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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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一屏住了呼吸,听到了陈斌的关门声和雨的下楼声才出来,她拎着鞋子,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走路不出声。

    夜晚的墓园更静一些,也更阴森一点,王一一走到于明的墓前,坐了下来,脑袋靠在墓上,过了好久,王一一往四周瞅了瞅,“你真的有你所说的那样爱我吗?”王一一的声音更可怕,远远胜过墓园的可怕,“那你不想我吗,我去陪你好不好?”王一一说着从鞋子里面拿出一把刀,“我藏得好吧,谁也没发现,我知道我离你太远了,你帮不了我,那么现在近吗?我知道你无能为力,你不用做什么的呢?你只要负责一分钟之内没有人来救我。我想出来一个好办法,把脑袋直接割下来,你不用担心,这把刀够快的。我试过了。大于儿,救救我,我要和你在一起。”王一一又一次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刀像脖子抹去,雷瀚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快的手法,只好挨下那把刀,“小姐,你不要命了,天啊?这么晚了,我以为遇到鬼了,没想到是一个想当鬼的人。你男朋友呀?”雷瀚也坐了下来,撕下自己的衣襟包扎伤口,“和我女朋友是邻居呀。”雷瀚指了一下旁边的坟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不是他。”王一一终于开口了,“走了,一会儿就被找到了。”王一一说着站了起来,“喂,我救了你呀,你怎么不说谢谢呀?”雷瀚在后面喊,“你救了我?我没有骂你就不错了,你毁了我用半年时间才想出来的自杀方法,居然要我谢你。”王一一转过头冲他喊。

    于帆和方可心边吃早餐边讨论事情,方可心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于帆的眼睛盯在窗外,方可心转过头去,王一一正拖着疲惫着身子向前走,方可心急忙冲了出去,“怎么了?怎么这么湿呀?你干什么去了。”方可心把她拉到座位上,“服务员,给我一杯热水,有没有毛巾呀,也给我一条。”方可心边用纸巾擦王一一的脸边说,王一一不奈烦地摇摇头,“一一,总算找到你了,你又干什么去了,吓死我了。”雨冲了进来对着王一一喊日语。“走吧,王一一。下次再出去和我说一声。”雨蹲下身子背起王一一。王一一一打了个呵欠。趴在他的背上,“这个王一一,也太酷了,那个男人和于明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方可心看着他们的背影说,“王一一从林家大院走到了墓园,又从墓园走了回来。”于帆又一次把头埋在书里面。

    雨把王一一安顿好,脱掉他的衣服,解开她手上的丝巾,站在一旁的陈斌愣了,“王一一你自杀?”陈斌本来以为那只是装饰,可是没有想到那是掩示,雨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小点声,她刚睡着呀,自杀吗?”雨把陈斌推了出去,陈斌和雨撕打着要进去,“她自杀,为什么?她自杀。”陈斌还是冲了进来,“王猫儿,你给我醒来,你居然自杀?告诉我,怎么了?”陈斌把王一一纠了起来,王一一睁开眼睛,“你为什么自杀,说,为什么?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死一个人吗?我杀了那么多呢,猫儿,到底怎么了?”陈斌哭着抱住王一一,王一一已经闭上了眼睛。她太困了。

    王一一好奇地盯着陈斌,“你看什么呀?我的脸上又没有什么东西?”陈斌边收拾东西边说,“你让我走。为什么?”王一一从床上下来,“你怎么想的?”陈斌小声说,“我?”王一一笑了,“下一次,如果你要走,千万不要让我们找到。逃得远远的。”陈斌说完拽着王一一往楼下冲去,“你干什么?陈斌。”王一一喊,“关禁闭,你应该知道后果的。”陈斌边走边说,“不可以的,你不可以关我禁闭的。我是王一一,爷爷不在家。”王一一拼命地喊,“齐威,今天不给她饭吃,你混蛋,居然敢跑。居然敢自杀,今天我饿死你”陈斌边说边抱起王一一,然后把她甩到禁wWw.闭室,把门锁上。不管王一一在里面拼了命地敲。

    方可心在于帆的面前坐了三十分钟后宣布认输了,拿起了一根筷子敲醒了他。“别看了,你就是这么相亲的呀?”方可心喊,“怎么了?你怎么来了?也相亲呀。”于帆看到方可心笑了笑,“你好经典呀,我跟你说话你就点头,要不是了解你,我还以为你在听呢。”方可心指指他手上的书。于帆也笑了笑,“你变了太多了,我真的无法把你和中学的于帆联系在一起。”方可心趴在桌子上,“不,我不是于帆,我是于明。”于帆小声说,“你不是于明,你是于帆啊。”方可心奇怪了,“不,你别喜欢我,如果你喜欢的是于帆的话,那么我们无话可谈,我是于明。你们不是都喜欢于明吗,为什么我是于明了,你们就都不喜欢我了。”于帆很少问这种问题的。“爸爸不喜欢我了,妈妈也不喜欢我了,公司的同事也不喜欢我了,为什么?”“你是于帆呀,为什么要是于明。”方可心盯着他的眼睛问,“可是你们也不喜欢于帆呀?”“谁喜欢他谁就有问题。”方可心小所嘀咕。于帆笑了笑。“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我是说童年的那个我,真的有那么讨厌吗?我记得我了没欺负过你呀,我只是欺骗负王一一,她太烦人了,什么都和我争。”于帆笑着说,“那你逃课,不写作业,打架,上课和老师吵架,下课到球场也打架,还不够讨厌,那我就不知道谁讨厌了。”方可心回忆起那个于帆,“可是现在呢,我不打架了,好好地上班,认真的工作,专心地学习,也没见谁喜欢我呀。”于帆真的想问个明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见到那个于帆。至少那是一个人。”方可心说完看着他的眼睛,于帆躲开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怎么样都会错。

    王一一从禁闭室外里面出来后,便不再理陈斌了,又回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每天只待在床上,雨负责她的一日三餐,“齐威,把你手中的报纸给我看看,你整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看门,也不见你做饭,我告诉你呀,我们家是没有闲钱养活你的。你快走吗。”王一一好不容易从床上走了下来,齐威迟疑了一下,“喂,你是那个小时候来我家把他们全打趴下的齐威吗?”王一一突然想了起来,“是呀,某个人还对我说过,如果把他们全打趴下就嫁给我的。”齐威把报纸给了她,“我记wWw.得我说过的,不过,小时候你长得还蛮帅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呀。我可不能嫁给这么难看的人。”王一一瞅了一眼报纸。翻开了,也不知在找什么,突然她停了下来,趴在地上,示意齐威过来,齐威一看是财经版,果真是西门家的人,只对这方面热心,“你给我查一查,这个乐言是干什么的?”王一一指了指其中一个人说,“我又不是侦探,怎么查呀?”齐威站了起来,“你不知道怎么查,我知道呀,也不知王爸爸留下你这么一个废物干什么,去,和陈斌一起除草,也不知道自己找点活干。”王一一说完拿着报纸往书房走去,她要去找雨,“喂,你把咱们家的报纸收一下,别让陈斌看到。他一般的时候是不看报纸的。”王一一对着已经到了楼下的齐威说。

    雨见王一一进来了,马上关上电脑,站了起来,“一一呀,怎么了。报纸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雨小声问,“你看看这个人,叫什么乐言,好像听人说过,可是不知在哪儿。”王一一把报纸放在桌子上,“怎么了,这个人让你好奇呀。他不是国内旅游大亨吗?”雨拿起了报纸,“你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王一一提醒他,“没什么特别呀,秘书嘛?”雨放下了报纸,“我知道,我调查过这个人,张欣是一直和他在一起。一一,算了吧,那个男人太优秀了,陈斌不行的。”雨小声说,“谁说的,我告诉你,我的陈斌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他一个人可以相倒于家两个兄弟,他会做菜,会打扫房间,还考上了陆军学院。陈斌就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王一一对着雨叫嚣着,“好好好,他是这个世上最优秀的人,好了吧。那你让我怎么办?”雨笑着坐了下来,“他们公司在哪儿呀?我现在就要去。”王一一说着走了出去,“一一呀,你穿那套运动衣,别穿红色的,那套衣服有点问题,我得去找商家。”雨跟在后面帮着找衣服。

    王一一坐在咖啡厅里面喝咖啡,雨上去找张欣,她环视了一圈,人不是很多,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手脖上的丝巾,她从未一个人坐在这里面的,有点慌,方可心和于帆看了她好久了,方可心小声问,“咱们不过去打个招呼呀?她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呀?”“打什么招呼,又不是很熟,快点吧,下午两点开会。三点我还答应一个手术呢。”于帆咬了口蛋糕。“你还是那么讨厌王一一?”方可心记得上学的时候两个人是死敌,见面肯定打。“也没什么讨厌和喜欢的。就那样吧,走啦,给方芳打个电话,让他准备准备。”于帆站了起来,走到王一一身边也没看王一一,倒是方可心和王一一点了一下头。王一一也笑了一下,看着他们走到外面,钻进车里。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王一一先开口说话了,“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你,这个是真的。真不明白你哪儿好,陈斌会喜欢你。”“彼此彼此。”张欣由于去了一趟林家大院,现在的心情是超级不好。“没办法了,陈斌喜欢你。”王一一可是看不出别人的好坏脸色,了别指着她看别人的脸色说话,“他喜欢我?王猫儿,你哪能棵神经出了问题,全世界都知道,陈斌最尊敬的人是你爷爷,陈立国说一不二,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他最宝贝的是你这个猫儿,上下学亲自接送,无论多忙,心里面想的永远是今天猫儿有没有舞蹈课呀,几点下课呀?”张欣笑关说,“可是他爱你呀。为了你,他第一次违背了爷爷的意愿,为了你,他居然打了于明,他是打于帆,可是从未打过于明呀,为了你,他居然凶我。”王一一站了起来,雨把她按下,张欣不说话了,必须承认张欣是那种漂亮至极其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贵气,“欣欣呀,他们是你的朋友呀?”一个男人坐了过来,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张欣的肩上,“我刚刚听说有个男人来找你。”张欣没有说话,“你是谁呀?把手拿下来。”王一一说着动手把乐言的手打了下来,“乐二少,您好。”雨急忙站了起来,“这不是雨吗?怎么什么时候来的丰城,怎么不来找我呀?”乐言立刻摆出一副生意人的精明样,“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家大小姐,王一一。她来找老朋友聊天。”雨把王一一拉到自己的身边,“怎么,西门无晴的孩子们都不姓西门呀。”乐言笑了,“怎么,我姓什么和你有关系吗?”王一一可不那么好惹,“你们认识呀,那我就不介绍了,我是她的男朋友,乐言。相处七年了,就是不结婚。”乐言坐了下来,因为张欣在他后面拽了一下他,“为什么呀?我对你不够好吗?”乐言见张欣有些不高兴。“你对你们家的那条猫也挺好的,怎么不让它嫁给你呀?”张欣没有瞅他,“七年,七年,陈斌入狱也才七年呀,亏我哥对你那么好,我哥入狱你们就好上了。”王一一刚刚反应了过来,“不是,你哥没入狱时我们就好上了。”张欣不反驳倒是承认了,“我哥为了你入了狱,你居然和别人在一起,洒吧女,爱钱女,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陈斌,我们走。”王一一主着站了起来,把桌子一掀,踢倒椅子。“他为我进了牢,他不是为了你打架吗?”张欣不顾身上的咖啡追了上去,“为了我,你傻呀,我什么时候闯了那和大的祸了。那些天,你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有一天晚上,在一个洒吧里面遇到你以前的一些你以前的歌迷,他们骂你,我们就打了起来,我从未见地他们那和凶,于明和于帆去阻止他,于帆的腿被打残了,他再也不能踢足球了,我跪在地上求他,他连我也打。我的胳膊也折了,是为我吗?我的张欣,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呀?”王一一拽着他的领子说,“我回家了。”张欣小声说,“你干什么呢?”乐言冲了过来,雨也护住王一一,“我刚才说什么了?雨,坏了,刚才我说什么了,完了,我闯祸了,我们跟陈斌发过誓的,一辈子不说出去的。”王一一围着咖啡厅一圈圈地转个没完没了,雨正和咖啡店老板算赔偿问题,她快把店给拆了,还一个劲儿地摔杯子。“完了,完了,陈斌会杀了我的。”王一一跑到雨的身边,“雨,咱们走,马上回日本,你去机场了,你回去收拾东西。”王一一说着往外跑,“一一,你别怕,有我呢,不会怎么样的。”雨抱住了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