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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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威拎着饭走了进来的时候,没看见王一一急忙冲了出去,逢人就问王一一在哪里。当他爬到顶楼的时候,王一一已经在那里了,“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于明死了,他那么好,一定在天堂,顶楼离天堂最近了。”王一一托着一只腿继续往前走,“别走了,别走了,我求你,王一一。别走了。”齐威不敢动,雨在楼下就听见有人要跳楼,就想到了王一一,他一抬头果然看到了王一一的身影,他报了火警,然后从容地向楼顶走去,碰上了惊惶失措失措的于家父子,于家林就不明白了,怎么就躲不了她了呢,齐威见到了雨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雨很镇定,“别慌,又不是第一次了,跳楼的把戏成功率没那么高。”雨走上了前,“王一一,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雨走路的速度特别快,“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就知道,他们对我没有办法的。只有你。”王一一的腿不方便,使她走路的速度不那么灵活。“你别过来,我要跳下去了。你别过来。”王一一喊,“一一,我不是不让你死,不是,我知道的,于明在天上对吧,我知道你想去找他,所以找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雨劝人的功夫让齐威大吃一惊,“你过去看一下,爸,别让她死在咱们家的医院。”于帆小声说,“我不管,她是自杀,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况且,这个害人精,早就该死了。”于家林往后站了站,“你也不许过去,知道吗?”于家林小声说,“爸,她是哥最宝贝的东西,我想哥是不想让她死的。”于帆说着也走向前,“王一一,你是真的不想死吧,你在医院闹自杀,也太没诚意了。”于帆笑着说,“你给我滚到一边去。”雨踢了他一脚,王一一笑了笑,“我是没诚意,否则怎么会死了那么多次呢。小于儿,你也不用激我,我会死的。如你们的希望,我会死的。我会去找于明的。”王一一的腿不争气,“你怎么可能找到我哥,我哥那么好的人,他一定会上天堂,你觉得你会去吗。”于帆趴在地上还说了一句话,楼上和楼下多了很多人,陈斌的到来让王一一放弃了马上就可以实行的行动。陈斌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儿,等着王一一向他走来,然后两个人抱头痛哭。

    王一一躺在二楼的房间里,陈斌正帮他收拾东西,他们已经决定了让她跟雨回日本。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发了病的王一一,“你别收拾了,陈斌,日本什么都有的。”雨阻止了陈斌,“我的猫儿一点也不娇气的,她可以穿我穿小的衣服,可以吃我剩下的饭,可以和我一起打扫卫生,一起洗碗。一起罚禁闭,她可以在禁闭室里面跳舞给我看,我可以给她打拳看。”陈斌哭着说,“你要好好看我的猫儿,千万别把她弄成一个宠物猫。”陈斌坐了下去,“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把她弄成一个宠物猫,可是你知道吗?陈斌,每次我狠下心来,扔下她一个人wWw.的时候,她就会给我闹自杀,她就会想各种方式自杀,她自杀的想法有很多,和你说笑着会跳楼,进厕所的功夫会把镜子打碎了割腕,她甚至会走着走着钻到车底下去,如果我让她一个人待一天,那么她说不上会想多少方法死呢,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把他一个人扔下的原因。这就是我让她选择性综合症越来越严重的原因。”雨小声说,“我们就这样看着她慢慢死去。我们都帮着她死。”陈斌一直哭着,“我有什么办法,最好的医生就在我们家,关于十七岁以前的事,她一句话也不说,林叶枫曾说过,她一定是被什么人扔下过,除了亲眼看到于明死在他怀里。那个事件只是让他不敢坐车而己。”雨接着说,“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把猫儿一个人扔下的。不可能的,猫儿不可能一个人的,猫儿的身边永远有一个人,因为爷爷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不可能让猫儿一个人的。”陈斌停止了哭声。“好了,不管了,反正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那些事儿和我们没有一丁点关系了。”雨终于舒了一口气,“好好对她。我也知道她被我们宠得无法无天。我联系不上爷爷他们。他们在西藏,那儿信号不是很好。你们先走吧。”陈斌站了起来。看到王一一从楼上走了下来。“连你也不要我了,陈斌,你也不要我了对吧?”王一一走了过来,“不是,不是的,猫儿,你听我说,哥虽然从牢里面出来,可是我是不可以离开大院的。如果你生了病,我是无法料理的。”陈斌急忙抱住了王一一。“那只是理由,你明明知道只要有你在,我是不会死的。我绝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的,爷爷说过的,无论是他还是陈叔陈婶都不会陪我们一辈子,可是我们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王一一推开了陈斌,“所以我绝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王一一有点好奇,“猫儿,你说不会扔下我一个人,那么如果我没去的话,你不会跳下去吗?”陈斌讽刺地笑了笑,“不是的,陈斌,你没有看到于妈妈的样子。她疯了。”王一一哭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他死呀,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要他死的人就是你了。”陈斌抓住了她。王一一趴在他怀里哭。仿佛要把一世的泪水全部哭干。

    陈斌没有去送王一一,只有齐威跟到了机场,雨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以前没有出现过,只是他们出了林家大院就在跟在他们身后了。几个人在大街上走,“齐威,我走了,你干什么去呀。”王一一很无聊,“我有我的事呀,如果不是为了将军,我根本就不会回来。我受伤了,不能执行任务了。所以就留在司令身边伺候他。你走后,我当然要回去。”齐威小声说,“那个,你为什么没有娶妻子呀?”王一一小声问,“没什么,我们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怎么可以连累别人呢。不过现在可以了,我可以退出去了。”齐威笑了笑,“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那个时候的事不算数。”王一一急忙说,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向火车站,雨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切终于结束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