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怎么会怨你?我们都是一种人,服侍男主的妓女罢了。”
素眉心里最恨那两个字,而白茨这次却说的那么明显,显然是对她不满。
“对,都是一群贱女人,干吗计较这些,男人,青楼里有的是,有什么好争的,好计较的?”
“就是,都是群下流女人,天生贱命一条,根本就没资格去争宠。”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吗?”筱笠拉开两人,越吵越烈,“都是好姐妹,有什么好争的?”
“我们没有在争,只是在谈论妓女的本意罢了。”白茨原本就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客人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这次竟然还是好姐妹的,心里难免一时平衡不了。
“好了,别说了,等一下香姨听见,你们又要被骂了,为了个男人值得吗?”芯叶紧闭房门,她们两个就不怕别人听见吗?
“以前也是这样,不就是个财主,香矜楼有的是,难道你们还想回复以前?”
“筱笠,这次可不能怪我,人家本来就是来找我的。”白茨仍不想就此罢休,既然是姐妹,为什么要跟她争?
“我尝也尝了,难道让我把他的鲜味还给你?”
“对,现在就还给我,你很缺男人吗?”
“是啊,我就是喜欢抢你看上的男人。”
昔日好姐妹,没想到会为了一个只来过两次的人吵得面红耳赤,香矜楼缺财主吗?两个人竟然会为了男人而吵个不停,真让人怀疑她们以前的友善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们两个够了吧。”芯叶一盆冷水浇在,“现在清醒了吗?”
艾漪附在门前,原来青楼也会为一个男人而争吵,看来女人还真是贱命一条。
“以前也是为了一个男人而大打出手,忘了吗?是不是还想被禁足?”芯叶瞅见门外的艾漪,玉盆砸去,“看什么看?没见过姐妹拌嘴吗?”
艾漪捡起,走进,“只是好奇,香矜楼也存在争风吃醋?这里根本就不缺男人,没想到昔日的好姐妹说翻脸就翻脸,看来财主的确够诱人。”
艾漪之言带有讽刺,的确,这里又不是后宫,不是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而是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争的?
“不关你是事,别仗着自己受宠,就来管别人的私事。”素眉似有赶她之举。
“是你们惊了我,吵归吵,不要惊到别人,幸好我没你们那么傻。争来争去人家还不是当你是块破布。”
白茨将艾漪推出门外,“破布就破布,你也不过就是贱人一个。”房门紧闭。
艾漪轻笑,妓女本来就贱,可惜爱争的女人更贱。
“艾漪。”琴晴一脚踹开门,“你们仗着人多就来欺负艾漪吗?”
刚刚那一幕真的有点过分,把人推出门外,还说那么狠的话,难怪琴晴看不下去。
“是她自找的。”芯叶瞪着琴晴。
两人是在用眼神争斗吗?
“四大花魁,我看还不如说成四大贱女,够贱、够淫的荡妇罢了。”
筱笠看着她们,自己看来是阻止不了了,现在这局面真的只有让香姿来化解。
“都是同一类人,干吗还要说的那么明显?”
“怕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多贱,”琴晴盯着素眉,“自己卖掉自己更贱。”
素眉怒了,竟然敢这么对她,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大小姐成青楼女,还夜夜笙歌,不知自爱,不懂矜持,肆意勾引男人,还装成一副很清纯,看来你更贱,明明是贱命一条,还把自己的身体当成黄金来卖。”
“说的是你们四位吧,谁不知道这里最贵的姑娘是你们四位,黄金身体,贱命一条,花容月貌,破布一张,对于你们还真是实至名归。”
艾漪也不忘自己是主角,本来不想跟她们一吵,可是她们却句句不饶人,话话都带讽刺,自己也是一样,还一心把自己说成清纯女,真不害臊。
“那又怎样,你们不是吗?一个丫头,不过就是贱人一个,一个小姐,不过也是烂人一个,你们两个也不愧为贱人、烂人,贱命、烂命。”芯叶最恨就是艾漪那张楚楚可怜,可却风骚要命的脸。
“五位,吵够了吗?”
筱笠找来香姿,这也是没办法,再这样吵下去,恐怕真的会打起来,那样恐怕今晚香矜楼得关门了,四大花魁打得鼻青脸肿,两大新宠弄的头破血流,还怎样接客?
房门紧闭,五人并排而站,气氛怪异,只字未语,现在有开始冷战了。
“你们吵啊,怎么不吵了?”
香姿真想摔掉手中的茶杯,这群丫头一个个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香姨,她们知道错了,这次您就放过她们好吗?”
“筱笠,你还替她们说话,她们这次没大打出手,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以后必定会再犯,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难免会成祸患。”
香姿打开房门,主子做久了,难免骨头松了,应该尝尝做奴婢的滋味。
“今天香矜楼的清理就由你们五位包办,筱笠你做监工,谁敢偷懒,或者你纵容谁,那整个香矜楼就丢给她一个人。”
这对艾漪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惩罚,毕竟她也是个丫头,而其她四位恐怕连擦地都不会。
高高在上的主沦落成听人使唤的丫头还真是悲哀。
空空的大厅里五个埋头擦地的丫头。
佳人一顾城,倾倒的是天下,佳人一皱眉,倾倒的是王心。
“我不干了,今天这事都怪你们两个,没事吵什么吵?”芯叶抹布一甩,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怪我们?如果不是她们莫名其妙冲进来,香姨会责罚我们吗?”白茨也甩掉抹布,以前最多只是被禁足,怎会做这些粗活?
“是你们无理取闹,一点小事都吵得香矜楼人尽皆知,你们还在抱怨,我跟艾漪才是被连累的。”琴晴坐在地板上,她可是大小姐,怎么会做这些事。
“够了,快点做吧,等一下香姨看见了,受苦的可是自己。”素眉继续擦着,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解气。
“本小姐不奉陪了,随便香姨骂不骂,我不干了。”芯叶走上了楼。
大小姐脾气,香姿拿她当然是没办法。
“芯叶都走了,我还做什么?”白茨也起身回房。
琴晴也想离开,可是一看艾漪和素眉,她没有走,也没有在擦地,站在一旁看着。
“艾漪,别弄了,今时今日, 你已不再是那个小丫头。”琴晴夺过她手中的抹布。
这样的一张脸,还真是让人不舍。
“你也一样,素眉,别做了。”琴晴也抢过她手中的抹布,“你们都那么喜欢干活吗?”
“我需要冷静。”素眉脸上渗出一颗颗汗珠,嘴唇也有些泛白,这样的身子根本就不能做粗活。
“冷静,有什么好冷静的?这是青楼、妓院,得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得罪财主就行了。”
艾漪擦掉额上的汗珠,这里的女人本来就是贱命,有什么尊严可言。
“一个男人竟然左右了我的心,竟然能让我跟白茨吵起来。”
“都很怪,今天怎么回事?我也会变得这么计较,或许是这些日子压抑的怒气一口气爆发,才会这样,想想那些话还真是过分。”琴晴扔下抹布,一手遮脸,都需要冷静。
“女人,这里的女人本来就命苦,还被说成是贱命,真的很伤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可是在这里,贞洁相反变得一文不值,任凭男人侮辱。”
“女身不是不自爱,而是青楼里根本就没有尊严两个字。”素眉抱住艾漪,这里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命有多苦。
“不是命贱,而是现实就是这样。”三个女人相拥。
谁有这个能力解救这些苦命女?青楼之女难道真的只配给男人当宠物?
铺天盖地脂粉香,美人一夜倾君心。
小曲唱着,琴声绕着,美人陪着,小酒喝着。
“李大人,吴大人,两位大人还满意小琴、小狸吗?”香姿走进包间,放下菜肴。
“香姨,本大人要的可是芯叶和白茨,难道她们两个已经睡下了?”吏部侍郎吴森推开旁边的小琴,长得虽美,可不诱人,看着就没食欲。
“她们都已经有客了,那给您们另选两位,琴晴、素眉。”
琴晴坐下,吴森一把抱住她。
“小嘴长得真够诱人。”
琴晴拿起酒杯,“大人,可不能这样,人家好歹也是女人,这么多人看着--”
“好,那等一下去房里。”
素眉坐在一旁喝着闷酒,她面前的这位李大人连眼都不敢抬一眼。
“李兄,可不能怠慢美人。”
吴森一左一右相拥,两个都不亏待。
艾漪早已梳洗好,正等着财主传寝。
“陈大人,您来了。”
陈锦添放下官帽,连官服都还没脱下就奔来,还真是心急。
“艾漪呢?”
“早已在房内等候您的大驾。”
陈锦添奔上了楼。
随后而来陈恩赐,两叔侄在玩赛跑吗?
“刚刚那个人是我叔叔吗?”陈恩赐问像香姿,她该怎么回答?
“这种事我不方便透露,公子今晚是想找艾漪吗?”
“恐怕今晚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公子来迟一步,的确艾漪已经有客了。”
陈恩赐拿出一摞银票,“接下来一个月我全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