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群龙无首。渐渐的,酒喝到半响,桌子上谈话的内容开始杂起来,大到国家政策有哪些空子生意上有哪些信息,小到女人的大腿小姐的小费。
秦朗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成了今晚的主角,思维敏捷,嘴皮子飞快,哪种语言系统都可以加入进去,什么谈笑的话都能搭上茬,一副聪明伶俐又无比随和的样子,但是赢得了在座人的好感。
我的眼睛和耳朵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方向,他也似乎总在细心地留意着我,间或的就会朝我的方向飘过来一个暧昧的眼风。
不不不,大概真喝多了酒,我怎么会这样四处漫洒秋波?简直昏头了!
我找了个借口,走出包间。
我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成烤虾样的脸,自己都吓一跳!赶紧用清水将脸喷了又喷,感觉总算好多了。
抬头时我突然听到女卫生间里传来这样的谈话声。
“我看,以后我们杂志社有得热闹了,本来一个赵美娜小妖精就让人够受不了的,又来了这么一位厉害角色,你看她那不动声色的闷骚劲儿,秦朗,美编,王编,就连平日一本正经的社长,哪个看她的眼神对劲?”
“哎呀,我看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都是各人凭各人的本事吃饭。”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是,董静?
这是,在议论我?
酒劲正当时,我真想冲进去理论几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又停住,想笑,我的这张脸,看来走到哪儿都要招惹是非。要是不想被人议论,就该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来,我已不是小姑娘,这点小事还计较什么。
萧东桥预言绝对正确,我又打翻了一坛子醋。
当我再次回到包间时,一群人已经开始大讲起民间的语文,不断地抖起笑料和包袱,当然每个段子上都带那么一点点色彩,女人们适时地插入几句话,那种落落大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势头,一点不输男人。
譬如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人,长得小眼睛小嘴巴的,一脸的良家妇女样,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能说什么荤段子,而且还说得相当溜。
周雪琴和那个王编一直在眉来眼去的,看这两人的眼神就明白了,彼此都知道有这么点意思,也想让这么点意思发展成燎原之势,到时候能不能扑灭是一回事,先烧起来再说。
这周雪琴,不是对社长有着那么一点意思的吗?怎么这发展的势头越来越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来这个杂志社水深着呢,有点文化的人搞起暧昧来三角四角的并不希奇。
我端起酒杯假意轻轻小饮了一口。
再看看那边,推杯换盏,那女子不胜酒力,频频示弱。
一个男编辑立即挺身而出:“来来来,大家别勉强她了,看得人怪心疼的,我来替她喝了!”
我暗笑,能用一个杯子喝酒的,那关系自然也就暧昧起来了。谁不知道,潘金莲勾引武二郎时就说:若有意,替我饮了这半盏残酒。
那边厢,王编辑旁若无人地对着周雪琴说着什么笑话,周雪琴仰着脸,小女孩似的一脸的惊叹,脸上的丘壑在朦胧的灯光下奇wWw.迹般地消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