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鸣，”当对方向他抬起苍白的脸时，他说了起来。“你没有必要这样愁眉苦脸。我要说的是，如果只是幻觉，我们知道该怎么办，而如果不是，我们知道该怎么想，对吗？”
“我想是对的。不过这件事把我吓坏了，”他的朋友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那可怜的家伙……”
“不过说到底，如果我们想来最坏的事是真的，那也不过是……是那家伙已经信守他的誓约……对，他信守了，如此而已，对吗？”
孙一鸣点点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苏阳说下去，“那就是，你能够百分之百肯定，他当真像你说的那样狼吞虎咽了吗？…我倒是要问，他当真吃了东西吗？”他把他想到的疑团抖了出来。
孙一鸣盯住他看了一会儿，接着回答说，这件事他很容易就能证明给他看。他说得很平静。在一场巨大打击之后，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会对他产生影响了。
“我们吃完饭以后，”他回答说，“东西都是我亲手收拾的。它们都在食物柜第三层架子上。我放上去以后，没有人再碰过它。”
他连站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用手指了指房间里的食物柜。苏阳听了他的话，走到食物柜那里去查看。
“一点不错，”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以后说，“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到底是幻觉。食物根本没有动过。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孙一鸣还不相信，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食物柜旁边。他们一起查看那层架子上的食物。剩馒头、冷烧饼、燕麦片，全都在，没吃过。连孙一鸣斟出来的那杯白酒也在那里。
“你根本没有给人吃过东西，”苏阳说。“思远既没有吃，也没有喝。他根本不存在！”
“但是那呼吸声呢？”孙一鸣低声反问道，他看着苏阳，脸上的表情一片茫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