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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逐云不禁犯疑,忍不住问道:“自从你们离开建康,杳无音讯,我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安危。对了,你的父母呢?你怎么会遇上‘黑风寨’的贼人?”谢小婉欲语泪先流,哇地大哭,上身抽搐,吞吞吐吐道:“我爹爹与娘亲都死了,死得好惨……”已然涕零不止,话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风逐云急知后事,一面安抚她,一面试探地问道:“后来呢?你父母不会是被路上的山贼上所杀吧?”谁料他一语成谶,谢小婉的泪水串落,抽噎道“风大哥,我父母就是被贼寇所杀,而且是一班妖贼。”“妖贼?”风逐云不明其言,赶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谢小婉强压激动,哽咽道:“他,他们会,会妖术!领头人手一扬,幻化出一顶锅盖似的光罩,罩住了父母,并逼迫他们交出财物,我父母誓死不从,他便残忍地杀害了…….”又是一阵低泣。“那你是怎么逃出升天的?”风逐云不解地问道。

      谢小婉如实答道:“那时我绝望地等死,哪知林子里跃下一名刺客装束的女子,手法极快,在暗器的掩护下,她带我脱逃了。”“原来是这样,你本打算去哪呢?”风逐云颔首问道。

    谢小婉喟然长叹,道:“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双亲既死,只能去会稽找外公,以求栖身之所。”风逐云听得“会稽”两字,喜道:“太好了,正巧我也要去会稽,路上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继而又道:“时候不早,赶路吧。”风逐云本想在吴驿换马休息一宿,却担忧她思亲情切,临时改变了主意。

    “等一下。”谢小婉飞红着脸,目光下移,抚摸干瘪瘪的小腹。风逐云明白了她的意思,掂一掂包中的银两,道:“想必你饿坏了吧,索性带你去小酒楼吃一顿丰盛的晚膳。”谢小婉照面含笑,犹如花开,欢喜得紧。

    吴郡地处水乡,湖堰密布,鱼米富饶,虾蟹鲜美。这勾起了风逐云的食欲,尤其对海鲜的馋嘴,他自知阮囊羞涩,幻想一番作罢。

    小酒楼内,两人寻傍窗佳座坐定,伙计连步跑到跟前,堆着客套的笑容,躬身哈腰,顺口溜似的背出一老多名贵菜式。

    风逐云正欲从简,一名矮胖大肚的掌柜忽然一步三跌地跑来,笑嘻嘻问道:“客官,请问尊姓是否姓风?”风逐云讶异地看着他,回道:“是的,请问掌柜怎么知道的呢?”

    掌柜笑而不语,须臾回道:“这不便透露,总之你的晚膳已经有人帮你预订了。”说着,拍拍粗厚的手掌,示意端盘上菜。

    但见伙计们一个跟着一个,结队端盘上菜,不啻豪门华宴:蟹王叠如花状,虬须龙虾口衔珍珠。抑且太湖银鱼,肉嫩若芽;兰花熊掌,浑肥赛虎;左侧wWw.碧汤莼菜,右侧水洞枇杷。卤汁豆腐干暗藏蜜饯甜香,金黄软肉松入口雪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