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不会是小白脸寄来的吧?侯局借着有几分酒劲,嗡声嗡气地阴阳怪气地问。
我说侯子,话得说清楚!否则------和我离婚?
别这样!我可不想离,不过你------侯局打了一个呵欠,把要说的话塞住了。可两眼乜斜着。
好,好,给你看。
侯局掂着手中的钱,感觉到沉甸甸的。小白脸给你的?真大方!我怎没遇上红颜知己?也给我五万八万的,我就不用那么拼命工作了。要是我------话还没有说完,便重重地倒到沙发上了。郑梅走上去推推他,小侯小侯,你这是------。这死猪!
你才是死猪呢!侯局喃喃地说。
假装?这鼻音可不像。
第二天,郑梅把昨晚上的事和侯局讲了。
原来如此。这个人我认识,是宝马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蛮会做人;不过这种人以后你最好少近。有钱人很狂的。常常说自己和某某书记如何好,和某某常委如何铁。其实,这都是一个花架子而已。昨晚我喝多了,要是骂了你还是打了你,请你不要记恨!真的我啥也不记得了。不过,小梅(其实郑梅比他大三岁),下不为例。
听了后面的话后,郑梅感动得差点掉下了眼泪。想想她开始时的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贤惠的妻子。自己的老公没当领导时,老骂他;如今还没到半年,就想这想那了。不该有那么多的猜测,这简直是------。
郑梅点点头。好的,听你的!看在你是侯局的份上,否则——没门!郑梅狠狠地想。这是第一次俯首帖耳地听她的小侯的话。
又出去?郑梅刚把饭菜端上桌,侯局腋下已夹了他的公文包,正对着柜上的镜子梳头。还没有到半年,侯局的身材粗了好多。两腮的肉往下垂,红彤彤的,像是挂着一只红红的大苹果;双层下巴,嘴唇很小,和蝌蚪差不离,嘴巴都被一堆肉挤住了不说话的时候,只露出一条线;几乎看不见脖子。上周刚换的特大号衣服,现在又显得很窄了,要把衣服撑破的样子。肚子向前突出,像是八九个月的孕妇;两个臀子,就似是两个皮球一般。侯局近来汗特多,只要一动,额头上汗水就扑簌簌的往下掉。当然,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除外。
我也没法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说喝酒吧,大家都在喝,你不喝吗?这会给自己今后的工作带来不便的。喝酒也是生产力。一两天能办成的事,拖你三五个星期,甚至三五个月也是常事。以后有什么事,人家也只是观望。真的求到时,会说我无能为力了,到了这种地步。你能说人家不够朋友吗?想想自己在酒桌上的表现。
侯局很晚才回来。是司机关他回来的。
阿姨,快起来!司机猛力地擂着门口。
很快,郑梅就起来了。谁呀,都啥时候了?因为她根本睡不好,老是做梦。好梦也有,恶梦也有。
阿姨,快开门。我是司机小文呀。侯局喝多了,他太沉,我一个人不能------。侯局坐在楼梯上,头靠在栏杆上,打起呼噜来。鼾声如雷。
哎呀!坐在水泥板上,会凉坏的。真是,喝不得那么多,叫我去代你喝呀。我们夫唱妇随,不好吗?
像往常一样,郑梅还是喜欢晨跑。小米不跑了,她已有喜。不过还是早起,在小区里散步。她今早比郑梅来得早,看样子蛮久了,她已坐在条凳上休息。她一见郑梅,就挥手向她招呼wWw.。
郑梅起过去,啥呀?小米。
小米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你家的小侯,要出大问题了?
郑梅盯阒小米。你这是眼红,还是------我去照过了。我怀的是男孩,明白吗?就看这份上,我才讲真话。有人写信告到省纪委了。市里派三个领导下来调查。真有不少问题呢。贪污,受贿,包养二奶;听说这那个二奶刚刚十七岁呢。还有------看来问题大了。
郑梅半信半疑。还不到一年呢,这就-----你叫谁说的?你老公不是去小新镇当书记了,不会是他------你甭问是哪个告诉我了。叫他留点神,为人低调些。
郑梅的脑袋“嗡”一声,要炸开了。她再也没有心思晨跑了,也没和小米告别,就风风火火地向家中走去。
郑梅先在客厅坐一会,梳梳纷乱的思绪。怪不得每天晚上都说有应酬。
侯局还没有起床。可眼前的事,使她吓得半死。
床单被一个巨大的圆圆的东西撑了起来,乍看时,像一个交警路边临时用的大伞。侯星已不知道去那里了。郑梅叫了几声,才听得到应答。可只见声音不见人。家里闹鬼了?要不,昨晚这个小侯不回?没有呀,我和他的司机把他扶上楼的呀。难道趁我睡着时,又偷偷会二奶去?------有人敲门,打断了郑梅的思路。她慌忙走去开门。一打开门,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侯星在家吗?
侯星?不是叫侯局?真应了小米的那句话了?啊!你找他呀,一大早的,我也找不着他。正想叫他回来吃早餐呢。
谁说我不在家?
两个领导正左顾右盼时。你们找我有wWw.事?办公室等去。他们走到柜子前,敲了敲,说,不会是在里面吧。郑梅不敢怠慢,忙去把柜子打开,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外,什么时候也没有。床底他们也看过。我们不是吓你,窝藏被调查的人,也要负责任的。郑梅的心“格登”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他去那了呢?
昨晚他真的回来?
郑梅点点头。她已说不出话。
侯星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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