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谋作后京畿设诡计 色迷窍甘盘甘作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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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婐与于回到了隆虑那个山洞内,红果就在大洞内用荆条围了一间屋子住下了,三个人就这样又开始了新的生活。

    于与子婐在这山洞中渡过了新婚之夜就在子婐的督促下回京畿当他的王宫护卫去了。于有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心满意足了,可子婐却觉得日渐没趣。在万般无奈之中,她用结婚来报复武丁,可当她真的与于成婚了又是那样的后悔,那样的烦恼,只想找人说说话,就钻入了妹妹的小屋。

    红果躺在了自己的小天地里还没有起来。姐姐的婚事有了着落,却引得她思绪连连。她也在为自己的婚事犯愁了。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只有说。她与说接触的并不多,可说已牢牢地在自己的心头扎下了根。说足智多谋,人又长得不错,确实是可以信赖的男人。可多舛的命运又使他复为工奴。自己爱他,可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到那低矮的作坊中为他生儿育女、整日劳作的。可她也来到这人世间十九年了,也在小乙的淫威下失了身,但他除了说以外从来未对任何一个男人有好感。当然更不会将青春玉体再给其它人了。

    子婐来了,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小懒虫,太阳都晒着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吗?”

    红果睁开了眼睛,道:“我不想起,就想一直这样的睡下去,睡到老,睡到死。”

    子婐道:“我的小傻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样下去可是要生蛆的呀。”

    红果道:“蛆杀了我也好。省得想那么多恼人的事。”

    子婐道:“嗯,你不是想死,你是想说呀。”

    红果道:“唉,想又能怎么样?谁能帮他脱离那个苦海,让他成为自由民呢?”

    子婐听此沉默了,许久才道:“是啊,当工奴不自由,当国王后妃也不自由。只有咱们自由。咱们是自由民哪。可咱们又自由在哪里呀?出门有车马吗?有人供咱们吃穿用渡吗?咱们可在万民的欢呼声中渡过心潮澎湃一天吗?红果,咱们是送去了一个旧朝代,换了一代帝王,也可以算是翻江蹈海的英雄了,可咱们却在这里碌碌无为地活着。在这野兽出没的地方呆着。”

    红果道:“不呆着又怎么办?有救世主降临吗?唉,生就的庶民命,再争再斗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呀。”

    子婐听此一下子站了起来,道:“我不相信命!当初我是小乙王通辑的逃犯,如果要说命那我早该死了。可我却让他死了。二王爷子昰是王位的天然继承着,可我却设法让老四当上了国王。为什么我能改天换地却不能使自己过上好日子呢:我要作王后去,我非得当王后不可。我要控制武丁的后宫,甚至要将他武丁王控制。我有这么个能量,我有这么个本事。我有,我有,我有!”

    红果倒不为所动,仍在那松软的草铺上躺着,道:“姐,你说得好轻巧呀。好象这苦乐只是你要玩的把戏。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子婐转身又面对这个饱经苦难的小妹妹。道:“对,这人生只是一场儿戏。只是有心人玩的把戏。我要凭自己的意志尽情地去玩。红果,你信不信,我不仅玩得要让自己入主殷商的后宫,也能让你的情人与你成为地位显赫的风云人物。”

    红果听此兴奋的跳了起来,挺身坐在了姐姐的面前,半信半疑地问:“姐,你真的有办法?”

    子婐十分自信,道:“我当然有办法。你起来到京畿去。告诉甘盘,就说我被羌人给绑架了。”

    红果听姐姐这么说不由得哈哈大笑:“姐姐呀,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羌人距咱们千里之遥,又绑架你这山野乡妇干什么?你有什么能耐引起羌人的注意呀?”

    子婐淡淡地一笑道:“我的傻妹妹呀,你太天真了,你难道没有看到吗,天下就是由这些大话,假话,瞎话,梦话,鬼话组成的呀。小乙不说咱们的父亲犯上作乱,勾结外夷他能够将咱们的父亲杀了吗?你不说你是山里红,入宫去伺候小乙王,他会听你的话将二三王子调出京畿吗?他能那么快就上了西天吗?红果呀,为了得到我们的图谋,我什么事也敢做,什么样的话也敢讲。只要谎话说得圆满些,别让人看穿了事情就办成了。”

    红果听此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在心中佩服的是姐姐。姐姐确实在危难关头使自己脱离了苦海,让殷商来了个改地换天,那么进宫作后这点小事办起来当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就准备到京畿去找甘盘。子婐这时又向她交待道:“红果,你给甘盘说三王子子昉在边疆牧马,不满武丁作王,要与羌人勾结起来对付殷商了,子昉知道是我耍阴谋帮老四登上了王位,就视我为大能人,要弄我去那里帮人家出谋划策。甘盘只要将这些假话传到武丁的耳朵中,武丁一定会想起我的许多好处,会千方百计地找到我让我入宫的。那时节,我一句话就可让你的心上人走出工棚,说不定还可让他当上殷商的上大夫的。我的妹妹还用在这兽穴荆围中想自己的情人吗?“红果听了姐姐的话,穿上衣服就准备上京畿了。子婐又道:“红果,你告诉甘盘,就说将武丁扔入冰水中的人是你与我,没有这一招他会生生地失去良机让二三王爷占了上风的。”

    红果道:“哎呀我的姐姐,武丁王要是知道当初是咱们将他扔入了河里,又如何会饶恕咱们啊?恐怕我这样说了你重新入宫的事你就连想也不要想了。”

    子婐道:“红果,你错了。武丁不傻,他知道了这些更会感到我是个难得的人材。他不会让作过他的老婆的人成为对方的谋士的。”

    红果信奉的是姐姐,听姐姐如此说起来草草地洗了脸。子婐又特意地为她梳妆打扮一番,给她一块熟肉送她上了路。

    甘盘这些日子密切地注视着武丁动向,见他与司母癸成婚后突然回到了四王子府,马上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很自然地想起了子婐,自己与她一道谋划了推立新朝的事,可子婐却成了个山妇在那野兽穴中饱受煎熬。如果能将她抬出来作武丁的妃子,那么对自己的仕途将大有裨益的。于是就送上奏册一卷到四王府,让在那里的武丁王批阅。可这些日子武丁王是在全力迎合那十个王妃的欲望,甘盘的奏册就被压在了那里,甘盘只好在心中阴笑了:“武丁王啊,你在那十个妃子身上试验吧,如果能够试出子婐的十分之一的味道算你得到了人生的真情。那十个妃子是女人,是女人味十足的女人,但要让她们作殷商的司母恐怕就没一个能够合格的了。你是国王,要的是母仪天下的王后而不是发情的母鸡母狗。”果然,没有多久武丁就回到了王宫,而那十个妃子他一个也没带来。

    这一日甘盘又在自己的府中谋划着如何向武丁进言,纳子婐为后妃,wWw.红果却来求见。甘盘一见红果眼睛立刻亮了许多。这红果往那里一站简直如天仙一般。那头那脸,那胳膊那腿,那身架那发式,哪一点都恰到好处,让人见了觉得不能与她成婚这辈子就是最大的缺憾。甘盘一下子看呆了。

    红果见他如此失态,立刻叫道:“甘盘叔!”把他从梦中拖了回来。

    甘盘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笑,道:“啊,红果来了,坐,坐,我正准备找你们问个事呢。”

    红果装作十分焦急的样子道:“哎呀甘盘叔,大事不好了哇。姐姐被羌方的奸细给抓去了啊。”

    甘盘饱经风霜,见红果如此讲立刻明白了这又是个阴谋,就却不动声色地道:“羌方离这里几千里地,怎么会到殷商的腹地来抓人?你姐姐只是一介草民,羌人抓她有什么用?”

    红果道:“还不都是那该死的三王爷?”

    甘盘又道:“三王爷已经到边疆牧马了,又能妨害你们什么?”

    红果道:“哎呀甘盘叔,三王爷是到边疆牧马了,可还不是不满武丁王投了羌人了吗?他告诉羌人说姐姐密谋害死了小乙王,帮武丁王登上了王位。羌人觉得要想自己兴旺也必须找一些有才能的人当谋士,就把姐姐给掠走了。”

    甘盘听红果这么说,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但他也想让子婐早日入宫,就装作不知道她们姐妹们的图谋。可他也太功于心计了,知道她们姐妹俩现在地位低下,离开了自己也就实现不了她们的图谋,就想沾她们点便宜。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美得让人流涎的先帝的遗妃了。就道:“你说你姐帮武丁王登上了王位,怎么个帮法啦?”

    红果道:“当初大家都劝子昭即位,可他怕二王爷来了找他的麻烦,就不敢当那个国王。我们知道消息后就假扮二王爷的人,将他扔入了洹河中,才激发了他当国王的斗志,宣布登基作王的。”

    甘盘道:“好哇,原来是你们?!武丁王正下令我抓凶手呢。今日找到了凶犯正好可向武丁王邀功。”

    红果也是过来人,经过了人生的艰难曲折了,并不怕甘盘的恫吓,道:“哪好哇。我正想入宫见我的姐夫呢。见了武丁王正好让他派人去追姐姐。”

    甘盘见一计不能使红果就范就又来了一计:“红果呀,你不要再骗我了,羌人要是真抓你姐到羌方去也不会让你来报什么信的。退一步说,就是你姐真的被羌人弄去了,我们殷商也不怕。我们乃泱泱大国,只要他们小国胆敢冒犯,我们的一次征伐就会使他们十年恢复不了元气的。况且,你姐与武丁王已经闹裂了,告诉武丁王这事又能怎么样?人家几十个妃子,个个花枝招展,哪还会想起你姐那个野人?”

    红果听此不由得一愣,但她毕竟是过来人,并不会为甘盘的几句话而改了初衷。道:“甘盘叔哇,武丁王与我姐的感情可并非一般哪。那晚我们找武丁王要他即位,他还赐我们以衣食呢。只是姐姐与他有那么一个过节,我才不好意思去求他。才先来找你的。”

    甘盘此刻色迷迷的,只想得到这个先帝用过的妃子尝尝滋味,就又卖起关子来了:“哎,现在嘛,王宫可是壁严森垒了。因为出过你们制造的那个事嘛。不过嘛,我还是愿迎合你们的,会向武丁王相谏的。”

    红果道:“那甘盘叔就快去呀!”

    甘盘道:“要去的,要去的。不过嘛,迟点早点都没什么,反正你姐也没什么危险,武丁什么时候去都可救你姐回来。怎么红果,你大老远的来了,咱们喝一杯怎么样啊?”

    红果早就知道他与姐姐有染,也生怕这老色鬼缠上了自己。可又知道要实现自己的图谋就必须与这老色鬼打交道,就无可奈何地坐在了这老色鬼的面前。

    甘盘这情场老手如今可少了许多顾虑,见红果坐了下来伸手就去抱她。红果年纪轻轻,又有自己心中的恋人,又如何会喜欢这五旬老夫?就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可甘盘却认为她在扭怩作态,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道:“你都服伺过小乙那六旬老夫了,又如何怕我呢?”

    甘盘紧抱着红果的青春玉体,好象自己也回到了青春少年。红果的脸、嘴、脖子、腰肢、屁股、奶子、大腿……每一样都对他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他疯狂地舔着,吻着,吸吮着,狠不得一口将她的一切占为己有。当他解下了红果的衣带,将她的隐密处暴露时,他春心大发,扑过去就想占有他,红果却挣脱他站了起来,道:“甘盘,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马上进宫,将我的话告诉武丁王,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甘盘知道这子家的两个女儿狡猾,知道用强是占有不了她的,只好看着这美好的一切流涎了。连声道:“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进宫找武丁。”

    红果知道这老色鬼是想利用姐姐,他会到武丁面前进谗言的。待甘盘一出门她就整好了衣衫,回隆虑山中向姐姐报信去了。

    甘盘一路匆匆奔到了王宫,见了武丁王就稽首在他的面前:“臣甘盘叩见君王。”

    武丁道:“甘盘哪,有什么事呀,起来说话吧。”

    甘盘从地上爬了起来,肃立在一旁道:“君王啊,臣有个消息呀,想来禀报君王。”

    武丁道:“什么消息?”

    甘盘道:“子婐被羌人给抢去了。”

    武丁自回到宫中后每日都在想子婐,听说她被人给抢走了,再也坐不住了,道:“她,她怎么被人抢走了?”

    甘盘道:“羌方的大王听人说子婐人长得好,美丽动人,又很有谋略,就想纳她为妃,利用她的才华来与殷商对抗。”

    武丁道:“谣言,谣言,一定是人造谣。”

    甘盘道:“可街上人都这么说。”

    武丁道:“都这么说?我咋没听到?”

    甘盘道:“君王啊,你是国王,此事又牵涉到你以前的妃子,除了微臣与敢向你讲,谁又敢向你说呢?”

    武丁道:“羌人怎么会知道子婐有才华呢?又怎么会找到她呢?”

    甘盘道:“京畿市场商贾云集,其中能不杂有各方奸细?当年子婐让我搜罗美女,投先帝的爱好,以便让他早日上天国的事人家怎能会不知道?况且先帝驾崩时,二三王爷都在边疆,独你在京畿,这契机又是谁为你创造的,作为殷商的敌国,人家不能不打探清楚啊。况且,三王爷就在边疆牧马,人家不会装作牧羊人从他口中套去这些吗?”

    “啊!”涉世不深的武丁被甘盘的话迷住了,忘记了一切大计,心中只有子婐了。甘盘借机又说道:“君王啊,子婐这人确非凡属呀,一个被朝廷追捕的弱女,竟能凭一个天姿国色的妹妹颠复朝政,使心上人成为国王,如果被羌人利用,那用不了多久羌人就会在西方崛起,变成一个足可以与殷商抗衡的大国呀。君王啊,羌人本来就有不小的疆域呀,如果强大了咱们就永远躲不掉战争的侵扰了。子婐这个人哪,官宦人家出身,从小受父亲智慧的陶熏,实乃世间不可多得的英才呀。她可以使你立国,也可以使你倾国呀。如果要让她成为地位显赫的羌后时你再调兵遣将与她对峙,恐怕为时就晚了。”

    武丁听此在那里不停地踱步,自言自语道:“是啊,这些天我就一直在想着子婐,她给我的是够多的了,可却从来没向我索求什么。而我呢,鸡肠鼠肚,在一些小事上耿耿于怀,拒人家千里之外,甚至当着人家的面竟说就是不当那个国王,将人家的一番苦心当作脏水撒呀。唉,没有她们姐妹,哪有我当国王的机会呀。”他在甘盘面前停了下来,道:“甘盘,你马上带人给我把子婐追回来,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追回来。”

    甘盘得到了目的双手一揖道:“是!”退出了宫外。

    甘盘匆匆地离开了王宫,又匆匆地奔回到自己的府邸,那里有个妙龄女郎,她那细嫩的肌肤,她那美丽的容颜,她那姣好的身段早使他心旌摇动了,他必欲得到红果才能满中自己的心愿。一路就想着如何与她亲昵,如何与她作爱,如何让她象小猫咪一样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可企望越大失望就越多,当他回到自己的府上时红果早已不知了去向。他立刻目瞪口呆了。道:“傻吊,傻吊,我只知占有人家,咋就没想到人家都能让堂堂的当代帝王上了西天,让一个排行第四的人当上国王,又如何不会从我身边溜走呢?”

    甘盘生气地坐了下来,一个人喝着闷酒,只想到武丁面前将一切都揭穿。可他又知道这样出尔反尔自己就会失去武丁王的信任。只好假事真做,憋着一股气去为别人的阴谋鞠躬尽瘁了。

    甘盘吃过饭,带了一帮人就去了隆虑大山之中。要循着那人为的蛛丝马迹寻wWw.找子婐了。

    子婐在她住的那个山洞旁边躲着,注视着山下的动静。如果山下有官兵到来她就会顺道留下一些裙带、草鞋什么的,引他们入山的。然而等了一个整天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她只好次日再等。可这时却见于背着个背篓来了。

    于在京畿值了几天勤,心中想着他那美丽的媳妇,就买了东西匆匆奔山中而来。进洞内就喊:“子婐子婐,我回来了,我给你带来了肉,带来了米,还给你带来了布料。”

    洞内空无一人,那个曾经与他如胶似漆、水乳不分的子婐又一次背叛了他。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宫护卫,可以给她带来性的满足,可以充填她空虚的世界,但他不能扶她平步青云,实现她当殷商后妃的勃勃大志,这就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但他浑然不觉,仍在苦苦地求索。

    子婐在山坡上的荆丛中听到了于的呼唤,但她却随之遁去了。她在心中道:“于呀,我知道你来了,可我却不能再与你一起生活了。我知道你对我很痴情,我也喜欢你的诚实,对爱情的专一,可咱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哪。我与你在一起只能历经贫困的折磨,只能过庶民的生活。你的范围容不下我的勃勃雄心啊。我与你又在这里过了一段日子,也深践了那纯真的爱情生活。可我知道我已经作不得平民百姓了,我不能只靠那点男欢女爱活着。更重要的是我那颗不安分的心鼓动着我从这生活的最低层脱颖而出,去介入王家的世界从而去搅动人世间的风雨了。于呀,咱们是同龄人,你帮了我许多,但咱们走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我不能与你同行。你去吧,将来有了机会我会报答你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