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潇洒的一个动作,眼不眨,头不抬,笔尖一动,挥毫泼墨,一个姓氏在主管的笔下有点升辉。妈呀!足让我这个乡下丫头长见识。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姓氏,就解决了困饶我一个早上的难题。浑身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打卡的问题,是我没有想到的,衣服丢失暂时抛却到了脑后。
心情好了一点,流水线上的工作也变的五颜六色,极其绚丽,手里各种各样玩具的小零件变的那么耐人寻味,财源似乎就在朝我滚滚而来……
中午下班的铃声响起,组长告诉我们这一拉和另外的一拉,下午休息,晚上加通宵。
首先完成饭堂的锥子饭,才走出厂区,解决了肠胃问题之后,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一个人烦躁不安。衣服,我的衣服哪里去了,这以后可怎办?我跺着脚,欲哭无泪。
烦躁地往宿舍走,刚走到宿舍的楼梯口,碰到了昨天一起进厂的海燕。我急忙问她:“看到我的衣服了吗?”
“没有,”海燕回答我。
“难道真的有贼?”我睁着眼睛,四下地巡逻。似乎这宿舍四周就潜伏着偷衣服的贼偷。
海燕和我一起难过叹气,这让我很是感动,同是天涯沦落人,有点惺惺相惜。
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了,此刻我的脸拉得老长,愁的像六月下暴雨的天,阴得可怜。
“谁的衣服丢了?”一个洪量的声音瘁不及防地从楼梯口的一间小屋里传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猛然转身,只见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身材不高,武官近乎丑陋,眼睛眯缝着,还很胖的男保安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衣服丢了。”我的反应极其敏捷,应声就回答他了。
“进我屋里看看,”男保安命令我。而且很凶,狰狞的面目有点像小说里的坏蛋。我有点害怕,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向他的房间走去。
干吗这么凶,我嘴里咕哝着进了他的房间,没有大胆地环视四周,只是扫了一眼就看见我的衣服竟然搭在他房间的椅子上;一条wWw.连衣裙,一件短袖和一条裤子,天哪!羞人的是,就连内裤也在。丢失的衣服一件不少地的都在这个矮个子保安房间里。
“是你的吗?”保安问我。
“嗯、嗯、嗯”我鸡啄食似地点头。
“以后要注意,晚上要记得把衣服收回去,不然风会吹掉的,你的衣服是早上我开门在楼下门口捡到的。”
我终于明白我的衣服不是遭遇劫匪了,而是和风跳了一夜的舞蹈,最终飘落到保安管辖的领域。
这该死的,可恶的,狗日的风,可把我害死了,这一上午都在难受中度过。椅子上的内裤更让我害羞,我千遍万遍地诅咒广东讨厌的风。
抱起自己的衣服,此时再看保安,忽然觉得挺凶的他满可爱,也不觉得矮矮的,胖胖的他很丑了。
我一百二十度地态度改变,给他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保安哥哥,谢谢你。”我自己都觉wWw.得声音甜得如蜂蜜。逮着人就叫哥哥,好像也是自己的优点了。
“你这丫头,”保安哥哥笑着敲了一下我的头。
就是他这温柔的一敲,一股暖流涌在我心头,一天的焦灼不安化作漫天的雨水飘洒下来,看着我泪眼婆娑,保安哥哥不知所措。
“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他疑惑地说。看着笨拙的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我鼻子一抽,噗嗤笑了。
我的生活进如了正常,吃饭,上班,加班,睡觉,每天都一样,我却过得津津有味,有秩序的日子那么新鲜。暂时忘却了家里那些五七八糟的事。
在我进厂十来天之后,我那同行的舅舅也被大叔的儿子安置在我们同一个厂,只是车间不同,这么大的工厂,要想见面是很难的,好在我们的宿舍相距不远,我们可以彼此在对方宿舍楼下等待,也可以叫别人传话。
遇到裸体的女人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是因为她,我再也笑不起来了。那触目惊心的情景至今难忘。
那天,照例下了夜班,早上回宿舍,刚走到我的宿舍门口,就听对面宿舍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叫,然后好多人的声音,闹轰轰地,糟杂的声音吵的厉害。好奇心促使我跑了了过去,把头伸进人堆里探进去看。
哎呀!我地妈,看了一眼就把我镇在哪里,浑身僵硬,傻傻地瞅着宿舍里边。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浑身一丝不挂。在地上跳来跳去,还时不时地从这张床上窜到那张床上,满屋子乱转,但却那么没有规律,完全不像正规的裸体模特那样艺术而完美。她的裸体表演极其恐怖,张牙舞爪的举动震撼了我们这些门边看热闹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