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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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坤刚从部队回来就到了王一一的学校,王一一早就跟他抱怨过老师是如何地厉害,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和那个老师见一面了。“你们谁是二年三班的班主任呀?”王坤的身边跟着一个小警卫员,他用最大的声音敲办公室的门,屋里的老师全部抬起头,“怎么了?我是,你有什么事?”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站了起来,“我是王一一的爸爸,我找你有事。”王坤大声说,“你是王一一的爸爸,太好了,我找你好久了,过一吧。”女老师走了出去,王坤跟在后面,“刚才我没好意思骂你,你瞅瞅你的样子,军人了不起呀,军人厉害呀,看看你把王一一宠成什么样了,我一直在找你王先生,找你也在费劲了,打电话到你们家吧,永远是警卫员来接,永远是谁都不在,去你们家吧,连门都进不去。你们家王一一没有一个朋友,谁也不和她玩,而且大家都躲着她,你说让我怎么管班级呀。”老师走到操场上就开始骂,“我们家猫儿也没那么差呀。你们班不是还有一个于帆吗?”王坤急忙否认,“王先生对我们班还挺熟的呢,于帆是不听话,也不爱写作业,可是他不搞特权呀,还有,人家怎么了,你们怎么打人家呀。幸亏那个孩子不计较,我要是孩子的家长,我早就找你们家了。可是你们家王一一呢,上下学一定要有人接送,她十六了,自己不能来吗,在班里惹到其他人时,一定有警卫员来解决,她多大了,自己都解决不了和同学之间的小纠纷吗。好了,我还有课。”女老师听到铃声后急忙走了。“喂,老师,我来是有事的,我们家一一身份特殊,必须有人接送。”王坤在后面喊。

    十六岁的王一一刚上初二,终于放了学,她像小鸟一样冲了出去,正好看到了王坤,王坤领了四个警卫员站在一辆军车的前面,“王爸爸,你怎么回来了?想死我了。”王一一冲到他的怀里,“你怎么闹得这么大呀?我们班那个老巫婆,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不许来接,尤其是这种军车。”王一一小声说,“那是什么老师呀。明天我就给你换个老师。”王坤大声说,“换什么换?这个老师可是司令大人钦点的呀,又送礼又求人的,总算是进了她的班。”王一一进了车子,“王爸爸,你来了。”陈斌跑了出来,“陈斌又长高了,不知道武功有没有进步呀。”王坤上了车子,“他一个人可以打三个人了。”王一一把头探了出去,“齐威可以打七八个人了。可见你没有好好练功夫。”王坤把陈斌踢了下去,陈斌笑了笑,“于明怎么还没出来呀?”王一一问,“还等呀,他今天没来,他生病了。”陈斌也上了车子,“怎么又生病了呀,他怎么生病呀,警卫员,先别回家,我们去于明家。”王一一大声喊,“我可不去。我还有事呢。猫儿呀。”王坤急忙说,“他家可好了,花园可漂亮了,还有喷泉呢,而且楼里面是那种白色的楼梯,我也想要一个的,可是爷爷不让。”王一一撅起小嘴。“那是资本主义,要是以前,我早就拿炮轰了他们了。你们去吧。”王坤说着自己先下去了。“早点回来。王爸爸今天晚上在家吃饭,过些日子要去法国了。”王坤在下面对他们摆摆手。王一一伸伸舌头。

    王一一大摇大摆走进了于宅,周妈急忙给打开了门,“于明呢?”王一一进门就看见于帆在吃苹果,自己走了过去抢了一个,“楼上呢,你来干什么呀?医生不让打搅他休息。”于帆不吃了。“打扰什么打扰?我来了就是最好的药。”王一一边吃苹果边上楼。王一一进了于明的房间,于明正在病床上看书,“早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怎么才上来,又和小于儿在楼下吵了。”于明坐了起来,“哎哎哎,你可别起来,我的大少爷,你可真是大少爷,三天两天一小病,十天八天一大病。”王一一先在房间里面逛了一圈才走到病房前,“我的电脑呢?”王一一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脑没有了,“医生说电脑的辐射太强,不wWw.让放在房间里面,在外面呢。”于明小声说,“我都说多少次了,我不喜欢红色,你怎么又用红色的被子了。”王一一看到被子说,“不是我的,周妈见太冷了,所以加了一床被子。”于明解释道,“大小姐,我哥病了,麻烦你能不能安静些。”于帆走了进来,“一来不是要这儿就要那儿,再不就嫌这儿嫌那儿。”王一一走了过去,站在自己的超大照片前,那张照片比他还要大,“我怎么了,我是你们家的大少奶奶,将来你们家的一切全是我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要点吗。”她双手掐腰,“大少奶奶,你知不知羞呀,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呀?天啊!周妈,给我wWw.拿个盆来,我要吐。”于帆做出了要吐的姿势,“于帆!算了,于帆,我不和你斗气,今天于明生病了,改天我再让陈斌收拾你。”王一一做出了一个不和你计较的表情,“于明呀,你明天能不能上学呀?”王一一又跑了回去,“明天恐怕不行,放学让于帆接你吧。”于明小声说,“不行,不行,我才不用他接呢,我宁可自己走。”王一一大声说,“那你用谁接?”于帆凑上了前,王一一没有说话,“反正我就不用他接。”王一一走了出去还说呢。

    王一一刚出校门就看见于明站在那儿,“我不是说了吗,让车子在远的地方等,你怎么又忘了。”王一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慢点喝,会呛到的。”于明见她抢过水就喝,“你快收起来,老师不让我喝饮料的。我发现了,你特别笨,我们家警卫都知道把饮料装到壶里面喝。”王一一抱怨着,“咱们快点走吧,我今天没写作业,就是方可心没发现,于帆也会缠着我的。”王一一说着就要跑,可是于帆已经从里面冲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跑,一直瞄着你呢。”于帆急忙抓住了她,“你松开我,我和你有仇呀,于明,你看看你弟呀。”王一一急得乱跳。“你叫我哥干嘛呀,你不是有一个能打的陈斌吗?”于帆就是不松开她。“你还知道呀,”王一一见到方可心出来也不挣扎了。于是又喝了一口水,“王一一,你又喝饮料,等会儿我不告诉老师的。”于帆说完先跑开了。王一一也不着急了,和于明聊上了,根本就不在乎站在一旁的方可心,方可心站了好久才说话,“王一一,你没写完作业,老师让我看着你写完才能走,今天我还有事呢,咱们能不能快点。”王一一瞪了她一眼,继续和于明聊,“好了,一一,你快点回去写,写完我带你们去吃肯德基。”于明说话了,对方可心抱歉地点了点头,“为什么要带他去呀,他去我就不去了。”王一一说完走回教室。

    王一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齐威不知她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在梦里,她笑出了声音。齐威趁此机会跟林立国通了个电话,和王坤也打了招呼,听到指示后连连点头,他也害怕,尽管他从未表现过,可是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不仅仅因为她是王坤的女儿,那个他视为生身父母的人,那个把他培养成为齐威的人。还因为这个女人不想活。以前保护人的时候,他们都千方百计地想活,人的意志力有的时候是非常奇妙的东西,真的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他从未保护过这种人。齐威坐在窗台上闭上眼睛。他现在有点有敢离开窗户了,他的脑海中到现在还有那一幕景像,王一一从阳台上飞了出去,如果是十楼呢。

    王一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齐威站在窗前己经睡着了,窗帘的颜色让室内的东西都呈现淡淡的粉色。尤其是齐威。淡粉色的光辉让他像个天使,她动了一下,齐威马上睁开了眼睛,“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齐威没有离开窗台的位置,“齐威,我是真的不想死,你不用守在那儿,你看呀,这把水果刀就很危险,我会割腕的。还有这些药怎么全在这儿,我一下子吞了怎么办。”王一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给我转院。”王一一又加了一句,齐威急忙把王一一说到的东西收了起来,“你不能转院,雨正在往回赶,马上就到了。”齐威小声说,“不转院,齐威,你说的,不转院,再让我遇到于家的人,我就死给你看。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样的。”王一一笑了,齐威也笑了一下。“王一一,我见过真正的死亡,你是不会见到的,我的身上有作颗子弹,五十处大伤小伤,每个伤都代表着死亡。”齐威的经历和别人不一般,“王爸爸一天到晚训练你,就是为了保护那些高贵的人。难道他们的命是命,你们的命就不是命吗?”王一一的话让齐威愣了好久。

    于夫人神秘地来到了王一一的病房,关上了门,“于妈妈?”正在看德语书的王一一急忙扔下了书,四处寻找齐威。于夫人急忙捂住王一一的嘴,“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了,他们不让我找大于儿。”于夫人小声说,王一一四处找,也不知道齐威干什么去了。不是去买饭吗?“于妈妈,你听我说,于明死了。他就死在我的怀里,鲜血沾在我的手上,我的衣服上。他刚刚还说过爱我的。”王一一也小声说,“于明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于明最喜欢你了,他有什么事也不和我说,就和你说。你告诉我,他藏到了哪能里。”于夫人挤到了她的床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王一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于明,对,是你,你们不是在一辆车上吗,那么你怎么没死?”于夫人掐住了王一一的脖子,“你松开我,你松开我,于妈妈,这样死不了,我有办法,你松开我。”王一一边咳边说,她被于夫人推下了床,“于明在哪里,于明在哪能里?”于夫人跑了出去,王一一扶着床爬了起来,拖着一只腿向外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