾。
成欲却一手闪过她的脸,白茨撞向了桌子,磕住脚。
“贱人。”成欲走过去,狠狠的踢在白茨的身上,一点也不留情。
白茨被踢得遍体鳞伤,而成欲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狠狠的将手撵在脚下。
“求您了,别这样。”白茨实在是忍不住疼痛,失声的叫出来。
“叫啊,叫大声点,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贱人叫,快点,大声点。”又是一脚。
白茨撞向了柱子,成欲一步步的走近,一脸恨意。
余菹驭闻声而来,撞开房门,看见这一幕,他推开了成欲,抱起白茨。
“你疯了?”余菹驭瞪着成欲。
“你这个人--给我让你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一把刀亮在他们眼前。
“你快走,这里不关你的事。”白茨推开余菹驭,“求您别这样,我们好好说。”白茨跪在他的面前。
“臭女人。”成欲又是一脚揣在了白茨身上。
余菹驭拿起凳子砸在成欲身上,“你这个疯子。”
趁成欲倒地的时候,余菹驭抱起白茨,踉跄的冲出房门,可惜--
成欲一刀刺过,白茨一见,从他身上而下,抱住他,刀刺进了她的身体里,鲜红的血不住的往外流下,就如她眼角的泪。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白茨紧紧的抱住他,这个怀抱终于又回来了,可惜这却是用她的命换回的。
成欲看见这一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上真的会沾上她的血,只是想吓吓她,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杀了她。
“我早就回来了,只是没进来,我怕我会忍不住跑来。”余菹驭痛心的抱住她,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进来?
“你--你肯--肯原谅我吗?”血一滴滴的从她的背上滴下,她终于没力气再抱他了,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原谅你,你不要离开我,只有你活着,我们就远走高飞,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现在我也解脱了--难道不是吗?我--我们终于--终于可以在--在一起了。”
双眼紧闭,不再睁开,他的怀里躺着他这一生的遗憾。
男人流泪是因为错过了她的手,男人流血是因为遗忘了她的心,男人背负起的不只是一个承诺,更多的却是眼泪的味道,她在哭,她在流血,这一切都只能怪他错过了与她相见的最好时机。
抱起白茨的身体,他走在这冷漠的香矜楼中,一路上都滴着她的血,这里都留着她的足迹,从今以后只留着她的血、她的泪!
没人再嬉笑,没人再吵闹,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路的血迹。
女人究竟为什么而活着,心里那份执着?还是为了身体中那仅存的尊严?
筱笠冲了上去,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拉起白茨的手。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白茨,你醒醒,你等了两年的人来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
白茨的那双手已经冰冷,就如他的心一样,原来彼此都等了两年,或许是老天爷知道等待的痛苦,就解开了锁住他们的绳索,可惜这一解解的还有她的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