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司母戊平祸提射官 司母癸泄恨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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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母戊看桂射走了,道:“于,我说话不错吧?如今让你当官了,你也有钱花了。今天晚上到我宫中去,咱们好好地消遣它一夜。”

    于连忙道:“不不不,司母戊,我可不敢了。你升了我的官,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你如今成了天下人的司母了。我如何还敢染指?我怕带来杀身之祸呀。”

    司母戊道:“你怕什么?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保护着你谁还敢咧咧嘴?我早给你说过了,我入了宫还是你的人,生了儿子也是王子,将来还可以当国王号令万民。如今,是实现咱们愿望的时候了。”

    于害怕得浑身发抖:“这,这王宫森严壁垒,让人家看见了可怎么办?”

    司母戊道:“你现在是堂堂的王宫护卫射官,别人巴结你还巴结不上呢,谁又敢干涉你的自由?一会儿换上射官服,先到王宫兜一圈儿,让那些太监宫女都认识认识你!”(中国的太监史可追溯到武丁时期,但宫中男人仆从并非都是太监。)

    于仍然战战兢兢:“不,不,这不是深山老林,没有人烟的地方。”

    司母戊不容分辩地说:“晚上到我宫中,我的后窗时常为你开着。你要敢不听我的话,我看这世界上还有哪一寸土地属于你。”

    司母戊说过就走了,将于扔在那静静的洹河边。她在心中早已图谋好了一件事情,容不得别人打破他的计划。于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心中却在蹈海翻江。他真不知道自己此刻属于谁,该如何举止了。

    于站在那里呆呆地如一块石头,桂射却领着士兵小河来了,见于仍在这里取笑道:“啊,于呀,你在这里站着升了官还嫌不够哇,还想再升升才离开这里呀?”

    于以为桂射已以窥破了自己的心思,赶紧道:“不,桂射,我这人没当过官,司母戊让我当官,我心里直扑腾啊。桂射,你一直当射官,你告诉我这射官该怎么个当法?”

    桂射道:“这有什么?穿上射官服,往当兵的面前一站,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月头就往账房领钱。手中有了贝你怎么花都行。有了钱嘛别人就得高看你了,漂亮的姑娘自会找上门来的。过个年节嘛,下边的也会上门巴结你,给你送东西的。这就是当官了。”

    于随口答应着:“好,好,桂射,你忙着,我到仓库领衣服去了。

    于怀着浓浓的心事离开了桂到了王宫的卫队部,他升官的消息早有人报到了那里,管给养的就给他准备了冬夏服装,准备了当月的薪俸,当于到来时给养官就殷勤地帮他穿上官服,将钱送到了他的手中。于看着那些足够他一年生活的铜贝一时不知所措,只到给养官讲够了奉承话他才想起应该给人家几个钱让人家打酒喝。

    于穿着射官服走在了王宫的各个哨位上,人们见了他一个个点头哈腰,连声问好。他虽然在强颜欢笑,心却在滴血。司母戊的拉拉打打使他心中充满了忧伤,有一种痛苦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好在他历经了许多失败和挫折,还能够自制,表面上显得十分平静,给人一幅和蔼可亲的样子。可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只想打自己两个耳光,骂自己个狗血喷头。可他知道自己还得生法活下去,只好将心中的万千委屈生生地压下去,着一张假面面对苍生。

    于当官了,自由了,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王宫出入了,就独自一个来到了京畿酒馆饮酒。

    于心中不舒服,就借酒来浇愁,谁知越饮愁越浓,不一会儿醉意竟扑上了脸面。酒壮色胆,此时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英雄气在升腾。只见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哼,我怕什么,她司母戊原来就是我的老婆吗,我到她跟前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与她生下个小王子来我不也要当太上皇嘛?”

    于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中倒头便睡,一气睡到半下午才爬起来,草草地吃了点饭就要去王宫见司母戊了。到了王wWw.宫护城河桥头,护卫们见了他很自然地点头哈腰,向他这新头儿问好。于是去干那偷人家媳妇的事了,表面却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拍拍这个的肩膀,拉拉那个的手,不住地道:“弟兄们,好好地干,你们前途比我要好的。今天我虽然当了官,但你们也不要太抬举我了,我还是我,还是与你们一块扛大戈的兄弟。大家在我面前放松点,随便点,改日我一定请你们到我家好好地喝一场。”

    大家见于当了官仍这么谦恭心中自然有几分好感,这个道:“谢谢于射,”那个道:“改日我们摆酒为于射贺官。”还有的说:“往后于射多担待兄弟们点,我们不会忘记于射的好处的。”

    于满口答应着:“好说,好说,弟兄们有啥事只管讲,我决不会亏待弟兄们的。我还得到各处走走,看岗哨怎么样?”

    于与那帮扛戈的弟兄们寒喧了一番就大摇在摆地进入了王宫,让谁看了也象一个正人君子。可他却是偷花窃玉的人,在几个岗哨那儿转了一圈看到夜色深沉了就抄着小道到了司母戊的窗后。左右环顾了一下看四下无人,推开了窗户就拱了进去。

    司母戊早在那里等着于,见于进来了赶紧将他拉了过来,又将窗子关上。猛下扑入了他的怀中。

    于此刻心慌意乱,眼睛直直地望着宫内的摆设。当他看到那华丽的陈设他的身体却发抖了。他觉得自形惭秽,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人家司母戊站到一起了。那双眼睛紧盯着地下,再也不敢看她一眼了。司母戊可不管他怎么想,拉过来他就倒向了卧榻,一条锦被就将两个人裹上了。

    于又接触到了恋人的肉体了,摸那些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切。但当司母戊要他将男人的一切都给她时他却不行了。一种自卑感紧紧地笼罩着他,使他无论如何不敢动一下这个尊贵的王后,那男人应该坚强的东西无论如何坚强不起来。

    司母戊心急火燎,急于得到男人的东西,也急欲还给于所欠他的情。她将能够摆的姿式都用上,拼命的迎合他,然而,一争努力都作废了,不仅得不到自己的满足,还平生一种火气,一推他坐了起来,骂道:“废物!就你这个熊样子还想让人家子姓的江山改姓,还想当太上皇。做你的鬼梦去吧!”

    于羞愧地不能自容。语无论次地说:“谁知我会这样,谁知我会这样!在山洞那会儿我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谁知到了这宫中我就不行了?我,我……”

    司母戊欲火难挨,又躺了下去,道:“你怕什么?来,重来。我就是你老婆,你放心地占有她!”

    于又钻入了被窝中,又开始了那男人的动作。然而,他身体是动作了,可那表志着男人的东西就是不争气地软瘫着,无论如何不听他的命令了。他又一次的失败了。他害怕这森严的王宫,害怕这作了天下人的司母的过去的恋人。害怕了那威严的王权。一切努力都无用了。

    司母戊对他彻底地失望了,但她这次却没有发火。她坐起来穿上了衣服,等于也穿上了才说:“于,办不成事以后再说吧,好在咱们在一起的日子很长,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你必须去给我办一件事。”

    于穿上了衣服也象个人了,问道:“什么事?”

    司母戊道:“你马上带一帮人到边境去,到那里将在那里牧马的三王爷给我杀了。记着,你必须赶在武丁王的前头。随后你带你的随从到羌方随武丁征战,只要抓到了羌方当官的就给我杀掉,一个也不能让武丁王给带回来。”

    于听此呆了,好久才道:“妇婐,你以前也曾历尽千难万险,遭受人家的追捕,今日怎么倒变得这样凶狠?”

    司母戊抱住了于,道:“于呀,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骑虎难下了哇。当初我为了能够进宫当上王后我就让人造谣说羌人看上了我的才能。要将我弄去作他们的高参。这话传到武丁的耳朵中后武丁坐不住了。我又让人造谣说三王爷在边关,与羌人离得近,是他把我帮武丁登上王位的事告诉了羌人。武丁听说夷邦的人对我这么感兴趣才想起我的诸多好处,让人将我弄到宫中来。”

    于听司母戊说完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一下推开了司母戊,从炕上跳了起来,道:“啊,这么说吊你在大树上的人是你自己了。你既然一心向着武丁,变着法儿入宫当王后与我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好,咱们的情份断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于说着就要走,司母戊一把拉住了他,道:“于,你怎么这样笨?我不当王后你能那么容易的就弄个射官当了?能大袋大袋地往家中拿钱?一个堂堂的司母能让你搂着抱着随便玩?“于仍然执意要走,道:“难道为了与你媾欢我就必须出卖灵魂吗。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宁肯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

    司母戊道:“于,你不要再想什么了。现在,咱们只有背水一战了,别的再没办法。你现在就上羌方边境干那几件事,我让甘盘给你弄几车粮草带上。”

    于道:“我不干!我是正经的人,不干哪蝇蝇苟苟的事!”

    司母戊一听火了,道:“怎么,你还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告诉你,被你搂了抱了的是当朝的司母,不是一个平头百姓。她可以使你获得一切,也可以将你变成一具白骨的。只要你不想干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于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认识了司母戊,他站那里呆呆地看了她许久。但他并不以为司母戊会将那淫威向自己发泄,站了许久只到觉得无聊了才打开后窗从那里钻了出去。

    于又在王宫中徘徊,此刻他仿佛成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大殿间踽踽而行。好在人们知道他成了王宫护卫射官,责任就是在宫中检查岗哨,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他来到了一只巨大的石鸱前站下了,伏在那个石雕上落泪了。他恨自己看走了眼,从甘盘家中救出个女魔。恨自己当初对司母戊倾力相助,以致自己到了这种被人奴役的地步。

    再说司母癸妇妌这些日子心中乱糟糟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恨自己稀里糊涂随武丁入了宫,既得不到应有的感情又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仿佛一只鸟儿进了笼子,再也不能在自由的天地中飞翔了。许多时后她都睡不着觉,只好走出自己的宫殿到王宫中游逛。这一夜她又挪动着步子打发那漫漫长夜却无意间见到了于。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于的身边却听到他在哭泣,于是间她找到发泄的对象,道:“啊,于射官哪,怎么在这里挤眼掉泪呀?想用泪水感动这石头,让它作你的情人啊?”

    于听到了说话声飞快地拭去泪水转过身来,司母癸却仍然对他揶揄着:“啊,挺机灵的嘛,怪不得升了官,穿上了崭新的射官服。”

    于到了这种地步只好与司母癸答话了:“啊,妇妌啊,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呀?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哇?”

    司母癸生就了刁钻古怪的性格,说起话来也是尖酸刻薄,道:“这里是我的家,我想怎么就怎么。我倒要问问你,你半夜三更在这王宫中干什么?就算巡逻吧,累了就歇着得了,在这里哭什么呀?你爹娘爷老子早死了,上坟也得到清明啊。”

    于一时无话答对,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就说:“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想来看看你。”

    司母癸道:“看我?好哇,想与我重温旧梦啊,来吧,到我的寝宫里。”

    于既说是来看司母癸的对人家的相邀当然是不能拒绝了。他怕人家说三道四,将来引起了武丁王的怀疑,可到了这种地步又不能不违心地跟人家走,只好随司母癸到人家的寝宫了。

    他们来到了司母癸的宫中,司母癸就在自己专用的锦床上坐了下来,也不让他坐,道:“于,说吧,你怎么想通了,半夜三更的来找我。”

    于没有什么理由只好瞎编了:“这些天嘛我一直在想你的好处。是你给了我许多欢愉,让我体会到了作人的乐趣。”

    司母癸也知道于在说假话,可她是最不能听假话。听到这里马上又想起了自己在河边追赶他时他对自己的态度,她脸色一变拍案而起,骂道:“哼,放你妈的狗臭屁。一个不出名的小卒倒敢来向我堂堂的司母调情,也没尿泡尿照照自己。滚你妈的蛋,去你妈的球,我这圣洁之地岂容你来玷污?”

    于没想到司母癸瞬间判若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司母癸气不打一处来,想到自己心灵受到创伤时找他他那样对待自己,上前就是一耳光,接着又是一脚,一下将他踢出了门外。于一下摔倒在地上好久没有能够起来。

    司母癸站门口骂道:“哼,让你也知道知道老娘的利害。当初我找你时你装得何等正经,如今倒想老娘的好事了。老娘哪个眼角能看上你呀?”

    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摸摸跌疼的屁股转身走了,司母癸却仰天大笑:“哼,一条狗,一条癞皮狗哇!”

    司母癸在于身上发泄一顿回屋又坐在了那个锦床上,可心中马上又变得十分空虚。她在于的身上得到了一时的满足,可并未将那颗烦得不能再烦的心平静下来。不由得道:“武丁是对我看不上眼了,盼从他的身上得到乐趣只是一场春梦。一个送上门来可供自己发泄的对象又被自己打跑了,难道今后我只能在夜间伴着孤灯残月吗?”

    司母癸心绪繁繁,又走出了自己的寝宫,重新在那樊笼似的宫闱中转悠。可这里除了天上的残月就是地上巍峨的宫殿,巨大的阴影将她瘦小的身体笼罩,她心中马上涌上来一阵酸楚,不由得也伏上了那硕大无比的石鸱上哭了。

    于回到了京畿自己那个家。倒在炕上就蒙头大睡。有今晚上这番遭遇他好象读懂了人生,对过去恋人司母戊、司母癸都心凉了。也只有到了这样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有的只是相互利用而随之派生出来的甜言蜜语。他不再追求什么人间真爱了,决定成个家。象人们那样平平坦坦地渡过一生得了。

    第二天上午,他穿了那身崭新的军服径直去找那个为他介绍过对象的朋友万四。说也奇怪,刚到一个十字路口就遇上了万四。那万四一见他穿了身射官服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叫道:“啊,你小子当射官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走的红运哪?”

    于道:“四哥,司母戊见我干活卖命,就封我作了护卫射官。”

    万四给他开玩笑说:“怕不是司母戊相中了你这小白脸,让你今后陪她玩才让你做这个官的吧?”

    于道:“你小子净说鬼话,这话要是叫司母戊知道了,你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万四道:“你小子别咋唬,除了给你开个玩笑我还敢提着脑袋满街跑哇?”

    于话锋一转道:“哎,万哥呀,今儿我想请你的客。”

    万四道:“怎么,想让我给你说媳妇了?”

    于道:“是啊,除了万四哥能给我找个好媳妇,谁还能给我个媳妇呀?”

    万四道:“要是找对象的事你就免开尊口吧!我给你说呀,我万四丢不起那个人啊,你小子装聋作哑充鳖憨啥都会干,我可不让你小子戏弄我了。”

    于尴尬地一笑道:“嘿嘿,万哥,前二年兄弟不是年轻不懂事吗?那时候心里没有底,竟办些不蹬底的事。也给老哥抓了面子。如今我年纪大了些,嘿嘿,就想那事了。这次呀,请老哥放心,只要四哥你给我介绍的有胳膊有腿的,眉眼长在正地方,我马上就娶过来。”

    万四见于说话那么诚肯也就放下几分心来。道:“好,兄弟既然把话讲到了这种份上,那老哥我就再卖卖脸。不过,这次咱wWw.们可得改改方式,咱们先喝酒,喝足了再带你去见面。免得还象上次那样让我见了人家百工低着脑袋走路。”

    于这会儿只想娶媳妇,什么样的条件都答应,又如何在乎这一场酒呢?拉起了万四就进入了酒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