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来了,坐在了司母辛的身边。问道:“妇好,你怎么了。”
司母辛没有动,武丁又问了一遍仍然如此,武丁王不由得撩开了她的被子。这时,武丁看到的是司母辛两只睁得圆圆的,血红的眼睛。武丁不由得后缩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了?”
司母辛这时再看武丁,只见他也被一片鲜血所笼罩。他的眼是红的,仿佛饿急了的困兽。他的嘴是红的,仿佛是刚吮过奴隶的鲜血。他的脸是红的,是饮过奴隶鲜血后的亢奋。司母辛心中升腾起一阵巨大的恐怖,一下子拉住被子又将头给蒙上。
武丁见司母辛这样一时不知所措,但他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心上人与自己在信念上分道扬镳的,他要让她与自己一道经营一个偌大的殷商。就一把拉开了司母辛的被子,叫道:“妇好,你怎么这样?”
司母辛一下子坐了起来:“君王,你的国家怎么是这样?”
武丁不明白司母辛在怎么想:“妇好,殷商历来就是这样,我又没有改变它什么,它不该是这样又该是什么样?”
司母辛道:“不,它不能是这样,它应该是人人和睦相处,人人平等。不能整日这样的杀呀砍呀的。我们应该让每个人都好好地活着。”
武丁道:“妇好,一个国家有一国家的制度。我们多少年来就这样的过来了,不也过得好好的吗?犯了罪的就得惩罚,就得杀戮,国家才能安静,我们当人主的也才能安生。”
司母辛固执地说:“不,我们不能让日子这样过下去,我们不能每日杀生。我们也应当给奴隶有生存的权力,让他们象个人一样活着。”
武丁无奈地一笑:“妇好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啊。我们是王家人,不能随便改变一个社会制度啊。尽管你有许多东西看不惯,但你还必须看下去。因为这就是我们王家生活的全部!”
司母辛道:“不,我不看,我不能看着人们流血。我不能让这社会这么不平等。”
武丁见说服不了司母辛也火了,道:“你必须看,忍着恶心也要给我看下去。如果你不适应这样的的环境你就作不好这殷商的司母。”
司母辛道:“我宁肯不当这殷商的司母我也不看这血淋淋的场面。”
武丁听她这么说火气更旺,道:“那你就走,就还回你的银盆村当你的山姑去。”
司母辛一下子跳起来:“好,我走。我回我的银盆,那里的茅厕都比这里要干净的多。”
司母辛起身就往外走,宫女们赶紧上来拦道:“司母辛……”
武丁正在气头上,见司母辛仍这样固执也叫道:“让她走,让她回她的银盆。让她仍作那无所作为的山姑,老死在那山沟沟中。”
宫wWw.女见武丁王这样说只好让开了路,司母辛就匆匆地奔出了宫外。武丁看到她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了,一下子坐在了卧榻上。
司母辛脱下了华服,夹着一个小包出了宫,武丁醒悟过来赶紧奔出了司母辛的寝宫追了出去,到了护士城河内侧站在高大的合欢树下看着司母辛远去的身影,对侍从们说:“套车,送妇好回银盆。”
司母辛走了,走过京畿,走过丘陵,走向那峰峦耸立的山乡,殷商王宫中失去了她的身影。武丁刚才还对她发火,可当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后他心中感到了莫大的失落。他盲无目的地走着,走过一座座宫殿,走向那滔滔不息滚滚东流的洹河边,又穿过枝残叶枯的荷塘间的小径走向京畿。但是,伊人已去,司母辛早已到了她那相亲相爱的乡亲们中间了。
夜又降落到了人间,王宫巍峨的宫殿也变作了蛰伏的野兽。宫女们就点了火把腊烛,照亮王宫。这时,各个宫殿中的主人都开始了夜生活。此刻,最得意的应该是司母癸了,她的对头终于走了,从此他那做着国王的夫君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自己在一起了,又怎能不值得庆幸呢?于是她就呼来了歌舞伎开始饮酒作乐。那陈年佳酿倒入口中,看面前男男女女举手抬足,舞之蹈之,当然有说不尽的惬意了。她不由得笑了,笑得泪花飞溅,美酒都从口中喷出。
可是武丁王并没有来到司母癸的宫中陪她,而是在扑朔迷离的灯光中又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司母辛的寝宫。在这里他看到了司母辛面对着孤灯而坐,那瀑布般的秀发披在肩上。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下扑上去,叫道:“妇好,我的妇好。”
这时,灯熄了,妇好倒入了他的怀中,伸出那红唇就去吻他。只到此时他才感到了失而复得的珍贵。他紧紧地抱着妇好那wWw.柔似无骨的身体,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使出全部精力奉献于她,。那怕此时叫他就死,他也毫无怨言。当他们春风几度,深践了人间的天伦,武丁才感到了饥饿,说道:“该弄点吃的了,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灯亮了,屋里的一切又回到了现实中,可这时对妇好爱得发狂的武丁王才看到原来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司母戊,他不由得惊叫道:“啊,妇婐,怎么是你?”
司母戊道:“怎么不是我?君王难道忘记了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妇好已经走了吗?她怎么能再来服伺你呢?难道你不觉得我就是她吗?在那隆虑的山洞中,咱们可也是这样的相爱了。怎么她妇好插进来了你就没了以前的感觉了呢?”
武丁面对司母戊哚哚逼人的话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心中这时只有妇好,也就不愿对司母戊说些什么了。对外喊道:“送酒菜来。”宫女们听到喊声很自然地送来了酒食,武丁王于是就坐在酒桌前自斟自饮。
司母戊来到了他的身边,把卣为他斟上酒,道:“君王,你经过了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对妇好情有独钟呢?她哪点好啊,一个无知无识的山姑,能担当起殷商后妃的大任吗。如果你真得怀念伊人,那么倒有个使你难忘的女人就在面前,你为什么不把她呼来重续前缘呢?”
武丁听司母戊如此说不由得注意起来:“啊,你说谁?”
司母戊道:“玉叶啊,你当王子时的妃子。”
听说玉叶,武丁立刻来了精神:“啊,玉叶,她还活在人间?快找来,快把她找来。我要见一见她。”
司母戊道:“好哇,我明日就把她给你引到身边来。”
武丁此时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现在就去,快快让她到这里来。”
司母戊道:“现在三更半夜的,我一个司母去敲人家的门不合适呀。明天去吧。”
武丁听她如是说只好又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将剩下的酒饮了下去。
司母戊见武丁这样不由得在心中骂自己:“我真是贱骨头呀,我为了讨好武丁王连自己最大忌讳的东西也不在乎了,净将对头往武丁王怀中送。等成全了人家的好事,我往什么地方摆呀。”可是,她自己酿造了这么样的一坛苦酒,还必须自己喝下去。
再说当初于从羌方战场上归来就找到了司母戊要玉叶,开始司母戊还着意隐瞒,想把于拢在自己的麾下为己所用。可是,当于一直在她宫中赖着不走,她怕与于的私情被人家察觉只好告诉于玉叶的所在了。于听到后就急急出宫去找玉叶了。
再说玉叶受司母戊的所迫来到了隆虑大山中那个山洞中,就开始了那非人的生活。玉叶恨司母戊这样报复自己,也恨自己无力抗争,再加上生活也没有保障,就生起病来。山中就她一个人,生病倒下了当然也就没有管了,除了听到野兽在外面咆哮再也听不到人声。这时,她想起了于,想着那坎坷无尽的道路,想着那充满艰辛的征程,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于,你在什么地方啊。”
她企盼许久仍然没有于的信息,病魔却在扎磨着她,她只看到眼前一片片的火光,开始是一点点,忽然又放大了千百倍,停了一会儿竟又缩小了。继而又以更大的体积出现。许久,她昏迷了,仿佛堕入了万丈深渊,心中一阵阵心悸。最后是一片黑暗,她的生命在倾刻间停息了。
玉叶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于坐在自己的身边,正一口口地在喂自己水。一种本能支配着她想扑过去,可是她没有力气,只是声音微弱地叫了一声:“于”
于见她醒了,扑上去将她抱了起:“玉叶,你醒来了,好,好,从此往后咱们好好地过,好好地过啊。”
玉叶在于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到了此时她才仿佛象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泊的小船终于靠上了港弯。于道:“我给你弄饭去,等你的病好了咱们就回家啊。”
于将玉叶轻轻地放在了草铺上,点燃了篝火吊上了罐子就去作炊。他将从京畿带来的鸡杀了扔到了罐中给玉叶熬鸡汤,却转目看着玉叶憔悴的面容。鸡炖好了,他熄灭了火,取碗盛鸡汤给玉叶喝,洞外却有人喊:“于射在这里吗?”
于听到喊声赶紧奔了出去,却见两个姑娘站在门口。姑娘见到了他说:“于射,司母戊让我们来伺候你们。”
于听说司母戊让她们来伺候自己,立刻警觉起来,但看到两个赤手空拳的弱女站在面前,也没什么可说,想了想道:“好,你们就在那大洞中搭个铺住下吧,等玉叶好了咱们再回京畿。”
侍女道:“是!”就取刀砍来了柴薪,在大洞内搭了一个小屋,割来了绒草铺上。而后从于那里取过来米食煮过吃了,就在大洞小屋中睡下。可是,她们次日没能起来,一个个烧得净说胡话,于只好伺候她两个了。可是,止过了三天这两个侍女就都死了。原来她们都是来自瘟疫流行区域,司母戊把她们找来让他们服伺于与玉叶,就是想害他们。
于在伺候侍女的过程中也染上了瘟疫,开始发烧,这时玉叶的病却好了。她发过烧有了免疫力,没得瘟疫,就来伺候于。于发着烧对她说:“找到我杀鸡时扔的鸡苦胆,给我冲水喝,兴许能好了。”玉叶照他的话去做,在洞外草丛中终于找到了鸡苦胆,给于冲了水喝下去,停了半天于终于退烧了,安静地睡下了。
玉叶与于在这荒无人烟地方过了半月,终于熬过了艰难的日子,战胜了瘟疫,相互搀扶着回到了京畿的家中。他们将房子收拾了一下,买米买柴开始生活。可是,司母戊是不会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的,就在他们在家中生活了三日后宫中就有人带着车找到了玉叶,告诉她武丁王有旨宣她进宫。玉叶这下可呆了:“当初子昭王子把自己休掉了,自己的三个姐姐已经死了,如今他又昭自己进宫作什么?”
可是,玉叶如今只是个平民百姓,她是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生活的道路的,只好随宫中的人马上了车,去见他那久违了的武丁王。
通往王宫的路并不远,达达的马蹄一会儿就将她拉向了殷商的王宫。当那巍峨的殿堂出现在了玉叶的面前时她一下子呆住了。宫女们把她扶下了马车,要她走向护城河的桥头时她却不知如何举足了。她知道,走进那华丽的宫殿中就可以见到过去的夫君,可是,他已经将自己修了,自己与他已成为毫不相干的两世人了。在他即位作王成为天下人主时他没有想起自己,也没有因为当年荒唐的举措而后悔过,如今,他的后宫已经嫔妃成群了,添自己一个不多,去自己一个人不少,有必要再与自己共走今后的路吗?
宫女们在催她前行了,她只好挪动脚步走向王宫。她穿过一座座殿堂终于来到了武丁王的面前。武丁不由得道:“啊,玉叶?”就走了过来。
玉叶表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同样用淡淡的口气说:“啊,武丁王,你还好吗。”
武丁道:“好,好你过得好吗?”
玉叶仍然淡淡地说:“就那样过的吧,说不上好坏。反正你不要我了,也没有让我去死,我就生法活了下来。”
武丁听此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哦哦”两声就在旁边坐下来,想了想说:“坐下来吧,走了好远的路。”
玉叶也就坐了下来,开口道:“武丁王,我已经嫁人了,你还呼我来王宫干什么?”
武丁道:“啊,听说你还在京畿心中就十分想念,所以就让人把你呼来了。”
玉叶道:“啊,我也来了,你也见到我了,该让我回去了吧?”
武丁道:“玉叶,咱们夫妻一趟,难道你对过去的事就一点不留恋吗?”
玉叶道:“过去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让人值得留恋的吗?你宫中有诸多嫔妃,仅后妃就有三人,我就是回到你的身旁又有什么意思啊?”
武丁道:“是啊,过去的是已经过去了,当初我也是出于一时的义愤将你们给休了。可是,现在想起来感到十分荒堂啊。我们五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可我却因你们的冲动作出了那样的决定。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玉叶,你能愿谅我吗?”
玉叶道:“不能愿谅。因为你使我们马上失去了一切,听说其它三位姐姐后来都死了。而我也历经了一番炼狱般的折磨。所以要说让我愿谅你是不可能的。”
武丁听此久久地没有说话。是啊,到了这种地步说什么好呢?当初毕竟是自己做出了那么个决定,现在人家已为人妻,再打破人家生活的平静于情于理无论如何是说不通的。可是,当见到当初的妃妾他再也不愿让她离开了。尽管玉叶讲得那样情真意切,没给自己留有一点回旋余地,他也不愿让人家走。
玉叶知道自己的话冲得武丁王够呛,见他窘态百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她毕竟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这个负情郎。武丁处于这样的境界中就用沉默来对付她,干坐着就是不说话。于是,偌大的王宫中就陷入了难挨的沉静。
两个人坐了许久都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可是谁也不愿开口说话。又呆了好半天玉叶憋不住了,开口说道:“武丁王,我走吧。”
武丁听了赶紧说道:“不,不,你来了就不要走了。王宫中有你住的地方,你就在这儿住下来,咱们慢慢地说话。”
玉叶道:“没这个必要了吧。你后宫后妃济济,少我一个又能怎么样?”
武丁道:“你是我的元配呀,咱们十四五岁就到了一块儿。”
玉叶道:“当初你休我时可没有说过这话呀。如今留我恐怕不会给我个司母让我当吧。”
武丁道:“不论怎样,你先住下来,你的事我随后会妥善给你安排的。”
玉叶道:“不,事情已经过去,我对你的什么也不羡慕了,你就是让我代替妇婐来作王后,我也没那么个心思。你让我走吧。”
武丁道:“不,不,你不要走,咱们慢慢地说。”说着一下站起来走出了宫外。
玉叶看武丁出去了也一时愣了,想随之出去宫女们就在阻道:“玉叶王妃,君王让你住下。”到了这种地步玉叶无论如何是出不了宫门了,只好在这宽大的宫殿中住了下来。
夜又来了,王宫内又是华灯初上,乐伎们又在调试琴瑟,玉叶在宫中吃过晚餐,洗涮完毕就有宫女抱着乐器进来,要为她歌唱跳舞了。玉叶心意烦烦,挥手让歌舞伎们去了,独自一人对灯沉思。她知道,自从自己被武丁修掉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与王家无缘了,今天不论武丁王再耍什么样的手段自己的心也不能随他去。于是就走向了卧榻,拉被子睡觉。睡到半夜武丁王来,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冲她的脸蛋看了许久,突然俯下身去狠狠地吻起她来。这一吻玉叶醒了,当她看到是武丁王时她没有动,任由他发泄那点久违的情怀。武丁吻过她的双颊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情了,撩开被窝钻了进去,重新占有了这个属于自己又远离自己的女人。
玉叶此时倒在有着至高无尚权力的武丁王的身下,让他重复着那过去重复过了多少次的动作。但今日却永远没有了那时的感觉。那时节他是真心的需要,而自己是充分的迎合,男欢女娱尽享人间的天伦。而今日两人的躯体都是各有所属,两人的苟合也只是一种应付。也许武丁王重见故人,心中有着原始的冲动,想在故人身上找回久违的感觉,但玉叶却永远的没有了。她面对的虽然说是过去的丈夫,但今天她却视他为仇雠。不过,在人家的权力范围内她无法逃脱,无力反抗,她只有一种忍耐了。
武丁平息下来,倒在了玉叶的身旁,伸手抚摸那个熟悉又陌生了的胴体。玉叶却无言地躺在那里,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索取。过了好久,武丁王见她不说话,不由得问:“玉叶,难道真得不能与我再在一起生活吗。我现在可是殷商的国王了啊,也比过去成熟的多了。我想,我与你到一起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玉叶闭着眼睛说:“不想了,当初你府上只有我们姐妹四人,你还不能善待我们,如今你的嫔妃们已经有了六七十人了,还能在我身上付出多少啊。我伴够了孤灯,不想再与孤灯作伴了。”
武丁深情的抱住了她:“不,玉叶,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我也不让你再离开我。”
玉叶道:“你是国王,有莫大的权力,不让我走我也没法。但我却觉得当平民之妻要比当殷商的后妃幸福的多。”
武丁不说话了。玉叶将话说完了,他也都听到了。他知道玉叶的心已经离自己而去,但他就是舍不得她走。他要让她在自己身边呆下去,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些。但是,玉叶却对他越来越冷了,每当二人到一起时她如一具尸体一样直直地躺着,使武丁感到索然无味。过了些日子武丁也觉得没趣,就移向它宫。玉叶就一个人呆在那里任由思绪纷飞了。
于从宫中下班回来突然又见人去房空,不由得又呆了。想了半天觉得除了是司母戊捣鬼再无其它理由,就在一天夜里值更时又摸进了司母戊的寝宫。司母戊这些天倍感冷落,时时想着于。如今于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己。伸手就抱住了于,将他按倒在卧榻上,一阵狂吻,一阵嘶啃,仿佛要在倾刻间将他给吞到肚子中去。不一会儿,她再也不能制止了,扑上去就去撕扯于的衣服,一向温顺若羊羔的于突然推开了她,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住手!”
司母戊听他如此断喝不由得呆住了,于又道:“你给我说,你要不要我活了?你为什么一次次地给我把玉叶弄走?在隆虑山洞中她差一点死了,好歹又回到了京畿你却又将她交给了武丁王。”
司母戊听此嘿嘿一笑:“于,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心中有你吗?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经常到我的身边我会把她给弄去吗?不过,人家曾经是武丁王的媳妇,人家要我不给能行吗?我说你就不要追究这些了,忘了她,咱们就这样过下去啊?”
于道:“我不!你也是武丁的媳妇,我敢对你染指吗?你赶快生法给我把玉叶弄回来,咱们两来无事。你要不那么我就要拼着一死把咱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如果让武丁王知道了,我看你还怎么存在。”
司母戊道:“好好,我去找武丁王,让他给你把玉叶放了。不过,今天你必须得到我的要求,必须宿在这里。”
于面对司母戊无话可说了,一屁股坐在了卧榻上。司母戊就再次扑上了他的身上。于就象于只被人屠宰的羔羊,任由人家在自己的身上发泄性欲。可没想到,当司母戊得到了一时的满足却变了脸,她穿上了衣服,从橱架上取过一个用竹管装着的毒药,对于道:“你给我起来!”
于见她变了脸只好坐了起来,司母戊就走到了他的身边,道:“于,我告诉你,今天我与那玉叶是势不两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呢,还可以为你生个王子,将来你还可以作太上王。而玉叶充其量不过为你生儿育女,让你平平坦坦的过上一生。可是,如果你想与玉叶好,那我告诉你办不到。我是殷商的司母,不会让你们过下去的。今天,你就给我把这管药送到玉叶那里,哄着她让她喝了,从此咱们就这样过下去。”
于听了连连后退:“不,不,我不,我不。玉叶毕竟是我的妻子。”
司母戊道:“可她现在是武丁的妻子,不容你染指了。你要不这样办我现在就让你去死。”
于知道司母戊的手段,知道惹恼了她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只好呆呆地站在了那里。司母戊却对他不依不饶,将那管毒药送到了他的手中,一下子打开了后窗,励声道:“从这里出去到玉叶宫中,她的宫殿就在东北角。”
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办法再呆下去了,只好怏怏地跳出后窗,找玉叶的屋子去了。
玉叶在宫中又对孤灯想着心事,想了许久除了想逃出王宫再无它路可途。就伸手打开了后窗,可窗子是开了,却拱进来个于。玉叶一见惊呆了,叫道:“啊,于,你怎么来了?”
于双手抱住玉叶就哭了起来:“玉叶呀,有人想拆开咱们哪。”
玉叶问:“啊,有人要拆开咱们?谁?”
于道:“是妇婐啊,这不,她给了我一管毒药,让我来给你下毒啊。”
玉叶一听放开了于:“什么,妇婐让你来给我下毒?她让你来你就来了?你就那么样的听她的?你在她那里有什么短处,对她言听计从?现在我让你去把毒药给她下水中或下酒中,你去吧。我在这里听你的消息。”
于听此呆住了,他与玉叶生活了数日只看到她温柔无比,却没想到她如此刚强。他一下子不知所措。玉叶却又说:“去呀,你去呀,药死了妇婐咱们一道逃走,到山高水远的地方过安逸的日子。”
于仍然呆着没有动。这一下玉叶可哭了起来:“于呀,我嫁给你就是为了与你过平安的日子,没想到你心中有的只是妇婐,人家让你来给我下毒你都来了,可我让你给她下毒你却不忍心了。如此看来你心中只有她了。既然是这样,那我还等什么。拿毒药来,我这就死给你看。”
于见玉叶这样不由得连连后退:“不,不,你千万不要这样。”
玉叶被巨大的悲痛所笼罩,扑过去把于推翻在地,夺过他手中的竹管就将药往自己的口中倒,然后身子一挺倒在地上。于见玉叶死了扑上去哭道:“玉叶啦,玉叶啦。”
宫殿内的哭声惊动了在宫殿中巡罗的侍卫们,立刻奔过来了一帮子人到玉叶宫前敲门。于一听有人要进来,赶紧打开窗子逃了。玉叶呢,刚才夺过于手中的毒药就在抬手间将毒药倒了,给口中送药只是作了个样子,然后躺在地上看于的作为。当于逃出去时她也翻身起来,也从后窗逃走了。她宫外就是洹河,她猛奔几步奔到河边,一下子扑入到了河水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