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找了半夜没有找到玉叶,就回来禀报,武丁给过她一次苦难的经历,再不愿让她再去受苦了。就呼来了祖己与甘盘,让他们把玉叶找回来。
甘盘见武丁王把玉叶看得这么重,就想讨好他,道:“武丁王,没事,我熟知殷畿的山山水水,我一定把玉叶王妃找回来给你。”
祖己知道武丁王在男女之情上陷得太深了,不想让他有更多的嫔妃影响王政。就双手一揖道:“君王啊,玉叶既是你休掉的妃子,她也已为人之妻了,就没必要再把她找回身边了。还是听其自然,让她去吧。”
武丁道:“不,你们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只要让我再见上她一面,她是走是留均皆由她。”
祖己道:“君王啊,玉叶既想躲你就不会与你见面了,你何必要为臣徒自奔波呢?”
甘盘道:“君王,祖己不想为你效力我为你效力。玉叶王妃与武丁王乃是原配夫妻,怎能舍得让她离开呢?为了能使君王龙体安恙,我一定找到玉叶王妃。”
两个权臣一个向灯,一个向火,对玉叶的事各有各的看法。但武丁王执意要他们去找,也就等于下了圣旨。祖己与甘盘也只好遵旨而行了。
再说武丁丢失了玉叶,不禁得又想起了司母辛来了。但司母辛也是着意要离他而去,安心到山中作民妇的,所以他也抹不开面子到山中去请。就想让司母戊到银盆去请司母辛。
赶走司母辛是司母戊整个图谋中的一部分,她怎能再把司母辛请回来呢?可是,武丁让她去请她要是执意不去又怕引起武丁王的不满,只好乘上大车,为司母辛的父母带上几坛老酒,带上几束干肉,带上几个随从上路了。
司母辛当初回到了银盆,那些幼时的小伙伴们就都来了,她们知道好妹在朝中当了司母,兴奋异常,就在她家门口燃起了篝火,开始谈笑起来。银盆村的百姓听说好妹当司母了,都把她看作是银盆村的荣耀,吃过晚饭就都来到了她家的空场上。于是,山民们打起手鼓,唱起歌,跳了起来。这消息惊动了当地的小耤臣辛,他就赶来了一辆大车,拉上几坛好酒,带上了几束干肉,要取悦司母辛了。司母辛见家乡的父母官来了,也不好意思扫他的兴,也就没将自己离宫的原因讲清楚,只是让人把酒和肉卸下来让大家享用。辛耤臣也就坐在了司母辛的旁边,听着山民歌唱。
司母辛有个女伴叫鹿坪,嗓子特别好,又特别爱唱。这时,她与宝贝、金凤等姑娘们一起入圈中跳着,唱着。只听她唱道:“深山中飞出一只凤凰啊,那是我们心中的明珠,天空中飞过美丽的雁阵头雁是我们的司母。”
宝贝听到了鹿坪的歌也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只听她唱道:“鲜花开在绚丽的山坡,不是不含浓郁的芳香,飘荡万里的春风哟,把它的芬芳撒向远方。
大雁展翅在辽阔的蓝天,不是不恋故乡的山水,鹏程万里的鸿图哟,使她展开娇健的翅膀。”
人们尽情地唱着,歌着,舞着,为家乡的山水中走出了一位美丽善良的司母而欢呼。可他们并不知道这山中飞出的凤凰与那王宫的人们格格不入,对奴隶主血腥的统治恨之入骨,才舍弃了那优越的生活又回到自己的家乡的。司母辛心中怀着巨大的忧伤,坐在篝火旁看着家乡的人们,看着那飘忽不定的火焰。
夜在人们忘情的歌舞中过去了,天空出现了曦光,人们这才感到了疲倦,纷纷告辞回家去了。场子上止剩下了司母辛和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呵欠连天地走向屋内,司母辛却没有一点睡意。她知道,那喧闹的王宫将永远离自己去了,那么自己从今以后就必须开始新的生活。这时,她想起了那对她爱得如痴如醉的雪,就问:“娘,知道雪在哪里吗?”
司母辛的父亲说:“雪这小子呀,不地道。自从你入宫去后他就象疯了似的,整日价窜到这里跳到那里。后来呢就到南面山中去了,有打柴人回来说见到他的小庵了,可庵中空空无一。闹不好这小子就是被豹子给吃了。”
司母辛听说雪有这样的厄运,再也坐不住了。一颗念头只想冲进南山,找到雪向他叙说衷肠。就是他死了也要找到他的白骨,给他安一个墓冢,立一块墓碑。于是她进屋取下了佩剑,取了点吃食就走向南山之中。
南山雄伟高峻,绵延百里。这里松柏连天,绿竹片片,是动物的天堂。司母辛走进了这无边的森林中仿佛走进迷一般的世界,梦一般的天堂。那麋鹿对对在草丛中栖身,猕猴队队跳过倒下的枯树。山溪中一片蛙鸣,坡岭上几声虎啸。当这兽中王呐喊过后,林中万赖寂静,鸟不唱了,蝉不鸣了,鹿儿蛰伏,仿佛末日来临。司母辛可并不惧畏这老虎使威,挺着剑自顾走自己的路。也许,这野兽有一种灵感,知道司母辛的过去,记着她在斗兽场杀豹救人,当司母辛走过那森严的丛林,竟没见到一个虎豹豺狼来她面前呈威,一步步都仿佛是坦途,使她顺利地来到了当年她与五伯、与雪住的地方。
在这大山坳中有一长满绿草的平地,平地上百花盛开,将大地织成一块美丽的地毯。在这地毯的中央有一座竹屋,竹屋旁有一个用竹子扎起来的鹿圈,圈中两只小鹿在吃草。司母辛见了一阵兴奋,对过去居住过的地方充满了激情,几步就奔了过去。可是,当她走到竹屋的门口却看到从屋中出来个美丽的少妇。司母辛一下子呆了,马上感觉到她就是雪的夫人。于是就问道:“大姐,这是你的家吗?”
妇人道:“啊,是我的家。过来坐吧。”
司母辛道:“我是在山中打猎的,口渴了讨口水喝。”
妇人道:“好哇,我给你舀水喝。”走入屋内取过个水瓢盛了水端了出来,“喝吧。”
司母辛接过水来饮了一口道:“啊,你们还养有鹿啊。这么说你的丈夫一定是个雄壮的汉子,不然怎么能活捉到鹿呢。”
妇人骄傲地说:“是啊,我的丈夫可有力气了,能够只身擒虎,携柄刀入山不一会儿就能猎到动物。”
司母辛改口说:“啊,大嫂好福气啊。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呢?”
妇人道:“他叫雪。”
“啊?!”司母辛听到雪这个字一下子呆了,雪的音容笑貌也在倾刻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当初,雪对自己爱得要死要活,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是,就因为自己与说表哥定过婚,就恪守着那个婚约,对雪爱得至深也不敢表露。如今,自己在历经一番炼狱般的折磨后又来到了雪的身边,可是他却有了夫人,与自己的女人在这静谧的山乡过起了平静的日子,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雪扛着一条狼走来了,司母辛看到了他赶紧将水瓢交给了雪妻,转身往一旁走了。雪来到了妻子身边,问道:“刚才谁来了?”
雪妻帮他把死狼卸下来说:“是一个女人,很漂亮。”
雪听了一愣道:“啊,一个女人很漂亮,那不是好妹吗。”他突然转过身朝司母辛追了地去,叫道:“好妹好妹。”
司母辛听到了雪的喊声,可又知道他另有所属,她不想打破人家平静的生活,就想远远的离开。于是,她听到了雪的喊声也没有回答,而是匆匆地奔行在树木丛中。可是,雪在深山中追逐野兽惯了,走山道如若平地,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司母辛,挡在了她的面前,叫道:“好妹,你来找我怎么没见到我就要走了啊?”
司母辛道:“雪,我不当殷商的司母了,回家来作山民。回到了家乡我首先想见到的就是你,想与你一道走今后的路。可是,你已经有人了,嫂子还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所以我……”
雪一下子扑过去,一把将司母辛抱在了怀中,道:“好妹,我就要你,只有你才能使我得到满足。你与我一道走吧,咱们一起到天涯海角。”
司母辛轻轻地推开了他:“雪,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你有了那么好的妻子,我不能让她再经一场痛苦的历程。雪,你回去吧,与你的妻子好好地生活。”
雪又扑地去抱住了她:“不,我心中只有你,只有你好妹呀。你既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就不让你走了,走,你与我一道回竹屋,咱们现在就开始生活。”
这时,他们身后却响起了哭声,引得二人同时转目。他们看到雪妻站在一旁痛苦地哭泣。雪不由得叫道:“哎,你来干什么?”
雪妻哭着说:“雪,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份量,她既来了你们就好好地过吧。我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走了啊。”说着奔向一旁的道儿。
司母辛见雪妻要走,赶紧奔过去拉住了她,道:“大嫂,我与雪以前是好过,可是他既娶了你我就决不会插入你们中间,破坏你们的生活。你与雪好好地过吧,我走了。”说着把雪妻送到了雪的面前,道“雪,你要善待她。”说着就寻来路归去。
雪一下子愣了,看着司母辛走了向林中。可也只是瞬间他就再也憋不住了,疯狂地奔过去又抱住了她:“好妹,难道你就不能与我在一起呆会儿吗?咱们夫妻作不成了还是朋友吗,还是兄妹吗。”
司母辛听此流泪了:“雪呀,咱们没有缘份哪。当初你追我追得要死要活,可因为我与说兄有那份婚约我不敢给你。今日我自由了,又来到了你的身边,可是你已成家,我更不能给你了。咱们就认命吧。”
雪也流下泪来:“好妹,好妹,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不能与心上的人一道生活啊。你这一走我今生将没有任何幸福可言了。”
司母辛道:“雪,这也是命中注定的。没有办法。你回去与嫂子好好过吧。”
司母辛说着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慢慢地转过身走向归路。雪妻却来了,站在雪的身边,道:“好妹,你既来了就不能与我们吃一顿饭吗?我已烤上了狼肉。”
司母辛听到雪妻哀求的话停下了步了,慢慢地转过身来。雪却呆呆地看着她,那近乎绝望的目光让人看了就倍生同情。好妹到了此时才感觉到了雪的真情,她也真想扑过拱他怀中痛哭一场,但她却定定地站在那里。聪明的雪妻已从他们的目光中读懂了一切,走过去拉住了司母辛的胳膊:“好妹,走吧,到我们的小屋中坐一坐,恐怕你今后再不会来这偏僻的山乡的。”
司母辛拗不过雪妻的惋留,只好随他们一道来到了他们的竹屋。屋中,手巧的雪妻用竹子编织的桌椅整齐地放在那里,让人看了就知道主妇是个极善管家的人。司母辛坐了下来,雪妻就飞快地奔到火堂旁,将烤好的兽肉端了上来,又摘下墙上的葫芦,倒上了自家酿的米酒。雪也坐在了司母辛的身边,取过肉来给她一块,而后自己也取过一块吃起来。三个人吃着烤肉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只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影响大家的情绪,就这样让这宝贵的时光悄悄地流逝。
司母辛是客人,见屋内的空气这样沉闷就开口说了话:“雪呀,你的武功很有长进哪,猎这么大个儿的狼都手到擒来,不简单哪。”
雪叹道:“唉,再有武功也没用,只不过用来混口饭吃罢了。”
司母辛道:“哎,雪,这山中也没什么前途,你就不要呆下去了,我给你刻几个字,你到京畿找止只将军学艺吧。他可是有名的战将啊,随了他你保证有出头之日。”
雪将狼肉咽下,饮了一口酒道:“我哪儿也不去,就老死在这山乡。”
司母辛见雪这样说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雪,你当初可是朝气蓬勃的呀,咱们才分别几个月你怎么就变得这样低沉了呢?”
雪叹口气道:“我已经识破红尘了,这世界没什么可奋斗的。你抛弃了一切到王宫去当司母了,可谓是朝好处着想,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结果如何,不还是觉得山中乡风纯朴,回来当山民了吗。”
司母辛听雪这样说也不由得低头沉思,可也只是片刻她就又抬起头来,面对雪了:“雪呀,我不想当殷商的司母是因为看不惯殷商的社会制度,才离开王宫做个样子给武丁看的。我要让他知道社会的弊端,改变制度,让大家过得好一些。可你这样不求进取就让我十分失望啊。你应该作殷商的将军,把你的毕生献给保家卫国的大业。”
雪道:“我心灰了意冷了,什么也不想干了。就在这里当一世山民。”
司母辛将手中的肉往桌上的筐儿中一扔道:“不行,我喜欢过的人都必须是殷商的栋梁,我决不容许我喜欢过的人浑浑噩噩地活着。雪,你给我说你上不上京畿,当不当将军?”
雪低下了头:“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司母辛火了:“啊,我没想到你这样没有志气。”她飞身奔向旁边的火塘,取了段燃着的柴禾将竹屋给点燃了,又几步奔向了鹿圈,一脚踢翻了篱笆,将圈中的小鹿给放了。
雪与妻了从着火的屋中奔了出来,道:“好妹,你怎么能这样?”
司母辛道:“我不这样你就一直没有出息。你给我到京畿去,当殷商的将军去。”
司母wWw.辛将话说绝了,屋子也在大火中化作了灰烬,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雪也彻底了解了司母辛的一片苦心,他只好说:“好吧,好妹喜欢我作将军,那我就到京畿去。为心上人去死此生也就足矣。”
从此雪就走到了殷京,到了止只军中当一名将领了,茫茫的大山中再没了他的踪影了。司母辛见雪去到人间的风雨中博云击雾了,心中也平静了些,就在银盆住了下来,静等武丁的消息。
司母辛又走过了家乡的山水,走过那幼时就走了无数遍的路。大路弯弯直通山中,小路曲蜿没入山顶。那沟沟坎坎中留下了她与小伙们们采摘地衣的足迹,那陡峭的山崖上曾录下她们倩丽的身影。如今,当脚步儿再把好些路径丈量,心中涌动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激情。过去对人世的神秘感今日又翻腾起来,不由得举目突兀的山峰,问及那里是否有神仙的存在。可当站在高峰大垴上回眸走过的路,心中又倍觉酸辛。是啊,儿时的童心是那样的纯洁,看骄阳高照,碧空万里,就觉得人世是那么美好,可当青春的步伐一迈,步入浩瀚的人海之中就会看到社会的真实面目。从国王到平民,从京都到山乡,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争权夺利,惨害无辜……,许多人都赤裸裸地吞噬着别人的血泪,满足自己的欲望。在这吃人的社会中,你当好人都当不得,让你不能不充满惆怅。
司母辛思绪万千,信步走向远方。远处的山谷中是一片森林,林中靠山的地方有一排炭窑。这是朝廷的炭窑,炭工奴就在这里伐木烧炭,再由人背过那坎坷的山路,送到宫中供王家用度。在山背后的一片树林中是炭工奴的住所,低矮的棚子中走出一串工奴,扛着篓子走向山坡。
夜色降临到了高山林中,大地变得一片模糊。司母辛在家听说鹿坪嫁给了炭工奴大山了,就来看看。大山是说的好友,父亲是炭工奴,病死后就由他来接班当工奴。司母辛作为他们的好友当然忘不掉送他们一点礼物了,就给他们带了一坛好酒。
几里山路走过,司母辛在人们的指点下终于找到了大山家的门。这是一个三间大的竹棚,里边亮着灯火,司母辛就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坐着许多炭工奴,大山面对着他们讲话。大山道:“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必须造反,必须杀了炭百工才能活下去。今晚我们就杀过山去,找那个鬼东西去。”
司母辛进来了,叫了声:“大山”就将众多奴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大山看到司母辛到来脸上没出现任何一点惊喜,却一下子跳到她的面前:“好妹,你怎么来了?”
司母辛道:“我听说你与鹿坪结婚了,我来祝贺呀。”
大山:“哼,你是王家的人,恐怕是来探听消息的吧。来,把她给我捆起来。”
工奴们听到大山的号令,都跳起来围到司母辛身边,有的人就扑上来把司母辛按倒在地,用索子捆了起来。司母辛叫道:“大山,你怎么不认人了?我来看你们,你却这样对待我。”
大山道:“妇好司母,我们了解你。你本来与说是恋人,他捎信让你救他,可你到了王宫却恋情别移,成了殷商的后妃了。如今哪还能与我们这些作工奴的一心一腹?告诉你,我们今天是要造反杀炭百工的,如果让你给走漏了风声那么我们就都得死。为了大家能活下去,只好请你去见阎王了。来,把她勒死,埋了。”
司母辛没想到自己是大山他们的好友,今天却成了誓不两立的仇人。而大山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是非不分,要把朋友当敌人。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自己再不采取措施自救就没命了。于是她就暗自用力,拼命一挣绳索就挣断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伸腿扫倒了几个工奴,励声喝道:“你们谁也别动,动我就要杀人了。”
工奴们没想到司母辛这样利害,有几个胆大的就爬起来想动手,司母辛就旋风般地到了他们的面前,伸腿将他们又扫倒在地。大山见司母辛这样,以为她真是仇敌,拎了根棍子就扑了过来,可才到了司母辛面前就被司母辛夺了棍子,一棍子打爬在地上。司母辛道:“哼,大山哪,我没想到你愚昧到了这种程度,连敌友都不分了。我曾是殷商的后妃,如果想杀你们岂用我亲自到来?恐怕我的一句话就会使你们都成死鬼的。哼,你们还要造反,杀人,你们没看看你们有多大能量啊?就算你们杀了炭百工,你们就能安恙地活下去吗?”
大山听此愣了,工奴们听此愣了。他们只想报心中的仇恨,绝没想到事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当司母辛给他们指出严峻的后果时他们都在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了。司母辛道:“你们给我说,除了炭百工一人还有谁虐待你们?”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就炭百工一人,他整日喝酒,喝了酒就找我们的事。让那些看我们的士兵打我们。”有人说:“我们白天干活,夜里睡觉时还得把我们给捆起来,怕我们给跑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司母辛道:“啊,原来是炭百工一个人作祟,好,这事就好办了。我想个办法让好人来当这炭百工。”
司母辛知道了炭工奴的苦处,就与大山他们商量如何除了他。这一夜,炭百工吃过饭喝了酒就一个人到山下一个小寡妇那里过夜了,炭工奴们就随在他的后面。当他走过陡峭的山崖时被凉风一吹立刻清醒了。他看到了身旁犬齿交错的峰峦不由得一阵颤抖,就蹲下来看那些奇异山峰。当看了许久没看到与平时有什么两样时他又站了起来,哼着小曲儿为自己壮胆。但他作恶多了,命该休了,当他来到山崖顶上时大山他们猛扑了过来,将他掀翻到了山下。大山对手下人说:“槐,远,你们二人到山下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如果没死再给他补上几石头。”
槐与远二人道了声“是!”就转下山去。
wWw.炭百工死了,工奴们可以轻松些日子了,司母辛也仿佛获得了解放,高兴地哼着歌儿在家门前舂米。这时,辛耤臣就乘着辆车过来了,他见到了这卸任司母赶紧下车问候:“妇好司母,你在舂米啊。”
司母辛道:“啊,辛耤臣哪,你这是做什么去呀,起得好早啊。”
辛耤臣道:“妇好司母啊,山上的炭百工昨日死了,我得到朝廷报个信儿啦,让朝廷再换一个百工来。”
司母辛道:“哎呀我的父母官,这你就小题大作了。一个炭百工算什么,大不了一个人吧。我看这事你也就不要找朝廷了,从炭工奴中选一个有威信的当炭百工就行了。那炭百工的职责不就是让窑上出好炭吗?我看那大山就行。”
辛耤臣知道司母辛不会在这山乡呆久了,武丁王还会来接她进宫的,依她的话办事说不定将来自己还能得到她的提携,就满口答应,掉转车头回去了。没几天,大山就成了朝廷炭窑的百工了,工奴们从此就长抒了一口气。
司母辛平息了炭工奴的一场动乱,保住了许多人的生命,心中非常高兴,就经常到山里转转。这一日她吃过饭又到山上去了,司母戊却乘着一车拉着那讨好司母辛父母的酒食来到了银盆村中。当大车到了村头准备进村时司母戊却让车停下,让人先到司母辛娘家看看。以她之意是司母辛如果在家她就不去了,就回宫编一番瞎话哄武丁。如果司母辛不在家她就去,把酒肉送给司母辛的父母,落个人情,再编造一个司母辛不愿回宫的瞎话。无论如何她是不想让司母辛回宫的。
差人到了司母辛的家中,果见司母辛不在家中,就回来将情况告诉了司母戊。司母戊听了高兴万分,道:“好,咱们就到妇好娘家坐一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