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羽族飞兽(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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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霭中清凉的晚风,吹拂着摇曳的野草,淡薄的雾气给肥沃的草原笼罩上轻纱。湿润的空气滋润着草木的生命,原本空旷的原野,在暮景里更显得落寂。光轮已沉入地下,只有顽皮的余光突破局限,迎接夜的到来。

    东南的天边,远看一朵浮云飘了过来,近看浮云竟是由百余只飞兽形成。队伍前面是一只长着蟒头雕身,布满彩色翎羽的蛇头雕,后面是三只两翼张开长达数丈,彩色斑点的飞豹,剩下的皆是以凶猛强壮见长,长着灰色羽毛的狮头鹫。飞兽间保持着丝毫不差的距离,排成一个巨大的矢形,飞向瓯居城。

    百余只飞兽,飞临瓯居城上空,向城主府落去。上百对羽翼同时收翼扇动,带着空气急速地流转,掀起的狂风,吹动地上的沙石瓦砾,暗红色的沙土随着狂风迷漫在空中,遮挡住唯一的光线。在昏暗中百余飞兽幻化成一道道人影,飘落向地面。

    风尘落尽,百余名羽族人齐落在地上,站在前面的是一位身体瘦削的羽人。青色盔甲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一对三角眼,三角形的眼中射出独有的阴冷寒光,站在渐渐沉下去的日暮里,配上身上独有的阴冷气息,让人心生畏寒。

    那人双手交叠,变换了几个手形,身上的青色盔甲化做无数的碎片,飞舞在空中,围绕着他旋转上升,鳞片大小的碎片在他的头顶又重新聚拢起来,重新组成一件完整的盔甲,轻中 文首发飘飘地落了下来。那人接住盔甲念动咒语将他缩成巴掌大小放入怀中,然后将手向后一摆,将百余人解散。

    泽方注视着飞兽落向城主府,迎了上去,向那人道:“属下拜见令主,属下已经准备好酒肉,……。”泽方见令主巴相面色不善,知道他此次外出所获不丰,不敢提接风洗尘,忙改口道:“请令主到里面歇息,属下这就将酒肉送上来。”

    巴相鼻中哼了一声,向厅中走去。身为小头目的毕方、文玉、离铢尾随着巴相走向厅中去。巴相坐在椅中,问道:“我出去这两天,城里可有什么事情?”

    “启禀令主,中午时分,突然跑来一个自称徐福的人,我见他行事古怪,好像不怀好意,已然将他拿下,关在后面的地牢里,正等着令主回来发落。”

    巴相不禁有些动容,急问道:“你可确定就他一个人么?没有其他余党么?手下兄弟可有折损?”

    泽方道:“属下已经在方圆百里查探过了,未发现异常,可能就他一个人。此人修为不高,兄弟们没有折损,只是伤了数名兄弟。”

    巴相舒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道:“你看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依属下来看,可能是这些天来我们行动过于频繁,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所以才派这人来侦察消息的。我想我们首先要问明白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了解多少内容,然后准备转移。因为此人能够查至此处,那别的人也能够找到,此地早晚难免暴露,我们何不早点舍弃此地,避免危险呢?”

    “恩,说的有理,你去把他带来,我要亲自审问,顺便吩咐下去,准备立即出发。”

    泽方正要提取徐福,这时毕方、文玉、离铢走了进来。身体瘦小,暴牙突出的离铢对泽方冷冷地道:“泽方贤弟,这两天成天满山遍野地跑,真是辛苦你了。”

    泽方看着这个与自己不合,成天冷眼冷语的离铢,知道他是因为肉食的不足在讽刺自己,泽方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讥道:“辛苦不敢,这瓯居城在原本就口粮不多,加上我们长居此地,每日耗费巨大,附近野兽现已所剩无几,你也不想我们过几天无肉可食吧。”

    离铢将那小眼睛瞪得雪亮,怒目地对着泽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地没有难道别的地方也没有么?我不信若大的玄天竟没有几头飞兽的肉食。”

    “别的地方倒是有,不过出入一趟,耗时便多,难以照顾此地,你也不想此地被人潜入,设下埋伏吧?那时恐怕就不仅仅是肉食的问题了?就连我们此行的任务……哼……恐怕也要耽误了……”

    “难道,你猫在窝里就不事了么?还不是一样让人摸了上来,……”

    文玉见两人争吵起来,上前劝解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都少说两句,以后我留守就是。离铢不要在意,泽方你也真是的……何必如此认真……”

    泽方见文玉出面做和事佬,碍于他的面子,隐忍下来,向外走去。离铢还要继续讥讽,这时巴相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了对离铢的不满,那离铢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巴。泽方带着两名兄弟,钻进地牢,通过守卫。不祥的感觉袭上泽方的心头。地牢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按理说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如果不是看空一切的圣贤,自难免不了吵闹,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呢?

    泽方匆匆走到牢底。打开地牢的铁门,竟然发现地牢里空空如野,看着光滑完整的墙壁,泽方惊呆在当场,竟不敢相信这一切。殴居城的地牢是帝栾特意建造,其坚固程度超出一般,泽方也曾亲自检查,正因为地牢的不同凡响,所以他才放心将徐福囚禁于此。泽方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坚固的地牢,在加上门口的守卫,徐福竟然能够脱逃。泽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浑身绑满绳索的人逃离了出去,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的逃离了出去,这意味着他的失职,意味着他要面对严酷的惩罚。

    泽方转身,向身边发呆的兄弟吼道:“还不快回去向令主禀报,呆在这里干什么?”

    徐福的逃跑,给泽方带来的不仅是后悔与恼恨,其中还有被愚弄的感觉。泽方快步地向回走去,后悔自己过于大意没有严加看守。心中也感叹徐福表演的过于逼真,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异心,同时也佩服徐福的勇气,竟敢冒着被杀的危险,来演这一出戏。泽方不明白徐福深入城主府的目的是为什么?以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躲在暗中慢慢察看,而且不会惊动任何人。

    泽方走到厅前,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推门走了进去。巴相端坐在那里,面色更加的冷峻,离铢幸灾乐祸的用眼睛斜睨着泽方,文玉和毕方面色露出痛惜的神情。

    “启禀令主,泽方无能,让那徐福逃了出去,属下前来领取责罚……”

    “泽方你跟随我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一直以来也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我对你的能力还是比较放心的,没想到这次却在这件事上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你让我如何对你呢?如何向你父亲凌宇峒主交代?”巴相虽然说的冰冷,但对于这个得力的助手,心中却是不忍,语气中_38605.html也满是无奈,。

    文玉上前道:“令主大人,其实此事也不能怪罪泽方兄弟,想那徐福必定有不凡的本领,否则他怎敢冒险来此探查,就算泽方严加看管,那徐福也能够从容的逃离。对于此事依照属下来看,还是从轻处罚的为好,毕竟我们现在是用人的时机,少了泽方兄弟,对我们而言,是个很大的损失。属下恳请令主慎重考虑,让他戴罪立功,将功赎过。”

    “是啊,令主,念在泽方跟随令主的份上,暂且放过他这一次吧。”毕方也随声说着。

    令主巴相本来就有些不舍,加上凌宇洞主的关系,正在左右为难,此时加上文玉和毕方的说情,心中更是委决难下。站在那里的离铢看着巴相犹豫的神情,道:“令主大人,离铢临来时,图辛长老对我说,令主大人治下极严,奖罚分明,向来是秉公处理,不徇私情。图辛长老对你是十分的推崇,但是不知道此事传到图辛长老的耳中他会作何感想。”

    离铢的话说完,巴相的面容一震,暗自思量道:“以图辛长老在族人中的地位,如果持反对意见,臧匝山峒主之位岂不是要因此而废,反之必然无法旁落。”遂对泽方道:“对于你的失职,我也没办法,如果不处罚你,自会有人说闲话,那样,我又如何再带领兄弟。自断一肢,你自己选择吧。”

    泽方抬起双手,眼中都是痛苦诀别,文玉和毕方还要上前求情,泽方制止了他们,道:“令主,你我兄弟多年,我不会让你为难,我泽方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毕竟也算是一个人物,我发誓以后,决不会让今天的事再发生。”

    泽方说完眼角瞥向离铢,那浓浓的杀意从眼中直透而出,接触到泽方那骇人的眼神,离铢心中不由的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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