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人，还能有谁呢，他这样想。
屠杀之夜后，就没有再见到公孙除旧，不来，还以为他跑了。
见到朋友，他喜出望外，朋友毕竟还是不一样。
今天的公孙除旧，穿的还是原来常穿的那身衣服，只是看上去有些怪。不知道是神态，还是举止，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具体哪里不顺眼，又说不上来。
公孙除旧进来时，看到程英家中设有主人一家的牌位，心里甚慰，脸上也和缓了许多。程英家中没有酒，只能坐着谈，屋内空荡荡的，除了赵朔赐的铠甲外，还有一张弓。
韩姬退出后，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寒暄。
公孙除旧问道：现在赴死如何？
不妥。
报仇如何？
主人没有交代。
主死臣辱，我们做臣的有何脸面活下去。
活下去，就是为了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
什么任务？
复兴赵氏。
赵氏已绝，主人一家，所有人都死了，又何来复兴。
这是秘密，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
公孙除旧闻言，拔出长剑，指天为誓道：我是赵氏之臣，决不会做出对不起赵氏的事情，天地为证。我随时都可以为赵氏死，我的心智，此剑为证。
原先赵朔说过，必要时可以找公孙除旧帮忙，刚才程英只是试探他。看到他发誓，就放心了。
程英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告诉他，继续说道：天佑赵氏，赵姬已经有身。现居宫中，日后或许生男，则赵家有后。我们要设法存孤。如果生女，则赵氏复兴无望，届时再死也不算晚。
好，姑且待之。
你又如何知道赵姬有身的。
是主人亲口所说，不仅如此，他还将赵姬托付给我。
有无凭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