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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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人最幸福的时候,应该是在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之后。

    也有人说,人最幸福的时候,完全知道幸福的概念是什么。

    一旦知道了,就再也找不到幸福了。

    新家在城外的小山上,从这里到城内赵氏住的下宫有七里路要走,程英每天步行去赵氏的下宫。下山后,先是经过南城门进城,然后沿着城内正中的大道向北前行。无论是wWw.城内还是城外,在很远处就能看到巍峨的宫殿群。赵氏住的下宫是晋国宫殿的一部分,晋成公赏赐给赵家作为府邸,能够住在这里是一种无上的荣誉和恩赐。国君住在上宫。两宫之间有一道很高的城墙。上宫顾名思义,宫殿高耸入云。在绛城内的任何一个wWw.地方都能够看到。绛城的设计参照了周天子的洛阳城。只是形式上比洛阳要小,尽管如此,绛城还是一座超标的城市。周礼对诸侯国的都城的规模都有明确规定,城不能超过五里。绛早先的规模并不大。后来晋国在不断扩张,渐渐变强成为中原霸主的同时,也在不断扩建它的首都。绛城东西长四里,南北长五里。上宫和下宫占了城内三分之一的地方。城内的走势是北高南低,从下宫往下,从北向南依次是卿大夫的府邸,绛城内主要是卿大夫及家臣的府宅,大多数的平民都住在城外。卿大夫的府邸都很大,有防御性高墙,还有家族武装。卿的族人加上家臣组成的部队,光是在绛城就能有几千人的规模。赵家是卿大夫中最大的一支。朝廷中,军队中,每个部门中都有赵氏的族人。赵盾死后,尽管赵氏不再执掌中军帅印,赵朔成了下军的主帅,直接指挥一万两千五百人的部队。但是赵氏家族有很多大夫,分散在各军中。实际能够控制部队是全国军队的一半以上。换句话说,赵氏才是晋国真正的统治者。

    程英在赵氏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主人每天都要见他,但是从来不跟他商量事情,见一面就够了。之后他会同其他家臣交流一下思想。还有就是家臣们要学习军事知识,到了吃饭时间,他要替主人尝膳,确保主人不被人下毒,这个任务一般由不重要的家臣担当,程英认为这么多人中挑中了他,说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主人如果有重要事情商量时,一般只有几个重臣在场,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他的级别还太低。一个月中会有几天所有家臣到场开会的时候,一般是主人家里举办盛大活动。

    程英很幸运,他是赵氏特殊的家臣,他虽然不重要,但是有优势,他能够见到赵家的核心人物。

    家臣中,程英只有一个朋友,公孙除旧,他也是个外家臣,三十来岁,不爱说话,曾经是赵盾的重臣,善于剑术,赵盾死后,他渐渐被淡出了核心家臣圈,闲来没事就找女人取乐。所以他也是刚刚成家不久。

    姓公孙的人以前都是公族。确切的说,他们是国君的远房亲戚。因为不是嫡长子,又没有官职,几代以后,就沦为了穷人。其中很多人会选择到新兴权贵家里做家臣,这样可以确保饮食无忧。公孙除旧就是这样的没落贵族。他不但剑术好,学问也不错。去屠岸佳老师那里上学就是他的主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