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于丢妻洹河寻死路 武丁王洞房冷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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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连遇几个恋人离自己而去,心灰意冷了。他觉得世界上再没有女人值得自己爱了,也没有活下去的信心了,就象幽灵似的走出了京畿,走向旷野,一会儿到井边,一会儿到塘边,一会儿到河边去寻找自己的归宿。

    河水潺潺地东流,岸柳又开始泛绿,枯草丛中嫩芽又在伸展,于的心却如枯草败叶,只想与泥土一起共荣。当他看到了那生命的信息在草丛中洋溢,他没有产生什么生活下去的勇气,倒是感叹自己找了一个好地方可以安息了。他站在河水边上时叹道:“多好的景致呀,天空万里无云,绿水清澈见底,岸柳抚丝,鸟雀唱鸣,神仙见了这么样的好地方也会停下来在这里对奕的。我在这里走向天国又有什么怨言呢?

    子婐与红果尾追着他的脚步来了,见于在河边徘徊赶紧喊道:“于,于,不要干傻事,快回来。”谁知子婐她们不喊还罢,这么一喊于竟然扑向了水中,惊得姐妹二人赶紧往河边跑。

    于是在河边长大的,小时候就学会了游泳,落入水中了怎么也沉不下去。他故意将脑袋往水中浸,可憋不住了又漂了上来。他吸了几口空气后又将脑袋往水中浸。子婐见到这个过去的恩人要死了,赶紧跳入河中去救他。她拉住于的衣服往岸上拖,于却故意往深水中游,喊道:“不要管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红果在岸上焦急地看着他们,见他们一个要救人一个要死,挣得不可开交,急得不知怎么是好。突然她看到了装山货的篓子,立刻来了主意。他将拴篓子的上绳子解下系上篓子的一端,将山货一下子倒地上,将篓子一扔扣在了于的头上,红果就在岸上拉绳子,子婐趁机在水中推着于的身体,两个人携力将于弄上了岸。

    于到了岸上,可躺在地上就是赖着不起来,叫喊道:“你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

    红果奔一旁的秸秫垛旁,抱来了干草打火点上让他们烤衣服。又脱下一件干衣服让姐姐换上,没好气地说:“于,你会游泳,跳什么河呀?害得姐姐与你一块受罪。”

    子婐见于一个大男人在地上打滚十分反感,道:“哼,看你多么没有出息。没娶到我就要去死?!”

    于听子婐这么说,一下子坐了起来,道:“哼,我哪里在想你。你值得我爱吗?我为你与恶狼搏斗,要死要活的,你却跟了武丁。哼,你如今白跟我我都不要你。”

    子婐听于这么说不由得动了脑筋。原来于要死要活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哪自己还可怜他些什么?还对他抱什么幻想?这时就听红果问道:“哪你又为谁去死呢?”

    于突然嚎啕大哭:“为了我心爱的姑娘子妌啊。我快要与她成婚了,武丁王却把她给抢去了哇。”

    子婐听于说出了原委,不由得嗤之于鼻:“啊,我说我们的于大护卫为什么要跳河呢,原来是想人家武丁的媳妇了。”

    于道:“子妌本来要作我的媳妇的。她让我在饭店都定了酒席了。”

    红果也讥讽地一笑道:“哼,人家武丁王会抢你的媳妇?如果那个叫什么子妌的姑娘不慕王家的富贵会随武丁王入宫吗?你还在这边装傻驴跳河呀的投井呀的,人家跟你有那么多的情份吗?”

    子婐知道于竟然如此,不由得调侃道:“啊,这么说我们的于大护卫还与当代君王有不解之缘啊。”

    红果也笑了:“是啊,你与姐姐相爱武丁王插了进来,如今你又与个什么井呀坑呀的相爱,武丁王没向你请示就又把她给娶去了,似这样下去你还敢娶媳妇呀?娶一个武丁王给你弄走一个,那你不还得投河跳井呀。”

    于从地上跳了起来,叫道:“我要报仇,我要找武丁拼命,我要把子妌从他那里夺回来。”

    红果道:“赖哈蟆打哈气,口气不小啊。将人家国王的妃子夺回来,你能到达武丁王的身边吗?子妌作了王妃会随你过平民生活吗?我劝你呀别做白日梦了,还是脱下湿衣来烤一烤吧。”

    于道:“我不脱,活不好我就去死,去死。”

    子婐道:“红果,来,帮我给于把衣服脱了。他这又要报仇又要投河的到底算什么呀。”

    子婐与红果都是过来人,也不说什么男女间的忌讳了,扑上来将于的衣服扒光了,一人拿一件放到火上烤。这一下于可成了个大青蛙,双手搂着裆部蹲在了地上。

    子婐此时却对他不依不饶,挑逗道:“于,武丁把你的媳妇给抢去了。你要寻死又被我们救上来了,往后你准备怎么办呢?是准备再找个井呀坑的跳下去呢,还是回到家中结绳上吊呢?”说着将烤干了的衣服给他披身上。

    于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不住地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于被武丁占去了两个恋人,心中是充满了悲哀,但是,作为一个人,就是再失去两个恋人也并非就是无路可途,可于却钻了牛角尖。他认为失去了自己热恋的人前途就十分茫然了,大千世界中就没自己所可以相爱的人了。红果见他这样道:“于,你不是想你过去的恋人吗?要是姐姐与你重归于好,你不就又有了美满的婚姻了吗?”

    于看着子婐姣好的面容心中也一时冲动,但他马上又摇头了。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人家已经是武丁王的妻子了,能够与我和好吗?”

    红果道:“于,当初姐姐跟那个四王爷是迫不得已呀。当时小乙王派人到处抓姐姐,你又保护不了她,她为了活下去只好靠那四王爷了。可那帝王家的人毕竟都是朝三暮四的人哪,子昭当上了国王就把姐姐给忘了。人家花心不小哇,倒把你的媳妇给弄去作妃子了。”

    于又一下子冲动了,跳起来叫道:“对,他子昭抢了我的老婆我就抢他的老婆。”说着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子婐,紧紧地揽入怀中,道,“子婐,我们现在就成婚。”

    子婐曾为沧海难为水了,她当过王子的妃子,如今再让她当平民的妻子她无论如何是不想当的。就轻轻地推开了对方。道:“于呀,我与子昭生活了那么些年,一时也难以忘掉对方啊,他现在是疏远了我,我也好象是自由民了,但是我知道子昭离不开我。说不定何时就会重新将我接入宫中的。于,你敢要我吗?”

    于的心被复仇的怒火燃烧着,什么也不去考虑。叫道:“我怎么不敢?你是自由民我就敢娶你。将来他要是将你再抢入宫中我就与他拼命。”

    红果又在取笑他:“哼,这会儿听起来口气是不小,只怕将来你拼不成又要来这里跳河吧。”

    于道:“我今天死过一次就再也不死了,我往后活着就要象个男子汉了,谁欺负我我就将利刃刺入他的胸膛。”

    红果道:“那好哇,姐姐如果有你的保护往后就可以放心地生活了,你把姐姐领家中吧。”

    于见子婐又能成为自己的媳妇了,心中当然十分情愿,就想马上领入家中。可当他站起来要去拉子婐时又来了考虑,道:“不行,这次我要子婐我就真的要了。我不能让别人再把他领去。我家在闹市上,如果让武丁见到了说不定又会来给我抢媳妇。我看,咱们还是到山中去生活吧。那里毕竟安全些。”

    子婐心中还想着武丁王,那当后妃的诱惑力还很强,她无论如何是不愿意再嫁给于的。但是,她已经看到了人家武丁王将一个陌生的女子迎入宫中作妃子,她也一时心灰意懒了。为了得到心理的满足她只好先找一个异性慰籍受伤的心灵。就站了起来,无奈地道:“好,那就到山中去吧,那里的空气新鲜些。”

    于见子婐答应了自己,高兴地逃了起来,道:“好,那王宫的护卫我不当了,我与你一道入山当野人去。”

    子婐却道:“不行,你要我还必须当那王宫的护卫。不然我们就没有饭吃。山中穷我是体践过的。”

    于道:“只要你真心嫁我,叫我干什么都行。”

    于与子婐这两个当初的恋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走到了一起。他们又狗尾续貂,重归于好了。于是,他们就雇了驴儿骑上回到了那个给他们带来了诸多酸辛的山洞。

    武丁王在护城河外为司母癸举行了盛大的迎娶仪式,将她接入了王宫中。又在寝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婚宴,让王公大臣都来朝贺。当众人都醉意深沉时武丁携司母癸入了寝室。

    武丁的寝宫内今天装修得十分华丽,红烛闪闪将宫闱间增加了许多情趣。司母癸入得洞房内就坐在了卧榻上。这时,她红颜增色,脑袋低垂,只等那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刻到来。武丁刚在她的身边坐下,她就一头扑入了武丁王的怀中。

    武丁此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将他拖出战场的翔将军。当履行了诺言让他的女儿到了自己身边时他感到了无比的欣慰。他将对翔的感恩之情全部投入到了司母癸身上,一把将她抱入怀中,道:“妇妌啊,我对得起你的父亲了,我终于让你当上了王妃,而且还是国王的妃子。”

    司母癸本来性格就直爽,又加上饮了几杯酒,说话也就大胆起来:“君王,父亲临终时真的让你纳我为妃子吗?”

    武丁道:“是啊,你父亲以为我一辈子只能当王子,才让我纳你作王子妃的。如今我当上国王了,当然要你作殷商的司母了。”

    司母癸听武丁这样说了许久没有讲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她是个务实的人,虽然刚在几个时辰前还与于议及婚礼的事,但如今能当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她也就满足了。她只觉得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只想从此在武丁宽大的怀抱中风平浪静地活下去。

    武丁与她钻入被窝中相拥着睡下了,武丁虽然实现了诺言,但仍觉得意犹未尽,道:“妇妌,在此以前你一定没有想过入宫当司母吧?”

    司母癸道:“你说呢?”

    武丁道:“我想你一定没有想过,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明知宫门难进谁又会作非份之想呢?”wWw.

    司母癸道:“那可不见得,一个待嫁的姑娘,谁不想攀个好人家呢?要知道嫁人可是不论出身的高低呀。只要是个女人她就要盼高门,因为姑娘长大就是要嫁人的,嫁个国王也好,嫁个白痴也好都必须嫁。”

    武丁听了司母癸的话感觉到很意外,不由得道:“啊,会是这样!那么你今天作了司母又有何种感想呢?”

    司母癸是个直性子,心中有啥口中就说啥,道:“我心中很苦。”

    这句话叫武丁甚感意外:“啊,为什么?”

    司母癸道:“君王是召我入宫了,让我当司母了,按说我从一个平民的女儿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该是高兴万分的。可是,我既随了你我就必须抛弃原来的情人,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处。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谁知道谁是人谁是鬼呢?”

    武丁道:“听说女人进宫当后妃了都是喜出望外的,你却与人大不相同。”

    司母癸道:“别人都是把心机掩藏了起来,在你面前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口口声声地对你感恩戴德。而我们武夫家出身的人就不善伪装,为人处事处处光明磊落。”

    武丁听了司母癸的话对她的耿直十分欣赏,就抱住了她伸手解她的衣带。谁知这司母癸却不识时务,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道:“君王,我给你说,你的命是我父亲救的。你可得对我好一些。那司母虽说也是国母,可还有后妃之别。我既然入了宫成了司母,那王后就是我了,你可不能再让别人超出我。”

    武丁听此一愣,暗道:“怎么这妇妌这么样蛮横?封后封妃均是国王的权力,一个王妃怎么能够左右得了国王?”

    司母癸见他不说话了,推推他道:“君王,你答应了?答应了我就与你好好地生活一辈子。我会武功,与你一道带兵打仗,巡猎狩田,你的安全由我来保护。”

    武丁见她说话这么自负,心中又增加了几分不悦,但觉得既然与人家走到了一起就应该引导她走好今后的路。就道:“妇妌啊,我破格纳你作王妃是为了实现当初对你父亲的诺言。你想当王后这想法很好。但当王后的品行要正,各方面都要出萃拔类呀。你刚入宫,还没有什么建树,我怎么能册封你作王后呢?”

    司母癸本来就十分固执,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更加任性。她觉得她的父亲救了武丁,武丁就得让着她些。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可以在父母面前任意撒娇。就道:“难道我不漂亮吗?普天下的女流谁又能比得上我?君王,你必须把那后位给我,不能给别人。”

    武丁见她有点醉意沉沉了,道:“妇妌,咱们睡觉吧,其它事明天再说。”

    司母癸此刻酒精攻心倒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只见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如果作不得王后,那么我入宫来干什么?你不让我当王后就让我回家当我的平民。”

    武丁奈着性子道:“妇妌,这是在宫中,不是老百姓的家,可以随便吵闹的,有事要慢慢地说。”

    司母癸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道:“我心中有话为什么不能说?我父亲救了你你才有条件作今日的君王,你得报这个恩,你得把我封作王后。”

    武丁见这司母癸如此刁钻也火了,道:“你父亲当初就是让我纳你为王妃的,并没有说让我纳你当王后。我这样做了对得起你的父亲了,对得起你了,也报了恩了,也够意思了。你不满意你爱怎么就怎么吧!”说着起身下炕,趿上鞋出了这个洞房。

    司母癸在酒精的作用下把武丁当作了于,认为可以把他作为玩具,可以随意地欺负,可以随意地打骂,可以把他踢倒在地让他起不来。但没想到今日却调换了对象,也换了地方,这里是深深的王宫,是容不得她使刁撒泼了。她由着自己的性子随便了,但也得到了抱应,新婚之夜就只留给她一个空房。

    武丁从洞房中出来,信步走向了宫外。侍卫见国王的新婚之夜不陪着司母睡觉反而要出宫,感觉到十分奇怪,但他们是决不敢询问国王的私事的,只好跟上来为他警卫。

    武丁鬼使神差般的出了王宫,又回到了京畿他的王子府。门人见主子回来了,赶紧开门将主子迎进了府中。十个妃子听说作了国王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回来了,惊喜万分,赶紧起床来迎接。这一会儿她们可不是当初的母老虎样子了,一个个wWw.象温顺的羔羊,虔诚地跪倒在武丁的面前。武丁心中充满着忧怨,当看到这些妃子们时对妇妌的气就消了许多。只见他道:“起来吧,拉铺睡觉。我是回来与大家睡觉的。”

    妃子们见武丁是回来与自己睡觉的,甚感意外。但他们作为武丁的妃子首要的任务就是陪武丁睡觉,以便为他生出更多的王子来。其它的任务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当他们听武丁说了要睡觉也就在武丁原来的大炕上摊开了床铺。

    有了这么多女人作陪,武丁心中的不悦并未一下子消除,但换了一个环境也不好让那种郁闷再存在心中,就躺在了大炕的中间。那些妃子们知道他心中可能不痛快,也就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们见自己的男人躺下了,相互看了许久也就脱鞋上炕躺在了他的身边。当然,十个妃子伺候一个男人,谁先躺下谁就离武丁近了些。那近些的就伸手搂住了自己的老公,引得其它的妃子们春心大发,想着法的往武丁身边凑。

    武丁此时倒没有一点不悦,任由她们将温柔向自己相献。他经过了几个女人,她们有的象大海中的小舟急需防风的港湾,有的如凶猛的猎豹想马上实现自己欲望。当然这种欲望首先是权力的欲望,是对王权的占有,是对自己权力的分享。他刚当上国王,知道这王位来的是如何不易。更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这个王位,他对这些人有种本能的反感,当然要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手段了。可对这些无有一点权力欲的女人,他在经过那些无名状的反感后也在心中谅解了她们。所以当他又与她们到了一起时就竭尽全力满足她们这点本能的需要。

    一种崎型的爱恋,一种不常有的男女热恋,只有在王家才可能这样出现。但这也是一种社会现象,这也是一种弱肉强食在中国社会中的必然,许多年来谁也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谁也说不出什么,也没更多的可说的。反正人先有行动,后有语言,只有说不出来的没有做不出来的,干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说都行,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武丁王一连在家中住了半月,除了吃饭就是与那些妃子吃喝玩乐,当然更多的时候武丁是象还债一样将自己的肉体献给她们,满足她们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欲望。而那些妃子们只到这样的时候才知道了当王妃的价值。她们知道自己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唯一的任务就是服伺这个尊贵的武丁王,其次是为他生养儿女。至于生产劳动,操置家务那用不着她们。她们只要作好生殖机器和泄欲器就完成了一生的使命了。

    武丁看到她们对自己的肉体这么贪婪不由得暗暗地落泪了。妃子们见了不由得害了怕,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武丁却在自叹自哎,道:“我以为当了国王就什么都有了,谁知国王竟有着比别人多的多的烦恼。时至今日,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真正的爱情,又有哪一个有情有意的女子属于我。”

    京畿的王子府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了,武丁的家应该在王宫。果不其然朝臣们就来请他回宫了。武丁只好登上了大车,随人回到了王宫。那些妃子们从府中追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随人家走了,啥时间再回来与他们相会还在臆想中。一个个不由得落下泪来,唉叹自己没有能够当上后妃,可以整日与夫君厮守。那些金戈武士可不管他们怎么想,生生地将她们挡住,护卫在武丁的车前车后,好象有没有这些附庸世界都不缺什么。而此时的她们只有一点希望,那就是怀上龙种好到宫中去,提高一下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58xs8.com