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之后只学会了一种扭曲的爱;如今也再没有时间给你改变我们之间的事。
如果用一个骰子来决定选择题的答案,那么我是不是该在每一个面上都写下你的名字?
这样无论世界末日我都不会背弃你。
很好笑对吧?
其实仅仅因为我们没有自信,太过迷茫。
彼此从来没有相信过,其实我们都在等着对方选择自己。
{1}入夜以后,我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显眼的位置,看了看一直黯淡的屏幕,终是没有关机。
口是心非的我,还是介怀地等待着由多的电话。
他弱弱地对我说,夏妩,我错了。
夜还很漫长,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时间留给你。
{2}翌日,我从浅浅的睡眠中醒来,一夜睡得安稳又敏感。几次恍惚听见了手机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
气结地把手机丢在了包包的最底层,把教科书,水杯,镜子全部盖上去,然后挎上书包踢开了卧室门。
吃完饭后,我独自一人步行到家附近的车站,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金色纹样的斜带跨裤,V字领的黑边上衣被宽松的校服外套被遮去,斜向一边的刘海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左手撑立在地面上的黑色贝司与上面张狂的白色骷髅图案却是独一无二的。
让纪真彦送我的那个贝司手。
真是无巧_38605.html不成书。
我撇了撇中 文首发嘴,走过去站在离他一米处的地方。没有什么必要打招呼,也就不用烦恼气氛和距离的问题了。
要等的车,因为路线离市中心不近,乘坐的人很少,所以发车的时间相隔也很久。
我重重的往后一靠,背后的广告箱轻微摇晃了一下,旁边的贝司手发出轻微的笑声,我斜睨了他一眼,低着头从自己的挎包拿出一包520,粗鲁地撕烂包装,然后抽出一只细细长长的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恶劣的习惯,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厌恶抽烟时的自己。颓废而荒唐。大概是和芭比一起时学会的。
那个女孩,到底教会我了什么呢?
抽烟?穿老成的黑色渔网袜?还是把头发烫染成卷卷的蓬松状?
我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但还是遏制不住一种叫做“毒瘾”的东西,任由它的作用,伸手在包里胡乱地摸索着。可是习惯也有渐渐冲淡的一天,因为总是被由多绷着脸扯掉嘴上的过滤嘴,或者在Vera面前从来不做这种坏女孩的事情。
找不到打火机。只好转头向贝司手伸出一只怯怯的爪子说,“借下打火机。”他听到我因睡眠不足而软绵绵的声音后,侧过头饶有兴趣地看向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光滑的下巴,然后从上衣里摸出银色的打火机,微微伸出一段距离,却依旧不是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我把目光轻微下移,看到打火机上倒映出他素白的指腹,他屈了屈手指,示意我去拿,我咬住下唇,站直了身体伸手去够,可是在手指触碰到微凉的打火机上时,他的手却偏了偏,拿走了我指间的烟。
我依旧维持着原来身体有些前倾的姿势,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伸手在我的嘴角画了一个弧,好像是不满意我这种惊讶的表情,然后自己转身靠在广告箱前,低头点燃了烟说,“女孩子抽烟不好。”
我“切”了一声,真是老套的说辞。却还是忍不住解释,“我也不是常常抽。”就是那之后才抽的吧。
尽管由多的万宝路抽得我够呛。
他转过头来,微微抬起了下巴,抬着眼睛,性感地微醺着看人,显得有些倨傲。咬着烟说话,声音变得模模糊糊,他问“你叫什么名字?”然后侧头吸了一下,烟嘴红色的爱心部分倏地变成白色,但是在浅灰色烟雾升腾的时候,又在其中恢复了明媚的红色。
虽然是女孩子抽的烟,但是被他叼在嘴里,却另类得充满了吸引人。
我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前由多抽我的520时,也只是笑着从他手里抢过来,骂他装可爱。因为的确很可爱。
“夏薇拉。”然而,虽然此刻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主动去问。
他把抽到一半的烟捻灭在广告箱已经有着轻微磨损的塑料外壳上,然后轻声说,“褚司。”
因为,太危险了才没有问吧。
在那一刻,身后的广告箱换了一则广告,里面的擦碰声几乎要盖过他的声音,却这样以一种模糊的印象,更深刻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车身被漆成鲜艳红色的公交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我张了张嘴,“再见”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褚司已经跟到我的身后了。
车上尽管乘客很少,但是当我微微屈身坐到里面的座位时,褚司仍自若地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有些疲倦地把手肘支在窗框上,然后头靠在生硬的玻璃窗上,有意无意地问,“你家在附近吗?”
“不想赶太挤的公交车,所以走了一段路。”听到他沉静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挪了视线去看,看见他屈起修长的指在黑色的贝司表面轻轻勾画着什么,然后轻轻按了按弦,侧过棱角分明的脸,慵懒地微笑道,“不想压坏了贝司。”
“这种想要珍惜的感情……”我喃喃地回答着,眼神有些空洞地掠过上面苍白的骷髅头,然后忽地微笑了起来,“我也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