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把他吸引住了，这种吸引力源于她的走路姿势，源于她的整个体态，不是那种勾引人和刺激人的样子，正好相反，是那种冷若冰霜的神情。
他一下子明白了，他今晚需要的就是这个妞儿。他注意她在什么地方坐下来，接着就走过去请她跳舞。
她无言地接受了他的邀请。她的腰非常细，他的一条手臂几乎完全可以把她整个儿腰搂住。他对她说了几句话，是对不认识的人说的最无关紧要的话。她没有回答，于是他又试了几句话。最后她开口了，跟他说的是磕磕绊绊的夹着地方语音的普通话，还夹杂着一些听不出来是什么语言的话。可能是少数民族吧，但是他说不准。他想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但她只是微微一笑，说是微笑，还不如说是抿抿嘴唇，半像忧伤，半像冷笑。他特别注意到她的孤僻，它像一件大衣包裹着她。他们周围一对一对的舞伴形成一片混乱的光雾，这些人在色彩的波浪中游泳，他们的头和肩淹没在音乐和动作的汹涌浪涛中。
他和她先是隔得很开地跳舞，他的一只手臂搭着她的一个肩头。她的头发极轻地拂着他的脸，透过来淡淡的香水味，很好闻很素雅。他感到了他心中那种饥渴，对她的需要像火烧得越来越旺。他谨慎地把她拉近自己，但她没有抗拒。现在他们脸贴脸地跳舞了，他的脸旁是她肉体的温暖和使他惬意的温柔。他们完全合拍，驾御着音乐。这真是难能可贵，两个一点不相识的人跳起舞来竟配合得那样天衣无缝。
这个舞跳完以后，他把她送回她的坐位，就跟她坐到了一起。她一点也没有拒绝的表示。但他们除了没什么意思的片言只字，实在无话可说，她说话还是用她那种磕磕巴巴的普通话加上那种不知道什么语言的话。
他忍不住把她的俏脸看了又看，注意到她的头发一半垂到左脸上。而且他感到奇怪，她这边头发是扣在衣服上的，因此它一直遮住她这半边脸。她的两眼下面凹进去，他注意到她好像醒来已经很久了。这一回他不用解剖刀怎么样？为什么不用木针呢？他已经好多年没用过它们了。
她拿起饮料来抿了一口。他很高兴地看到，她根本没戴什么首饰，没有戒指，没有手表，只有一个很小的银手镯，这银手镯看上去非常古老了。
这真是再好不过。有一次他对付一个上了点岁数的女人，由于她不肯脱下她的首饰，结果他最好的一把小解剖刀给她的金手表弄断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