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这会儿可没有问他在想什么,叫手下人送来了象征着小宰权力的斧铖。木格只听得那位侍从道:“木格宰,君王赐给你斧钺了,你可以命令你的人开刀了。”
“啊?”木格看着侍从手中那柄金光灿灿的斧钺一时不知所措,武丁却走了过来,伸手取过那柄斧钺送到了木格手中。道:“木格将军,你曾是一员骁将,驰骋在千里疆场。如今你一直休生养性,不应该呀,苍天既给了你英勇杀敌的本性,你就应该痛快淋漓地厮杀一番了。”
武丁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木格捧着那柄斧钺却如傻了一样。是啊,这是柄王授斧钺,有了他杀再多的人也是无罪。可是,那些该死的人难道真的都是罪人吗?都该杀吗。”
木格举wWw.目朝殉葬的队伍中望去,却看到了以前自己部下的一个老兵,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时那老兵也在注视着他。刚才那老兵听武丁说木格将军还以为这刽子手木格不是羌方的战将木格,可当他紧紧地注视着这将要送自己上天国的人时才看到他果然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木格,不由得叫道:“木格将军,我是你的老部下呀,你怎么要杀我们哪?你的刀枪可是应该杀向敌人的呀!”
木格听到同胞的呼唤,心更加颤抖了,嘴唇也在抖动着不知说什么为好。
那些将要殉葬的人见老兵认出了木格一齐将目光指向了他,齐声喊道:“木格将军!”
木格听到这些同胞们的声声呼唤一下子落下泪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喊:“我不是刽子手,我怎么会杀我的同胞,我怎么能杀他们。”
武丁王却在喊着:“木格,你的任务是杀这些罪犯,你可不能犹豫呀。”
武丁的喊叫惊醒了木格,他看看那些将死的奴隶,又看看武丁,然后一丢那把屠刀,双手捧着那柄王授斧钺走到武丁面前,“咚!”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将那柄斧钺举过头,道:“武丁王,这些战俘都是我的乡亲,他们就是有些罪过也不该杀戮啊。如果你一定要杀他们,那么就请你杀了我,让我一人代他们受死吧。”
木格说得情真意切,武丁王却没有被他的话感动,而是说:“木格将军,你好高尚啊。要代他们去死。可是,羌方与殷商的仗是你一人打的吗?战火是你一人挑起的吗?杀了你一人能平熄了商人对你们羌人的仇恨吗?”
木格道:“武丁王,当初与商国的战争确实都是我挑起的,如果有天大的罪过那就让我一人来承担好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武丁冷笑一声道:“就算战争是你挑起来的,可是你一个人能杀那么多商兵吗?你一个人能给商国带来那么多灾难吗?你的罪我饶恕了,你就代殷商杀这些罪犯吧。”
木格见武丁的话这么冷,又是那么斩钉截铁,一下不知说什么为好。他就那样把那柄王授斧钺高高地举过头,将自己那颗从不服输的头深深地低下,盼武丁王能够改变成命。可是过了许久没有再听到武丁的声音。他真想跳起来将手中的斧钺砍向武丁,将这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一下全部了结。可是,武丁面前那些虎视耽耽的武士将锋利的刀枪交织成枪林,阻隔了他与武丁之间的道路。使他连复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木格慢慢地站了起来,又慢慢地转身走到了羌俘面前,道:“乡亲们,你们是我的同胞,你们中的一些人曾同我一道驰骋疆场与敌征战,可由于我的无能却把疆土丢了,让你们在这异国他乡受苦受难,我太对不起你们了。可是,我给你们带来的苦楚还无尽,武丁王还命我来杀你们。我木格就是再没人性也不能对我的同胞下手啊。我只有以一死来告慰你们--我的父老乡亲了。请你们宽恕我吧。”说过举起那柄斧铖就砍向自己的头颅。
可是,武丁早就料道木格会这样做,早就让自己的侍卫在一旁看着他,看到他要自裁,扑过去就抱住他,夺去了那柄斧钺,又有几个侍卫扑过来扭住了木格,让他不能再做任何事情。
武丁王又走到了他的身边,叫道:“啊,木格将军,你好刚烈啊。可是,你不杀你的乡亲,我就会放过这些与殷商为敌人吗?他们做过恶了,犯过罪了,该死了。你下不得手,有人能下得了手,这会儿你该看着他们怎么样死了。”说着对刽子手们挥了一下手,道:“开刀!”
那些刽子手见到了武丁的号令一下子来了精神,扑入战俘队中就是一阵乱砍乱杀,王陵前立刻传来了一阵哭爹骂娘声,但不论这些殉葬的战俘临死前的惨状是多么无法目睹,但他们却都必须从这世界上消失,当那哭喊声静下来的时候几百条生命就这样的终止了,只有轻风带着他们的哀痛去奔阎府哭诉。
木格一生英雄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象一堆泥一样瘫了下来。待刽子手们行刑完毕向武丁报告时木格才又被人架着走到了武丁面前。
武丁这时变得十分严励,道:“木格,你不应该闭着眼睛,你倒应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战争的结果。你当时带领你的人侵入了我的疆土,掠夺人畜,杀人放火,你好威风啊。可是,疯狂过去就是灭亡,这就是战争的结局,这就是你一次次挑衅的结果。你必须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认真地看看。”说过抚袖而去。
武丁去了,他的大臣嫔妃去了,他的侍从卫队去了,他的刽子手也去了,王陵前只留下了孤立无助的木格,还有几个看守他的士兵。木格呆呆地看着地上还在汩汩而流的鲜血,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而今都熄了生命的尸体,面前出现了一片空白。此时,他深深地知道了战争的危害,知道了仅靠冲杀与战斗是不能给自己和人民带来幸福的。面对这遍地尸体他再也抬不起高贵的头了。
同胞的尸体被人掩埋了,一堆堆一摞摞地被埋在了殷商王的陵墓前,形成了一个个长长的坟冢。而木格的眼前却永远闪现着这难忘的一幕。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在人的押解下一步步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仍在当着殷商的宰,仍然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刽子手。武丁要他继续杀人,杀他的同胞,杀那些战俘们,奴隶们,以及那些所谓犯了王法的下人们。
从此后,木格就经常带着王旨去杀人,在他的日常生活中时时看到无辜的人儿倒在血泊中,还有的刚才还在抬石打夯,立梁作栋,倾刻间就被人抓去,埋在新建的殿堂屋宇前作为人殉。终于,木格的心崩溃了,他再也不愿看这杀生的场面了,再也不愿看自己的同胞死亡了,在一天夜里他挥起了那柄杀过无数人的刽子手专用的大刀,把那些刽子手杀了几十个。然后他拎着这把刀走到王宫的护城河前要求武丁杀他。
武丁出巡回来了,见到了站在护城河前的木格,侍卫们见他拎着刀立刻扑上去夺过了这把喋血许久的刀。而木格却疯了似的扑向武丁,嘴里不停地喊着:“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
武丁见自己的敌人如此发疯发狂,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意,道:“啊,木格,你活够了,我却觉得你还得活下去。你看你的日子,活着就是杀人,这乐子不是你久久企盼的吗?”
木格仍然是那么一句话:“不,我活不下去了,你杀了我,不要让我再看这喋血的世界了。我活够了。”
武丁调笑道:“啊,既然你觉得这样的活法不好,那么我就给你找个活法。这样吧,你到作坊去吧,为殷商烧陶制陶。闲下来做个泥埙,呜哩哇啦地吹上一段,求个乐子吧。”
国王既然发了话,侍卫们就又扭住木格把他送到了陶作坊,从此木格就整日与泥巴为伍,随心所欲地将一团团泥巴制作成罐、盆、盂、爵,送到窑上烧制成陶器,供人用度了。
木格到了陶作坊确实安定了些日子,闷了就制个泥埙吹上一阵。烦了就将泥埙摔碎,寂寞了就重新做一个。可是,既沦为作坊的奴隶就再没有当宰时的待遇了。白天与工奴们一块劳作,到了日里就得将衣裳脱光了,让看管工奴的士兵捆起来睡觉。手脚麻木了也没人管。与那会说话的牲口没有什么两样。不过,遭受这样的罪木格倒没什么怨言了,想到不用自己再去杀那些无辜的同胞们了木格倒感到这是一种解脱,他从这种自我摧残中得到了一丝快乐。是啊,自己带领族人打了那么多的仗,如今他们被人杀了砍了,而自己受这些罪又有什么。
日子又一天复一天地过去了,这一天木格劳作一天吃过粗糙的食物走入睡觉的地方准备脱光衣服让人捆起来时,却看到了殷商的雪将军往这里走来。他感到好奇就停住了脚步。雪却大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叫道:“木格!”
木格知道雪随司母辛打过羌方的仗后司母辛为了保住新占领的疆域就让雪将军留在羌境中住守,如今见他出现在作坊甚感意外,就问道:“啊,雪将军哪,你不是在羌境中住守吧,你怎么倒在这里出现。”
雪叹口气道:“啊,木格将军哪,我也不知为什么,我这被封作副司马的人被一帛圣旨调回到殷都。等我上朝时有人却告诉我不让我当将军了,而让我到陶作坊当百工。一个驰骋疆场的将军就这样当几十个奴隶的工头了。怎么,木格将军,你不是在妇好王后的领地当总管了吗,怎么倒在这里当工奴?”
木格苦笑笑:“妇好娘娘是个好王后啊,可是,武丁王不会放下对我的仇恨呀。他先是把妇好娘娘遣到百濮打仗去了,而后又要纳我的妻子扎娜为妃。扎娜被大火烧死了,我又成了殷商的宰,武丁王赐我斧钺让我去杀我的同胞。我受不过要他把我杀了,可人家却不杀我,让我活着受罪,让我来到这里当工奴了。”
雪听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啊,会是这样?这武丁王是怎么了?他对妇好是恩爱的呀,怎么如今倒对她产生了这么大的戒心?而我们也受到了株连。”
木格见雪也在踌躇,赶紧说:“雪将军哪,咱们俩个也是仇敌呀。如今我到了你的手下,你可要对我严格管教啊。我干一天活也累了,要去睡觉了,你还是让人把我捆起来吧,免得我跑了连累你。”
雪听此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啊,木格,你是羌方的将领,虽说不能享受羌将的侍遇了,可也不能象工奴这样捆呀打呀的。来,你今天到我屋子中,我们饮一卣酒。”
木格道:“雪将军,我们是两样的人,现在有着天壤之别,怎么能作你的座上宾呢?”
雪叹道:“唉,什么两样人,一样的天下沦落人。你到我屋中,我请你酒。”说过拖了木格就走。
木格与雪都是战将,尽管当时妇好拿下羌方后雪与止只他们怕木格成为殷商的祸患也力主杀他,但他们同为战将也有惺惺相惜之意,今日在经过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后又都在感叹命运的不济,当然更有惺惺相惜之意了。于是两人斟酒对酌当然也少了许多荠蒂,就一杯杯地相邀,将两卣酒饮得干净了。
自从雪到了陶作坊后木格受到了相当高的待遇,雪分配他到仓库当保管员,管着成品陶器的进进出出,夜里就让他在仓库中住着,生活上能照顾也且照顾,还时不时地把他找来喝上几杯,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工奴们见雪与别人的百工不一样,也格外听话,一时间陶作坊倒显得风平浪静。可是,江山宜改本性难移,木格表面上虽然装得十分老实,但骨子里却早已起了反心。武丁处处杀羌俘,对抓获的战俘给于非人的待遇已经冷了羌民的心,他们再不愿忍辱负重了,再不愿被皮鞭驱赶着接受他们的同化了。于是木格就利用自己在作坊间行走便利的条件秘密地贮藏武器,随时准备起义了。
武丁杀了那么多羌俘,又把他们的头领木格打到作坊当工奴,觉得余下的羌民们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就放下心来,充分享受这太平盛世带来的欢乐。可是,人是一种固执的动物,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不到长城心不死,在当时可以说不碰南墙心不死。武丁只要是闲遐下来就想那山中的寡妇娇,而身边漂亮的、有本事的嫔妃们都不能取代娇的位置。
春来了,燕子又在王宫间飞翔,那柳丝依依就与奔流的河水私语,武丁耐不住心中的寂寞又走出王宫来到了宫东的洹河边。这时,只见河中又有人在撒网,岸边又有人在垂钓,武丁对侍从们伸出手来,立刻有人送上来钓杆,穿上了诱铒让他钓鱼。可是,武丁是将钓线抛到水中了,水中却又出现了娇的身影,他立刻又想起那巍峨的群山,想起那挂在山峰上的新月,想起山乡的锣鼓,想起那街头的篝火,想起娇阿娜多姿的身影,想起娇的万千情柔。他再也不能自制了,一下将钓杆扔到水中,腾起身来,对着广阔的河面叫道:“娇啊,你在哪里?”
武丁在向大自然抒发着自己的心灵,有许多人却在注视着他。而对他时时关注的就是那被贬了,心中还做着王后梦的司母戊。
司母戊自从设计回到王宫后没有多久就生下了男孩,她抱到武丁宫中让武丁看,这孩子与武丁长得有许多相象之处。但武丁看了却想起了那从梁上面落下来的于,想起司母戊抱着自己苦苦哀求的情形。作一个男人心中是容不得别人插足的,何况是一个国王呢?!武丁知道她与人有染,所以对这孩子抱着本能的反感,即便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血他也冷然置之,就哼了一声道:“抱走吧,有他没有殷商都不会衰亡。”
司母戊听此心一下子凉透了,暗自咬牙切齿,心中说:“好你个武丁,你也太能了你。要不是我与妹妹红果作那么大的牺牲,这殷商国王有你的份吗?!我是与别人有那么一腿,可那还不是因为你逼得吗?如果你早早地把我接入宫中,如果你只有我一个后妃,我又如何会找野汉子?我又如何会有今日的艰辛?你想把我拒之这宫门之外,你想让我的孩子与平民等同,告诉你,我不会答应。如果你要一意孤行,那么我是不会让你的江山安宁的。我是一股水,一股祸水,既能载舟就能覆舟。不信咱们走着瞧。”可是,她只有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只能对自己说,对武丁她还必须奈着性子,用频频的话语换到他的一丝恩准。就说:“君王啊,这孩子来得是不是时候。可是,他既是你的根芽就得有个名字吧。君王,你还是给他起个名字吧。”
武丁对司母戊并没有好感,对她生的孩子当然也就没什么好感了,就说:“你爱让他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没空理这闲事。”
司母戊听此心中又是一怔。她知道,国王的儿子要是不由国王来命名,那么就等于得不到国王的承认,人家王族也不会把他当作王子的。所以她就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将美丽的面容堆上笑,抱住武丁的肩膀,逗着儿子:“王儿,笑给父王看。”
司母戊的儿子果然乖巧,虽然只是个月娃儿,听到母亲的召唤就咧开没牙的小嘴儿笑了。这一笑还真得与孝己一模一样。常言说人都有侧隐心,小孩子这么一笑笑软了武丁的心肠,也身不由己地伸出一根指头去摸孩子的小脸。这一下孩子笑得更甜了。武丁的心一下子也由阴转晴了。道:“唉,小东西呀,你既来到这世界上也不容易呀。”
司母戊见孩子的笑驱去了武丁心中的阴云,就趁机道:“君王啊,孩子向你笑了,他向你讨封呀。你就赐给他个名字吧。”
武丁道:“就叫他祖庚吧。希望他长大也能象祖己那样有智慧。”
司母戊见武丁赐给了孩子名字,心中非常高兴,就对宫女们喊:“快去叫作册来,把君王给小王子取得名字记上。君王赐小王子叫祖庚。”
宫女听了赶紧跑去叫作册,作册听到武丁王有旨,就抱着简册一溜小跑来到了武丁的宫中,跪倒在武丁王面前,叫道:“微臣叩见君王。”
司母戊见作册来了,只怕武丁王再变了卦,就说:“武丁王给小王子取名字叫祖庚,你快记上。”
作册知道武丁王并不喜欢司母戊,也知道她现在连个嫔妃都不是,她巴不得自己的孩子早点被封,所以她的话并不可信。就将目光指向武丁,道:“君王……”
武丁不愿再被司母戊纠缠,就说:“记下吧,这小王子叫祖庚。”说过站起来抚袖而去。
作册赶紧取过刀子,在竹简上刻上:X年X月X日,嫔妃司母戊生子,武丁王赐名祖庚。
司母戊见武丁王也走了,自己的目的也得到了,再在这里讨好也没人理了,就抱起孩子走向自己的宫中。此时她的心中并没有因此而得到满足,而是默默地说:“哼,我的孩子既已被称作了王子,那么下一步我就要让他来作国王。你武丁的王位是我给你争取来的,那么继你位的只能是我的儿子,而不是别人。
事情说巧也真巧到一块了,当武丁离开了司母戊走到宫外,司母癸的侍女又报来说司母癸也生下了个小王子,也求武丁王去为小王子取名。
武丁听说又填了王子,心中当然高兴。司母癸虽然性情暴戾,但却对自己决无二心。那么,她生的孩子也一定是自己的骨血。就大步奔向了司母癸的宫中。
司母癸做了母亲心中十分高兴,不住地看着孩子的小脸。武丁来了,她不顾产后虚弱,跳起来抱住武丁就是一阵狂吻,武丁也抱住她还给她一串热吻。当他们静下来的时候两人一起抱起孩子端详着。武丁不住地说:“好,好,我们子家又增人添口了,我的江山也一定稳若泰山。”
司母癸等他亲够了儿子,也说道:“君王,孩子叫什么wWw.名字呢?他可是咱们的王子啊。”
武丁听到司母癸也让他给孩子取名字,立刻想起了司母戊为儿子讨名字的情形。司母戊的儿子他不愿承认,可也不愿让她把这王家的丑事继续下去,很不情愿地赐给了她的孩子一个名字。如今是为自己的亲生儿子命名,他当然是要挑人间最好的字眼了。他想到赐给司母戊的儿子名字叫祖庚,那么司母癸生的这小王子一定要在气势上胜于他,就随口说道:“这小王子就叫祖甲。”
“祖甲,祖甲,我的王子叫祖甲!”司母癸深深的明白儿子的名字中带个甲字意味着什么,兴奋的不能自己。就将头靠入武丁怀中,象是风浪中船儿回到了宁静的港湾,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武丁一手揽着司母癸,一手抱着儿子幸福地笑着。
可是,江山有了,也稳固了,接班人也有了,留给人的却是天一般的空旷。这一切的一切仍都不能取代娇在武丁心中的位置,偏偏这娇又是昔日的黄鹤永无回转之日,这不能说不是他生命途程中最大的遗憾。他就那样在山的一隅水的一隅徘徊傍徨。
司母戊站在河岸上紧紧地盯着武丁的举止,她要利用他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捞取自己政治生命中的稻草。当她听到武丁喊娇,立刻明白了自己该干些什么。于是他就将儿子递给宫女,信步走出宫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