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起你的心上人了?”冷不防的,身后响起了司徒流年的声音。
昭然慌张地站起来,原本打算指责司徒流年偷看,可她却看到了他的眼睛是红红的。
“我娘子每次想起我的时候,都会用叶子吹成曲子,而我只要听到了曲子的声音,我不管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都会回到她的身边,听她吹曲子,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司徒流年凄凄地说着。
“你很爱你的娘子。”
昭然看着司徒流年,正视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害怕了。
昭然看着司徒流年,正视着他脸上的那道疤,她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害怕了。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唯一的娘子,可我却保护不了她,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我的怀里,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心被彻底地掏空,什么也没有了,我懂得医术,而我却医不好我最爱的人,我真的失败。”司徒流年掩面,那样子让人看得揪心。
昭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安wWw.慰他,只能陪在他的身边,吹着一段又一段的曲子。
而司徒流年则沉浸在他最伤心的回忆当中,想起他的娘子,他的心便控制不住的揪痛,失去了最爱的人,他一心寻死,可他放不下他的娘子留给他最后一句话——好好地活下去。
“娘子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八个月大的小孩子,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离开了我,我好恨,我恨我保护不了她们,自娘子怀孕后,我盼着孩子叫我一声爹。”此时,司徒流年的声音变得沙哑。
“你也别太难过了,若你的娘子看到你这样子,也会难过的,只是我无法理解司徒复天的做法,就算你娘子不是前朝的人,也不一定要致她于死地啊。”昭然实在想不到透司徒复天的为人。
他的眼里似乎只有复仇,为了复仇,他可以不择手段,迷失心智,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关于顶锋派的计谋,该不会也是他一手筹划的吧。
“天王太相信主公的话了,才会这么做的,主公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统一天下。”司徒流年叹气。
他早就看出了主公的野心了,口上说是替死去的国主、国母报仇,实则是想要统一天下。
“方便把那些事情说出来吗?”
她也想了解一下这其中的事情,自认识了随风后,她就对失踪的格格很好奇,整个皇朝都找了十八年,都没有踪影,而她又怎么样会突然间在前朝呢?
还有宁掌门之妇,为何也会在前朝?
“十八年前,前朝研制了活死人,于是他们便开始筹划着复国的计划,当时正是一年一度的江湖之战,于是他们便从这场战争中下手,原来打算毁了江湖再进攻皇朝的,可是江湖之战,两方落败了。”
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他却还清楚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情。
“两方落败?当时不是你们前朝获胜了吗?”昭然不明白。
整个江湖不是都在那时灭亡的吗?那不是前朝获胜了吗?这其中是不是还些不欲人知的事情。
“表面上看是我们获胜,可我们的损失和你们皇朝的一样,因为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活死人世间的战斗能力只有一柱香的时候,在活死人晕迷之后,我们的人马便陷篱慌乱之中,在乱战中,死伤无数。”
“这些和司徒复天要杀你的娘子有什么关系?”昭然迫不及待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三年前,前国师临界死的时候,他把当时的一个秘密告诉了我,他说当时在江湖之战中,救了两个小孩,一个是格格,一个我的娘子,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主公的耳朵里,他便要我杀了我的娘子,可我爱她,我下不了手,于是带着她离开,后来我听说天王杀了格格,我不信,带着娘子折回来,而我却不知道,此次回来,便多次糟到天王的追杀,我带着娘子再度逃难,可是最终还是躲不过……
看到司徒流年再次陷入了伤心当中,昭然也不方便再问有关他娘子的事情。
昭然脱下鞋子,走进小溪里,把玩着溪里的小石头,一个抬头,昭然注视到司徒流年对着手里的一片黄叶暗然伤神,此时她玩水的兴致也没有了,再度回到他的身侧坐下。
“这片黄叶?”
“这是我娘子在死前留给我的,她就用这片叶子为我吹了最后的一段曲子,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她吹曲子了,她离开了之后,每次听到别人吹曲子的声音,我便会想起她。”
“来,我教你吹曲子。”昭然从树上摘下两片叶子,一片递到司徒流年的手里,一片自己留着。
“教我吹曲子?”
“是啊,以前你娘子想你的时候,便吹曲子,以后换回来,到你想她的时候,就吹曲子,你娘子在九泉之下,若听到了你的曲子,她会也很开心的。”昭然对司徒流年笑笑。
虽然他的脸上有一道难看的疤,便他看起来还是很俊美,他的眼神深而不可见底,那里面尽是对他的妻儿绵绵的爱。
这么痴情的男儿真是稀有,他的娘子真的很幸福,虽然最后命运把他们折散了,但他们为爱而不悔。
司徒流年把叶子放到两唇之间,用力一吹,发出像鸭子叫的声音般难听,叶子在他的唇瓣里显得不堪一击,很快便破了好几个洞。
“慢慢来,虽然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要真的学起来wWw.,也是有点难度的,若你真有心把你的思念寄托在叶子上面,你得更加努力了。”昭然听到从司徒流年嘴里吹出来的曲子,笑得抱腹在地上打滋。
她还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曲子,记得她第一次吻的时候,别说不了,她简直就是有吹曲子的天份,一吹便成曲。
“你就别在那里嘲笑我了,小心我一气之下,一剑要了你的命。”司徒流年堵气似的从树上摘下一片双一片的新叶子,就不信自己吹不成曲子。
“少威胁我了,你若真的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还用得着现在吗?再说我也救过你一命,你要杀我可是会遭雷打的哦。”
这回司徒流年放了手上的叶子,眼睛落在昭然的脸上。
“不要太轻易相信他人,也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说吧,你到底要去哪里?”
“顶锋派。”
“那里很危险,你还是别去最好。”司徒流年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必须回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